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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老生隕落
其獨立於傳統法器的品級之外。
威力的大小和上限是根據原材料本身而決定的，因此這種陣煉法門得到的器物有強大的也有弱小的。
效果大多非常特殊。
而顧青手裡的這件，名曰【空冥骨器·饕餮首】乃是一件儲物用的器物，內蘊饕餮之胃的貪婪。
一旦認主，除了顧青以外，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打開。
內蘊空冥，起步便有三間房屋大小。
讓其吞噬靈物，還可以不斷擴大這一空間。
「僅僅如此嗎？」
「饕餮……上古四凶之一，哪怕煉法有些問題，也不應只是如此。」
思來想去，顧青認為問題出在自己身上。
此器以神識激活，或許也有不同的層次，初次激活只激發了儲物之能。
「等火德觀想法圓滿，務必再試一次。」
「眉心黑紋中必然還隱藏著大秘密。」
鳳炎金礦藏的涅槃穴位，可能是饕餮自己找到的，也有可能是煉器師布置的。
邪煉法便來自那座停有饕餮屍骨的高台，定是人為。
而【先天器道】的核心便是模仿自然孕育的過程。
於生靈來說，胚胎狀態便是最佳。
於金石來說，大地蘊養為上。
於草木來說，水土相交，和合共濟為上。
自有一套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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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琢磨不出結論，顧青只能換個角度想。
「就快了，最多再有兩月半，觀想法將圓滿。」
「先天胎息也能形成周天大循環，正式開始鑄造先天之體，屆時對胎息丸的需求將大大增加。」
顧青手裡還有18枚胎息丸，兩個月只服用了6丸，等鑄造先天之體時，胎息丸將作為恢復本身胎息而使用的丹丸。
使體魄重鑄時，能達到自身的極限。
「這種藥效無愧築基丹之名。」
「朝霞紫氣策也已突破至第三層，每日清晨可接引三十縷紫氣，等修至第五層便可以凝聚成效果更強的紫玉露，做輔助修行的藥物使用。」
理了一下思路，將被饕餮首消耗的神識逐漸恢復過來。
翌日，顧青照常出門前往雪山坊煉器閣。
在那邊混了兩個月，人和物算是比較熟悉了，也有一兩位叫的上名字，能坐在一起喝茶閒談的朋友。
都是九品煉器師，能煉製一紋法器。
算是平等相交，年齡比顧青大了一輪，他們還未感應到天門神闕，因此未入生死峰閉關。
平時里閒談中，多透出些許不安和恐懼。
換做之前顧青還不理解，今日倒是徹底明白了個中緣由。
雪山坊，清心茶樓。
三人圍案而座，品茗這大雪山特有的清心茶，其有安神清心之效，算得上末等的靈茶。
「顧師弟，前幾日那位閉關枯坐兩月的陳流明陳師兄，突破失敗了。」
「古兄，失敗了重頭再來便是，為何都悶悶不樂？」
「顧師弟剛拜入鑄劍山莊不久，還未聽過前輩講述修行之道，許是不清楚，今日我倆便跟你說上一說。」
古姓師兄來自偏遠的涼川府，土壤貧瘠，整個府的範圍，就他們古氏踏入這個圈子，每年拜入山莊的弟子也只有五六名。
和發家不久的趙氏差不了多少。
另一名師兄姓李，來自燕國王都，乃宦官認下的乾兒子，走的王室的路子，可來到這裡後被排擠的厲害。
根本融不進貴胄的圈子，因此也是鬱郁不得志之人。
這種人突出一個【閒】字。
若是遇到麻煩找他們，准幫不上什麼，若是打聽點什麼事，誰家寡婦懷孕了都能說的五迷三道，有頭有尾。
「那顧某便聽聽兩位師兄的高見了。」
「嗨，談不上高見，隨便聊聊。」
「這天門神闕一旦感應到，便意味著隨時能衝擊八品真修之境，因此門檻僅在感應這一關上。」
「這我知道。」
「那顧師弟可知生死峰上閉關的師兄常年保持著三千多人的數量？」
「這麼多？」
顧青詫異一瞬，這方面他還真沒了解過。
「是啊。」
李師兄嘆息道。
「三千多人都是感應到天門神闕的修行種子，想要突破只差一個契機，座師們曾講過這一關，須得心境上有所突破才能跨過。」
「號之天門，一旦越過有魚躍龍門之相。」
「反之若是失敗，心神俱消，肉身生機還在，卻毫無意識，如若一樁木頭，何等悽慘？」
「據說武道煉神法門磨礪心智，於突破閉關有所助力，師弟不妨去藏書閣尋一門煉神法門試試，早做準備。」
李、古兩位師兄你一言我一語，講事情講了個大差不差。
不過……
生死峰常年閉關磨礪心神的種子有三千多人，這兩個月來，卻只聽到陳流明一人嘗試突破的消息，還失敗了，下場淒淒。
顧青這才恍然，原來這一關最欠缺的是破釜沉舟的勇氣。
可說是這麼說，真莽著上，便只能碰運氣，魯莽和勇氣之間詞意差距還是挺大的。
火德觀想法同樣來自武碑經，理論上屬於武道煉神的觀想法門之一，本身也帶著特殊，非悟性過人之輩難以入門。
煉神法既然對突破天門關有幫助。
顧青說不得要多尋幾門，熔煉為一爐後再燃壽推演，或許能更加玄妙，增添幾分成功的把握。
「鑄劍山莊內，真修難見。」
「生死峰每年晉升的，多時能有十幾位，少時不過二三人，今年嘗試突破的師兄不多，可能也就五六人能成。」
「實在可惜。」
話說燕林接引他們這批新人後確實就消失了，也不曾在莊內見過，顧青還以為覓地修行去了。
現在看來，因是返回百越山了。
山莊雖好，卻無法供應八品真修的修行資源，能常年呆在這裡的真修，都是接了百越山的任務，或是本身就是山莊的管理層，不缺修行資源。
大雪山的八品靈地，也能滿足他們修行。
「不談此事了，這雪山之景顧師弟見的不久，還能放鬆放鬆，吾等見了十二年，已是膩了。」
「談談煉器吧，上次的客人還是靠顧師弟出手才能擺平，這次師兄給你介紹一個來自百越山的大單子。」
「哦？這倒是少見。」
「古師兄當真捨得？」
「這有什麼捨不得的，且聽我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