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炎道長得了弟子的消息之後第一時間跑來了水牢。
上清真人面上也毫無血色,嘴唇發紫,格外的狼狽。
雷炎道長心中氣不打一處來,立刻進去就一把將人從水牢中撈起。
「你瘋了嗎?」
被驚醒後,上清真人迷糊的睜開眼看到是他,無力的擺了擺手。
「雷炎,你不用管我,你回去吧。」
說著便還要重新踏入水牢之中。
可是雷炎道長卻根本不鬆手,他一臉頭痛的道。
「青逍遙不過是一個弟子罷了,你難道要為了做到如此地步嗎?」
上清真人仿佛受到了刺激,猛的抬頭,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認真的道。
「是我對不起逍遙,讓她受了這麼多苦,如今這些都是我應得的。」
雷炎道長咬牙切齒,「那也不必待那麼久吧,既然已經感受過了,就趕緊回去,別垮了自己的身子。」
「我不回去,我一定要在這裡待夠逍遙曾經被關的天數。」上清真人執拗的甩開了他的手。
雖然神情憔悴,但那雙眼卻格外的堅定。
「我既然已經決定,就絕對不會更改。」
眼看雷炎道長還想上前阻止,上清真人猛的爆發內丹之力。
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彈了出去,整個水牢被上清真人打造了一個封閉的護盾,任何人不得進入。
被拒之門外的雷炎道長目光中流露出震驚。
「上清,有必要嗎?」
上清真人並沒有回覆他,又緩緩的回到了水牢的最深處。
他閉上眼,無聲的承受著刺骨的疼痛。
他想也許這樣能夠稍稍彌補之前的錯誤吧。
雷炎道長火冒三丈,可是卻無法阻止。
最終恨恨的一甩袖,轉身離開。
此事很快就在天道山內傳揚開來。
青冷得知此事之後,忍不住怒罵一聲。
「這個青逍遙,真是個禍害!」
他怎麼也想不到師尊竟然能夠為了青逍遙做到如此地步。
他自然是不忍心看著上清真人受此等苦楚。
更何況,就算是這樣做,青逍遙也不知道又有何意義呢。
他下定決心斷然不能讓上清真人白白的受這番罪。
於是,風風火火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便下山。
他一定要去找青逍遙,將這件事說出來。
另一邊,青玄自從青逍遙離開之後便日日茶不思飯不想,宛如是犯了相思苦。
他手中始終捏著那串被青逍遙丟了的串珠。
由於實在丟的太過用力,珠子上面浮現了些許的裂痕。
早已不復從前。
青玄就像是自虐一樣,一遍一遍的撫摸這些裂痕,一次一次的嘗試修補。
在他眼中,這已經是最後的念想了。
他極力的控制自己不去下山打擾青逍遙,保持最後的自尊。
可是很快,他發現並沒有用。
青玄嘴角溢出一抹苦笑,「你讓我如何忘掉你?」
這麼長時間以來,不僅思念沒有絲毫的減退,反而還越來越厲害。
他猛然握緊了這串琉璃珠,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面色越發的堅定。
「無論你在天涯海角,我一定會去找你!」
他知道青逍遙只是因為之前的事情,所以一直放不下。
只要解釋清楚,她肯定還會回來的。
想到這,他打起精神帶著已經修復好的手串,便要去找青逍遙。
對於天道山內發生的事情,青逍遙已經毫不關心。
自從兩人挑破了心意之後,所行的每一步路都變得格外的甜蜜。
墨時淵貼心的為她擦去嘴角的飯漬,「慢點吃。」
青逍遙點了點頭,順手拿過一個包子遞給他。
「你也多吃點。」
蘇青煙在對面拖著下巴,一臉百無聊賴的盯著他們,深深的嘆口氣。
本來是要跟著一起去找未婚夫的,可是西安被狠狠的餵了一把狗糧。
她略顯無力的吐槽,「逍遙姐姐,還有墨時淵,你們能不能別再秀恩愛了?」
青逍遙自然的道,「有嗎?沒有吧。」
墨時淵隨著她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沒有,我們之前就是這樣的。」
蘇青煙光明正大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實在是心中有氣,一把拽過火火,狠狠的在它的臉上揉了揉。
「你們恩愛吧,就剩下我們兩個相依為命。」
火火嘴裡還塞著滿滿的包子,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你捏我幹什麼?」
蘇青煙順手從包中掏出了一塊糖果,「我這裡有好吃的,你要不要嘗嘗?」
一聽到好吃的,火火的眼睛都發光,「要要,當然要!」
同行一路,青逍遙才知蘇青煙竟然也是對美食頗有研究。
這倒是和火火能夠說到一塊。
每當他們兩人膩歪的時候,蘇青煙就和火火一起研究吃的。
倒也算是格外的和諧。
只不過在這花苑鎮待了幾天,他們便要離開了。
原本青逍遙還想一路南下,可是蘇青煙卻可憐巴巴的道。
「涼城可是在西方,逍遙姐姐,要不然我們換個方向吧?」
青逍遙立刻就點頭同意了,「那好,反正我們也是隨遇而安。」
蘇青煙高興的歡呼,「太好了,可以去涼城了!」
看她這麼高興的模樣,青逍遙笑著打趣。
「大姑娘可是迫不及待的想嫁人了?」
蘇青煙嬌嗔著瞪了她一眼,「逍遙姐姐,你家那位可是每天都和你在一塊呢,你還打趣我。」
「胡說什麼呢。」青逍遙的面色有些不自然。
墨時淵倒是一本正經的攬過她的肩,「我覺得她說的沒錯。」
好吧,本來是想反擊一句,沒想到又是強迫被秀了一波恩愛。
蘇青煙只想仰天長嘆。
到底還有沒有天理呀?
好歹有一個火火為伴,要不然她感覺都等不到涼城,牙都要被他們兩個人膩歪掉了。
連著行了三日有餘,終於即將到了涼城的邊界。
不過遠遠的看去,整個涼城死氣沉沉。
幾人越走越覺得不對勁,等靠近了才發現城門口竟然還有重兵把守,層層包圍。
涼城地處中原腹地,是格外繁華的一帶,平日裡來往的人絡繹不絕,是絕對不可能把守的如此嚴格。
青逍遙心下有疑,便找來了城門口站崗的士兵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