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叮囑了句,「也別跟外人說你跟我說過,我怕沈奕知道會打死我。」
佟玥看他那緊張的樣有些好笑,「至於嗎?行。」
「可太至於了!」韓晉一臉嚴肅。
想起前幾天,沈奕沒日沒夜地給他打電話,約他喝酒,問他佟玥可能去了哪。
韓晉腦袋都大了,天知道他這種沒談過戀愛的人,還要給別人當軍師的痛苦。
自從兩人吵架,沈奕就當起甩手掌柜,苦了韓晉白天要上班,晚上還得給沈奕充當心靈導師。
他恨不得今晚佟玥說的這些話自己沒聽到,不然沈奕頭一個找他質問為什麼不告訴他。
看來女人緣太好也是個苦惱,哄一個都是麻煩,他還要哄兩個。
韓晉走了不久,沈奕就回來了。
佟玥剛洗漱完,聽見樓下朱嬸擔憂的聲音傳來,「呦,沈總怎么喝這麼多,要給您熬點粥嗎?」
「不用了。」他口齒含糊,「佟玥呢?」
「在樓上,應該睡著了。」
「這個沒良心的,自己男人沒回來,她先睡了。」
佟玥確實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了,房子不隔音,沈奕的聲音那麼清晰傳來,她一下子就睜大了眼。
緊接著房門被撞開,佟玥看到一黑影跌跌撞撞進來,濃烈的酒氣逼近,屋內沒開燈,昏暗一片,那人直直撲倒到她身上。
渾厚的酒氣盈了她滿鼻,他灼熱的氣息撲在頸部,瘙得人心癢。
「沈奕。」佟玥用力推他,「你一身味道,臭死了,去洗澡。」
他呵呵傻樂,抱著佟玥不撒手,胡亂親著她,唾液糊了她一臉,卻還覺得不夠又叼住她的唇瓣,齒間研磨啄咬。
粗糲的掌心從她紅色緞面睡裙探入,灼熱燙人,他手段波雲詭譎,最能撩撥人心,不消片刻就能激得人戰慄不止。
佟玥透不過氣,耳邊傳來衣服摩擦的窸窣聲。
她心驚肉跳,「說好了只是在這住。」
他吸允著她白生生的頸,意猶未盡喘息粗重,嗓音低醇沙啞,「是,我這不是收點利息。」
「給你哥還錢,幾千萬搭進去,你再不給我點甜頭,我總覺得自己像冤大頭。」
黑暗裡傳來皮帶扣解開聲,沈奕撩開她的睡裙,滾燙的身軀緊貼著她。
佟玥心口悸動,忽聽他聲音裡帶著些許委屈,「誰讓你跑那麼久,我都想死了,你不想我?」
佟玥咬了咬唇瓣,抵住他壓下來的胸膛,斬釘截鐵,「不想。」
沈奕笑了,暗夜裡醉眼朦朧,他的瞳仁湛亮,「我想了,佟玥我們和好吧,行嗎?以後你就這樣乖乖聽話,待在我身邊就好。」
「別折騰了,你也別妄想那個什么姓顧的姓周的,這兩個人都不適合你,他們就算有那個心,也過不了家裡那關。」
他低頭含住她的唇瓣,「所以佟玥,你只有我,跟了我以後公司也別去了,你家那公司我給你找人經營,不比你自己乾的差。」
佟玥清楚地明白,依她家的狀況,任何一個豪門子弟都不會選擇她。
先不說她爸有一個私生子,單說她哥好賭又吸毒,有這兩點就足夠許多好人家拒絕她了。
所以無論顧明睿說得多好,周宴對她表現得多熱情,真到了談婚論嫁那一步,家裡老人基本都不會同意。
佟玥被他吻得意亂情迷,不可否認他的吻技極好,上學時她就好奇他怎麼這麼會,後來纏著他撒嬌賣萌,他才妥協說,「看片學的,怎麼樣我厲害吧?」
學霸就是學霸,看教材一學就會。
佟玥大腦空曠,對於沈奕提出複合的問題沒來得及思考,身體本能比腦袋先一步做出答案。
她情不自禁勾住沈奕的頸,「給我。」
難得熱情,沈奕呼吸一滯,湛亮的眼輕顫,整個人血液沸騰,亢奮之下怕弄疼她,還要保持著力度,卻不敵她的抵死糾纏。
他額頭青筋鼓鼓,大手插入她濃密的發間,嗓音磁性誘哄,「寶貝別急啊。」
她過分著急,修長的腿勾住他腰腹,沈奕差點招架不住,酒氣上涌,也叫他來不及思考太多。
他想她終於學乖了,熱情地親吻著她,唇瓣激動到顫抖,「佟玥,你今晚實在熱情,我太愛你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在遏制不住的低吟中,佟玥終於聽到了這個帶有附加條件的我愛你。
一場風月,兩情難解,結束後佟玥先爬起去浴室,沈奕拉住她的手腕,眼尾紅紅,眸中痴戀,望著她如玉肌膚上斑駁的紅痕,喉嚨滾了滾,「幹嘛那麼著急,我問過醫生,事後半個小時後再洗,有助於受孕。」
他嘴角噙笑,把人拉入懷裡,下巴抵在她頭頂輕輕摩擦,語調里滿是對未來的希冀,「你不是喜歡孩子?我們生一個,好不好?以後你就乖乖在我身邊帶著,我們以後再也不鬧了,過我們的日子。」
他的手臂橫在佟玥頸下,她撫摸著緊實的臂膀,眼底黯淡,情緒不明,「生一個,私生子嗎?」
沈奕沒聽出她語調不對,低頭吻了下她的頭頂,「可以以後再結婚,沒關係的,我會跟我媽說。」
「要是你媽不同意呢?」
「她不同意也沒關係,我想幹什麼,還輪不到他們過問。」
話落,佟玥緩緩推開他,撐著窗邊坐起,沈奕看著薄薄的被子從她肌膚滑落,眉目喜色難掩。
下一秒聽見她清淡說,「可我不喜歡你了,也不想和你結婚。」
如同被潑了桶冷水,沈奕嘴角的笑僵住,「你說……什麼?」
佟玥起身往浴室去,「早在國外時就說了,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也知道我有未婚夫,他在國外,只要我想結婚,隨時都可以把人叫回來結婚。」
走進浴室打開花灑,水聲潺潺,外面許久沒了聲音。
佟玥沒在意,她厭倦了總是為沈奕吃醋吃到心口疼的感覺,也不想再繼續。
剛把沐浴露打在掌心,浴室門就被推開,沈奕那張陰雲密布的臉出現在門口,他赤著身子,渾身戾氣,好似周身裹挾著一團黑霧,嚇得佟玥瑟縮了下,沐浴露從掌心滑落。
「什麼意思?」他眸中怒火堆積,「明明你那麼享受,我以為你乖了,想安分回到我身邊,感情把我當力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