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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三階傳承,運道神通(補更4.8k)
那將棋傀儡似有所覺,抬起頭來,兩目如電,直射向已然站立的胡仁定。
與此同時,胡仁定亦覺周身靈氣涌動,那籠罩整個棋局的三階大陣開始緩緩催動,為他增添無窮威力。
胡仁定口中念念有詞,指間法訣飛快掐動。
霎時間,兩條熾熱的火龍自他周身盤旋而出,飛舞於空中,龍鱗閃爍,火光四溢,熾熱之氣逼人而來。
「果然如此,有此大陣相助,我的實力已超尋常築基後期修士。」
胡仁定心中暗忖,目光如炬,緊盯著那將棋傀儡。
那傀儡雖實力堪比假丹修士,但在此陣壓制之下,胡仁定自覺勝算在握。
此乃他尋得的一線生機,亦是他的勝算所在。
隨著大陣增幅的不斷加持,胡仁定周身的火龍愈發狂暴,帶著無盡的熾熱,沖向那將棋傀儡。
那將棋傀儡毫無畏懼,揮舞著巨大的手臂,迎向火龍,一時間,赤焰爆裂,氣浪翻滾。
棋盤之上,火光與傀儡交織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胡仁定神色凝重,法力如潮水般湧出,維持著火龍的攻勢。
他眼中精光閃爍,時刻尋找著破敵之機,漸漸地,他發現那將棋傀儡在陣法的壓制下,動作已不如先前那般迅捷。
胡仁定心中一動,手中赤光驟閃,一柄赤紅長刀憑空而現,化作一道耀眼的赤芒,帶著凌厲的殺氣,向那將棋傀儡劈去。
那傀儡似乎並未將胡仁定的攻擊放在眼中,它硬抗了長刀一擊,雖然身形微晃,卻並未受創。
它反手一揮,一股強大的力量將長刀震開,隨後身形一閃,向胡仁定猛撲而來。
胡仁定見狀,心中一凜,深知這具傀儡非同小可,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儘管有陣法壓制,但是在防禦力上面,這具傀儡依舊達到了二階極品層次。
他身形急速閃避,同時不斷發動猛烈的反擊。
數種不同的法器在他的周身一一浮現,如同流星般划過長空,接連不斷地轟向將棋傀儡。
將棋傀儡身形移動間躲閃過了大半的法器攻擊,甚至還抓住了一柄長戈法器,以驚人的力量向胡仁定投擲而去。
胡仁定雖然反應迅速及時躲避,但長戈法器還是在他的左腰部划過,留下一道深邃的血洞。
劇痛傳來,胡仁定咬緊牙關忍住痛苦,迅速從儲物袋中取出療傷藥物吞服下去。
與此同時,他口中念念有詞,指間法訣飛快掐動,使出一道秘法。
霎時間,胡仁定周身赤光大盛,法力暴漲三成,氣勢如虹。
「速戰速決。」
胡仁定雙目完全被赤紅所覆蓋,仿佛兩團燃燒的火焰在其中跳躍。
原本兩道盤旋攻擊的火龍,在胡仁定的催動下,驟然合二為一。
這條新生的火龍威能更加恐怖,身軀龐大而矯健,盤旋在整個棋局的上空,每一片鱗片都清晰可見。
火龍在胡仁定的操控下,把將棋傀儡緊緊咬住,熾熱的火焰不斷灼燒著傀儡的身體,發出令人心悸的噼啪聲響。
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焦糊味,仿佛要將一切焚燒殆盡。
在這股恐怖的高溫焚燒下,即使是堅固無比的將棋傀儡也顯得脆弱不堪。
它的動作變得越來越遲緩,身上的甲冑外殼開始融化,露出內部精巧的機關。
不久之後,只聽咔嚓一聲巨響,將棋傀儡的身體應聲而裂,碎成數塊焦黑的碎片散落在棋盤上。
隨著傀儡的破碎,胡仁定周身的赤色靈光逐漸平息了下來。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喜色,取而代之的是病態的蒼白之色,顯然這場戰鬥對他消耗極大。
而此時,隨著將棋傀儡的破碎,籠罩此地的三階陣法也隨之消散,一處通道顯露在了胡仁定面前。
他知道,自己應該已經通過了這場考驗,前面大概就是假丹修士的傳承所在。
胡仁定輕輕地落在地上,踉蹌地向前方走去。
每一步的邁出都伴隨著傷口撕裂的劇痛,但他的眼神卻堅定無比。
就在此時,之前被攔在陣法之外的胡青雲衝破障礙沖了過來,攙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胡仁定。
「族叔。」他關切地喊道。
胡仁定借著胡青雲的攙扶穩住身形,冷冽的目光瞥向一旁的沈瑤玉。
雖然此時他已經元氣大傷,但是病虎尚有三分餘威在,更何況還是胡仁定這位胡家老祖。
在他的目光注視下,沈瑤玉只覺得心中生出幾分膽寒和恐懼,那一縷不該有的心思瞬間消失不見。
而此時,遠在白水仙城,紀常卻通過窺視道種,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幕。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竟然成功通過了如此苛刻的考驗。」
「不知道接下來有著什麼傳承。」
紀常的臉上出現了幾分期待之色。
順著通道向前走去,一處寬敞的大廳出現在了幾人面前。
在大廳後面還有著幾個不同的房間。
此處布置和一般修士的洞府並沒有太大區別。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此地的靈氣,在一眾二階靈地之中也算是頂級了。
或許正因如此,再配合靈石,方才能夠催動那道三階陣法。
胡仁定徑直走進了一間像是書房的石室中,向著一旁落灰的書架上看去。
他的神識輕輕掃過書架上的每一本玉簡,用仔細探查著其中的內容。
片刻後,他的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喜色,
與此同時,待在白水仙城的紀常,同樣是依靠著窺視狀態下的神識將那書架上的玉簡一一掃過。
此時紀常臉上的喜色,比起胡仁定還要濃郁幾分。
「果然有三階傳承。」
書架上的傳承不少,然而真正能入紀常法眼的,卻僅有三道。
其中一道,乃是三階傀儡傳承,最高能夠煉製出三階上品層次的傀儡。
另一道傳承,則是一門三階水道功法《碧濤經》,內蘊修成水道金丹的法門,修煉至深,便可踏足結丹期。
更為難得的是,功法中還記載了一道威力驚人的丹紋神通【碧水青鋒】。
此神通乃是一門攻伐神通,融水道與劍道之精髓,一經施展,劍鋒所指,碧水滔滔,能斬敵於無形之中。
最後一道傳承,乃是一道極為罕見的運道神通,喚作【血光之災】。
此神通詭異莫測,雖不能直接攻擊敵人,但在催動之時能降低敵人運道,使敵人災劫重重,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然而修煉此神通卻有著極高的門檻,非運道金丹或水道金丹修士不能駕馭。
甚至水道金丹中的壬水金丹都沒法修成這等神通,只能是血道之流的葵水金丹方才可以涉獵一二。
而在紀常窺視、記錄這些傳承的時候,胡仁定同樣也是大致瀏覽了一遍。
他先是抬手將那道記載了《碧濤經》的玉簡攝到手中,臉上露出了幾分遺憾之色。
「可惜是水道傳承。」
忽然胡仁定面色微變,抬手攝來一枚玉簡。
紀常見此,心中微動,調動神識瀏覽起來了這枚玉簡。
這枚玉簡竟然是一封書信。
紀常仔細閱讀了起來。
【天棋道兄如晤:
黃泉賊人東侵,東域已非久留之地。
吾宗為避其鋒,遠遁東海之濱,尋求鮫人王庭庇護。此間雖非吾等故土,然亦能暫避風頭,以待來日。
道兄與吾族素有淵源,故特修書一封,告知此情。下月初三,吾宗將乘靈舟啟程,前往東海。
道兄若能前來會合,同舟共濟,則吾等幸甚。若因故未能成行,留於東域,恐遭黃泉賊人毒手,望道兄三思。
吾知此信一至,道兄必能明察秋毫,洞悉其中利害。願道兄早作決斷,勿失良機。
月芷頓首百拜,謹陳上述。】
紀常方才將那書信略覽一過,未曾有所表態。
然而,胡仁定執此玉簡,面色卻是忽青忽白,變幻莫測。
他掌心之中忽地騰起一團熊熊烈焰,猶如火龍翻滾,將那枚玉簡瞬間吞噬。
烈焰之中,玉簡發出細微的噼啪聲響,隨即化作一縷青煙,消散於無形之中。
胡青雲見狀,驚疑不定,忙問道:「族叔,此是何意?」
胡仁定聞言,輕輕搖頭,對其傳音道:「那玉簡中言語,儘是些詆毀黃泉上宗、敗壞宗門名聲的妖異邪說,實乃大逆不道。
「故而我將其毀去,以免流傳出去,惹出無端事端。」
言罷,他神色凝重,目光深邃,仿佛陷入了某種沉思之中。
隨即,他大袖一揮,將此地傳承之物盡皆收入儲物袋中。
幾人隨後離了書房,探索起來了另外幾處石室。
「咦?此乃三階靈藥葵水元蓮!」胡仁定輕咦一聲,目光落在一個石台上,只見那裡擺放著一個玉盒,盒中靜靜躺著一株靈光渙散的靈藥。
他伸手取來,仔細端詳,不禁面露失望之色,「唉,放置太久,縱然有手段保存,其藥效也已百不存一了。」
早在發現了那封書信,胡仁定就知道,此處洞府遺蹟,已經存在了上千年歲月。
要知道,黃泉宗收服鄭國,已經是千年前的事情了。
而根據那封書信的內容,此處洞府的主人,還在的時日,黃泉宗應當還未曾來到鄭國。
歲月如梭,即使是珍貴的靈藥,也難以抵擋時間的侵蝕。
「不過,這雲母星精乃是三階靈礦,倒是成功地保存下來了。」
胡仁定又發現了一些珍貴的靈礦,臉上露出了幾分喜色。
靈礦與靈藥不同,大部分靈礦只要有著合適的保存手段,千載時間不會有著多少磨損。
胡仁定心中歡喜,雖然他的煉器技藝尚未達到三階水平,但有了這等高階靈礦,定能煉製出二階極品層次的法器。
這對於胡家來說,無疑是能夠增加家族底蘊。
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將雲母星精收起,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笑容。
經過一番搜尋之後,在暗處窺視的紀常察覺,此處洞府遺蹟中雖有三階靈物。
但是數量相當稀少,總共不過一掌之數,其中有著四件都是三階靈藥,幾乎沒能保存下來多少效力。
而且這些三階靈物的類別,也引起了紀常幾分注意。
「這應該都是《碧濤經》中記載的水道結丹靈物吧。」
「想必此地主人,當初收集這些靈物,便是為了修成金丹,突破結丹期。」
就在胡家幾人將洞府傳承收取的差不多的時候,紀常正準備退出窺視狀態。
忽然,他的臉上神色一變。
「胡家果然是準備要卸磨殺驢了。」
此時,沈瑤玉銀牙緊咬,朱唇輕啟,對著胡家叔侄盈盈一禮,婉聲問道:
「胡前輩,這洞府遺蹟我等已盡數探尋完畢,不知前輩先前所許諾瑤玉的酬勞,可否賜予?」
胡仁定聞言,眸中精光暴閃,驀地回首,銳利的目光直刺沈瑤玉。
一時間,四周空氣仿佛為之凝固,沈瑤玉只覺一股如山嶽般沉重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幾欲窒息。
但見胡仁定身形一晃,便已至沈瑤玉身前,其速之快,令人咋舌,若非腰間仍然血紅一片,哪還能看出絲毫身負重傷的跡象。
他大手一伸,便如鐵鉗般牢牢扣住了沈瑤玉的香肩,暗中法力涌動,將沈瑤玉周身法力盡數封禁。
「沈道友,你在我胡家盤桓數載,對我胡家可還滿意?」胡仁定面帶微笑,緩緩開口。
「今日,老夫欲請沈道友出任我胡家客卿長老一職,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胡前輩,您這是……」沈瑤玉勉強開口,試圖掙脫胡仁定的禁錮。
卻發現自己周身法力已被完全封禁,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前輩厚誼,瑤玉感激涕零。」沈瑤玉強自鎮定心神,勉力開口,「只是瑤玉生性散漫、學藝不精,恐不配為胡家客卿。」
「哦?沈道友此言差矣。」胡仁定眼神微眯,臉上笑容不減。
「沈道友不必謙虛,我胡家向來重視人才。」
「你在遺蹟中的表現,我等都看在眼裡,完全有資格擔任客卿長老一職。」
「況且,」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成為我胡家客卿長老,有著胡家幫襯,修煉之路必將更加順暢,難道不比你在外面漂泊來得好嗎?」
「而且,我胡家向來以禮待人,沈道友又何必擔心適應不了呢?」
見到沈瑤玉似乎還想要反駁幾句。
胡仁定眼神微眯,一股危險的氣息悄然瀰漫開來,「沈小友,伱可要考慮清楚了,拒絕本座的邀請,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沈瑤玉只覺得心頭一緊,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可選。
在胡仁定的威逼利誘之下,她別無選擇。
無奈之下,沈瑤玉只得點了點頭,勉強應道:「既然如此,瑤玉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胡仁定聞言哈哈大笑,「好!沈小友果然識時務,從今往後,你便是我胡家的客卿長老了。」
緊接著,胡仁定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牌法器,那玉牌閃爍著靈光,一看便知絕非凡品。
他冷冷一笑,開口說道:「沈小友既已答應成為我胡家客卿長老,那便將一絲神魂寄存於此牌中吧。」
胡仁定說著,便將玉牌遞到沈瑤玉面前,「只需寄存一絲神魂於此,便可明辨小友生死情況。」
「倘若小友遭遇不測,我胡家便可憑藉此牌得知情況,及時施以援手。」
沈瑤玉看了此牌,心中暗道一聲不妙。
根據她的見識,這哪是什麼明辨生死的魂牌、魂燈之流法器,分明是一塊奴役修士、馴化妖獸的法器。
然而,此刻她已別無選擇,只得暗自咬牙,放開心神,分出一絲神魂寄存於玉牌之中。
下一刻,沈瑤玉便覺自己的神魂之上多了一道無形的枷鎖。
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她的生死便已完全掌握在胡仁定的手中。
胡仁定看著被成功奴役的沈瑤玉,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
他鬆開手,任由沈瑤玉軟倒在地,此刻的沈瑤玉,已經徹底成為了他的奴隸,生死只在他的一念之間。
紀常在暗中窺視到這般情況,對胡仁定的手段感到深深的忌憚。
「這胡仁定果然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手段當真狠辣。」
他又回想起當初胡仁定盛情邀請他擔任胡家客卿的那一幕,不由得背後冷汗直流。
「若非我與胡青松有舊交,且在外薄有名聲。」
「將我奴役,不僅壞了胡家名聲,更使族內修士不睦,這才得以倖免。」
想到此處,他不由得更加小心提防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