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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突破煉皮
次日，紀常進城售賣獵物。
果然不出所料，黑山幫的收購價格又降低了，比往日低了一成左右。
紀常見此，開口問了一句。
「咋又降了一成？」
那黑山幫的夥計瞥了他一眼，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咋了？你還有意見？」
紀常心中雖然不快，但臉上還是擠出了一絲笑容。
他知道這裡是黑山幫的地盤上，自己連一煉都還沒邁入，實力懸殊之下，若是敢猖狂，少不了一頓毒打。
「哪能呢。」紀常開口笑著說道，「我就是好奇問一下。」
那黑山幫的夥計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開口道：「少幫主要大婚了，你們不得孝敬一二？」
紀常心中憤怒，臉上卻依然帶著笑容：「這是自然，沒想到少幫主這麼快就要大婚了，真是可喜可賀。」
那夥計聽後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賣了獵物之後，紀常拿著到手的錢去買了幾份藥材，然後回村修煉了起來。
……
轉眼之間，大半年的時間彈指而過。
這一日，紀常照常走進了常去的那家藥鋪。
經過了這大半年的時間，藥鋪的夥計早就認識了他。
見到他進來，藥鋪的夥計將幾份打包好的藥材遞給了他。
「常哥兒，這是你的藥。」
「好嘞，多謝。」
藥鋪的夥計看著他的背影，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他幾次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難以啟齒。
據紀常自己所說，加上他刻意的塑造，這藥鋪的夥計一直以為他是因為家裡有人生了重病，才經常來此購買藥材，全是為了家人的身體而奔波。
夥計對他的辛勞看在眼裡，心中不禁感到不忍，想要勸他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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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次話到嘴邊，他又覺得不太妥當，怕傷了紀常的心。
因此，他始終沒有把問題坦誠地說出來。
藥鋪夥計的想法，紀常自然是知道的。
這本就是他特意塑造的形象，給自己長期購買藥材找個理由。
單純從他抓的藥材來看，紀常買的也確實是補藥，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他作為一個獵戶，天天買藥終究是有些風險，若是今後得了易容的本事就好多了。
紀常能夠感覺到，自己即將煉皮成功，邁入一煉境界。
大概最多需要個三四天的功夫。
沒錯，紀常的根骨絕對是比李貴要強上不少。
早在幾個月之前，紀常就已經發現了。
雖然自己藥浴的時間、次數比李貴要少上不少。
但是，自己的修煉進度竟然沒有比李貴慢上太多。
甚至越到後面反而進度還要快上一點。
這麼說，自己的根骨要比李貴強上不少。
這對於紀常來說，絕對算是好消息了。
在紀常離開藥鋪的時候，恰巧有個身穿勁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看了紀常一眼，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但是並沒有在乎，繼續走進了藥鋪之中。
而紀常的目光只是在他腰間掛著的長刀上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在他看來，這等江湖中人都是相當麻煩的存在。
自己即將要晉升一煉境界了，還是不要惹禍上身，多生事端。
離開縣城，走出城門的時候，紀常瞥了一眼城牆附近的那張通緝令。
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那張通緝令已經顯得老舊破損。
不僅邊角處翹起，上面的文字和畫像都因為長時間的風吹日曬而變得模糊不清。
前段時間排隊進城的時候，紀常從其他人那裡聽說，通緝令上的採花賊萬田鶴，沒有出現在黑山縣。
而是在郡里的其他地方出現了他的蹤跡。
不過，這和紀常之間沒有太大的關係。
回到家後，紀常開始燒水熬藥、提升實力。
在過去的大半年之中，雖然他尚未成功邁入一煉層次，但是在藥浴的滋潤之下，加上對鷹爪功的日夜修行。
紀常的肉身強度也提升了不少，皮膚也逐漸厚實、堅韌，有了一煉武者的幾分特徵。
這使得他在進山打獵時更加得心應手，應對危險的能力也大大增強。
以前，他只能獵取一些像是野兔、野雞之類的較為弱小的獵物，而現在，他已經有能力挑戰更為強大的野獸。
即使面對兇猛的野獸，他也能夠憑藉堅韌的皮膚和強大的肉身力量與之抗衡。
這也使得紀常賺錢的速度快了不少，能夠購買更多的藥材來製成五元鍛骨湯提升實力。
但是，即便是如此，紀常仍舊僅僅只是出沒於黑山外圍，絕對不肯深入絲毫。
畢竟即便是成了真正的武者，若是在黑山之中遇上了妖獸，那麼也只有死路一條。
想要與妖獸相抗衡，絕對不是一煉、二煉之類的低階武者能夠做到的。
……
兩日之後，紀常從盛滿藥浴的大缸中緩緩站起。
這一刻，他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體內涌動，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頓時覺得體內的氣息變得更加穩定。
紀常知道，自己的武道修為已經進階到了煉皮境界，成為了一煉武者。
他走出了大缸，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伸手從一旁的桌子上抽出了一把用來割肉的短刀，先是小心翼翼地在胳膊上輕劃了一下。
紀常只感覺自己就像是割在了一塊鐵皮上面。
紀常逐漸加大手上的力氣，不斷用力切割，但是胳膊上的皮膚宛如鐵皮一般，絲毫變化都沒有。
見到這般情景，紀常直接抬手向著胳膊上砍了一刀。
霎時間，只聽到一聲幾乎微不可聞的「錚」聲響起。
那短刀的刀刃竟然在紀常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印，卻並未破開皮膚，更沒有流血。
紀常見到這一幕，臉色微微一驚，這一刀如果是換做以往，恐怕自己的胳膊早就被砍斷了。
然而現在，這短刀卻連自己的皮膚都破不了。
這正是煉皮境界的最直觀表現，也是這一境界的最基本標誌。
只有當武者的皮膚變得如鐵一般堅韌、厚實時，才算初步邁入煉皮層次，成為一煉武者。
而且不僅僅只是皮膚，在實力增強的同時，紀常的肉身、骨骼也隨之增強。
感受著肉身的強大，紀常心中的湧現出了幾分激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