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對話,讓魏安靜升起了一絲興趣。
她真想要了解一下寧韓的底細,看看寧韓夠不夠資格成為她的學生。
魏安靜是一名元嬰期巔峰,早已經用神識探查過寧韓的修為,得知寧韓有了金丹期的修為。
這一點讓她感覺很意外,因為她收的這幾個學生里,也僅僅只有兩名金丹期,其餘三人都是築基巔峰。
正與寧韓發生衝突,準備較量的楊小碟,也是一名築基期巔峰修士。
但是因為對於燕國的偏見,即便寧韓是一名金丹修士,依舊沒有立即得到魏安靜的認可。
她想看看寧韓的真實實力,畢竟修為不能百分百決定實力的強弱。
燕問天有些擔憂,說道:「這位姑娘,切磋的機會多得是,不急於一時,你們遠道而來,還是休息休息吧。」
天象學院招收的學生可都是妖孽級別的,燕問天可沒有把握認為寧韓能贏楊小碟。
如果在這個時候輸了,很可能導致寧韓無法得到魏安靜的認可。
楊小碟裝作一副恭敬的模樣,「燕皇陛下,只是切磋一下而已,若是他不敢,害怕丟了顏面,我也不勉強他。」
魏安靜此時說道:「就讓他們比試比試吧,時間有限,正好也可以看看寧韓能不能達到我的招收標準。」
魏安靜都已經這樣說了,燕問天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祈禱寧韓一定要被魏安靜選上。
一群人離開大殿,再次來到廣場。
燕問天站在魏安靜身邊,陪著笑臉小聲說道:「前輩,你要的東西我已經給你了,還請務必將寧韓收為學生。」
魏安靜道:「我確實收了你的好處,但也只是答應來你燕國招生,能不能招到,就看你們燕國人的實力了。」
「天象學院的招收要求很嚴苛,如果招了些不入流的學生,我也是會受到懲罰的。」
燕問天只能笑著點頭,不敢再多說,害怕惹得魏安靜不高興。
寧韓與楊小碟已經站至廣場中央,對決一觸即發。
「寧韓加油!」小允大喊一聲,充滿了擔憂。
其餘幾名天象學院的學生皆是面露不屑的神色,認定寧韓會輸。
「這小子怎麼可能是小蝶的對手,簡直自取其辱。」一名少年說道。
「這也不一定,燕國皇帝很看重這個叫做寧韓的傢伙,或許他真的很強。」
「想什麼呢?燕國能出什麼妖孽?就連皇城都沒有一個化神修士,這樣的國家就不應該來。」
楊小碟也是如此,看著寧韓的神色中充滿了不屑。
「我讓你先出招,不然別人會說我欺負你。」楊小碟道。
寧韓也是一臉的不屑,「女士優先,還是你先出招吧,我不想欺負女人。」
楊小碟黛眉微蹙,「你會不會說話?我是女孩,不是女人。」
「哦?我說錯了?你不是人嗎?」寧韓問道。
楊小碟杏眼薇咪,單手一揮,憑空出現一頭由清水形成的蛟龍,朝著寧韓咬去。
寧韓一劍刺出,劍刃延長,穿透水龍的身體,直刺楊小碟。
原本一臉不屑的楊小碟頓時臉色大變,一躍而起,躲過了寧韓的抹殺式,只是長裙被刺中,跳躍時,被劍刃劃破。
而那頭清水形成的蛟龍也被凝結成冰,成為了一頭冰龍。
隨著寧韓收回劍刃,冰龍破碎,先是化作冰屑,然後化作靈氣散在空氣之中。
短短的一個交鋒,讓在場所有人皆是一陣駭然。
楊小碟此時也沒有了輕視,轉而變成了凝重。
魏安靜看向寧韓的眼神,也充滿了欣賞。
「好霸道的劍技,若是換做普通的築基巔峰修士,恐怕根本反應不過來。」
見寧韓得到了魏安靜的誇讚,燕問天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覺得寧韓很可能會被選上。
其餘幾名學生也紛紛看向寧韓,不再輕視。
「好快的劍,這種劍技要是能連續施展兩次,恐怕我也躲不了。」
「應該不可能,這種劍技別說連續施展了,能在十息之內再次施展就已經不錯。」
「若是只有這樣,他還是贏不了楊小碟,只是沒想到這叫做寧韓的傢伙是個金丹修士。」
寧韓施展劍技時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讓這些學生們知道了寧韓的修為。
「那又如何?或許這只是燕國皇帝用大量資源養出來的,這樣的金丹期,很可能一輩子只能停留在金丹期無法進步。」
楊小碟低頭看了一眼被劃破的裙子,面露嚴肅。
「確實有些本事,但如果這就是你最強的劍技,恐怕你還是贏不了我。」
寧韓道:「你一個築基巔峰,憑什麼認為我堂堂金丹期贏不了你?」
「金丹期又如何?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是被大量靈石、丹藥給養出來的金丹期吧?這樣的金丹修士我都不知殺了多少了。」
「雖然我只是築基巔峰,但是卻有能力殺金丹前期修士,這就是我會被天象學院導師選中的理由。」
「很強嗎?我築基巔峰的時候還殺過金丹中期呢,不僅如此,連元嬰期都殺了好幾名。」
寧韓可沒有吹牛,他的確在築基巔峰的時候殺過金丹中期。
殺過元嬰期也是實話,雖然是暴增修為後所為。
楊小碟冷冷一笑,就當是寧韓在吹牛。
「好了,我不跟你廢話,這樣吧,如果你輸了,放棄加入天象學院。」
楊小碟因為寧韓是燕國人的原因,十分排斥寧韓,不想跟寧韓在同一個導師的指導下修煉。
寧韓說道:「好,我答應你,如果我輸了,即便導師收我,我也不入天象學院。」
「但是如果你輸了,我進入天象學院後,你管我叫爹,我也不為難你,叫一年就行。」
寧韓的條件極具侮辱性,但是楊小碟還是爽快地答應了。
因為在她看來,寧韓絕對贏不了她。
「好,那就繼續吧,我可不會留手,如果你不認輸,被我殺死也別怨我。」
話音落下,楊小碟從空中噴出一條細小卻又及其鋒利、似可切段一切的水柱。
寧韓嘴角挑起。
「會噴水的女人真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