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冷笑一聲,像是獵鷹盯上了瑟瑟發抖的兔子。
「呵,雕蟲小技。」他下令大軍繼續前進。
大軍行至一處名為「斷魂谷」的峽谷。
兩側峭壁聳立,怪石嶙峋,陰風陣陣,宛如巨獸張開了血盆大口。
「將軍,這斷魂谷陰森恐怖。」
「易守難攻,末將認為應該繞道而行。」
一名身披鐵甲的將領策馬來到韓飛身旁,拱手說道。
韓飛劍眉微蹙,掃視著周圍險峻的地勢。
「繞道?」
「繞道要多走至少三日的路程,糧草輜重如何保障?」
「戰機稍縱即逝,豈能因噎廢食?」
「正所謂兵貴神速」
「可是將軍,末將聽說這斷魂谷……」
那將領還想再勸,卻被韓飛揮手打斷。
「聽說?」
「道聽途說之言,豈能動搖軍心?」
「本將征戰沙場多年,什麼樣的險境沒有見過?」
「區區一個斷魂谷,何足掛齒!」
韓飛語氣堅定。
「末將知錯。」那將領見韓飛心意已決。
不敢再多言,只得拱手領命。
「傳令下去,大軍繼續前進,務必小心謹慎,不得有絲毫懈怠!」
韓飛高聲下令,聲音在山谷中迴蕩。
「得令!」眾將士齊聲應道,聲音震天,氣勢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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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飛勒住韁繩,胯下戰馬不安地打著響鼻。
一股肅殺之氣瀰漫在空氣中,讓他警覺起來。
「有埋伏!」韓飛斷喝一聲。
猛地抽出腰間長劍,劍身寒光凜冽。
「傳令下去,停止前進,變換陣型!」
話音剛落。
峽谷兩側的草木中突然湧現出無數叛軍,向大魯軍隊撲來。
喊殺聲震天,峽谷兩側的山坡上。
草木劇烈搖晃,無數叛軍如猛虎下山般衝出。
他們身著黑色戰甲,手持利刃。
叛軍人數眾多,像是無窮無盡,瞬間將大魯軍隊的前鋒部隊包圍。
與此同時。
密集的箭雨從峽谷兩側傾瀉而下。
大魯士兵紛紛舉盾格擋,但箭雨實在太密集。
一些士兵躲閃不及,被利箭射中,慘叫著倒在地上。
戰馬嘶鳴,驚慌失措地亂竄,使得原本整齊的隊伍出現一絲混亂。
韓飛臨危不亂,高聲指揮著軍隊變換陣型。
「盾牌手!」
「舉盾!」韓飛高聲指揮。
同時揮舞長劍,撥開射向自己的箭矢。
箭矢撞擊在盾牌上,發出密集的「叮叮噹噹」的聲響,就像暴雨敲打在屋檐上。
戰鬥瞬間爆發,喊殺聲震天動地,峽谷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韓飛的戰馬,名為「踏雪」,通體雪白,唯有四蹄烏黑,宛如踏雪無痕。
此刻卻就像一頭嗜血的猛獸,在敵陣中橫衝直撞。
一路之上,叛軍士兵的刀劍砍在踏雪的身上,卻就像砍在精鋼之上,只留下點點白痕。
鮮血噴濺在韓飛的盔甲上,將他染成一個血人。
韓飛發現敵軍主將躲在後方一座高台上,指揮著叛軍作戰。
他低語道:「擒賊先擒王!」
韓非雙腿一夾馬腹,踏雪心領神會,發出一聲長嘶。
沿途的叛軍士兵,就像麥稈般被他手中的長劍砍倒,根本無法阻擋他的步伐。
「擋我者死!」
韓飛怒吼一聲,手中長劍揮舞得就像一道銀色閃電,所過之處,屍橫遍野。
一名叛軍將領挺槍而出,大喝道:「韓飛休狂,我來會你!」
韓飛看也不看,手中長劍一揮,那將領連人帶槍被劈成兩半。
他衝到高台下,一躍而起,一人一馬就像雄鷹般飛上高台。
敵軍主將見韓飛殺來,嚇得魂飛魄散。
慌忙拔劍抵擋,色厲內荏地喊道:「韓飛,你……你別過來!」
韓飛冷笑一聲:「你就是叛軍主將?受死吧!」
手中長劍就像蛟龍出海,直取敵軍主將的咽喉。
敵將勉強招架幾招,便被韓飛一劍斬於馬下。
敵軍主將一死,叛軍頓時軍心渙散,潰不成軍。
韓飛率領大軍乘勝追擊,就像猛虎下山般追殺潰逃的叛軍。
此戰,韓飛大獲全勝。
繳獲的糧草堆積如山,足夠大軍三個月的消耗。
有白花花的大米,金燦燦的小麥,還有成片的臘肉和風乾的魚乾,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此外,還有數不清的兵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寒光閃閃,令人眼花繚亂。
繳獲的戰馬也為數不少,皆是膘肥體壯的良駒,嘶鳴聲響徹山谷。
大魯士兵們歡呼雀躍,士氣高昂。
他們圍著繳獲的物資載歌載舞,慶祝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
夜幕降臨。
韓飛獨自一人站在山巔,望著山下燈火通明的營地,思緒萬千。
……
第二天。
凱旋的號角響徹天際,韓飛率領著大軍。
踏著夕陽的餘暉,緩緩朝著京城的方向進發。
路旁的百姓夾道歡迎,簞食壺漿。
回到京城,江若雪親自出城迎接。
看著韓飛那沾滿血污卻依舊英姿颯爽的身影,龍顏大悅。
「韓將軍,你此戰大捷,為我大魯立下汗馬功勞,朕心甚慰!」
江若雪的聲音洪亮而充滿激動。
「陛下謬讚,臣只是盡了臣子的本分。」韓飛謙遜地拱手道。
論功行賞,韓飛被封為護國大將軍,賞賜黃金萬兩,良田千頃。
一時間,韓飛的威名傳遍天下。
各國使臣也紛紛前來道賀,大魯國威,震懾四方。
慶功宴上,觥籌交錯,歌舞昇平。
江若雪設宴款待群臣和各國使臣。
席間,韓飛的英勇事跡被傳頌,眾人敬佩不已,敬酒聲不絕於耳。
「韓將軍真乃神人也!」
「單槍匹馬殺入敵陣,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在下佩服!」
一位使臣操著蹩腳的大魯話,舉杯敬酒。
「是啊,韓將軍如此年輕便有如此成就,前途不可限量啊!」
另一位使臣也附和道。
面對眾人的讚譽,韓飛始終保持著謙遜的態度,將功勞歸於將士們的浴血奮戰。
「諸位謬讚了,此戰勝利,並非我一人之功,而是全體將士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
宴會結束後。
韓飛回到府中,卸下戎裝,換上便服。
敵軍主將臨死前的眼神,充滿了詭異和不甘,像是在暗示著什麼。
敵軍的戰術部署,雖然看似粗糙,但卻處處透著古怪,似乎故意將自己引入了斷魂谷。
「難道這只是一場更大的陰謀的開始?」
……
與此同時。
遠在龍山的楚銘得知韓飛大勝的消息後,心中暗自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