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月下頓悟
首先得把各種靈蠶卵安置好。
靈蠶的生長周期跟普通蠶沒什麼差別，都是五十來天，而方塵購買的各種靈植種子都要兩三個月才能長成。
哪怕他之後掌握了五行種植法術，讓這些種子可以不到兩個月就成熟，也趕不上餵養第一批靈蠶。
所以可能具備雙屬性的靈蠶絲至少要等到四個月之後了。
對此方塵倒是不著急。
四個月而已，對修士而言不算漫長。
回屋裡拿了六個木盒出來，把六種不同屬性的靈蠶卵安置在不同的盒子裡，他又拿出筆做好標記，以防自己搞混。
「我記得月神花的靈光可以讓生物的靈魂力量增強，那這六個盒子就放在月神花附近吧。」
放置好靈蠶卵，方塵回想起月神花的特性，把六個木盒擱在了月神花的旁邊。
在靈光的照耀下，五顏六色的靈蠶卵仿若變得透明起來，晶瑩如玉。
這也讓方塵知道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靈植種子直接種下去的發芽率是一半左右，也許可以嘗試一下催芽。」
根據靈植夫筆記上的記載，修真界種植的手段相當粗放。
也許是由於靈植夫向來處於修真百藝的鄙視鏈底端，乃至於除了五行種植法術，很多耕作手段甚至不及方塵前世的封建時代。
像靈植種子，靈植夫一般直接種到靈田裡面，然後用種植法術滋養，力大磚飛之下，倒也能做到一半的發芽率。
種子可能發芽也可能不發芽，一半的發芽率在大多數修士看來極為正常。
然而對方塵來講，還是有些低。
因此他準備嘗試催芽法。
儘管他穿越之前不是學生物以及農業的，但也了解過種子催芽。
比起直接把種子種下去，先利用溫水將種子催芽，不僅能夠提高發芽率，還能夠讓植物出苗更快更整齊，好處多多。
這也得感謝前世信息大爆炸的網際網路。
方塵看過不少室內種植的視頻博主，回想起他們的操作，從屋子裡拿出幾匹布，用水稍稍打濕，然後把種子整齊地排列在布匹上，再折迭著蓋起來。
「說起來，用蘊含靈氣的水會不會更好一些？」
目前的水來自於家裡的大缸，是用靈雨術的符籙製造的水。
靈雨術，水屬性的種植法術，能夠聚集一朵雨雲，獲得純淨的水資源，用以澆蓋土地。
而如果能把靈雨術修煉到精通階段，就能使獲得的水蘊含靈氣，對大多數靈植而言都可以加快生長速度。
有了這個想法，種子和蠶卵也都處理完畢，方塵便拿出靈植夫筆記，準備學習其它四個種植法術。
首先就是靈雨術，方塵家的院子裡沒有水井，學會了這個法術，就能自己保證淡水供應。
練氣期的修士還無法辟穀，也離不開水，雖然家裡還有些原主父母出門前購買的靈雨術符籙，但一直依賴外物並非長久之計。
通讀了一遍靈雨術的口訣，方塵就開始了嘗試。
默念口訣，調動丹田中的水系法力，引動天地間的水汽，漸漸地，一朵小巧的雨雲出現在院子裡。
要是有外人看到，恐怕會驚掉下巴，靈雨術雖然是種植法術，學習難度不高，可很多修士還是要經過幾天的摸索才能成功施展。
原主學習地靈咒的時候，也是花了整整一天的功夫才入門。
像方塵這樣一次成功的人，不說空前絕後，也稱得上是鳳毛麟角。
不過他本人對此並沒有多少意外。
因為他接受過系統的教育，知道雨雲是由空氣中的小水滴與塵埃結合而成。
水系法力可以引動空氣中的水汽，但必須要有塵埃來做凝結核，把水汽中的水分子凝結到一起。
這一點靈植夫筆記中並沒有提及。
方塵估計其它帶有靈雨術傳承的地方也很少會講。
沒有凝結核，水分子之間的引力不夠，也就無法形成雨雲。
所以大多數修士初次嘗試靈雨術，可以製造出一團水，但不能稱之為「雨」。
「某些物理現象跟前世差不多，有趣。」
其實方塵一開始也不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是對的，現在倒是可以證實了。
也加深了一些他對這個世界的理解。
當然了，一次就施展成功固然值得慶賀，但方塵也並未驕傲。
他這僅僅是靈雨術入門而已，除了省去打水的煩惱，基本沒什麼用。
而且為了施展靈雨術，他又特意從五行法力中分離出了水系法力，這明顯也是不行的。
這完全是浪費了五行同修的優勢。
五行之間相生相剋，五行同修的修士完全能做到用等量甚至更少的五行法力成功施展五行法術。
同等修為下，多屬性修士的法力數量以及釋放法術的法力消耗優於單屬性修士，這也是多屬性功法能誕生的原因。
否則釋放法術時還得轉化出對應屬性的法力，法力總量是其他修士的五倍也就沒了意義。
多屬性功法也就不會流傳下來。
不過在修真界，擁有單屬性靈根的修士都會被高階修士收為弟子，得到最好的修煉資源，憑藉法力上的優勢多屬性修士也很難與其抗衡。
這也是大多數散修不選擇多屬性同修的另一原因。
方塵既然已經五行同修，自然要好好利用這個優勢。
因此他調動五行法力，嘗試凝結天地間的水汽，這回就沒有那麼順利了，基本上沒有水汽回應他。
他倒也不氣餒，一次又一次地進行嘗試。
月神花的靈光與月光呼應著，照在全神貫注的方塵臉上。
緩緩地，那光芒好似滲入了他的皮肉，讓他整個人變得晶瑩如玉。
與此同時，方塵只感覺自己進入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狀態，仿佛天地間的一切都與他失去了聯繫。
他感覺自己像是漂浮在無盡的星空中，周圍瀰漫著五彩斑斕的光芒，每一道光芒都代表著五行中的一種力量。
他想要去觸碰那些光芒，可整個人如同被什麼東西給束縛住一樣，無法行動。
然而方塵是個不認輸的人，越是被羈絆，就越是想要掙開。
隨著無數次地反抗，他的意識逐漸凝聚，化作一道晶瑩剔透的靈念。
雖然是新生之物，但卻方塵對其卻如臂使指，毫無阻塞。
於是他立刻控制靈念觸碰周圍的五彩光芒。
一瞬間，方塵對五行法力的掌握也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他不再需要刻意去分離或組合五行法力，而是能夠隨心所欲地駕馭它們。
大手一揮，一朵比之前大上許多的雨雲出現在他的面前。
方塵打了個響指。
頃刻間，大雨應聲而落，澆灌在院子裡的每一株靈植上。
他的靈雨術，赫然已達到熟練階段。
「我這是頓悟了，居然還凝結了靈念？」
隨著雨聲滴滴答答，方塵也從特殊的狀態清醒過來，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也是不由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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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