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休息吧。」裴尚沁拍了拍時承的胳膊,像是安慰,實則是想給些鼓勵。
這麼純情的一個男人,單戀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她邁步要走。
時承拉住了她。
「我不喜歡向日葵。」他說,神情嚴肅,還帶著幾分冷意。
裴尚沁笑著點點頭,「嗯,我知道了,等一下就丟掉。」
這句話一出,時承的表情就變了,從冷麵變成自責。
「我不想這樣的,但我控制不了。」明知道宋慧琳是故意的,但還是被她的小把戲影響到心情。
他,原本不是這樣的人,也沒想過自己會是這樣的人。
裴尚沁再次點頭,「我能理解。」她還過去抱了抱他,又拍了拍他的背。
時承,「……」她怎麼像個人機。
「裴尚沁,你懂不懂我在說什麼?」
「懂,當然懂了,不喜歡向日葵的嘛,因為看到它心情就煩躁。」心情陰霾的時候不喜歡看到積極向上的東西,很正常。
裴尚沁再次安慰時承,「我馬上把它丟掉,你呢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先洗個澡然後去睡覺,行李什麼的我幫你收拾。」
現在,不到八點,她讓他睡覺?
「我睡得著嗎?」
「睡不著也要命令自己睡,心情不好的時候睡覺是最好的解憂方法,這麼多年我都是這樣過來的。」裴尚沁再次拍了拍時承的胳膊。
「加油。」
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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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時承就看到她走出院子,把向日葵丟進了門口的垃圾桶。
然後,她抬頭看了一眼宋慧琳房子前的攝像頭。
時承進了臥室,關上了陽台門。
裴尚沁回到屋,她召集袁傑跟鄭秋開會。
「宋慧琳又出招了。」她說。
袁傑跟鄭秋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裴尚沁只是出去丟了一束花就碰到宋慧琳在出招。
「出什麼招?」
「剛才時老闆連問我兩次有沒有什麼話要對他說,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結果我出去丟花的時候發現宋慧琳門口有個攝像頭,正對著我們這邊大門口。」
袁傑明白了裴尚沁的意思,「你是說吳秘書送向日葵給你是宋慧琳指使的?」
「我懷疑是。」裴尚沁嘆了口氣,「我還在想時老闆今天為什麼一直強調向日葵,以為他是睹物思人,沒想到還有隱情,宋慧琳這招挺狠,不僅插時承一刀,還插了我一刀。」
「你確定?」袁傑提出了異議。
裴尚沁讓他等一下,她偷摸著上了樓。
時承的房間有水聲,看來他真的去洗澡了,裴尚沁躡手躡腳的進去,從桌上拿過時承的手機。
強行轉錢的那天,裴尚沁一併把時承的鎖屏密碼要了過來。
她試了試,時承並沒有換密碼,還是簡單的334455。
她找到時承跟宋慧琳的聊天記錄,點開,她就笑了。
因為她猜中了。
裴尚沁對自己的第六感佩服的五體投地。
正要退出聊天界面,宋慧琳又給時承發了一條信息。
信息字數不多,但信息量巨大。
[你真的要帶裴尚沁去見Chiara?你這樣,最後受傷害的還是你。]
宋慧琳也知道Chiara的存在,看來是白月光的事實錘了。
只是宋慧琳最後說的這句受傷害是什麼意思?
時承帶她去見Chiara是為了自虐?
水聲停了。
裴尚沁連忙把手機鎖屏放回桌上,然後她躡手躡腳的往房門方向走。
但還是慢了,時承開門出來,她與他迎面撞上。
「洗完了,好快!」裴尚沁連忙單手支在牆壁,擺了一個帥氣的姿勢。
時承看著她,一臉疑惑。
「你怎麼在我房間裡?」
「如果我告訴你,我是來哄你睡覺的,你相信嗎?」
時承把頭上的毛巾拿下來,然後緊了緊身上的浴袍,那表情已經告訴裴尚沁,他不信。
他走到桌邊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然後拿起煙盒,點了一隻煙。
他坐到臥室的沙發上,一邊抽菸一邊看著浴室門口的裴尚沁。
裴尚沁依然單手扶著牆,只不過換了一個方向。
她朝他擠出一絲笑。
時承又抽了兩口,他把煙按滅,然後朝裴尚沁勾勾手指。
裴尚沁走到他面前。
時承欠身,拉住她的雙手,抬眸問,「你打算怎麼哄?」
「唱催眠曲,怎麼樣?」
「好。」時承笑了,他把她拉坐在自己腿上,手指開始擺弄裴尚沁的頭髮,「那你唱一首我聽聽。」
裴尚沁清了清喉嚨,還真的唱了。
裴尚沁平時說話雖然有時候會無厘頭,但她本人的性格偏冷,且,情緒穩定。
所以唱歌的時候,她的聲音也不會故意嗲起來裝甜美。
而是一如既往的御姐范十足。
一首歌唱完,她看向時承。
時承也看著她。
「看你這清澈的大眼睛,應該是毫無睡意,算了,你還是自己睡吧。」
裴尚沁作勢要起來。
時承兩隻大手按著她的腰,他一使勁,裴尚沁動彈不得。
「你偷溜到我房間究竟想幹什麼?」
裴尚沁,「……」怎麼,想嚴刑逼供?
她咬了一咬嘴唇,暗想,一個正在受情傷的男人,居然想嚴刑逼供她。
這就有些自不量力。
「來履行女朋友的職責。」她說,還深情的看著他。
果然,時承一秒被擊碎,他的手移到她的腦後,托住了她的頭,狂熱的吻住了她的唇。
裴尚沁回吻了他。
她,確實應該履行一下女朋友的職責,她現在是時承的正牌女友。
不管這關係是怎麼來的,但她官宣了。
官宣了,就變成了事實。
白月光再好,那也是得不到的東西,時承必須放下。
她想,他也在努力放下。
帶她參加她的時裝秀應該是最好的證明。
吻,持續了十幾分鐘,在時承還想再進一步時,裴尚沁喊了停。
「今天只能哄到這裡。」
「但我想進一步。」時承的雙眸被情慾所染,有了暮色。
「我說了我思想保守,婚前,不行。」
「知道了。」時承鬆開了她。
裴尚沁對此很滿意。
時承真的很紳士。
如果不是穿書,裴尚沁倒是想跟他發展發展。
但在出門的瞬間,裴尚沁又收回這個念頭。
不可以,先不說書里裴尚沁的身份跟時承不可能,就她本人,也不能跟時承談戀愛。
萬一哪天她回去了,時承一個人在這裡怎麼辦。
喜歡上他的她,又怎麼辦。
不想以後痛苦,現在就不要去愛。
裴尚沁把對時承的喜歡又從心裡清除出去。
她告誡自己,只是在演戲,千萬別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