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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疑點重重,誰是兇手?

2024-11-24 20:53:40 作者: 七月晚梔
  沈傾大方承認,「陳姨娘果真聰慧。」

  陳姨娘笑笑,「徐姨娘被侯爺藏的那般隱秘都能被少夫人挖出來,何況一個我。」

  沈傾揚眉看她,「陳姨娘難道不信這只是個意外嗎?」

  意外撞見陽陵侯同秦鸞相會,是沈傾給陽陵侯的說辭,當時的車夫,就是最好的證人。

  陳姨娘唇角微勾,「意外的成分或許是有,但後面的話,更多的就是人為了吧。」

  陳姨娘是一路從醉仙樓摸爬滾打過來的,對於事情看的顯然要通透的多。

  而且,如果陳姨娘猜的不錯的話,陽陵侯府上下一片和睦的傳言,應該也是假的。

  不說別的,就說沈傾,同陽陵侯府的關係就不可能如傳言那般。

  作為宜寧侯府的嫡女,陳姨娘不信沈傾不知道大肆將秦鸞迎進門的後果,可她偏生還是那樣做了,而且將這樁親事辦得風風光光,滿盛京皆知。

  其中深意,不免耐人尋味。

  沈傾端起茶盞輕抿一口,「那陳姨娘不妨再猜猜,我今日的來意?」

  陳姨娘也不扭捏,直言開口,「我猜,少夫人今日前來,是為了讓我同徐姨娘一樣,順利回到侯府吧?」

  

  沈傾點頭,「那不知陳姨娘意下如何?」

  陳姨娘並未直言同意與否,而是說起曾經,「少夫人既然能夠找到這裡,想必也已經調查了我的過往,八歲賣身醉仙樓,十五歲躋身花魁,十六歲跟隨侯爺回到侯府,二十四歲盛寵漸衰,被侯府主母尋了個由頭送到了盛京城外的靜心庵,歷經兩年身心折磨才得以被侯爺救出,安身在這蕉花巷中,半生顛沛,而今難得清靜,所以少夫人以為,我為什麼要捨棄如今的生活重新回到陽陵侯府那個火坑呢?」

  放下手中茶盞,沈傾看著陳姨娘的眼睛,認真開口道:「因為那個無辜早夭的孩子,也因為見慣了富貴的陳姨娘同這滿院的清貧格格不入,還因為……被罰了一年俸祿的穆林淵根本沒有多餘的錢財再去嬌養一個外室。」

  陳姨娘在陽陵侯府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次身孕,不過僅在兩個月大的時候就被陽陵侯夫人生生灌下一碗墮胎藥流掉了,藥性強烈,不僅讓陳姨娘沒了孩子,也永遠失去了為人母的機會。

  事後陽陵侯夫人給出的理由也很充分:青樓妓子不配生下一朝侯爺的血脈。

  對此,陽陵侯雖心有不忍,卻並沒有懲處陽陵侯夫人的意思,仿佛是默認了陽陵侯夫人的說辭。

  於陽陵侯而言,陳姨娘更像是一個玩物,一個精美乖巧令人愛不釋手的玩物。

  而自從進門開始沈傾就在打量屋中的陳設,已經掉漆但依舊乾淨的雕花木椅,洗的泛白的但纖塵不染的帷幔,角落裡被呵護的極好的古琴……每一件,都彰顯著主人的品性,一種哪怕置身塵埃依舊無法被掩埋的清雅。

  和秦鸞那裡的院落恢宏僕役成群相比,陳姨娘這裡顯然要樸素的多。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沈傾覺得,以陳姨娘的聰慧,是足以逃出靜心庵的,可是她沒有,不僅沒有,還硬生生捱了兩年,才藉機將書信送到陽陵侯手上,和陳姨娘不信她將秦鸞迎進門是意外一般,沈傾也不信陳姨娘的這些遭遇悉數儘是巧合。

  沈傾在賭,賭陳姨娘還有秘密,賭陳姨娘的野心不止於此。

  聽沈傾提起那個孩子,陳姨娘眼中閃過一抹痛色,不過瞬間便消隱不見。

  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陳姨娘直接應下沈傾的提議,「那妾身就靜等少夫人接妾身入門了。」

  一句妾身,便是陳姨娘最明顯的表態。

  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結果,沈傾也不準備多留,同陳姨娘道別,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陳姨娘起身相送,就在沈傾即將踏出門檻的時候,陳姨娘倏然出聲,「少夫人,妾身不比徐姨娘,所以還請少夫人不要讓侯爺知道此事。」

  沈傾點頭應下,「這一點,陳姨娘大可放心。」

  見沈傾消失在拐角陰暗處,陳姨娘才轉身關了門。

  一身墨色錦袍的陸晏靠在牆角,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看到沈傾的身影,眸中倏然泛起一絲亮光。

  上前一步將沈傾半擁在懷裡,「事情都辦成了?」

  沈傾在他懷裡應了一聲「嗯」,陳姨娘會答應此事,完全在沈傾的意料之中。

  片刻後,沈傾在陸晏懷裡抬頭,「宮裡的蘭美人,是怎麼回事?」

  陸晏的那封信雖然寫了足足三頁,但還有很多東西並沒有提及。

  陸晏牽住她的手,一邊朝前走一邊開口,「陛下的後宮裡錯綜複雜,不過若是粗略劃分的話,大概可以分成四個派系。

  首先是皇后一派,皇后為六宮之主,無論是後宮權勢還是娘家背景,都是數一數二的,太子更是皇后嫡出,所以也是後宮中勢力最強的;

  其次是謝貴妃一派,位份僅在皇后之下,背靠武烈侯府,膝下又有頗受陛下喜愛的五皇子,勢力同樣不容小覷;

  再次便是淑妃一黨,哥哥是當朝丞相,膝下兒女雙全,又甚得陛下寵愛,在後宮中始終都是十分亮眼的存在;

  最後一個,便是那些沒有站隊的妃嬪,或是性子無爭,或是膝下無子,再或是娘家低微。

  而蘭美人,便是最後一類。」

  蘭美人是岐州知府的女兒,母族並不在盛京,剛入宮沒多久就得到了皇帝的垂愛,聖眷之濃堪比淑妃。

  而蘭美人也算是爭氣,入宮僅僅三個月便查出了身孕,只不過,最終還是沒能逃過算計。

  聽完,沈傾微微凝思,「陸晏,你覺得,會是誰下的手呢?」

  陸晏腳步一頓,轉頭看她,「昨天不是還喚我阿晏,怎麼今天就翻臉不認人了?」

  沈傾:「……」

  陸晏目光灼灼,沈傾拗不過他,只能如他所願喚了一聲「阿晏」。

  陸晏心情極好,繼續剛才的話題,「不好說。明面上,皇后身為六宮之主,太子又已成年,區區一個蘭美人自然威脅不到她的地位;謝貴妃同樣位高權重,且幽居重華殿多年,一副絲毫不想爭寵的模樣;淑妃雖然嫌疑最大,但三皇子有意儲君之位,前些日子又剛被皇后責罰過,顯然也沒多餘的精力去為難一個小小的美人才對。」

  沈傾點頭,陸晏的想法,同她完全一致。

  不過,還有另一面。

  於是沈傾緊接著開口道,「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所有人又都有嫌疑,皇后雖然地位穩固,但謝貴妃和淑妃已是心頭大患,因為不想讓蘭美人成長起來從而弄掉她的孩子也不無道理;至於謝貴妃,雖然平日裡深居簡出,但並非全無爭奪之心,最起碼,五皇子在朝堂上的表現就始終很亮眼,和皇后有著同樣的心思也不為過;淑妃的話,就更簡單了,前些日子剛剛被皇后責罰,如今蘭美人又懷了身孕,聖寵被分,相比於前兩個就更想除掉蘭美人肚子裡的孩子了。」

  當然,除此之外,也不乏有看蘭美人不順眼的暗中下手。

  陸晏捏了捏沈傾的手心,眉眼帶笑,「皎皎和我真是心有靈犀。」

  沈傾睨他一眼,並未回應。

  見狀,陸晏直接拋出一個重要線索。

  「不過,我查到近些時日後宮中有一人同蘭美人十分親近,十有八九就是香囊的贈送者。」

  沈傾當即來了興致,「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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