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黑暗的未來
「滅！」
無始大帝的聲音在大宇宙間迴蕩，驚的虛空、恆宇二人心頭皆是一震，全都感受到一股難以抵擋的恐怖壓力。
嗡！
邊荒戰場上下，頓時瀰漫出一片原始道韻，伴著鋪天蓋地的時光碎片，無始抬手分別迎上兩種禁忌秘術，摧毀了虛空裂縫，磨滅了地水風火。
更確切地說，是以「無始」帝術將其生生打成了原初狀態，使之重新化作本源法則，繼而被無始轟碎至虛無。
憑藉一己之力，硬抗兩尊古之大帝級別修士的攻伐大術，卻是輕而易舉地將其擊潰，足以見得，無始之強，還要高出恆宇大帝一頭。
換言之，這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天帝！
仙路盡頭誰為峰，一見無始道成空！
這一世，是將他收為弟子的玄夜第一個道出了這句話，亦是傳遍了九天十地。
而隨著無始大帝的迅速崛起，再加上其鎮殺石皇，覆滅地府的大功績，也徹底坐實了天帝對他的批語，往前往後，無窮歲月之中，也難尋幾個能夠與之比肩的生靈。
「無始大帝？！」
認出了眼前之人後，姬虛空不由得驚呼一聲，隨即眸光閃爍，射出兩道犀利光束，萌生出更加洶湧的戰意，血氣沸騰，如同一片汪洋大海，滾滾向前壓去。
強者拔刀，揮向更強者。
對於姬虛空而言，不管是與他同輩的生靈，還是一路以來所遇到那些前輩大能，如今早就已經被他甩到了身後。
放眼整個人間界，能夠讓他全力出手，甚至可以說是向上發起挑戰的，大抵上也就是天帝和無始他們了。
想來，這也是每一個如姬虛空這般的無敵者心中的期盼。
就像原本歷史軌跡上的蓋九幽，若他修到絕巔之時，青帝尚在，他也會不顧一切地向其發起挑戰，哪怕可能會付出自己的生命！
「你不是已經跟隨天帝一起飛升長生世界了嗎？失敗了？」
另一邊，恆宇大帝情緒也有所波動，緩緩開口問道。
話音剛落，姬虛空也不免散去了自己的戰意，默默等待著無始大帝的答覆。
恆宇大帝是最早知曉玄夜計劃的那批人之一，也是當世之中最了解天帝一行人戰力的生靈。
事實上，若非當時還需要有人留下，蘊養恆宇大帝那簇復甦不易的元神靈光，姜風與姜河二人也在飛升之列。
至於姬虛空，他的境界同樣達到了另類成道的地步，但那個時候的人間，所有的帝道壓制皆已經消散，不會再阻攔後來者成帝。
為了遙遠的將來考慮，玄夜還是決定讓包括虛空大帝在內的後世帝者可以在這種天地環境下修行到人道領域絕巔，不斷打磨自身的道與法。
「並沒有失敗。」
就在這時，還沒等無始出言回答，天穹之上的裂縫中又傳出了一道飄渺的聲音。
緊接著，有兩個並肩而立的人影從天而降，在其周身盡皆繚繞著無邊的混沌仙光，腳下則是一條充斥著海量信仰念力與大道符號的瀑布。
此二人，一個頭頂四件大道神輪，垂落下極盡璀璨的秩序神鏈，如同一條條枷鎖，纏繞在其體表，更有無盡的時空秘力迸發，照亮古今未來，將其大道印記牢牢禁錮在體內。
另一個倒是令人感到陌生，但不管是恆宇大帝，還是姬虛空都能清晰地感知到他體內所蘊含著的那種如淵似海的磅礴威壓，甚至不比無始大帝遜色。
顯而易見，這也是一位踏足到了天帝領域的存在，來自那片長生世界的至強者。
最為關鍵的是，恆宇和虛空也都察覺到了此人身上的怪異之處。
「這是一具化身！」
他們兩人的腦海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一個念頭，越發震驚於他的實力。
「師尊」
「天帝。」
到了這個時候，恆宇大帝和姬虛空也各自收斂了氣機，與無始大帝一同來到玄夜面前。
「恭喜，時隔多年，道友總算是否極泰來，元神得以重現世間。」玄夜開口，向恆宇大帝道喜。
「此番能夠死而復生，全都多虧了天帝的長生手段，姜恆宇無以為報，此後若是有用到我的地方，但憑天帝吩咐，上窮碧落下黃泉，即便是付出這條命，也定能實現！」
恆宇大帝暫且將其他念頭悉數按捺下去，發自內心地向玄夜行了一個古禮，發出大道誓言，令諸天萬道皆在共鳴，像是在進行響應。
玄夜並沒有躲開，心安理得地承受了恆宇大帝的禮，眸光深邃，似有無窮無盡的畫面在其中一一划過，而後沉聲說道：
「會有那麼一天的，屆時，也許會死上很多人，就連我都不敢輕言可以擋住那等可怕的動亂。」
玄夜的聲音越發微弱，像是被天大的因果磨滅於時間長河裡，逐漸消失。
聞言，在場的所有人都沒來由的心中一寒，眼前仿佛浮現出了一片黑暗死寂，到處都是血與亂的場景，浮屍何止億萬，且每一具都在散發出遠超帝境的氣機。
那可是一位又一位長生不朽的仙人啊！
很難想像，究竟是什麼樣的戰場，才會有如此慘烈的一幕出現。
「多想無益，倒不如趁著這段時間抓緊成長，能夠在人間多活一世是一世，實在無法突破，便主動前往長生世界。」
玄夜之所以向眾人揭露出一角黑暗的未來，原因無他，主要是為了給他們營造出一定的壓力。
不要以為各大生命禁區都被平定了之後，這世間就能永遠處於安穩，各族生靈就能一直和平發展下去。
要知道，在諸天萬界中，像九天十地這樣的世界不知凡幾，比它強大的世界更是數不勝數。
如果不是荒天帝獨斷萬古，將詭異一族的生靈盡數攔截在界海之中，恐怕此界早就已經陷落，被黑暗所侵蝕。
「這位是江由古皇，來自奇異世界的至強者……」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玄夜將江由的身份介紹給了恆宇、虛空，同時也道出了自己關於「飛升仙路」的布置。
他打算在人間大宇宙中尋一處空間節點，安放飛仙瀑，構建出一條直通奇異世界的古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