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我徐顧人畜無害,怎麼可能毀了魔道祖地?遭遇化神(八千字)
雖然,敵人實力應該不算太強,但徐顧已然習慣火力全開。
見面放大,是對敵人的基本尊重。
於是,沒有任何意外,百鬼抬蓮、無常索命,以及彼岸花開,如暴雨一般落下。
這其中的任何一道魔通招式,在別的魔修那裡,都該是超級大招,吝嗇無比,不到關鍵時刻不可能動用,在徐顧這裡卻好似不要錢般,直接火力覆蓋。
「轟!」「轟!」「轟!」
無盡的狂轟亂炸,致使恐怖的光和熱席捲,毀滅周邊的一切,聲勢駭人至極,好似世界末日一般。
「該死!你究竟是什麼怪物!」
藏匿在暗中的敵人,臉色大變,眸中閃過一縷難以想像的驚恐,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認知。
他不是魔修嗎?怎麼看起來像是……特碼的法修?
而且,法修也做不到這般不要錢般的釋放神通級法術吧?
看著殺來的各種攻擊,他面露惶恐,拼命扭轉身體,試圖躲避並拉開距離,同時手捏法決,施展各種反擊和防禦術法,想要化解徐顧的攻擊。
可惜都是徒勞。
他的反擊,還沒有迸發,就被徐顧的大招群給擊中,直接湮滅。
「不!」
悽厲無比的慘叫聲襲來。
藏匿在暗中的敵人,身軀在被打中後,像是炮彈一般,暴射而出。
而在他被擊飛的途中,徐顧的攻勢不僅沒停,反而更加兇猛,將他鎖定後,狂轟亂炸的更加猛烈。
頃刻間,此人便來不及嚎叫,血肉和骨骼全都炸開,血水飛濺,生機極速消散。
最終從空中跌落時,已經化作幾塊灰炭。
「我魔慈悲,順道給你挫骨揚灰了吧。」
徐顧見狀,才收了攻勢,神情淡漠,催動了綠色天賦挫骨揚灰。
下一瞬,周圍道韻凝聚,靈力糾纏,無數符文浮現,三者彼此作用,最終形成了一隊吹拉彈唱的手藝人靈體,在這灰炭附近,開始吹拉彈唱走流程。
同時,幾道靈體走出,催動特殊靈火,將這些灰炭,給燒成骨灰。
但卻並沒有裝在盒子裡,或是放在棺材裡,而是直接揚了。
「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徐顧微微搖頭,很是失落。
他起初還以為這是個攻擊類的天賦呢,結果好像連輔助類天賦都算不上,頂多也就算作是侮辱類天賦。
「還躲著幹嘛?」
做完這一切,徐顧眸光依舊銳利,笑容帶著些許譏諷,不屑道。
靜。
周圍一片寂靜。
可以說是鴉雀無聲。
不過,徐顧嘴角的笑容,卻愈發的戲謔,譏諷之意更甚,欲要轉身離開,同時冷然道:
「你既然喜歡躲,那就一直躲下去吧。」
又是一陣短暫的寂靜。
不過,下一瞬,一道滄桑粗啞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許的意外。
「伱怎麼知道我的?」
緊跟著,一縷縷黑風席捲,逐漸凝聚成一道特殊的身影,像是靈體,半透明般,出現在徐顧面前。
這是一道全身裹著黑紗條,只露著一雙滄桑渾濁眼眸的身影。
看身材應該是個女子。
「我猜的。」徐顧面露和善,眸光清澈,很是清純般笑道。
「……」
這神秘女子,嘴角一抽,很是無語。
她就說,自己這般特殊存在,以往漫長歲月,都無人發現,怎麼今日就會被這樣一個少年給輕易看穿。
原來,對方是在詐唬她。
徐顧打量她了眼,雖然依舊錶現的很是人畜無害,像是一個陽光開朗大男孩,但內心深邃無比,對神秘女子的出現,更沒有絲毫意外。
雖然他是猜的,但也並非沒有依據。
如果進來後,他們六人會被隨機傳送各個地方,韓長生哪怕再不靠譜,也不可能不叮囑。畢竟,這可不是件小事。
也就是說,他們六人被分開,是有人故意搞鬼。
若是這樣,那他們六人降落的位置,大概率也不可能是隨機的,而是有人故意安排,令他們落地便是處在充滿危險的陷阱。
如徐顧所經歷。
他降臨之地,乃是一處剛被人屠戮的村子。
血水都還未乾,且散發著熱氣,那麼兇手大概率沒走遠。
他突然被傳送到這裡,自然會驚動這個兇手,從而遭到這個兇手的襲殺。
而幕後黑手,操縱這一切,卻始終沒有出手,哪怕在他反殺了那個兇手後,依舊沒有動靜。
如此,也就說明這幕後黑手,要麼實力很弱,不會是他的對手,要麼此處規則有限制,不能直接出手。
而且,對方為什麼要殺他們呢?
要知道,他們可是第一次進入這裡。和魔道祖地內的任何生靈都無冤無仇。
顯然他們很特殊,至少在對方看來是這樣的。
當然,這些始終是徐顧的猜測,他其實也不是太確定,於是就只能象徵性的試探一下了。
誰知竟然試探了出來。
徐顧想到這裡,看向對方,笑著道:「你我有仇嗎?」
「應該沒有。」神秘女子也笑了笑,用滄桑的嗓音,夾雜著溫柔的語氣,道:「我們無冤無仇,甚至之前都不認識。」
「那為何要算計我們。」徐顧微微點頭,倒是符合他的猜測,笑著道。
「你叫我出來?只是為了問這個?」神秘女子笑道:「我還以為,你要動手殺我呢。既然你不敢動手,小弟弟,那我可就要離開了。」
「激將法沒有用。該動手的是你,畢竟,是你在伏殺我。可你既然出來了,卻還沒有動手。」
徐顧看著她,眸光凌厲,沒了打太極的心情,開門見山般,淡然道:
「也就說明,你有事情想和我談。說吧,什麼事?」
神秘女子眸光深邃,緊盯徐顧,之前她就覺得徐顧不可能是純靠瞎矇,猜到了她藏匿在四周,現在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是個聰明人,既然如此那就開門見山吧。」神秘女子神情冷漠了下來,冰冷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銀禧,魔道祖地的守護者之一。」
「魔道祖地還有守護者?」徐顧挑眉,略顯意外。
「任何一處秘境,傳承數十萬年,都需要有守護者。」神秘女子翻了個白眼,像是在看白痴道。
「我好像是問了個白痴問題。」徐顧笑了笑,不過,緊接著話鋒一轉,道:「我的意思是,誰會有這麼大的手筆,竟然能派出一群守護者,守護魔道祖地數十萬年之久。
「是……」
神秘女子臉色陡然一變,連忙開口打斷徐顧推測,冷聲道:「你不需要知道這是誰的手筆,你只需要知道……」
徐顧同樣打斷了她,笑得更加輕鬆隨意道:「我只需要知道,投入越大,渴望的收穫也就越大。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該不會是……」
「你想多了。」神秘女子瞳孔微縮,不過緊接著眸光冰冷,神情愈發冷冽,面無表情道:「我建議你離開這裡。」
「為什麼?」徐顧看著對方的反應,已經得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因此神情愈發輕鬆隨意,淡然道:「我才剛來。而且,別的魔修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你會死在這裡。」神秘女子冷聲道。
「巧了,我不怕死。」徐顧笑道:「其他敢來這裡的魔修,應該都不怕死。」
「你!」神秘女子眸中浮現出一縷殺意,不過很快就收斂了起來,嘆息一聲道:「這並非危言聳聽。
「你和其他魔修不一樣。
「你的存在,包括你夥伴們的存在,都將嚴重影響魔道祖地的運轉。
「我們守護者不允許你們這麼做。」
徐顧微微愣神,他真沒想不到,對方設計試圖坑殺他們六人,竟然是覺得他們六人會毀了魔道祖地?
「你高看我們了。」
徐顧笑著辯解道:
「我們才什麼修為?區區築基,螻蟻一般,都沒資格上桌吃飯。別說影響魔道祖地的運轉,就是想砸碎一塊石頭,都費勁。
「而你們這裡,可是連數千年的老古董,都多如狗的,他們的危害比我們大了無數倍。」
「一個人的威脅大小,無關修為高低。」神秘女子冷冷道。
說著,她還下意識看了眼旁邊,被徐顧揚灰了的那個屠村兇手。
意思很簡單,尋常築基期,可做不到三兩下就把金丹中期強者的骨灰給揚了。
「我想這其中可能有些誤會。」徐顧嘿嘿一笑,裝作很是無辜的模樣:「你說有沒有可能,他狀態不好,才被我給反殺了?畢竟,他剛剛屠村,想來受了很嚴重的傷。」
神秘女子依舊冰冷道:「不存在誤會,請你現在離開。如若不然,你們只有被抹除的下場。」
徐顧見對方無法溝通,攤了攤手,道:「隨你便吧。」
說完,就直接不管對方,向著村里走去。
對方可不是什麼善茬,剛開始都直接想坑殺他了,因此,但凡對方有一點辦法能威脅到他,就不會出來和他說什麼廢話。
既然如此,他也就沒必要在意。
更沒有必要慣著對方。
「怕我們毀了魔道祖地,所以要將我們抹殺?這真沒必要,我們這麼弱,怎麼會有本事毀了魔道祖地呢?」徐顧邊走邊攤手,很是無奈吐槽道。
「這是你自己找死。」
遠處,銀禧看著徐顧離開的背影,眸光愈發冰冷,殺意猶如實質。
但卻沒有跟上去,而是直接消散在了原地。
礙於此地規則限制,她暫時的確沒有辦法奈何得了徐顧。
不得不承認,這個少年的確不簡單,竟然直接猜到了她的跟腳,以及面臨的限制。
甚至,還有可能已經猜到了他們和魔道祖地存在的意義。
而越是如此,就越要除掉他!
……
徐顧無視地上的成堆屍體,腳下懸浮魔煙,身體懸空,飄入村莊之中。
村莊很是樸素,和外面的村莊,沒什麼不同。
唯一的不同,或許也就體現在建造房屋的材質上。
只見,搭建這些房屋的石材上,刻畫著密密麻麻的符文,玄之又玄,充滿魔威,好似蘊含著難以想像的魔道真理。
「難怪韓長生會叮囑,城裡危險,儘量在村鎮裡活動。」徐顧走近一間屋子,目光落在石牆上的符文:「原來,這天魔傳承,隨處可見。」
沒錯,這石材上的特殊紋路,不是自然形成,而是有先人刻上去的。
內容正是無數魔修為之瘋狂的天魔傳承。
當然,這些隨處可見的石塊,上面記載的天魔傳承,都是些破碎片段。
如有悟性,藉助這些石塊,領悟個一招半式,或許有可能。想要領悟更多,就是做夢了。
徐顧四處掃了眼,沒怎麼在意這些石塊,而是繼續往深處走去。
沒多久,便走到村里祠堂。
不出徐顧意外,這祠堂里,果然有一塊巨大的青石碑,上面刻畫著一大片的天魔傳承內容,相較於外面隨處可見的石塊上的記載,已經算是非常完整了。
不過,徐顧卻止住了步伐,看向前方。
魔道祖地內,魔氣濃郁,籠罩天空之上,本就暗無天日,而此處上空,卻又布滿了陰雲,令祠堂周圍更加昏暗。
而昏暗之中,一名老者卻安靜的坐在青石碑前,正伸出滿是溝壑,皮肉乾枯粗糙的手掌,撫摸著青石碑上的碑文。
他身穿著白色長袍,身軀佝僂,皮膚黝黑且枯老,像是老樹樹皮,老皮下面則是好似虬龍般猙獰的老筋,眸光深邃且滄桑,但精氣神卻強橫無比。
通體看起來,就像是前世影視劇中,常見的類似於光明議會中的議員。
總之,在這個魔修遍地的地方,這身裝扮和精氣神,很是刺眼。
徐顧止住動作,眉頭微挑,有些意外,沒有料想到這裡竟然還有一個老頭。
「是那些因為待的太久,已經被魔道祖地給同化了的老古董魔修?」
徐顧神情肅然,回想起進來之前韓長生的叮囑。
雖然,韓長生說過,這部分存在,通常不在意外界的事情,一心沉醉於天魔傳承的參悟,但徐顧的確沒想到,對方竟然能這麼專注。
這個村莊,先是有人屠村,然後,他又降臨殺了屠村之人。
結果,這個老頭,竟然連點神情變化都沒有。
想到這裡,徐顧沒有發慫,很是淡然的走上前去,打量起青石碑上的內容。
儘管,此刻的他,距離白袍神秘老頭,只有一步之遙。
「嘶。」
徐顧目光仔細掃過青石碑,很是認真打量,可謂是一字一頓的通讀,結果到頭來,竟然一無所獲。
別說領悟完整的天魔傳承了,連一招半式都沒能領悟。
「小子,你天資這麼差,就不要湊這麼近。」
這時,旁邊的白袍老者,忍不住道。
「……」徐顧嘴角一抽,臉色漆黑,差點一腳踩在旁邊這老頭臉上。
你在說什麼?我天資差?開玩笑,我可是萬中無一的三靈根啊!
好吧,確實有點差。
而且,你這個老頭,不是很專心的嗎?外面殺成那個樣子了,你都沒動靜,我只是往前靠近了一點,你怎麼就突然開口說話了?
尊老愛幼的徐顧,後退一步,沒和這老頭一般見識。
原因很簡單,打不過。
「還是看不懂。」徐顧蹙眉,緊盯青石碑,都要把自己盯成鬥雞眼了,還是沒有一點感悟,只覺上面是一片亂碼,忍不住嘀咕道:
「我果然是飄了。
「竟然,覺得自己一個三靈根,能短時間內,從這亂碼中領悟出來什麼東西。
「看來,還是要先和彩衣、少白他們相聚。給他們提建議,讓他們幫我領悟,然後再讓他們傳授給我。」
這種操作,他已經實施了不止一回。
煉製人皇旗也是這個方法,他雖然煉器不行,但趙金剛行啊。
這也是同樣的道理,雖然他悟性不行,但幻彩衣他們行啊!
「小子,不用看了,這篇石碑也是假的。」
就在徐顧思索時,一旁坐著的白袍老頭,已經站起身子,略顯失望搖頭,嘆息一聲,對徐顧道。
「也是假的?」徐顧挑眉,很是詫異。
這玩意兒不都是假的嗎?還有真的?
「對。」白袍老頭點頭,道:「曾經有人,領悟到了幾種四十九天魔老祖的傳承,為了避免他人也領悟到,和他為敵,於是就將一些傳承打亂了內容,偽裝成假傳承,傳播出去。
「這塊石碑上記載的,就那個傢伙刻意打亂的假傳承。」
「還有這樣的壞種?」徐顧其實覺得這才是魔修的正常操作,雖然有些低級,不過考慮到這老頭此刻的心情,便選擇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我看你就像這樣的壞種。」白袍老頭面無表情道。
「怎麼可能,這手段太簡陋了。」徐顧連忙擺手否認。
「……」白袍老頭嘴角一抽,又略顯詫異的打量了徐顧一眼,道:「你小子雖然缺德了點,但長的還挺俊俏,我在這裡有一孫女,至今還沒有相公。
「你有想法沒?」
「你孫女?」徐顧撇了撇嘴,道:「你老都要入土了,你孫女只怕也差不了多少,我做她相公,圖她什麼?圖她年紀大?」
雖然,修士能夠青春長駐,容顏不老,但有一個前提。
就是修為要跟得上。
老不老,不是看你年齡,而是看你的修為和年齡。簡單來說,元嬰期可以活一千年,如果有修士兩百歲,當然算年輕,可如果你七八百歲,那絕對是老的一匹。
就魔修們的天資,修為高的,就不存在不老的。
相較而言,還是正道的女大佬香啊。因為天資強橫,雖然一個個修為都高的離譜,可其年齡,相較而言,甚至可以算未成年。
「你小子竟然敢拒絕我?」白袍老頭徹底傻眼了,盯著徐顧看了很久,錯愕道:「你不知道我什麼來頭嗎?我可是化神期。」
徐顧淡然點評道:「化神期?看你這個樣子,應該在這裡待了有幾千年吧,能修煉到化神期,也算中規中矩吧。」
此處魔修的同化程度,是可以看出來的。
眼前的白袍老頭,身上的氣息,都要和魔道祖地相同了。顯然,在這裡待了很漫長的歲月,幾千年肯定有。
「你知道?」白袍老頭,陷入遲疑,有些想不明白:「那你怎麼不怕我?你是個傻子?」
他起初以為徐顧是無知,現在他則覺得,徐顧可能是傻子。
不然,怎麼會在知道他的來頭後,還這麼淡定?更還是沒大沒小的對他點評了起來。
「切。」徐顧冷笑一聲,翻了個白眼:「你是魔修?」
「當然。」白袍老頭點頭,這不廢話嗎?這裡是魔道祖地,還有不是魔修的?
「魔修,還是化神期的魔修。如果條件允許,看中了個孫女婿,會問對方,你願意嗎?」徐顧反問道。
「不會,肯定直接就綁走了。」白袍老頭搖頭,緊跟著聯想到自己,眉頭微蹙,忍不住道:「我這是情況特……」
「那不就結了。」徐顧擺手,才不管情況特殊不特殊,直接打斷了白袍老頭話,順便將手臂搭在白袍老頭的肩膀上,很是自來熟道:
「老頭,看你這樣子,只怕在這裡待了幾千年,都沒什麼收穫吧?
「今天算你運氣好,把你領悟的那些天魔傳承,給我看看,我好指點你一二。」
白袍老頭再度詫異的看向徐顧。
說實話,他有點傻眼了。
這個少年,是真聰明,還是傻子裝聰明啊?怎麼感覺有點瘋啊。
這些話,是正常築基修士,敢對化神大能說的嗎?
「你小子,不能尊敬點我?」白袍老頭略顯不悅的,拍掉了自己肩膀上的徐顧手臂,忍不住道。
「可我也沒見你尊敬我啊。」徐顧攤了攤手,道:「把你口中的小子改為先生,我就不叫你老頭。」
白袍老頭嘴角一抽,臉色漆黑,是真的強忍著不拍死這個欠貨。
你竟然讓我這個化神大能叫你先生?
你怎麼敢的啊?
不過,猶豫一瞬後,他還是道:「先生,之前算我不敬。我在外面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等出了村子,還請先生給我留點臉面。」
這次輪到徐顧詫異了,道:「你還打算跟著我?」
白袍老頭嘴角瘋狂抽搐,你這個小子,驚訝的是這個?你不該驚訝,我竟然真的喊你先生了嗎?
我這般化神大能,叫你一個築基期小子,你不該受寵若驚嗎?
你這麼理所當然的嗎?
白袍老頭略顯無奈,沒有糾結太多,而是好奇道:「先生,你在外面是何身份?我指的是在魔道祖地外面。」
徐顧的表現,讓他不得不懷疑,徐顧在外面身份很高。
「一般吧,合體期修士也要聽從我的差遣。」徐顧想了想,實話實說.
「你特麼的放屁。」
白袍老頭終於忍不住了,爆了句粗口道:
「別以為我幾千年沒出去,就不知道外面的情況,現在外面最強魔修,也就化神巔峰,撐死了會有一兩個合體一層。」
說實話,他起初以為徐顧是某個古代大能轉世,但就算是某個古代大能轉世,也做不到驅使合體境修士。
畢竟,無論你前世再強,你這世現在也不過是築基期。
徐顧攤了攤手,很是無奈,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信啊:「信不信隨你便。」
說完,他就轉身準備離開,同時不忘對白袍老頭道:「你不許跟著我。」
「好吧,我信。」白袍老頭猶豫一下,連忙跟了上去,道:「我叫白秋生,你可以叫我白前輩,我叫你……」
「徐顧。」徐顧淡淡道。
說完,特意補充道:「徐先生。」
「行,徐先生。」白袍老頭也笑了,覺得和這個小傢伙相處,倒也算有趣。
徐顧則沒太在意白袍老頭,又看了眼青石碑,確定還是沒一點收穫的可能,便轉身離開。
「咱們去哪裡?」白袍老頭見狀,連忙跟了上去,道:「要不先去鎮上瞧瞧?附近鎮上有座莊園,我早就想去了。
「我覺得,那莊園裡面應該藏有真正的天魔傳承。」
徐顧停下身子,詫異的看了眼白秋生,道:「你早就想去,為什麼不去?要和我一起去?」
「那可是莊園。」白秋生忍不住道:「裡面說不定,就有我這樣的存在。」
「你打不過?」徐顧蹙眉。
白秋生搖頭又點頭,最後道:「算是吧。」
「跟著我去,你就能打過了?」徐顧不解道。
「不然呢?」這次輪到白秋生理所當然道。
「嗯?」徐顧瞪大眼睛,很是不可思議,看了看對方,又看了看自己,怎麼看自己都不像是能打得過的吧?
村鎮上的莊園,韓長生也有叮囑,將其稱之為了比主城還危險的地方。
畢竟,主城範圍很大,就算有很多往屆魔修,也不一定就會遇到,遇到了也不一定激怒對方。
而進入莊園,就相當於直接激怒對方了。
「徐先生謙虛了。你只要略微出手,就能讓那座莊園萬劫不復。」白秋生笑道。
徐顧嘴角抽搐,說實話,現在輪到他傻眼了。
我已經這麼強了嗎?我怎麼都不知道。
然後,他警惕的看向白秋生,你這個老頭子,該不會是想捧殺我吧?
白秋生嘿嘿笑道:「我在裡面,聽到了你們剛剛在外面的談話。」
「所以你信了?」徐顧錯愕道。
白秋生身為化神修士,在村子裡面,聽到他和那什麼銀禧在村子外面的談話,這很正常,他並不意外。
這也是他敢對這老頭沒什麼恭敬的原因。
當然,是之一。
但,他真沒想到,那什麼銀禧的話,連他都不信,白秋生竟然會信。
「沒信。」白秋生笑道:「她對很多人都這樣說過。」
「啊?」徐顧挑眉,罵罵咧咧道:「我還真以為我很特殊呢。」
然後,徐顧疑惑的看著白秋生,道:「那你這是?」
「反正我肯定是要去的,帶上你,就算死,也能多一個陪葬的。」白秋生坦然道。
「……」徐顧嘴角一抽,很是無語,你問過我沒?我可不想給你陪葬。
「所以?你不去?」白秋生反問道。
「去。」徐顧淡然道:「不過,你要聽我的。」
「沒問題。」白秋生並不意外,他早就看出這個瘋子,很是與眾不同,直接爽快答應了下來,很是豪邁道:
「我身上還有些金子,要不要先請先生吃頓好?」
韓長生說過,這裡最保值的通用貨幣不是靈石,而是一種類似於金子的魔金。
能幫助此地魔修,更有效率的領悟天魔傳承。
同時,裡面還有一縷精純的魔力,非常適合魔修補充魔道法力。
不過,這些魔金都很珍貴,一般魔修都沒資格擁有。因此,使用它作為貨幣,也通常能買來很多靈石買不來的東西。
「先記帳上吧。」徐顧沒什麼想法。
雖然,他不擔心幻彩衣他們五個,畢竟,身為正道五害,能將正道弟子們禍害成那般,禍害魔道祖地,也是順手的事。
但,還是要儘快相聚,畢竟還指望他們幫自己領悟天魔傳承呢。
因此,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去吃喝。
去白秋生口中的那個莊園,也不過是因為裡面可能藏有真正的部分天魔傳承,可以減少找的時間。
「那行。」白秋生咧嘴一笑,能省點錢,總歸是好的。
路途中,
徐顧詫異道:「你不敢飛嗎?」
出了村子後,白秋生去那個莊園,竟然是用腿的。
「你敢?」白秋生白了徐顧一眼道。
魔道祖地,也就那麼大點地方,對低階修士或凡人來說,或許很大,但對高階修士而言,太小了。
冒然飛起來,很容易成為靶子,被一些魔修打中。
這一點,徐顧顯然也是知道的,可誰知連白秋生也不敢,看來化神在魔道祖地中,是真的什麼都不算。
「那就找個馬車吧。」徐顧聳了聳肩,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這不順手的事嗎?」
白秋生走在路上,看了眼前方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隨手一揮,直接將這六個身影給攝了過來。
下一瞬,烏光凝聚,這六個身影,就都直接化作了烈馬。
「我殺了的那個屠村之人,身份不一般?」徐顧挑眉,看著這六匹馬,詢問道。
這才剛出村沒多久,周圍本該一片荒涼,就有身穿統一制服的殺手摸來,很難不讓人懷疑這些人的身份。
白秋生挑眉,你關注點是不是搞錯了?
你不應該驚訝和惶恐,原來我竟然能攻擊他人嗎?
「對,敢屠殺一個村子的人,身份都不一般。」白秋生略顯失望,本來他還想露一手,讓徐顧對他在尊敬一些呢。
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那就太好了。」徐顧嘴角上揚,面露一縷興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