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相
「不可能！」
姜清捏了捏自己臉頰，剛才絕對沒有聽錯，『怎麼回事？』
他心中疑惑。
「九兵御劍，可崩崑崙。」
一個青衫男人的虛影，在姜清面前幻化而出說到。
怪異的是。
他不像是人類，身上沒有生命氣息的波動，反倒是和那些魔物有點像。
這讓姜清警覺起來。
「你是誰？」
「玄劍。」
「原來是玄劍閣下。」
「你聽說過我？」男人一愣。
卻不想姜清搖了搖頭，「沒有，附和你一下，這是我紫雲宗的飛舟，若是沒事的話，請你離開。」
「自然有事才會找你。」玄劍凝望無日峰的方向，「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從哪學來的九兵御劍？」
姜清死死盯著他，系統是他最大的秘密自然不能暴露。
就在他想藉口之時，對方卻擺了擺手，「算了，但你可知，此劍訣源自三萬年前的神劍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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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姜清點了點頭。
「知曉便好，我們這一脈的傳承，按理說已經徹底斷絕了，劍修也從那時起，開始沒落。」
「沒想到啊。」
「時隔了三萬年.」
這些話落到姜清耳朵里，掀起驚濤駭浪，什麼意思？
他是神劍宗的人？
來自三萬年前？
「前輩，您.？」
青衫男子點了點頭，「你也算我神劍宗的隔代傳人了。」
「至於我，不過是一縷被神魔之息，封鎖在這山脈中的執念罷了，沒想到臨近紀末，還能遇見你。
天佑我劍修一脈，
不該絕！」
他伸出虛幻的手掌。
朝姜清頭頂撫去。
姜清原本想躲，三言兩語就輕信別人？他可沒這麼傻。
只是臨到關頭。
也不知為何，身子就是沒躲開去，反而生出一股情緒。
很奇怪的情緒。
旋即，
一副畫面直接在腦海里展開。
無數修士列陣在前，不過身上的服裝迥異，顯然不是今時之風。
畫面一轉，滿天劍雨、術法齊發，朝著一具巨大的骨骸飛去。
那骸骨生物高聳入雲。
任憑天雷劈打、烈火灼燒，仿佛它即是永恆，萬古的歲月都不曾留下痕跡。
骨掌一揮，便帶起颶風，將其中一個宗門的弟子抓死大半。
這一戰從白天到黑夜。
又從黑夜戰至黃昏。
不計其數的修士倒下，又有其他人前赴後繼，填補進來。
「這到底是.」
姜清被這樣的畫面深深震撼。
「別說話，注意看，仔細看，把接下來的畫面刻在腦子裡！！」
【天一閣】
有聯道：
『批陰陽斷六道，看掌中日月。』
『能移星通古今，拿袖中乾坤。』
而屋內有一巨大的水晶卦盤，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十二宮方位各有一人，皆是七竅流血。
生機已絕！
而所有的推演結果。
都被記在一本小冊子上。
畫面中，一名青衫男子將冊子帶走，等他再次出現時。
是在那片戰場上。
修士們依舊前赴後繼。
可是，人都快死絕了，那具骨骸依舊完好無損，對它而言，似乎只是踩死些煩人的螞蟻一般簡單。
下一幕。
青衫男子領著宗門弟子到場，立於萬萬人之前，他指訣不斷變化。
數萬名劍修弟子。
竟拔劍自刎！
一道道凝聚畢生意念的劍魂沖天而起，化作九柄神劍。
那青衫男子也不斷咳血。
最後.
畫面一黑。
姜清回過神來，畫面中的一衣青衫，與眼前的虛影重合在一起。
原來神劍宗的覆滅，劍修的沒落，不是因為劍修不行，而是他們放棄了太多，就連真相，也被時間掩埋。
他終於知道，先前為什麼莫名生出一股情緒了。
「前輩.」
姜清不知如何言語。
只得鞠躬一拜。
玄劍原本想將他托起，他代表不了千萬劍修，自己不過是那撲火的飛蛾中，比較大的一隻。
他伸出手。
卻突然愣在半空。
「你們說，姜英雄在幹什麼？」
弟子們聚在一起討論，發現姜清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說著說著，還拜了起來。
「唉，其實宗門中早有傳聞，他有時真是造化弄人，這樣的大好人，卻要受精神折磨之苦。」
「不行，我們得做點什麼。」
「要不。」
有人把目光轉向兩隻，還處在昏迷中的『牛馬』道：
「咱燉點牛肉送去吧。」
「好主意！」
「.」
姜清一鞠躬起身。
玄劍眼中滿是欣慰，不過他很快正色道：「那最後一劍的韻味，你要牢牢記住，對今後修煉劍訣。」
「大有裨益。」
「嗯，前輩！」
「接下來就是正事了。」
姜清有些疑惑，還有什么正事？
「那青銅骨族的王者遺骸，雖然已經被萬年的風沙遮掩，沉入地底。
可事實是。
當年整個時代的劍修，共同刺出的那一劍，還是沒能將其斬殺。
其殘魂出逃，化而為魔。」
「就外面那些？」姜清問到。
「不。」玄劍表情嚴肅，「那些只是屍骸的氣息衍化而來。
不足為懼。
殘魂被我用肉身封禁，鎮於無日峰之底，祂，快要脫困了。」
聽到脫困兩個字，姜清手都是一緊，他已經見識過當年的畫面。
光想想都令人恐懼。
「前輩.」
玄劍連忙道：「倒也不必如此緊張，屍骸被當年的七大仙宗，聯手刻下禁制，僅一縷殘魂還不夠破禁。」
「只要它無法入主軀體，便不成氣候，等你宗門來援，將消息告知長輩，重新將其封印即可。」
「啊？」姜清瞪大了眼，「來救援的人，怕是很難封印它。」
即便他和秦小歲很重要，可也不至於讓大人物出手。
不是不可以。
而是沒必要。
哪怕從現在看來，這大青山脈之中，也就是鍊氣級魔物多了些，築基應該也有，但不多。
至於金丹。
應該有一隻，正牽制著洛水師姐，否則她不可能一直沒有反應。
所以哪怕保險起見，派個元嬰期巔峰的長老過來，就完全足夠解決問題。
元嬰，夠嗎？
卻不想對方笑了笑。
他看出，姜清修的，是紫雲宗第九峰的紫雲煉體訣。
要知道這第九峰，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幾位祖師帶頭。
一脈相承。
玄劍沒有就此事多說，等他親身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話鋒一轉。
「這三萬年裡，它恐怕有所謀劃，比如這次魔潮。」說到這他頓了頓，像是在思考什麼，才道。
「風雨欲來，做好準備。」
「我只是一道殘留的執念，沒辦法出手，要靠你自己了。」
姜清不解。
轉頭看了看飛舟的護盾，外面那些鍊氣期的魔物，怎麼可能攻得破，除非築基金丹齊聚
他眼皮一跳。
不祥的預感瀰漫心頭。
連忙找到其他人，這飛舟上怕是待不得了，也不知道偽裝符，能否騙過金丹級妖魔的感知。
「你們在幹嘛？」
姜清發現他們圍著一口鍋。
「我們打算把這牛馬燉了，吃點熱食，補充些體力和精力。」
「就是我帶回來的那兩隻？」姜清猛地一拍桌子，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你們這麼做是不對的。」
「這麼做不好吃！」
他前世生活在一個美食文化源遠流長的國度，剛才實在是看不下去，這等好食材被如此糟蹋。
沒忍住。
不過現在還有更緊急的事。
連忙咳嗽一聲道：
「咳，先別吃了，我感覺有危險，速速貼上偽裝符準備撤退。」
眾人立刻神色嚴肅，姜清對局勢的判斷，目前還沒出錯過。
這一點。
哪怕羅樺也是心服口服。
「走不了了。」
玄劍一直站在姜清身側，可是除了姜清，沒人能看到他。
話語間。
飛舟護盾轟然碎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