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有房事才有房事
「周平，你要老婆不要？」
陳李氏用肩膀頂了周平一下。
周平順勢躲開，差點讓陳李氏摔倒。
「陳大娘，有話好好說，這大街上，讓人看到一個寡婦和年輕人這樣多多不好。」
周平打趣道。
「嗨，周平，是這樣的，你要老婆不要。」
「你買了房子的事傳開後，好幾家都在問你不要媳婦。」
陳李氏也不廢話，開門見山。她想給周平說媒。
「縣裡東頭的老李家，女兒年方二八，生的極美，不愛出門。」
「縣西的老劉家，飯量是極好的，身材很結實。」
「還有咱們一條街的老王家，他有一個老姑娘。」
陳李氏今天沒嗑瓜子，她的嘴上有火泡，想來是瓜子吃多了內里有火。
不愛出門，應該是腿腳不好吧。
飯量極好，身材結實，這應該事說長的胖吧。
至於老姑娘，應該是眼光高比較挑剔吧。
「謝了陳大娘，我還沒想這麼早就成親。」
周平委婉的表達自己不願意的想法。
「這幾個你要是看不上，那城西有一個，不過她是個寡婦。」
陳李氏又說道。
「寡婦？」
周平嘴角微抽。
「可不是，人家雖然是寡婦，但是專門跑來與我說這個事，很是上心，她還沒孩子呢。」
陳李氏介紹道。
周平苦苦一笑，沒想到這世道與前世一樣。有房事才有房事。
「怎麼，不帶孩子不行，難道你喜歡帶孩子的？」
陳李氏兩手環抱，壞笑道。
「我」
周平還沒說完，就被陳李氏打斷。
「周平，你要是喜歡帶孩子的寡婦，那你看我怎麼樣？」
「你陳大爺死的早，我辛苦拉扯四個孩子長大。」
「如今我也才四十，還是能生養的，咱兩要是在一塊了，我們抓緊時間三年抱兩。而且我生了四個都是男孩，肯定還能生男孩，給你開枝散葉是沒問題的。」
陳李氏半是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陳大娘，我有點事先走了，二蛋最近快回來了，你給他準備點好吃的吧。」
周平哭笑不得，不知道怎麼應對了。
「二蛋？哦哦？周平你要是擔心二蛋。」
「我會說服他。以後你們各論各的，他管你叫爹，你管他叫弟。」
「唉，周平，你別走啊，周平你走那麼快幹什麼?我跟不上了。」
周平跟陳李氏分開後，去街上買了硃砂和黃紙。
周平準備嘗試一下畫符！
之前遇到的兩個黑衣人，用黃符就可以變出火球，既可以當閃光彈，又可以當炸彈，威力驚人。
周平想學火符，但是沒有畫火符的秘籍。
他手裡有一個「克鬼符」的法術，所以周平準備畫符試試。
跛叔也曾畫過符文。
按跛叔所說，符文不好畫，他畫了數年才勉強畫出來有用的符文，而且殘次率很高，差不多畫十張才能成功兩張。
跛叔不建議周平學畫符，他覺得周平應該把精力放在武道上。
不過周平還是想試一試。
武道可能戰鬥力強，但是周平也想當法師。
御物，遁地、雷法、火法.
這些法術對周平有極大的吸引力。
屋子裡，周平鋪開黃紙開始畫符。
小白在院子裡跟「空氣」'嬉笑打鬧。
「空氣」是鬼嬰！
最開始的時候，小白會去枯井裡找鬼嬰玩耍。
後來，一貓一鬼會在枯井四周玩耍。
再到後來，鬼嬰的膽子也大了些，在小白的帶領下會在院子裡玩耍。
只不過鬼嬰對周平極為恐懼，從不近周平十丈之內。
十丈之內是周平感知範圍，十丈以外周平就看不到鬼嬰了。
尋常人看到鬼還有其他的辦法，比如鏢局的武者都會買牛眼淚。
牛眼淚滴進人眼裡，可以持續一個晝夜。
據說道士有法術可以開眼看到鬼怪，但是周平沒見過。
周平也有牛眼淚，但是他不喜歡用。
「好難！」
周平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描出一個符文。
按照跛叔所說，符文成時，會感應天地閃出光芒。
第一張符文自然不會成功。
周平很有耐心，接著畫符。
兩張，三張.
一夜過去，周平眼中帶著血絲。
這一夜他畫了一百多張的符文，雖然對筆畫已經爛熟於心，模仿的也挺像，但是沒有出現符文成功時該出現的光芒。
硃砂只剩一點，黃紙還剩十幾張。
硃砂和黃紙一共是五百文錢。
周平不得不感嘆，窮文富武。修道也是財侶法地，一項不可缺少。
一夜之間就花了半兩銀子，幾百兩的銀子，瞬間感覺就不夠花了。
眼看天要亮了，一股困意襲來，周平倒頭就睡。
自從不走鏢以後，周平都是白天睡覺，晚上練功練法術。
晚上更安靜，更利於練功。
而且白天睡覺更安全，不用擔心鬼物的襲擾。
等睡醒後，周平又去買了五百文的硃砂和黃紙。
周平一邊走，一邊想。克鬼符與原圖已經畫的八九不離十，為什麼沒有用呢？
「砰。」
周平的兩指突然夾住了一個木頭做的飛鳥。
與此同時，面板上的「靈犀一指」本來是有三個，但是卻突然變成了二！
周平剛才一直在走神，所以連飛的很慢的木頭飛機都沒有注意到。
木頭飛機在撞到周平的那一刻，被靈犀一指化解。
靈犀一指，少了一個。
周平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叔叔，對不起，我的木頭鳥撞到你了。」
一個小丫頭怯生生的說道。
小丫頭只有五六歲模樣，長的粉雕玉琢。
周平長嘆一口氣，人家都給你道歉了，你難道打人家一頓？
更何況這還是一個小姑娘。
周平心中懊悔不已。算了，怪只怪自己，沉浸在畫符中無法自拔。
「小姑娘，下次注意點兒，不要撞到人了。」
周平把木頭飛鳥還給了小姑娘。
「飛嘍飛嘍，我要做著我的木頭鳥飛上天嘍。」
小姑娘拿到木頭鳥，蹦蹦跳跳的跑掉了。
「木頭鳥怎麼會飛呢？又不是它飛機。」
周平嗤笑一聲。
周平笑了一陣，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一陣狂奔。
回到家中，他鋪開黃紙，筆上沾滿硃砂。
周平閉上眼，抓住剛才的靈感。
「前世的飛機學的是飛鳥，這符文肯定不會是憑空產生，也是有第一個人或者其他的生靈見到了什麼所以才會畫出這個符文。」
前世的經歷，讓周平看什麼東西的時候能跳出框架。
一切皆有源頭！
「這個符文的這裡不能太圓，這裡也不能太方。」
「應該讓它們看著更自然。」
周平心念一動，在黃紙上畫出符文。
隨著最後一筆的回鋒，整個黃紙發出一陣青色的光芒。
院子裡，鬼嬰正趴在小白的背上開心的玩耍，隨著周平的克鬼符畫成，鬼嬰感受到了一股靈魂里的戰慄，就像是遇到了天敵。
鬼嬰猛地從小白背上翻滾下來，然後哇哇的哭了起來，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小白在一旁不知所措的來迴轉圈，還以為是自己哪裡做錯了。
周平看著手中的克鬼符沒有激動，而是又畫了數張。
五張的黃符只有一張畫廢了，其他都在落筆的最後發出青光。
八成的成功率。
「原來這就是符文，所謂文，也是紋。」
「文從的是此間天地的紋路。」
「師法於天地。」
周平喃喃自語。
「師法於天敵，這就是法術啊！」
周平明悟的瞬間，體內又是一道熟悉的碎裂聲。
道家，十品！
……
夜裡，周平正常來找跛叔。不過周平並不準備告訴他自己已經能畫克鬼符，而且靠著畫符感悟到了道家十品！
就像跛叔說的，不要告訴別人自己的修為，哪怕自己最親近的人。
周平到鏢局的時候，正好碰到要出門的跛叔。
跛叔的神色焦急且快樂。
「跛叔，有事嗎？」
周平好奇的問道。他還沒見過跛叔這種神態。
「小燕子要這兩天要回來了，我要去等她。」
跛叔收拾了一堆東西，有吃的有喝的。
「跛叔，我來幫你。」
周平幫著跛叔把東西搬上了馬車。
「周平，你若無事就陪我去吧。」
「好嘞。」
周平沒什麼事，於是就給跛叔當馬夫。只不過去往縣城外的路上，周平買了好幾壺酒，又買了些肉。
這幾天就是臘八了，再過些日子就要過年，天氣很冷。
兩人坐在馬車上，等在城門口。
周平也很好奇，美女少鏢主長的什麼樣。
是不是虎背熊腰？又或是有著「媽媽我嗦不動」的浮誇胸大肌。
冬天的夜很冷。
周平掖了掖衣服，給兩人倒了酒。
跛叔似乎感覺不到寒冷，拖著瘸腿在城門口晃了一圈又一圈。
這一等，就到了第二天入夜。
城門口，遠遠的看到一隊人馬穿著鏢局的衣服。
「回來了，回來了。」
跛叔激動的敲著拐杖，就像是等候在村口多年未見孩子的老人。
周平下了馬車，侯在跛叔身邊。
不一會兒，一個高挑美女，她穿著銀黑色的盔甲，腿極長，不過膝的盔甲下面就是飽滿有力的美腿。
燕儀，燕家鏢局少鏢主。
這腿能玩一輩子！周平暗道。
「跛叔。」
燕儀一個漂亮的側腿落馬。
燕儀側腿下馬時，周平忍不住微微低頭。
「可回來了。」
「這一次能待幾天啊。」
「大冬天的，還露著大腿。我給你縫了一個毛護腿。」
跛叔從馬車中翻出兩個白色的絨毛護腿，給燕儀穿上。
「跛叔，我不冷。」
燕儀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聽話的穿上短護腿。
「跛叔，給你介紹一個朋友，這是范十一，來自京城，她可是儒家四品呢。」
燕儀介紹起來。
跛叔和周平的目光來到范十一的身上。
范十一一路跟著鏢局來到清河縣。她的目的確實是來找周平，但是跟著鏢隊是為了泡妞。
要不是為了燕儀，范十一還得走一路玩一路，恐怕得一年才能到清河縣。
燕儀跟京城的姑娘很不一樣，她不僅氣質不一樣，更重要的是對范十一不感冒。
一路上，范十一各種顯擺，可是燕儀對范十一提不起興趣，這讓女人群中如魚得水的范十一不由得產生了挫敗感。
燕儀是武者，對儒家不感興趣。
范十一雖然是四品，但是是儒家。
這就好比是文藝圈和體育圈，每個人都在各自的賽道上很有名，但是互相都看不上。
燕儀對范十一的冷淡，讓范十一追了一路，所以僅僅是一個多月就來到了清河縣。
周平見到范十一的瞬間，有些呆住了。
范十一長的極為俊美。
周平內心罕有的自慚形愧，
第一眼，餘生。
第二眼，清河縣燕家鏢局周平想跟你共度此生。
第三眼，男生！！！
周平連續確認了好幾眼，范十一是有喉結的。
「女身男像，是個富貴人。」
跛叔也忍不住讚嘆道。他極少誇人。
「我有一個朋友，他想問問這清河縣的勾欄在哪裡？」
范十一到了清河縣，終於有些忍不住了。這一個多月，她為了維持在燕儀眼中的形象，可是一次都沒去過勾欄。
可是這一路下來，范十一清楚的認識到：圈子不同，何必強融。
范十一需要在熟悉的領域找找存在感。
「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燕儀的話打擊一大片。
「不，還是有好東西的，跛叔就是。」
燕儀抱著跛叔的手臂說道。
「不對，不對，跛叔不是東西。」
「哎呀，哎呀，也不對。」
「我嘴怎麼這麼笨呢。」
燕儀一陣懊惱。
「好了，好了，小燕子說我什麼，我就是什麼。」
跛叔一陣心疼。
「周平，你帶這位公子去勾欄。」
「是，跛叔。」
周平帶著范十一與跛叔燕儀分道揚鑣。
一路上，路邊的人對著范十一指指點點。
范十一實在太過俊美，不僅斬女同樣斬男。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周平腦海里突然蹦出這兩句話，不由自主的低聲說道。
周平確實記不住什麼詩句，但是有些詩句就像是肌肉記憶一樣，比如靜夜思，從小就口耳相傳。
還有一些詩句，則是藏在周平的腦海深處，觸景生情的時候能想到。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范十一認真的品位著這句話。
「會說你就多說點，我愛聽。」
范十一爽朗一笑。
「我我想不出來其他的了。」
周平尷尬一笑，餘光瞥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肩膀上，一個指頭粗細的小青蛇正伸著蛇信，蛇信舔到了周平的臉上。
周平瞬間頭皮發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