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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肚皮朝天
寂靜而又黑暗的房間之中。
原本已經閉上眼睛似乎陷入沉睡之中的宋風,此刻則是驟然的睜開了雙眼:
「刷!」
緊接著,只看他突然將目光看向了遠處的柜子上。
向著那柜子上看去。
只看到原本從水井之中離開的諸多紙人,此刻則是站在了柜子的邊緣之處,似乎是在看向宋風的方向一般。
甚至帶頭的那一隻小紙人的上上下下都變得通紅通紅的,就好像是用紅紙裁剪出來的一樣。
看到了這一幕,宋風則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輕聲的呢吶道:
「雖然造化血氣唯有陰陽交匯之時才會產生,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不能取巧。」
「若是在一個死人將生未生,將死未死之際強行激發血氣,便能夠得到這一縷造化……」
想到了這裡,只看得到那諸多紙人則是迅速的從空中飄然而至,隨後融入了他的背影中。
只有那全身上下通紅的那隻人飄到了藤杖之上,隨後狠狠的將那一口血氣吐了出來:
「噗呲!」
原本血氣應當是遇氣即散。
但是當這一縷血氣接觸到的藤杖之時,卻十分迅速的融入到了其中甚至逐漸沉澱。
隨著這一口血氣吐出,那紙人也是十分麻利的從宋風的肩膀上飄落,融入了他身後的陰影中。
看著第三縷血氣已經得到,宋風則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似乎還帶著幾分的笑意:
「隨著修為逐漸的恢復,老夫的氣運如今也開始慢慢變得越來越昌盛了。」
「到了現如今,竟然有種擔心絕神咒裡面的厲鬼詛咒發作的時間間隔太久了的感覺了……」
這絕神咒對於尋常修行者,那基本上就是一種中之必死的死咒,屬於絕對狠毒的法術。
每一次破解了其中一重咒語之後都會只有很短的休息時間,隨後便會進入下一次的死亡周期。
若是正常的修行者,就算是能破解兩三重的詛咒,恐怕也已經精神混亂,距離走火入魔不遠了。
但是現如今宋風卻不一樣了。
他得了造化血氣,一時半會兒卻沒有來到絕神咒的詛咒發作時期。
一時間倒缺了適合的厲鬼之魂了,這可真的算得上是道反天罡了!
「罷了罷了,接下來其實也是等不了多久了慢慢來便是了……」
悠悠的感慨了幾句之後,緊接著宋風則是緩緩的閉上了雙眼,這一次他是真睡著了。
第二天。
解決掉了馬賊之後,各個鎮子的村民也開始逐漸的恢復了自己正常的作息。
但是鎮子之中的三老還有鎮長卻是直接合夥包了客棧,每日都有流水席。
倒也吸引了不少精壯漢子。
然而,在各村各鎮的村民都變得輕鬆起來的時候,九叔卻臉色凝重的看向了客棧的水井:
「沒想到僅僅是一夜不見,這水井裡面的馬賊頭子的怨氣便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
「若是再讓她積累下去,恐怕過不了多久她就擁有能在白天現形的能力了。」
這怨氣實在是太過濃郁了!
想到了這裡,九叔則是點了點頭,隨後走到了旁邊練功的秋生附近:
「秋生,去找繩索來!」
聽到了九叔如此說,那琢磨著怎麼樣把自己那陰陽飛花秘術練得更熟練的秋生聞言則是點了點頭。
這陰陽飛花秘術被破的實在是太輕鬆了些,僅僅幾隻蟑螂便破解了他的法術,簡直把他虧的快吐血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在閒暇之餘便打算苦練秘術,下一次再碰到類似的情況便一雪前恥。
畢竟那秘術連一絲絲的神異都沒有施展出來,便直接就被那女術士給破了。
這簡直就是打他的臉啊!
一邊思索著,秋生則是從旁邊的牆上拿出來了一卷繩索,隨後來到了九叔的旁邊了:
「師傅,您要繩索幹什麼?」
看著面前的秋生,九叔則是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隨後輕聲的開口說道:
「……幫你下水井去撈屍體!」
看著九叔那詭異的笑容,一時間,秋生則是不由得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隱約間,他只感覺自己的後背涼颼颼的,就好像被什麼人惦記了似的。
「下水撈屍體?我?」
說到這裡的時候,秋生則是下意識的指了指自己鼻子:
「師傅,我真的不行啊!」
說到這裡的時候,秋生則是一臉窘迫的看著九叔,看起來有種可憐兮兮的感覺:
「雖然我也想幫忙把屍體撈出來,但是那水井裡面有大恐怖,我這點道行下去了肯定就被吃的連渣都不剩。」
「但是師傅您不一樣,您道行高深無人能敵,要不師傅您下去把屍體撈上來,我在上面幫您拉繩索?」
他就知道自家師傅這個小心眼,一定不會忘了給自己穿小鞋這件事的。
只不過沒想到這小鞋來的如此之快,一眨眼的功夫便要給他穿的結實了。
真是符合師傅小心眼的形象。
看著秋生在這裡跟自己討價還價的樣子,九叔則是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就這麼說定了,你下去把屍體撈上來,我在上面幫你看著,給伱壓陣!」
「快點!別說廢話了,趕快去下井吧!」
說到這裡的時候,九叔連讓他說一句反悔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來到了水井旁,將繩子系在水井上。
看到師傅已經把繩子繫上了,秋生則是一臉抗拒的看著面前的水井,那是一點都不想往前挪:
「師傅,真不能商量了嗎?」
雖然說憑藉著他的道行不能時時刻刻的開陰陽眼,開天眼,但是他可是有小玉有媳婦的人。
有著小玉的幫助,他相當於就開了半個陰陽眼,可以看到陰陽兩界之間的事物。
就如同現在一般。
哪怕現如今是正午陽氣旺盛,他也能看到那水井裡面冒出來的綠油油涼颼颼的怨氣。
這怨氣白天都沒有被陽氣消磨,鬼知道晚上的時候會多麼的恐怖?
而且現如今怨氣都能在陽光下飄散了,那水井裡面豈不是更恐怖?
這真是要要他的命啊!
看著面前一臉抗拒的秋生,九叔則是將繩索的另一頭丟到了秋生的手上,隨後開口說道:
「快下去,若是再折騰折騰,時間久了陽氣衰退可就沒有現在那麼安全了!」
看著九叔這一臉堅決的樣子,秋生則是不由得好嘴角一抽,隨後拿著繩索小心翼翼的向著水井裡面看去。
「嘶……」
僅僅是看了一眼,秋生便不由得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都是什麼人間疾苦?」
如此龐大的怨氣,他下去了真的能夠活下來嗎?
更重要的是,若是他沒記錯的話,昨天晚上看著的時候這屍體好像是趴著來著:
「師傅,這屍體突然從背部朝天變成了肚皮朝天,這意味著什麼?」
聽到了秋聲如此問,九叔則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水井,隨後輕聲的開口說道:
「肚皮朝天,法力無邊!」
雖然看著這水井裡面的怨氣他都已經心中有數了。
但是當確定似的看到散落的金錢劍,還有肚皮朝上的那具屍體的時候,九叔也是不由的感覺十分無奈。
怎麼老碰上這些倒霉事?
就在秋生把繩子拴在腰上,將九叔畫出來的符籙往自己身上貼著的時候,宋風則是坐著輪椅咕嚕咕嚕的走了過來:
「……這是要把屍體弄上來?」
看著過來的七叔公,九叔則是點了點頭,隨後凝重的看向了面前的水井:
「這裡面的怨氣實在是太過濃郁了,我怕拖的時間久了會徒生波折造成一些壞的影響……」
說到這裡的時候,九叔則是有些狐疑的看向了面前嘴角含笑的七叔公這老東西:
「……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雖然沒有確定的證據,但是他隱約間似乎有種預感,那就是這件事情跟七叔公這老東西有關。
看著那一臉探究樣子的九叔,宋風則是笑眯眯的點了點頭,隨後輕聲的開口說道:
「關於這水井下面的這女賊的身份老夫確實也是了解那麼一點,但是你確定你想要聽嗎?」
看著面前賣關子的七叔公這老東西,九叔則是點了點頭:
「還請七叔公指教。」
聽到了九叔如此說,宋風則是點了點頭,隨後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水井接著開口說:
「若是老夫沒有猜錯的話,那這口井裡面的這賊頭子應當是苗疆聖山中那老傢伙的親孫女。」
「而當時的魑魂之禍你想必應該也是聽說過的,你覺得最有可能的會是什麼法術?」
當九叔聽到這賊頭子是苗疆聖山那位大祭司的親孫女的時候,他則是不由得微微一愣。
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將那一位大祭司,與面前這修行了邪術的馬賊放在一起比較。
雙方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而且若是有著這樣一位長輩,那她為什麼會走這等邪路?
但是仔細想一想的話,這似乎還是有些道理的。
畢竟若是沒有這麼一個優越的身份,那紫頭金尾蠍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便會被帶離聖山?
然而,若是七叔公說的第一句只是讓他有些吃驚的話,那後面說的那句話卻是不由得讓他心神一震:
「您的意思是……這……這不太可能吧?」
這其中的干係太大了,若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牽扯的可就不僅僅只是個苗疆了。
他可是茅山的扛鼎弟子。
有些話一旦說出來了,那再改可就不行了。
想到了這裡,只看到九叔的臉色則是驟然之間就變得嚴肅了起來,隨後認真的開口說道:
「七叔公您不必再說了,我覺得這厲鬼威脅性太大,還是不用秋生下去打撈了。」
「今天中午我便施展三昧真火,直接將這厲鬼打散,絕不給她蠱惑人心的機會!」
總有刁民想要害朕,老東西心思不純差一點就上當了。
這事情是他能夠問的嗎?
他的身份太敏感了,有些事情不上稱不夠二兩上了稱那是千斤都打不住。
什麼聖山大祭司的孫女?
這分明就是五仙幫的馬賊頭子,是修煉了邪門歪道的女術士,除了這個他什麼都不知道。
看著九叔這一臉嚴肅的樣子,宋風則是不由得調侃似的看向了旁邊的九叔:
「看吧,老夫就知道得是這樣……」
看著這老東西在這裡倚老賣老,仗著年紀大在這胡說八道,九叔則是不由他臉色一黑:
「秋生,快把繩索解了!」
「文才,你去把庫房裡面的老硃砂,還有我藏在那木頭匣子裡面的東西拿過來!」
聽到了九叔的指揮,秋生跟文才兩個人則是按照九叔指揮的方向,迅速的動了起來。
文才倒是走了,但是正收拾著繩子的秋生,此刻則是好奇的湊了過來:
「師傅,你怎麼突然不聽了?這馬賊頭子究竟因為什麼才變成的這樣?」
剛剛還聽的挺帶勁的,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師傅就變得打起啞迷了呢?
看著面前秋生臉上那透著清澈愚蠢的那一雙大眼睛,九叔則是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腦殼:
「臭小子,聽什麼聽?」
「文才都已經去拿材料了,你怎麼還不趕快把桌子搬出來在這裡布上法壇?」
被九叔敲了一下子,秋生則是抱著腦袋向著旁邊的房間裡面跑去:
「好嘞師傅,我這就去!」
看這附近已經沒人了,九叔則是輕聲的對著旁邊的宋風開口說道:
「七叔公,我不知道您剛剛說的是什麼,我什麼都沒聽見,您老人家往外說的時候可別帶上我的名字。」
修行界的各大門派哪有絕對的正義絕對的邪惡的?有些東西可做不可說,說出來了那就捅破天了。
看著面前九叔的表情,宋風則是笑了起來,隨後推著輪椅來到了這石井的旁邊:
「老話說的好,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阿九你這年紀也不算大,怎麼膽子這么小?」
看著臉上帶著笑容的七叔公,九叔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您老人家是無事一身輕,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根本不在乎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但是我底下還有幾個徒弟,後面還背靠著茅山基業呢,我可不想成為圍剿猴子的天兵。」
這老東西狗膽包天唯恐天下不亂,他難道不知道把這事宣揚出去會搞出多大的動亂嗎?
早知道他就不該多那句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