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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無可奉告
那麼，一直以來都是她在自欺欺人，自我幻想一個虛幻的敵人嗎？
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太過於巧合？
還是真的摻雜了一些個人魅力？
……
她有自知之明，也許隨著修為提升，模樣大變，可身為『大氣運者』什麼樣的姿色沒見過？不可能會這麼膚淺。
至於其他，她個人覺得自己沒啥魅力。
自私自利，利己主義者，看著有情，多情，骨子裡比誰都陰狠。
她算不得什麼好人，也算不得惡人，最多就是在好與壞的閾值中，稍微偏向壞，卻壞得不那麼徹底。
自我覺得，絕對沒有天道說的那樣，什麼品行良善，靈魂純淨。
她這樣的人，有什麼個人魅力？
看看這些『大氣運者』，隨便單拎一個出來就是某點男頻里大幾千章的龍傲天。
卻一個個栽在她手裡。
特別是上官復玉和雲磊，下嫁，同妻。
這可是男強女弱的朝代，就算是修仙世界，強者為尊，可放眼世道，女子三夫四侍，就算再強，背後蛐蛐的數不勝數。
男子三妻四妾，那是能力的肯定。
女子三夫四侍，那便是水性楊花，無法滿足等等。
在這樣的觀念下，上官復玉和雲磊心甘情願妥協。
這要是沒有人在背後操控，她直播吃……不對，鬼都不信。
再說回為什麼覺得目的是孩子。
系統的能力太強大。
孩子的血脈太惹眼了！
這才兩胎，看看七個孩子的血脈，這不是說妖孽，就拿其中最差的三寶，未來的成就就是連上官復玉都無法比擬的。
這怎麼可能不讓人覬覦？
就連她自己，生下第一胎時，都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
那就是孩子的天賦，足以讓所有修士奪舍！
修仙世界。
什麼都能搶奪，資源，機緣，甚至修為，肉身，乃至靈魂，一切都是可以被掠奪的『物品』。
她不敢想像，孩子們的天賦曝光後，該會引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她自己護不了所有孩子，也無法確保之後孩子越來越多時，系統的能力能否百分百顧全所有孩子，就連孩子的生父她都無法完全相信。
沒有完全可依賴之人。
只能多爭取些時間，讓孩子能成長起來，能自己保護自己。
她所能做的就是在現在還沒有曝光之前，系統加孩子生父雙重保障，而她自己高調一些，吸引所有視線，就算是被當做棋子任由擺布，她也要多爭取些時間。
給孩子爭取時間，給自己爭取時間。
四寶五寶出現的異常讓她恐慌，她覺得自己所有的盤算都被看透，被當做跳樑小丑，有種一切最終都是徒勞無功，徒為他人作嫁衣。
這無形的壓力在逼她，快要把她埋沒。
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在得知眼前的人是天道的那一刻，心生絕望，滿腦子都是為什麼這麼快，為什麼是現在，她這枚棋子已經無用了嗎？
可天道的態度卻否定，推翻她一切的推測。
她並沒有因此鬆一口氣，相反是絕望到無力。
世間無力之事是自己沒有能力，是敵人太過強大。
而更加無力的是，不知道敵人是誰。
敵暗我明，不是讓她最崩潰的。
最崩潰的是，她已經在質疑自己，有沒有所謂的敵人。
兩種可能，一切都是她想太多，幻想出了假想敵，與空氣鬥智鬥勇。
這證明一切都是巧合，讓人難以置信的巧合。
另一種，就是敵人隱藏得太好了。
完美的隱藏，沒有顯露一絲痕跡，掌控全局，精準把控每一步，甚至把天道都算了進去……
這樣的能力，這樣的手段，她不敢想像，真要有這樣的敵人，那該是怎樣強大的存在。
棋子……
對上這樣的人，她恐怕真的只配是一枚棋子，可能連碰面的資格都沒有，更別妄想能面對面對弈。
雲翳看了眼天道。
真要如此，她覺得，掌棋者要下的這盤棋的格局，太大！
大到已經不是她能插足，在其中的作用也就只是冰山一角。
人家可能都沒把她當一回事兒，連做敵人的資格都沒有。
呵。
果真是蜉蝣撼樹，皆為螻蟻啊……
「你既然清楚，為何還如此煩憂？」
天道冷不丁的開口，讓雲翳有些詫異。
皺眉，語氣帶了點不確定：「你知道？」
「自然。」
他的語氣這麼果斷，明晃晃的告訴她，在她身上發生的一切都是有人操控，他還知道這件事！
「你……」雲翳難以置信：「你也有份？！」
所以，天道不是被算計的，而是幫凶？！
「我無法插手。」
？？？
雲翳腦子有點暈，就短短几句話，總感覺信息量有點大。
「你也是棋子之一？」消化良久，雲翳才吐出一句。
「無可奉告。」
雲翳眉頭緊皺，特麼的關鍵時刻你賣什麼關子！
「為什麼是我？」
天道稍微停了一下，大概幾秒，便回答：「巧合。」
巧合？！
神特麼巧合？！
雲翳平生頭一次這麼討厭一個詞。
不，再加一個『天意』。
「那能不能不是我？」她不想參與，她只想過自己的小日子，修修煉，養養娃之類的。
這一次天道沒有出聲，像是在思考一個很艱難的題。
雲翳不解：「這問題這麼難回答？！一個字『能』或者兩個字『不能』這麼難說出口？」
「我無法說謊，按照『天意』所指，不能。」
雲翳眸光定然：「按照天意？那不按照天意呢？」
「能。」
雲翳心跳如擂鼓：「能？！怎麼做？！我脫離了，孩子呢？！」
雲翳急切的逼問，天道卻回了她四個字：「無可奉告。」
這四個字直接給她澆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涼透了。
等到情緒平穩，才道：「你說你無法說謊，那我問你，孩子是局中至關重要的一部分，對嗎？」
「無可奉告。」
呵。
「所以大氣運者和孩子才是主要，我的位置其實可有可無，對吧？」
「……無可奉告。」
行，懂了。
她果然就是那個可有可無的棋子，選中她也許真就是個巧合。
應該說是幸運，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