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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破體而出
「嘎!!!令狐北!」
雲翳看到那隻丑鳥出現,挑了挑眉。
丑鳥踉踉蹌蹌的飛過來,傷還沒好,本想站在令狐北的肩上,卻被他直接掃開。
丑鳥應該是頭一次被他這麼對待,根本沒有防備,直接摔到地上:「令狐北!你幹嘛!」
令狐北沒有看他,眼神望著雲翳:「鳳浩浩,離開這裡。」
他的語氣太過嚴肅,鳳浩浩察覺不對,這才看到令狐北身上斑斑點點。
瞳孔驟縮,踉蹌起來,也不鬧了:「令狐北,你這是怎麼了?」
見他一直望著一個地方,便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這人……
「是你!傷我的人修!」
鳳浩浩撲騰著翅膀,就要衝上去,卻被令狐北的觸鬚拽住,往後拉,再次摔在地上,這下摔到了傷處,疼得他無法起身。
「令狐北!你幹嘛拉我!!!」
令狐北這才將目光望向他:「說了,離開這裡。」
鳳浩浩頓住,他的語氣太過嚴肅,甚至帶了些寒意,結合他身上斑斑點點的石化,又望了眼滿是戲謔神色的雲翳。
「好,我知道了,我回去等你。」
鳳浩浩不再折騰,翻身起來,一蹦一跳的離開,在走之前,對令狐北道:「別逞能。」
「嗯。」
雲翳也沒有任何動作,丹藥沒了,只能強行吸收修為球,依舊是撐得脹痛的感覺,但她不管。
今天說什麼,她都要狠狠的出一口惡氣。
至於傷不傷的,她不想管。
只要不死就行。
令狐北確定以及無法消除身上石化狀態,嘆息的呢喃:「可惜了,這身皮我真的挺喜歡的。」
抬頭望向雲翳,看到她眼底的戾氣,有點不解:「你恨我?為什麼?明明是你利慾薰心,想要那株茯苓,你們人修不是有句話叫做天下沒有白食之事,你想要自然要付出代價,有何問題?」
雲翳勾唇:「沒有問題。」
「那你現在是做什麼?」
「啊~單純想揍你罷了。」
令狐北的眸光沉沉:「是嗎?你確定要與我為敵?」
「怎麼?剛剛我的舉動還不夠證明?還是說你如此寬宏大量?」
雲翳嘲諷的語氣讓令狐北冷笑出聲:「真是麻煩啊……好好活著不好嗎?」
「不太好,純屬想尋個刺激。」
「呵,很好,你應該不知道,我們妖族,向來不死不休,你做好準備了嗎?」
雲翳手微動,混元雲絲在她指尖纏繞,沒有回答,眼中戰意與囂張明晃晃告訴他結果。
「呵,真好啊,我呢,就喜歡你這樣桀驁不馴的,希望你能堅持得久一點。」
令狐北伸了伸懶腰,眼中迸發紅光,抬手從面部往下劃。
雲翳看著他那醜陋的外表,隨著他的動作裂開一條血痕,身體竟然從中分開。
突然,一隻蒼白的手從身體裡伸出來,帶著紅色的血液,顯得那隻手更是蒼白幾分。
隨之,另一隻手也伸了出來,那是一雙讓人驚嘆,修長完美的雙手,只見那雙手把那丑身體往兩邊掰,最先露出的是墨黑的頭髮。
襯得皮膚又白了幾分,毫無血色,不似活人。
雲翳看著他,如同被那醜陋的外表吞入腹中,再破體而出的既視感,詭異,妖異,滲人。
直到他站在那外皮身邊,慢條細理的整理自己。
本以為是鮮血淋漓的沾染全身,卻沒想除了一開始的那雙手,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血跡。
墨色的頭髮,卻有幾縷銀白,仿佛挑染一般,接近一米九的高挑身材,偏瘦,配上那蒼白的皮膚,有種病態感,又像是西方傳說中的吸血鬼,透著慵懶,矜貴。
一身紫白漸變色長袍,頭髮長至後膝,披在身後,一條白色髮帶隨意束著頭髮,位於後肩下位置。
妖異的紫瞳,蘊含著星星點點,燦若星辰,卻攝人心魄。
上挑的狐狸眼,配上妖異的紫瞳,精緻得分不清男女的絕色容貌,蒼白無比的肌膚,薄唇赤紅,仿佛就是『妖』字的代表。
妖異的妖,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不是人。
渾身透著一股慵懶,對一切毫不在意,漫不經心。
他居高臨下,眼帘微垂,眼神淡漠且藐視。
看著雲翳就像是看一隻螻蟻,一隻活躍的螻蟻。
這樣的令狐北,配上他那聲音,顏值,聲音雙重衝擊,任誰都會失神片刻。
而雲翳卻神色凝重。
她仿佛看到沖天的妖力,縈繞他身,那層丑皮,就像是封印,破體而出,如同破除封印。
很強。
雲翳覺得,他比雲磊還要強。
但比起半神的上官復玉,還是差多了。
令狐北活動著筋骨,右手指甲變長且尖利,形爪狀彎曲,對準旁邊的丑皮,一團幽藍色火焰從他手心飛到丑皮上。
一瞬間,火光亮起,又瞬間熄滅。
那丑皮被燒得連灰都沒有。
隨後又將手抬起,尖利的指尖上,浮著一團小小的幽藍色火焰。
「久等了人修,告訴我你的名字,我的狐火,不殺無名之徒。」
雲翳明知道兩人之間的差距,壓力宛如大山一般壓著她,可是她卻如同瘋批一般,勾了勾唇,說道:「我叫爸爸。」
「霸霸?」令狐北挑眉詫異:「你一個女修取如此名字,還真是如你一樣,特別。」
「是啊,爸爸我的確特別。」
令狐北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雲翳的話給他一種很怪的感覺,卻又不知哪裡奇怪。
不過她挑釁的語氣,他聽懂了。
冷哼一聲,指尖指向她,薄唇輕啟:「去。」
幽藍色的火焰速度不快,直直朝著雲翳飛去。
哪怕只有指節大小的火焰,雲翳也不敢小覷,試圖用混元雲絲去觸碰,卻沒想到這火焰能將混元雲絲燃燒。
從混元雲絲傳來的感受,火焰並不是灼熱的,而是冷,極致的寒冷。
雲翳當機立斷,直接將那一節斷掉,落在地上,幽藍色的火焰沒有滅,而是在漫延。
明明她的眼前,火勢漸大,可寒意卻越來越重,這股寒意,直衝內里,骨髓,仿佛能將她體內經脈,金丹都要凍住了一般。
讓她忍不住手顫抖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