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仇人見面(求收藏,求追讀)
那一年,尹正推著一車糧,滿心歡喜的從靈田一路來到了坊市。
正如當初陳道友所說,這一路並未遇見任何劫道的劫修。
作為剛當靈植夫一年,就能收穫200斤靈稻,尹正有種天選之子的感覺,當十六兩靈砂攥在手裡的時候,他連腰板都直了!
原本打算換一些辟穀丹就回靈田,可在路過聞香閣的時候,整個人瞬間被翩翩倩影所吸引,一想到自己可是有著十六兩靈砂,尹正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聞香閣的女修是真美。
膚如凝脂、貌若天仙。
一親芳澤後,他如同墜入銀河般,肆意的徜徉開來。
然而,好景不長。
消金窟里享春光,總有被春光叫醒的那天。
這一天,對於尹正來說,格外的早!
僅僅一個晚上,他那賣糧換來的十六兩靈砂盡數花光,不僅如此,在連續喝了兩壺靈酒,睡了三位不同女修後,他還倒欠了聞香閣近二十兩靈砂。
大夢初醒,尹正慌了神。
原本他打算寫下字據,待明年稻熟了,再來歸還。
可聞香閣根本不同意,最終把他扣押下來,幹著最下人的活、吃著最低劣的食物。
靈砂沒有了,辟穀丹自然沒有了。
迫不得已,尹正只能靠著凡俗界的食物來充飢。
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他體內的靈氣已經潰散大半,整個人也蒼老了數年。
怕是再這麼下去,要不了多久就會身衰體敗!
尹正想過反抗、想過逃跑,可換來的只有一頓毒打。
他放棄了,認命了。
他憎恨眼前的一切,但憎惡的眼神、內心卻只能盡數收斂,不敢透露半分,否則又是一頓毒打!
紅艷將腳從尹正的臉上挪開,緊接著又心情不爽的踹了對方一下。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有任何吭聲。
待聽到紅艷的命令後,尹正這才站了起來,從後廚拎了一壺靈酒,低著頭、緩緩向地字二號房走去。
他如行屍走肉般來到了門前。
輕輕敲了敲房門,得到應允後,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內,兩位修士正對著門而坐,雲柔、雨希兩位聞香閣的頭牌就貼在二人身邊。
香艷旖旎,好不艷羨。
尹正匆匆瞥了一眼,不敢多看。
可就這一眼,讓他頓時呆立當場。
「陳…陳墨?」
他沒想到,竟會以這種方式,在這個地方見到與他一同承包靈田的靈植夫!
「尹正?」很明顯,陳墨也認出了他。
原以為,對方已經死在了劫修手裡,沒想到居然跑到聞香閣來當小二了。
還真會過日子!
不過,看他模樣似乎衰老的厲害,也不知是何緣由。
尹正在短暫的錯愕後,內心充滿了冷笑!
『好!好!好!』
『你一個靈植夫,居然也來聞香閣,這是你消費的地方嘛?!』
一想到,對方要不了多久就會變得跟他一樣,成為聞香閣豢養的一條狗,他整個人就激動地顫抖起來。
「陳道友,你認識?」宋雲熙扭頭問道。
「以前跟我一塊包田的,消失一年多了,他那兩塊靈田也被我包下了。」陳墨實事求是,也沒添油加醋。
「要不讓他也來……」
「我跟他不熟。」陳墨表情冰冷。
「那還不快滾?!」宋雲熙低喝一聲,對於這位送酒小廝杵在原地,掃了他們興致一事,頗為不滿。
尹正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滿含深意地看了一眼陳墨,心情無比暢快地離開了。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他失去了一切,成為了一條狗,就盼望著曾經比自己強的人也像狗一樣。
或許,這就是他們唯一的執念了。
屋子裡,宋雲熙微微張口,雲柔抬起玉手沾了點靈酒彈進了他口中。
二人有說有笑,顯然早就相識。
至於陳墨,一隻手摟在雨希腰間,任由對方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他端起酒杯,嘗了一口。
味道甘洌,沁人心脾,比他前世喝過的任何酒都要香上無數倍!
這就是靈米釀成的酒。
得天獨厚,不似凡間。
「陳道友,怎麼樣?」宋雲熙微醺的臉看著陳墨,問道。
「酒是好酒,價格不菲。」
「無妨!伱只需跟著我,要不了多久,也能常來此地!」
宋雲熙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
當然,他也有這方面的底氣!
今年不過三十五歲的他,已是鍊氣七層,哪怕在整個古塵坊市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更何況他還經營了一處糧站,更認識紫雲峰的修士。
「那就承蒙宋掌柜多加照顧了!」
陳墨端起酒杯,二人輕輕一碰,此時雲柔、雨希二位女修心領神會地同樣碰了上來。
「二位喝酒,怎麼能不帶我們呢?是嫌棄柔兒嗎?」
「哪能呢,來來來,幹了!」
宋雲熙一飲而盡,隨後微醺著親到了雲柔細膩的雙唇上。
他將對方橫抱而起,直接進了內房,翻雲覆雨起來。
「雨希,把我朋友招待好!」
說罷,人已經消失在陳墨的視野之中。
房間內,就只剩下二人。
陳墨瞥了眼這位名叫雨希的女修,臉蛋清秀、眉宇之間多了幾分冷冽。
與雲柔極具魅惑的身姿語調、舉手投足不同,她則安靜幾分、收斂幾分。
「你也是修士?」陳墨問道。
「鍊氣一層。」
「干你們這行的,都是修士嗎?」
「聞香閣自然都是,若不然如何能入得了你們男人的眼?」雨希眉目間流露出一絲淺笑,「不過,坊市也有普通人幹這行的,價格就便宜許多,那地方純粹就是沒錢的靈植夫發泄肉慾的場所。」
沒錢……靈植夫……
這兩個詞居然劃上了等號。
「剛剛那人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睡了聞香閣的姑娘,又沒錢給,只能留在這還債了!」
陳墨微微點頭,二人一邊喝酒一邊閒聊著。
很快,一壺靈酒見底。
雨希見對方沒有與她雲雨的意思,於是又喚來人送了一壺酒來。
對於這種主顧,她最歡喜不已。
只要陪著閒聊即可。
至於陳墨?
他只是想先多喝幾杯,反正都有老闆付錢,不喝白不喝!
於他而言,該乾的,還是要乾的。
他可干不出勸失足從良的狗血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