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晉升煉肉
沈煉翻看鐵布衫，發現其中的內容確實很粗淺。
鐵布衫只涉及需要勁力淬鍊的各竅穴，壓根沒有擊打自身力道的說明，顯得模稜兩可。
在秘籍的最後一頁上有跌打酒的秘方，不過在沈煉看來，光靠跌打酒外敷杜絕暗傷不現實。
甚至現階段的食補，都無法做到毫無弊端。
不過沒關係。
光是速成一點，就不容沈煉拒絕。
【是否消耗1點數，掌握鐵布衫】
沈煉合攏秘籍，拒絕職業面板的提示。
開玩笑，我沈煉一生要強，習武何須倚仗深藍加點？
白海波以為沈煉仍然有所顧慮，便開口勸慰道：「其實橫練並非是唯一選擇，不用為難，我只是提一個不成熟的建議……」
「白師父，你說得沒錯，我應該試試橫練。」
白海波面露笑意，「你如今要專注於晉升煉肉，橫練可以放到突破瓶頸後，到時勁力更充足。」
沈煉把秘籍貼身收好，接著詢問道：「鐵布衫不算什麼上乘武學吧？有沒有地方能取得更好的橫練秘籍，花費銀錢無妨。」
準確來說，鐵布衫連下乘都勉強。
鹽良鎮每個武館都有鐵布衫的秘籍，不過願意接觸的武徒屈指可數，都是窮苦人家出身。
白海波欲言又止，良久才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鬼市。」
「鹽良鎮有鬼市？」
沈煉明白鬼市的含義，一般是指見不得光的地下交易，沒想到鹽良鎮這個小地方也有。
「恩……」
白海波含糊其詞的補充道：「鬼市每月十五會開啟，衙門是知道鬼市的，但他們一直沒有理會，已經存在幾十年。」
「為師早前誤入過，後來陸陸續續進出三次。恩，不安全，但守規矩的話不會太危險。」
沈煉微微點頭。
總比從幫會或武館獲取武學來得方便，即便是武者，卷進各勢力的明爭暗鬥也無法全身而退。
「黑市就在鹽良鎮南城區的蘭田街內，我會告訴你具體的忌諱，你進出…千萬要小心。」
「蘭田街。」
沈煉嘴裡重複幾遍。
南城區在鹽良鎮的位置很特殊，因為南城門臨近山脈，所以聚集的居民以礦工為主。
那裡魚龍混雜，分布的建築老舊且雜亂。
不過沒事，只要在鹽良鎮的範圍，有衙門在，沈煉不覺得南城區危險到生人勿近的程度。
白海波在旁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
鬼市。
他說的鬼市，並非凡人的鬼市，乃是真正的【鬼市】。
白海波沒有提醒沈浪，也沒辦法提醒，如果你不清楚鬼市的真面目，反而不至於深陷其中。
一旦得知，那就是個九死一生的絕地。
面對妖魔的認知障絕非好事，但在鬼市內卻截然相反。
白海波記得上回進入鬼市是五年前。
當他發現鬼市的異樣後，即便靠近南城區千米，都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怎能不引來妖魔注意？
自此之後，他再也沒有踏足鬼市。
白海波聽聞，道行高深的妖魔，甚至能悄然間藏身城鎮內，無形中影響到凡人。
想到這裡。
白海波不禁一顫，腦海中突然閃過巷弄里的九耳妖魔，會不會…和自己的徒兒有關？
恩，想多了，哪有妖魔刻意隱蔽自身護佑一名凡人的。
「沈煉，鬼市是由…一名方士建立，有些神秘莫測。」
白海波把鬼市推到方士的身上，免得沈煉多疑。
緊接著，他講起鬼市的古怪禁忌，沈煉一一牢記。
是否要前往鬼市，沈煉還得看看修行橫練的效率如何，自封的先天橫練聖體能否發揮作用。
他與白家父子吃完午食，便起身離開武館。
街道總算有點人氣了。
估計過不了幾日，諸三行的事端也會淪為流言，說不定新編的草堂雜記會有類似的記載。
沈煉一回到典當行，直奔後院的空地。
藥膳的香味瀰漫。
「啊～」
八哥略顯迫不及待，對藥材熬煮的雞湯很感興趣，估摸著體型豐盈也是因為吃得太多。
沈煉給八哥盛了一碗湯，隨即三下五除二把藥膳解決。
「還是在家裡愜意。」
沈煉邊消化滋生的養分，邊曬著太陽閉目養神，同時運轉逐浪樁，暗自衝擊煉肉的境界。
藥膳的火候自然有夥計幫忙照管。
一副藥材能熬煮出四回藥膳，在藥力消耗殆盡後，夥計也會重新添加，不用過分操心。
沈煉的擺爛生活便是如此，每隔兩個時辰才練一次拳法。
擊潮拳法太消耗養分，自己肯定要以築基為主，後續的鐵布衫優先度也會高於打法。
沒辦法，取捨是難免的。
好在圓滿逐浪樁能使得擊潮拳法的領悟事半功倍，只不過突破小成仍然得水磨功夫。
「反正有盈餘的點數，若是遭遇危險，直接強行晉升拳法。」
沈煉給擺爛找了個堂而皇之的理由，很快便在午後暖冬的陽光下昏昏欲睡，鼾聲若隱若現。
一連擺爛兩日。
唯有王老會苦口婆心一番，不過在見識到沈煉練拳的威力後，就再也沒有提過習武要刻苦。
沈煉沒有關注煉皮的進度，反倒留心武者職業。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81.4%。
主要得感謝馬義老爺子不辭艱辛送來的第二批醃魚。
在尋常武者不敢想像的習武狀態中，沈煉迎來突破的契機。
「唔。」
沈煉猛地驚醒。
他從靠椅上跳起，囫圇吞棗的把剩餘藥膳咽進肚子，然後在院落中以站樁為形。
沈煉皮膚泛紅，勁力裹挾著氣血不斷的沖刷皮膚。
一片片鱗甲冒出。
沈煉赤裸上身，如同神話中的鮫人，晶瑩剔透的汗水滴落地面，水花化作霧氣升騰。
砰。
地面一聲悶響，一道道裂縫蔓延開來。
沈煉張開嘴巴，悠長的空氣吸入體內，再吐出的時候，凝聚成的白煙足足有兩米。
丹田內的逐浪勁總量暴增一倍，亦如淺淺的池窪。
煉皮的效果銳減，皮膚的堅韌來到武徒極致。
沈煉的血肉則主動接納逐浪勁，不過僅限於筋膜，想要遍布血肉，如今的修行明顯不夠。
職業面板顯露。
【境界：築基（煉肉）】
沈煉朝著武者又踏出堅實的一步，喜悅溢於言表。
他忍不住在院落里打了一套擊潮拳法，頓時有呼嘯的拳風席捲，威力至少平添五成。
興致一來，沈煉練拳直至夜色高掛。
他收斂氣息，打算回屋穩固逐浪勁。
剛出院落，沈煉就迎面撞上王老。
「少東家，有一封高家鎮寄來的回信，署名是老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