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ble class="mediumRectangleTbl" cellpadding="0" cellspacing="0"><tbody><tr><td></td><td></td></tr><tr><td></td><td></td></tr></tbody></table>
第154章 異火
等沈有清和楊佑生從比擂台下來,楊佑生竟一躍突破到了金丹中期。
「小師妹,我先回去鞏固境界。」丟下一句話,楊佑生匆匆走了。
沈有清應了一聲,揮了揮手送走楊佑生。
「衿衿。」月尋竹朝著沈有清招了下手,等她走到面前後開口說,「接下來你修煉的重心是鍛體,繪符也不能落下。」
沈有清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沈道友,我能同你切磋一場嗎?」齊不眠朝著沈有清一禮,開口詢問。
月尋竹看了一眼,隨即看向沈有清。
「行啊。」沈有清應下。
齊不眠抬手一禮,而後將修為壓到了金丹初期。
沈有清摁住月尋竹的胳膊阻止他給自己來個療愈陣,而後縱身一躍跳上比擂台。
面對齊不眠這位體修,沈有清選擇的依舊是赤手空拳近身搏鬥。
同階修為之下,沈有清是能打得過齊不眠的,一則是她熟悉青玉宗的功法,二則是她熟悉齊不眠的打法,但……
樹大招風,還是稍微低調一些吧。
一個時辰後,切磋輸了的沈有清朝著齊不眠一禮。
齊不眠總覺得沈有清像是留手了,不然他恐怕有點難贏。
之前她和楊佑生切磋時也是這個樣子,可她看著又像是用盡全力的樣子。
是錯覺嗎?
「承讓。」齊不眠朝著沈有清一禮。
從比擂台上下來後,沈有清一溜煙就跑了,那樣子像是生怕又被薅去切磋。
回到住的院子,沈有清徑直去找簫刻。
「咚咚咚。」
簫刻微微放開神識就知道屋外是誰,他躊躇了一下才開口,「進。」
沈有清推門進去,手裡拿著一個漂亮的儲物戒。
剛進屋子,一股血腥味混合著藥味湧入呼吸,濃烈的味道讓沈有清眉頭一蹙。
受傷了?
不應該啊,這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危險,況且還有大長老陪同,他這傷勢莫不是之前就有的?
懷揣著擔心和疑惑,沈有清大步繞過屏風就見簫刻坐在蒲團上,肩上的衣服料子隱約有些暗紅,像是鮮血沁出來了。
簫刻抬頭就見沈有清面容冷銳嚴肅的看著自己。
面對乍然嚴肅威嚴的沈有清,簫刻竟有那麼一丟丟的心慌和害怕。
穩住心神,簫刻清冽冷淡的聲音響起,「怎麼了?」
裝,他再裝。
看著簫刻這幅無事人的樣子,沈有清淡聲說,「師兄,肩膀上的衣服,露餡兒了。」
簫刻側頭看去,見已經沁出鮮血的衣衫不由一怔。
她眼力見兒倒是很好。
沈有清收起手裡才儲物戒大步走過去,等簫刻回頭看來時,清淡的山茶花香已經闖入呼吸之間了。
簫刻伸手抓住沈有清的袖子,見她冷銳嚴肅的樣子,緩聲開口,「先坐。」
沈有清順著他的力道盤腿坐下來,目光定定的看著他。
氣息並不虛浮,頂多就是臉上沒多少血色,若非是他眉宇微微蹙起露出幾分不適,還真是察覺不到。
他這偽裝真是好極了,一路上自己竟沒察覺。
就在簫刻鬆開袖子收回手時,沈有清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她伸手一把鉗制住了簫刻的手。
下一秒,沈有清被燙得鬆開了手。
「怎麼回事?」沈有清再次握住那溫度宛若熱水的手掌,眉頭蹙起,嚴肅的語氣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你這個體溫已經很不正常了。」
簫刻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他知道沈有清不喜歡過高的溫度,遂抽出自己的手,見她還要抓,只能隔著衣袖摁住她的胳膊,「瞧瞧你這細皮嫩肉的,燙傷了怎麼辦?」
「沒那麼嬌氣。」
沈有清望著簫刻,而後就注意到他脖頸上的肌膚下流過一抹殷紅流光。
要是師兄再顧左言他,那就別怪自己來硬的了。
「僥倖得了異火。」簫刻收回手搭在膝蓋上,說得輕描淡寫,「沒什麼事,費點時間馴化了就好。」
直覺告訴沈有清,事情沒有他說得那麼簡單。
沉默再三,沈有清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她一把抓過簫刻的手腕,「師兄,不要牴觸我的靈力。」
話音未落,簫刻便感覺到一道溫涼清爽的靈力沒入體內,極大程度上緩解了體內灼燒的痛感。
半晌,沈有清收回靈力,面上更冷了。
簫刻看著沈有清這幅嚴肅的樣子,那種心慌又有一點害怕的感覺更甚了。
「這異火是有一點難馴化……」簫刻想要為自己辯駁的聲音消失在了沈有清的凝望下。
她好像是…生氣了。
沈有清冷淡的聲音響起,「師兄不打算解釋一下你那快要被煉化的劍骨嗎?」
「我……」
沈有清淡淡一個眼神過去,簫刻當即閉上了嘴巴。
青綠色的療愈陣在簫刻身下亮起。
「愣著做什麼?運轉功法,馴化異火。」沈有清瞥了一眼簫刻,語氣涼颼颼的。
簫刻回神,閉上眼睛開始運轉功法繼續馴化異火。
……
次日。
張右禮到學堂時就見位置空了兩個。
「沈有清和簫刻呢?」張右禮威嚴開口詢問。
梁時木開口回答,「張宗主,昨天小師妹去了五師弟的屋子,倆人至今沒有出來,許是有事。」
見梁時木說得委婉,張右禮默認這兩位是去雙修了,遂也沒多說什麼。
月尋竹眼裡眸色冷了一瞬。
三日後。
張右禮看著連續空了三天的位置,一時半會兒不知該擺出個什麼表情來。
年輕人,真是年輕氣盛。
等課業結束,一行人回到院子,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簫刻那緊閉的屋門上。
看著忍耐已經快要到極限的月尋竹和沈卻鄰,簫宥齊想了想,決定還是給簫二澄清一下避免他出來被打死。
「兩位少主借一步說話。」
月尋竹和沈卻鄰看向簫宥齊,隨即起身離開。
屋內。
「兩位稍安勿躁,簫二身懷異火尚未徹底馴化。」簫宥齊冷漠卻好聽的聲音響起。
聞言,月尋竹眯了一下眼睛。
「竟不知道簫二公子得到了異火,恭喜。」月尋竹還算溫和的聲音響起。
沈卻鄰負手站在一邊,沒有開口說話。
以簫家的本事,若簫刻得到異火,簫家怎麼可能不會幫助他馴化?
這話,不太可信啊。
「簫二天生劍骨,不知為何他選擇成為丹師,天生劍骨就此荒廢。」簫宥齊一句話惹得月尋竹兄弟倆齊齊看過來,目露驚訝。
又一個天生劍骨?
月尋竹壓著心裡的驚愕和探究,溫和深邃的目光看向簫宥齊,「若是如此,簫二公子至今尚未馴化異火倒是很正常。」
沈卻鄰眯了眯狹長的丹鳳眼。
短短時間接連爆出兩個天生劍骨,這天生劍骨怎麼感覺變得不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