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ble class="mediumRectangleTbl" cellpadding="0" cellspacing="0"><tbody><tr><td></td><td></td></tr><tr><td></td><td></td></tr></tbody></table>
蘇璃煙聽得哥的話,問道:「哥,你要去哪裡?」
蘇璃煙坐在陸遠的大腿上,就是不起來,不想讓哥出去。
陸遠說道:「我、我想出去轉轉。」
蘇璃煙瞥了一下二人身後的大通鋪,撒嬌地說道:「哥,頭一晚上,你不在,我睡不習慣這麼大的炕。」
陸遠初次來到東昌城,白日裡見得這城中這般蕭條,想著眾人說的話。
這要是城內有行子,真是活見鬼了。
這是一隻怎樣的行子,才能在官員這麼聚集的大縣城裡撒潑?
陸遠想著趁夜黑,出門蹓躂溜達,看看能不能撞上這行子。
蘇璃煙捏了下陸遠的鼻樑說道,貼著對方的耳朵,呼著熱氣,輕聲說道:「哥,今晚你想那狐狸精,就不想我了嗎?」
蘇璃煙能夠猜得出哥的小心思。
這東昌城,初來乍到的,又沒有親戚。
大晚上的,一個大老爺們出去逛逛,多半是逛煙花之地。
而自己的男人,是什麼樣子,蘇璃煙再清楚不過了。
陸遠可不是貪戀那種地方的男人。
指定是在想白天發生的事。
那個把上任知府,咬斷氣的行子應該就是那個妖艷女人了,說是狐狸精也不為過啊。
陸遠解釋道:「媳婦兒,你說什麼呢,我,我可不是去那種地方,我是男人,可我有底線的。」
陸遠在這方面還掄得清楚,自己有媳婦兒和兩位姨兒,完全沒有必要去沾那個葷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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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再得個菜花病的,豈不得不償失?
「哥,我知道,你想去幹什麼。今晚就別去了嘛,我一個人換了新炕頭,我睡不踏實。」
蘇璃煙不想放哥走,這大通鋪睡起覺來,哥不在身邊的話,難免覺得孤寂。
聽著媳婦兒這話,陸遠也覺得自己頭一晚就出去的確不合適。
見自己男人還沒鬆口。
蘇璃煙添把柴火繼續說道:「我的好哥哥~我把那粉紅色的衣裳為你穿上,你就別走了嘛~」
蘇璃煙故意學得那嬌聲嬌氣的樣子。
不時地還扭扭腚胯骨,磨磨陸遠的身子。
陸遠見自己媳婦兒如此放下身段,實在不好再出門了。
陸遠拍拍媳婦兒本就單薄的後背,說道:「難得媳婦兒今晚願意為我穿上那件我挑選的衣裳,那明晚我再出去轉轉碰碰運氣吧。」
蘇璃煙又回歸正經地說道:「哥,明晚我要陪你一起出去。」
「你跟著我幹什麼?那行子稀罕男人,又不稀罕你這個美人。」陸遠下意識地拒絕了。
蘇璃煙說道:「你別管!明天你就知道了。今晚的盛裝宴,你還瞧得不?」
自己男人不讓自己去,自己就要跟著去。
這麼危險的事情,蘇璃煙是不放心的。
能咬死四品知府的行子指定不是一般的野行子。
蘇璃煙轉移了話題,明晚的事明晚再細說吧。
陸遠聽得媳婦兒的話,猛地點了點頭,真誠地表示想瞧。
蘇璃煙見哥這般心急,就起身去那包袱里找那件價值五兩白銀的衣裳。
陸遠脫掉自己的鞋,就上了大通鋪,盤起自己的腿,兩隻手放在自己的小腿上。
儼然是一個合格的觀眾。
蘇璃煙拿出那件衣裳後,就在哥面前,換起衣裳來。
蘇璃煙換衣裳,不避諱自己的男人。
陸遠只瞧得媳婦兒的曼妙身姿,有著蛇身一般的細腰。
蘇璃煙換好衣服後,擺了一種妖嬈姿態問道:「哥~咋樣,這衣服可還合身?」
陸遠瞪著大大的雙眼,生怕遺漏了什麼重要的信息,右手擦拭下嘴角的口水。
這口水差點都要滴落在這大通鋪上。
陸遠點頭如搗蒜,絲毫不吝嗇自己的形態,瘋狂地誇讚著自己的媳婦兒,給足了情緒價值。
蘇璃煙被哥這一頓夸,兩隻手又捏一捏衣裳的邊邊,說道:「真的有這麼好看嘛?我只覺得清涼了一些。」
這個時代的人,穿衣還是保守很多,不像是現代。
大都市,別說是夏天了,就是冬季也有人穿得很風涼啊。
陸遠穿越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淘到一件比較現代化的衣裳呢。
蘇璃煙平日裡,最多也就是穿穿長裙,就是稍短點的裙子都不穿的。
陸遠經常說自己媳婦兒白白浪費了一對又白又長的腿。
宋美琴穿衣風格相對旁人就比較大膽,很多御姐范的衣裳都是自己裁製的。
陸遠即興說道:「媳婦兒,不如給咱跳支舞吧。」
蘇璃煙對於陸遠的要求,也是有求必應,極為寵溺自己的男人。
蘇璃煙沒有專業培訓過舞蹈,但架不住自己有一副柔軟的好身材啊。
天生跳舞的好身軀,下個腰、劈個叉也是不在話下。
蘇璃煙跟著陸遠也見識過歌舞,憑藉自己的記憶天賦,有模有樣地扭動了起來。
陸遠還用收音機特意挑了一首合適的曲子~
收音機里播放著:「踮起腳尖提起裙邊,讓我的手輕輕搭在你的肩,舞步翩翩呼吸淺淺,愛的華爾茲多甜」
後來,在歌曲聲音的掩蓋下,在無比寬敞的大通鋪上,過了如此快活的一夜。
陸遠像往常一樣起床、吃飯。
蘇璃煙倒是不想起床了,昨夜折騰得實在是太累了,還想再眯一會。
陸遠親下蘇璃煙的額頭,又往上提了提被子,說道:「媳婦兒,你再睡會吧。」
新上任的知府,已在東昌城傳得沸沸揚揚。
不少老百姓還紛紛叫好!
陸遠帶著幾名親信閒逛在大街上,半天下來都無所事事。
中午,陸遠在府衙里吃飯,有下官上門,送賀禮。
陸遠跟送賀禮的下官寒暄了幾句,後又送出了府門。
轉身回府的陸遠,就忘記了剛才送賀禮的下官長得什麼模樣。
這一收賀禮不打緊,緊接著下午就有更多的官員上門送禮。
陸遠照單全收,並安排了親信對禮單一一記錄在簿。
蘇璃煙不解地問道:「哥~這樣收取不打緊嘛?」
陸遠捋著媳婦兒的烏黑秀髮,說道:「不打緊的,先收著吧。」
當日夜裡,陸遠做好一切準備就要出門,去冷清的街道上逛逛。
晚飯後,蘇璃煙就不知道去忙些什麼了。
陸遠便在房間內的桌子上留了一張紙條,大致內容就是:今晚自己先睡吧,我會晚點回來,好夢,我親愛的寶貝。
一切準備妥當,陸遠正在重新綁系靴子,免得一會跑起來鞋帶再開了。
只聽得房門被人推開,走進來一人,沒有說話。
陸遠低頭繫鞋帶,抬頭不經意地瞧了一眼,是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
凡是進入陸遠房間的,除了自己的媳婦兒,就是親信也要敲門啊。
陸遠沒有第一時間搭理對方,系好鞋帶後,站起身後,這才端詳起對方。
這位少年郎原地轉了一圈,身著的寬大長衣下擺也跟著旋轉了起來。
瞧得這少年郎奇怪的樣子,怕是哪個精神病醫院跑出來的吧。
雖說這少年郎長得白白淨淨,可是自己並不稀罕男人啊。
「哥,怎麼樣,這一套好看嗎?」這位少年郎操著一口男性的聲音,轉身後定在原地,還不忘擺個POSE!
要不是這聲哥,陸遠不敢相信這位少年郎跟媳婦兒有任何關聯。
這就不得不說,蘇璃煙的易容術了,簡直兩張皮。
陸遠定睛,又瞧瞧,這不就是自己的媳婦兒嘛?
陸遠向前捏捏對方腰間鼓鼓囊囊的肉說道:「這裡墊的什麼啊?」
蘇璃煙打掉哥的手說道:「當然是海綿了。」
蘇璃煙的小細腰不墊點什麼材料,這腰和腚之間的比例,有經驗的人打身後一瞧,就能瞧得出來是男是女。
蘇璃煙考慮得很是周全,自己身上肉多的地方藏一藏,肉少的地方墊一墊。
挑一套乾淨秀麗的白淨長衣,頭髮用簪子盤一盤。
蘇璃煙操著男人的口音繼續說道:「哥~我咋覺得咱這一打扮比你還要秀氣呢。這狐狸精啊,指定更稀罕我多一點呢。」
蘇璃煙捏著蘭花指敲打下自己男人。
陸遠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知道面前的是自己媳婦兒,可是聽得這男音,實在是受不住。
陸遠扶著自己的額頭,有點頭疼,說道:「媳婦兒,咱能先把聲音變回來嘛?我聽得有些許頭大。」
聽得哥這番話,蘇璃煙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變回之前的嗓音,嬌聲說道:「好的,哥,那今晚我可以跟你一起出去了嘛?」
陸遠點點頭,說道:「一起吧,也不能辜負了你這番精緻打扮!」
蘇璃煙見哥答應了,開心極了,摟著哥的胳膊就往外走去。
陸遠兩人來到冷冷清清的街道上,各家各戶大門緊鎖。
微弱的月光映照著整條街道,不開法式,勉強能瞧得清楚一磚一瓦鋪墊的道路。
陸遠和蘇璃煙並排走著,秋風吹過,使人生的一股涼意。
街道上安靜得出奇,遠不如夏天熱鬧,最起碼夏天還有知了在吱吱叫。
「哥~我們都轉了好幾圈了,怎麼連個鬼影也沒有啊。」蘇璃煙耐不住性子問道。
二人即便是運起法決,開啟「雷達」掃描模式,方圓大幾十米之內,也不見任何異動。
陸遠喃喃道:「難不成,這東昌城內沒有行子作祟?」
縣城內,很多官員守護,沒有編制的行子是進不來的。
陸遠和蘇璃煙轉悠到凌晨,也沒有任何發現,就回府了。
一連數日,每晚都出來溜達的二人都沒有任何收穫。
第五日的晚上,二人再次出現在東昌城的街頭。
陸遠對著媳婦兒說道:「今晚如果再沒有收穫,可能真的是我們探查錯方向了。」
「嗯嗯,哥~我明白,不如這樣子吧,咱兩分開行動,我往城西尋,你往城東尋。」
蘇璃煙覺得兩人在一起,那狐狸精自認為一人吃不消兩個男人,不敢主動現身。
陸遠猶豫一下,還是同意了媳婦兒的想法,不放心地說道:「如果碰上了什麼,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切不可亂來。」
蘇璃煙點點頭,回應道:「放心吧,哥。你也是哦!」
陸遠將腰間的天師劍解了下來,遞給自己媳婦兒。
蘇璃煙說什麼也不要,說道:「哥,你還是自己留著吧,你怎麼可以一件武器都沒帶呢。」
蘇璃煙返祖後,自己的手和尾巴就是戰鬥武器,可以不需要這天師劍。
陸遠把天師劍塞到蘇璃煙手裡,說道:「咱說的話,你還能不聽了不成?」
見狀,蘇璃煙便把天師劍別在自己腰間,又是膩歪幾句,二人才分頭行動。
陸遠取來收音機,一點聲音沒有還是怪瘮得慌。
陸遠最討厭的就是這些行子邪祟了。
來這裡一年多了,已經適應了很多。
一開始穿越來的陸遠,見這些東西,覺得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陸遠和蘇璃煙背向而行。
二人走後不久,分別的地方從地底冒出了層層濃霧,將二人隔離開來。
陸遠和蘇璃煙間隔二三十米的時候,就已經瞧不見對方了。
陸遠聽著曲子,散漫地行走著,妥妥一公子哥。
蘇璃煙則是揣著劍,端詳著四周,生怕遺漏了什麼。
十幾分鐘後,陸遠感覺到些許不對勁,身後飄來了一團團濃霧快將自己包圍了起來。
陸遠還心想著:難不成入秋後,起霧了嘛?
走著走著
突然意識到不對的陸遠,衣服右邊袖子裡已經多了一把匕首。
陸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念起法決,閉著眼睛感受著四周的變化。
似乎身後,有什麼東西,在牽動著地面,引起微弱的氣波擾動。
仔細察覺著這撲通撲通的氣波擾動,就像一名醫生拿著聽診器在患者的胸前聽著心跳聲一樣。
如果陸遠不念動法決,根本感受不到這波動。
站著不動的陸遠感受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異動。
剎那間,陸遠感受到自己全身每一寸皮膚都豎起了汗毛,雞皮疙瘩泛滿了全身。
之前,地面的波動每次都是以兩米的距離慢慢向自己靠攏。
可就在離陸遠還有七八米的時候,這次的地面擾動竟然直接出現在自己身後半米處。
陸遠反應也是極快的,原地起跳,空中旋轉180度,轉身望著來時的路,心裡大罵一聲:「我敲,活見鬼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