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裡面寂靜一片,莫桑沒有回應這些人的嘲笑。
他……不屑為之。
那群人在嘲笑夠了後,振劈高呼起來。
「兄弟們,他們就三個還站著的了,咱們加把勁兒,把他們全都一網打盡啊!」
眾人聽到這個,瞬間情緒高漲,嗷嗷叫的就對著莫桑出手。
然而,令他們驚骸莫名的是,身體裡面的靈氣突然間像是斷了連結,堵得很厲害。
無論他們如何運氣,都沒有辦法發出術法來。
正疑惑不解的想要問個明白時,其中一個人,突然指著一個同伴大叫起來。
「啊啊,阿槐,你的臉……肉沒了,沒了啊!」
「咦?你在說什麼啊,怎麼東西沒有了?」
那人茫然無措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臉。
隨即就驚恐的發現,臉上的肉如同粉質一樣,輕輕的碰一下就掉落下來。
看著手裡的新鮮肉泥,泛白而又沒有一點點的血絲,完全就是熟透了的樣子,隱隱還散發著誘人的肉香味兒。
他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不適,有些無語的道:「今早出門忘了洗臉嗎,竟然這麼髒。」
說完,把肉泥丟棄,又好奇的去摸了一把臉,不停的扒拉著,一呼兒就已經把整張臉上的肉泥都扒乾淨了,就只剩下一具白森森的骸骨。
其餘的人看到他這個樣子,就如同看到鬼怪,被嚇得瞬間離開他三步遠。
「阿槐這是怎麼了,不會是中毒了吧!」
「還好咱們沒有事,太嚇人……」
眾人心有餘悸的去摸摸自己的臉。
隨即驚恐萬狀的發現,他們也扒拉下來無數的肉泥。
現在這個樣子,要說大傢伙兒沒有事,那是不可能的。
在場散修此時已經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們渾身的皮肉,早已經被那白色的火焰給消融成泥,盡而離著成灰也不遠也。
死亡的陰影籠罩在眾人的頭頂上,紛紛哭爹喊娘的叫嚷起來。
他們還不想死,對生還有極大的渴望,其中一個人見機得快,撲通一聲就跪倒在莫桑面前。
「這位前輩,是我們幾個有眼無珠冒犯了你,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我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
別的人一聽,頓時也跟著學起來。
「前輩,你只要能放了我們,讓我們做什麼都願意,求你給一條生路吧!」
「我們身上的所有財物,包括我們在黑鬼城裡面的一切,都由你們享用,而且,今後保證效忠於你們,絕無二心!」
……
這些人為了活下去,真的是煞費苦心。
可惜,當烈焰焚身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他們沒有了繼續活著的可能。
死亡,是他們傷害玉林峰人後,唯一的結局。
莫桑的眼裡無悲無憐,整個人就是一種空靈的狀態。
他對世人沒有任何感情,唯一的逆天鱗,就是一同長大的師兄弟,敢碰他們一跟手指頭的人,他定然殺他個片甲不留。
這兇殘的一幕,把玉林峰自己人都給嚇得太輕了。
這樣的二師兄太殘暴了,殺人是一點血不見,但是這效果簡直是絕了。
顧七七兩眼放光的道:「沒有想到二師兄這般強,怪不得大師兄這般偏袒於他,他現在的樣子,真的好有男人味兒啊!」
乩童看著顧七七那花痴的樣子,就知道,這小丫頭已經被莫桑給迷住了。
這丫的純屬一個顏控啊,玉林峰人除了乩童外,大多是俊帥類型,多看兩眼都很養人的那種。
對於長得好看的,她根本沒有一點抵抗力,兩隻眼睛都黏乎在莫桑身上,短時間內,莫桑將會被其纏上才對。
想想,都要為那個一廂情願的胖胖,拘一把同情淚。
這傢伙幻化出來的人形,是個小孩子也就罷了,但凡是長得好看一些,他黏糊著顧七七,看在養人的容顏後,還是會忍著的。
錯就錯在,胖胖長得很不咋地,真懷疑他的原型是一隻大胖狗,不然的話,怎麼會胖得這般離奇。
他醜醜的,個性也無趣木訥,經常都感覺他像個小白痴一樣,對很多事情一知半解的。
這是因為他自我封閉得太久,然後遠離人群,沒有得到教化導致的。
最終,無法在顧七七心裡占據一席之地,相反,還把人惹怒的他,也只能含恨離去。
白色的火焰,似乎是只要感受到生命的氣息還存在,就會一直燃燒個不停。
哪怕這些散修都已經成為了一個骷髏架子,亦還不打算放過,一直把他們都燒成灰後,這才罷休。
這功法,比起劍修來不要太厲害,一時間引得安時秋羨慕不已。
「二師兄的這個功法是從何學來的,好似末曾聽說過。」
乩童翹起嘴角解釋起來:「這是他自己領悟出來的,想不到吧!」
「什麼?自己領悟的?我的天,他這是要當開山祖師不成?」
安時秋的嗓門太大,把其餘的幾個人也跟著震醒。
待看清楚莫桑的實力後,一個個慚愧的低下了頭。
「沒有想到,二師兄已經厲害如此,我們卻還這個鬼樣子,唉……」
同樣都是來歷不凡的人,他們和二師兄比起來,那就是皓月和螢火的區別。
乩童看著他們一個個自信心大受打擊的樣子,不由得沒好氣的懟了回去。
「你們都已經是元嬰了,我還是這個樣子,按你們這般說,我都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眾人大吃一驚,趕緊認錯,然後安慰起乩童來。
「大師兄,我們錯了,不該妄自菲薄,我們並不差,你也不差。」
「哈哈……我們都要向二師兄學習,努力提升自己,也領悟出合適自己的強大功法。」
眾人勸慰乩童的話,何嘗又不是勸慰自己的。
經此一開導,一個個都已經不再糾結功法的事情,而是轉而激發了鬥志,不知不覺中攀比起來。
這種事情,是修士的天性,只要不觸犯到底線,乩童一般都不會多管,甚至還會鼓勵他們大膽的攀比。
修行一途艱難,本就是與別人爭,與自己爭,與天爭的一個過程。
爭贏了一切好說,爭輸了也不怕,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有創造奇蹟的可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