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砸出一個深坑來
林遠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如果不是感覺到顧衍回的氣息已經在這個院子中,他當下就要給獨孤吹雪一點臉色瞧瞧。
就連自己的威壓都接不住的人,弄死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不過,他可是老滑頭了,做事滴水漏,當下就對眾人道。
「你們峰的人從來不參加這個比賽,實力也是摸不清的,如果不想交這1000塊的報名費的話,那需要額外簽署一個生死由命的保證書。」
「如此一來,我玉簫峰的人自然不會再管你們的死活,你們可願意!」
這個都不需要多想,乩童直接站出來表態。
「我代表玉林峰簽了,生死自負便是,就不勞煩玉簫峰的人出手護衛了!」
如果真的是到了要死人的地步,以玉簫峰那點點能力,又如何能保障得了安全,這錢交上去,不過是肉包子打狗。
倒也不是心疼錢,只是看著對方那為了丁點利益鑽營的姿態,實在噁心,也就不願隨其如願而已。
此人拿著簽文,離去前冷笑著甩下一句話,
「賽場上刀劍無眼,各位小師弟趁著現在這大好的光陰,該吃吃該喝喝,千萬別留遺憾!」
獨孤吹雪回擊道,「切!不勞你掂記,咱師父會練器,能打死我們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有這個功夫,你還是想想自己吧,作為東道主,別把小命丟進去,那可就要笑死人了。」
嗯,這傢伙若是真的嗝屁了的話,他一定要第一時間買個鞭炮慶祝。
林遠人都走門口了,聽到這個不客氣的又來一句。
「誰能笑到最後,才是最大的嬴家,我,林遠,將會是這個嬴家。等著瞧吧!」
乩童涼涼的在其後面道:「林師兄好大的口氣,莫好高騖遠,仔細點腳下,萬一踩到狗屎摔一跤,那就不妙了!」
「哼!無聊!」
林遠重重的甩手離去,祭起飛劍就離去。
他都不走路,萬年也不會踩著狗屎,這些小師弟啊,真是有夠天真的。
然而,這萬年不遇的事情,才剛跨出這個院門沒多久,就讓他狠狠體驗了一把。
在半空中時,突然飛來一隻不長眼的妖獸。
這傢伙似乎是個驚弓之鳥,不要命的往他身上撞,害得他在虛空之上靈氣混亂,甚至還跌落下來。
築基修士雖然能御劍飛行,但並無虛空作戰能力,不像結丹啊,元嬰老怪這些,能呼風喚雨,大顯神威。
在將近一盞茶的糾纏後,他很不幸的從半空中摔落下來,正好砸中一坨足有臉盆大的屎。
這一看就是那種大型妖獸才能拉出來的玩意兒,整個人不自由主地濕身其中,在惡臭濘泥的噁心排泄物里,不停站起來又摔倒,說不出來的狼狽。
最慘的是,當時正好有一隊弟子成群結隊的經過,眼疾手快的把他的狼狽樣子給錄了下來。
一時間,玉簫峰大師兄吃.屎的傳言傳遍了72峰36洞,成為宗門弟子茶餘飯後的談資。
更有甚者,爆出了很多人罵人時的口頭禪,比如,
好好修煉有個屁用,就為了吃.屎能趕上一口熱乎的?
你這麼有本事,你咋不去吃.屎,多學學林遠啊,吃了就能結丹了!
……
玉林峰練功場,一身酒氣的顧衍回終於捨得回來了。
打起精神,挨個的對這些個徒弟們作了點評。
「乩童,你這大師兄當得不賴,為師不在這些日子,咱們玉林峰管理得不錯,就是這個月的花銷大了點,你看能不能支援為師一點點?」
看著對方那熟練的伸手動作,乩童絲毫不為所動,把山峰上的財物情況報了一遍,然後對其道。
「師父,你再不去煉器的話,我們就要入不敷出,被人打死在那個賽場前就先餓死,你也不想自己成為光杆司令,被人恥笑吧?」
顧衍回一聽到煉器就頭疼,因為那意味著要閉關,時間會很長,他現在正和一個漂亮的師姑打得火熱,如何能舍下美人做這等無聊事。
心裏面煩燥,說話也就帶著幾分情緒,
「聒噪!為師曉得怎麼做,不用你嘮叨。」
「把你的劍拿出來,我要考校一下你的修練成果。」
這師父是喝醉了不成,早在五年前,他的修為就一點寸進沒有,顧衍回對他失望不已,早已經放棄考校他的行為。
今兒個這般突然,八成就是欲望不能得到滿足,想讓他出醜,呵……
乩童才懶得和這個元嬰期的大修士過招,那不是純純找虐嘛。
眼睛骨嚕嚕一轉,就丟了一樣東西過去。
那是一顆留音石,裡面錄了一段他想說而不想讓旁人聽見的話。
顧衍回臉色開始難看起來,每一次這個徒弟用這個拿捏自己時,總能讓他生出一種提刀亂砍的衝動。
果然,把靈識探進去後,就聽到了很是熟悉的對白傳出來。
其無法接受這個現實,臉色變了又變,就像是開了一個雜醬鋪,五顏六色的說不出好看。
「咔嚓」一聲,捏碎留音石,顧衍回自顧自的給了自己找了一個台階,
「咳咳……為師帶回來一些煉器材料,就辛苦乩童帶著七七先去整理一下,考校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然後對著老二莫桑勾了勾手指,
「老大忙著,你個老二,你來,讓師父考考你!」
他這話才剛說完,老實的莫桑就已經提劍直衝,試圖偷襲顧衍回。
不這麼幹,他根本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
「嘖嘖……都說你是最老實的,我看你才是最狡詐的,擱這兒等著為師呢,著打!」
只一個回合,莫桑的身板已經如流星一般飛到後院的材料院子裡。
正正好落在乩童的跟前,掀起一地的煙塵。
「咳咳……二師兄,你沒事吧?你不會要死了吧?」
「你可不能死啊,七七捨不得你死!七七都還沒有聽到你說一句話……」
顧七七的哭腔,把乩童給逗樂了,噗嗤一聲噴了一地的口水。
莫桑默默地把臉上的口水沫子擦乾淨,艱難的坐了起來。
「活著呢,莫哭!」
聽到這話,乩童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大叫起來,
「哦喲喂,你這傢伙竟然開腔了,我莫不是出現幻聽了吧。」
掐指一算,從3歲帶到現在,莫桑和他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
顧七七這一哭,把他給哭出話來,倒也是好事。
莫桑有些靦腆的笑了笑,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並不解釋什麼。
只見他剛才躺著的地方,出現了了一個人形印跡。
乩童拿著手指頭比劃了,竟然有三節手指頭那麼深。
「嘖嘖……師父的修為又精進了不少,比上一次要多半節手指頭。」
再這麼厲害下去,以後埋人都不需要刨坑,只需動動手指頭,分分鐘就能砸出一個深坑來。
看著一點外傷也沒有的莫桑,乩童的眼裡難掩老父親的驕傲,
「二師弟也不差,如果沒看錯的話,最多兩天,你就能突破築基六級了吧!」
莫桑點點頭,對於練體境的大師兄能看穿自己的修為,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大師兄啊,看著不咋地,實際很咋地,小看他的人,墳頭草都有一人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