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煉神香的神效(求收藏,求追讀)
這一晚,阿爾方斯不打算點泰西的昏睡穴。
趁女僕忙著整理床鋪,阿爾方斯把一直沉默著的泰西叫到了門外,「聽你說你的夢想的時候,你的眼睛裡是有光的,就不要去想什麼同歸於盡的事情了,活著比什麼都好,死了就什麼夢想都沒了,好好跟著我,以後會給你自由的,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泰西仍是默然不語,阿爾方斯也不管他聽進去沒有,總之話是給他說明白了。
要他不肯聽勸,那就怪不得人了,自然有辦法炮製他。
回到了房間,阿爾方斯急不可待的去看窗台上掛著的四株煉神香。
風吹日曬了兩天,已然徹底風乾了。
帶回來的大包藥草,窗台上卻是曬不下了,只能先打開袋口透透風,天明再另做打算。
阿爾方斯從牆上取下長劍,將變成了枯黑顏色的煉神香小心的切成了一小段一小段。
又找了個盒子,將煉神香收攏了起來。
這才從櫥櫃裡拿出了薰香爐。
跟前世中原常見的鼎狀薰香爐不一樣,這異世界的薰香爐是呈水滴狀,頂端是塑成了四葉草的裝飾,有個高腳杯似的底座,整體以銅鑄成,蓋上有幾個小孔,揭開蓋就能把香料給放進去。
本來是前身附庸風雅,學習貴族姿態才買來的。
正好便宜了現在的阿爾方斯。
一入夜,女僕就已在主人的房間裡點燃了燭火。
火是不缺的。
如今僕人們都還是用著古老的火石擊打火鋼,從而產生火花,再點燃火絨的方式來引火。
阿爾方斯倒不是沒想過搞下易生火的方法,但想不起來製造火柴頭具體需要些什麼材料,只記得需要磷和硫磺。
而在這個年代,提取磷不是個容易的事情,除了找磷礦,就是去扒死人骨頭,再不然的話,就得收集尿液,將之與砂石,木炭,石灰等混合,加熱蒸餾,才能獲得白磷這物質。
不止麻煩,還容易風評被害。
誰知道領主收集尿液幹啥,會使人產生不好的聯想的。
阿爾方斯取了兩小段煉神香,加上剛才切莖稈時的碎末,一起塞到了薰香爐里,以燭火點燃。
才把蓋子蓋上。
煉神香風乾後形似枯木,卻又不會快速燃燒,就似線香一般,這小小的兩段,足可支撐兩個時辰。
裊裊輕煙,自薰香爐的小孔中滲出,漸漸彌散而開。
沒有特殊的味道,卻能令行氣聚氣的速度加快,所以才在前世那個武俠世界被譽為奇珍。
阿爾方斯在薰香爐邊盤膝坐下,擺出了五心朝天的架勢。
凝神靜氣,開始修煉。
果然一如所料,內息運行的速度快了足有一倍有餘。
阿爾方斯先引動內息,自丹田起,經心坎穴直上,由心脈橫向腋窩之下,又轉入手臂經脈之中。
在已經貫通的手少陽三焦經中來來回回兜了兩轉,才轉入手陽明大腸經,進行開拓貫通。
佛家練內功,以練心為主,而道家玄門正宗,卻講求身心兼顧,練功與養性並重,儒家則是講究正心,誠意,修身。
所以,正道的功法練起來都慢,但根基卻是極為的牢靠。
而一代奇人燕狂徒創出的先天無相神功,卻是打破常規,獨闢蹊徑,自創一格。
先從手上陽脈練起,陽脈俱通,再轉陰脈。
換做正道門派,哪敢這麼練。
任何一個門派的內功心法,都有著一定的程序和方法,必是先自丹田聚氣,先練內府經脈,半點也不能亂來。
哪有從手上經脈開始修煉的。
換做任一個江湖中人,目睹先天無相神功的心法,一定會瞠目結舌,認為這樣胡亂修煉,會走火入魔。
可燕狂徒也不是任意胡為,據傳說中,他曾暗中潛入少林武當等各大門派,編覽諸般經卷典籍,集眾家功法之精髓,才憑藉自身的內功心法『玄天化炁』為根基,創出這門先天無相神功。
這絕學內功進境神速,卻也非常危險,一下不慎,就容易前功盡棄,甚至會導致終身殘廢,且還帶著不小的副作用。
但,阿爾方斯有著前世的經驗,內息運行已是駕輕就熟。
那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絲絲縷縷的細微灼熱氣息自腹間進入了氣海丹田中。
直追真氣運行所在,融入了進去。
身上已不止暖和,更有些微燥熱,暖烘烘的,心火旺盛之極。
阿爾方斯也不明白怎麼一回事。
這些古怪的氣息並沒給真氣帶來什麼加強,可偏偏又毫無阻礙的融進了真氣里。
實在是詭異得很!
要知道,先天無相神功凝聚的內息,最忌異種真氣入侵體內,必定會反擊堵截,可這些氣息卻根本沒有觸發這一點。
暫時感覺也對身體無害,只能不做理會。
也就是阿爾方斯全神貫注運功,看不見自身的狀況。
要他能看見的話,肯定會嚇一跳。
此時,他身上竟泛起了微微的赤色光華,彷如一盞昏黃的燈火般。
行功至深夜,阿爾方斯終是覺得倦了,才回氣收功。
成果喜人得很,手陽明大腸經貫通了一大截,再修煉個一天,肯定能將這條經脈徹底貫通,加入原有的循環中。
阿爾方斯欣喜的碾滅了薰香爐中的煉神香,才爬上床睡覺。
天一亮,阿爾方斯就爬了起身,簡單的洗漱了下,來到了城堡外的庭院中。
還不是懈怠的時候。
昨天那債主胖子曾說起沒錢還債,乾脆把這城堡給抵押了賣掉。
這座城堡並不是已故的塔爾塔羅斯男爵建造的,而是前任領主留下的產業,他因為在王權爭奪中站錯隊,上了斷頭台,一家子也沒落得個好下場。
所以女王才一併將領地跟城堡都賞賜給了塔爾塔羅斯男爵,現今也算是老男爵留下的遺產了,哪能隨便賣。
要是賣掉了,領地里最大的建築,卻不是領主家的,那也太奇怪了。
城堡前本應是個小花園的庭院,也沒種植多少花卉,反而是開了幾壟菜地,種了些甜菜、蘿蔔等蔬菜,都是母親瑪麗夫人的手筆。
她還是改不了農夫的習慣,她生病這段時間,應是女僕在照料這片菜地,打理得還不錯。
早早起床,阿爾方斯也不是起來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