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清洗序幕?
當君臨的巍峨城牆出現在眼前時,胡戈頗為感慨的看向這座原著的重要舞台,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座城市。
作為一個在各方那裡都掛了名號的剪徑強人,胡戈怎麼可能敢靠近作為鬥爭中心的君臨,在那裡想要幹掉他,只是別人順手的事情。
在君臨的城牆下,就像是寄生一般「生長」了許多房屋,這是君臨的外城區,是那些沒錢在城中居住之人的家,另外還有一些倉庫與商棧分布於此。
現在外城區正在大興土木,在坦格利安的軍隊輸掉三叉戟河之戰後,瘋狂的坦格利安國王為了防禦城市,拆掉了可以給攻擊者提供材料與掩護的外城區——這也是所有城牆之外建築的命運。
而現在,隨著戰爭結束,頑強的君臨人自然開始重建他們的家園,許多君臨人對戰時早有準備,所以房屋本就用輕便材料組裝,現在只要再次組裝即可。
不過縱然如此,還是有人還是只能搭著窩棚混日子,然後做力工攢錢修房子,畢竟不是人人都想得那麼遠。
外城貧民窟的存在與巍峨城牆現在了鮮明的對比,就像是城牆的污點一般,看著實在是不好看。
只不過,胡戈也沒心思去思考君臨城建,格雷果·桑里岡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個著名的屠夫站在那裡就像是山壁。他的身側是亞摩奇,這位豬眼爵士現在臉上都綁著繃帶,看向胡戈的眼中滿是怨毒之色。
「胡戈大人,遠征軍在此地就可以停下,鐵王座的命令便是如此,等到國王陛下從御林打獵歸來,將會對您進行進一步的命令。」
格雷果爵士一副人狠話不多的樣子,光是被他面對著說話,都可以感到極大的壓力,哪怕是胡戈已經習慣了此人,也會難以抑制的感到壓力。
泰溫豢養野獸的眼光可真不錯,魔山這傢伙太適合用來展現威懾,更別提他還是個恐怖製造機,而亞摩奇那傢伙雖然醜陋,但是手段比起魔山還要狠。然後胡戈不由得想到了山羊大人,那也是個「天才」,能把這些「人才」匯集到麾下,只能說泰溫也是有夠生冷不忌的。
「那就按照爵士您所說的辦吧。」
魔山畢竟拿著的是鐵王座的令箭,胡戈作為鐵王座的臣僕,當然只能遵從鐵王座的命令。
說完這話,魔山就默默的離開,亞摩奇瞪了胡戈好幾眼,但也只能默默離開,胡戈則給了他一個「走好」的表情,看這小丑氣急敗壞也挺好玩的。
接下來,他就讓身邊的戰士把命令給遞了下去,也是此時,吉利安騎馬來到了胡戈身邊。
「胡戈,要不要我訓斥訓斥魔山與亞摩奇。」吉利安看向離去兩人的眼神里有些不爽,「一天到晚保持著那冷峻樣子,亞摩奇還不知道收斂,完全不知道應該放尊重一些,這不是在他們的領地上,也不是在讓他們撕咬血肉的獵場上。」
作為遠征軍中身份最高者之人,以及最活躍的人,吉利安一直都看這兩人都不順眼,哪怕是自己的兄長正用著這兩人也是如此。
不過好在這野獸比較聽話,面對蘭尼斯特家的人時,這噬人的野獸就會變得非常順服,魔山雖然還是那副低氣壓的樣子,但是終究都會老老實實聽令,亞摩奇則是只剩諂媚。
「不,不必如此,吉利安大人,我與格雷果爵士沒什麼矛盾。」
蘭尼斯特的話讓胡戈都快繃不住了,你是蘭尼斯特的貴胄那兩傢伙不只能老老實實,但對胡戈就是另外一回事!亞摩奇胡戈完全不在意,但魔山就是另外一回事,老實說,胡戈沒絕對的信心能打贏那個大塊頭,他若是發起瘋來,事情真容易鬧大。
對於胡戈的話,吉利安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然後憂心忡忡的說道,「用這種人……唉,泰溫走得這條道路,很難走到最後啊,哪怕他堅持到了最後,他死了之後還是會反噬。」
吉利安所說的是泰溫的統治之道,而泰溫統治之道的核心就是恐怖,無論是族滅貴族,還是君臨的殺戮,都是為了這個目標服務。但問題是,這條道路的確快捷有效,但反噬也是恐怖的——走上這條路代表著不能露出虛弱,一旦露出虛弱,其他野獸就會撲上來撕咬。
胡戈聽著這些就頗為尷尬,他是答不好不答也不好,他們蘭尼斯特家的事情還想著讓自己來評價?這也太……
吉利安很多時候都意識不到他身份的尊貴,把身份而帶來的種種特權都當成所有人都有,因此讓胡戈和他交談時總是會感到很累。
不過好在吉利安又很會察言觀色,胡戈雖然隱藏得很好,但他還是把那種情緒注意到了,見此吉利安有些尷尬的閉上了嘴,而胡戈也十分默契的沒去談剛才的事情,當做其不存在,去張羅著遠征軍的駐紮。
鐵王座為遠征軍選定的營地不錯,是君臨舉辦比武大會時給選手與隨著他們而來的大量服務人員準備的紮營區,地基很是紮實,直接就可以利用。
得益於在過去幾個月里鍛鍊出的管理能力,營地的建設沒有遇到什麼麻煩,而且還獲得了不少君臨人的幫助——現在君臨剛剛從動亂里恢復過來,工作機會是很珍貴的,還有不少人正急著攢錢。
還有許多君臨人給遠征軍提供各種服務,對於軍中的貴族與富人們倒是好事,他們有錢有資源享受這種種服務,至於窮人,那和他們沒什麼關係。
在忙完紮營的事情時,太陽都已經落下了,胡戈疲憊的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在白天的工作中,他接到了不少君臨的信息,這些信息很雜很亂,裡面充斥著虛假信息,還互相衝突,想要整理起來很困難,但都傳達了一個意思,那就是現在君臨很是動盪。
而且胡戈看到的在君臨城牆外駐紮的貴族軍隊禮貌而疏離的與他保持著距離,在貴族的營地里,胡戈看到了羅斯比的紅槓、萊克的雙鎬、史鐸克渥斯的山羊等王領貴族的紋章,然後就是一些風暴地貴族的紋章——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在篡奪者戰爭中站在了如今國王的對立面。
這讓胡戈也很不安,按理來說,這些貴族老爺應該第一時間來看能不能從遠征軍的權勢中分得一杯羹的,現在他們卻顯得那麼冷淡。
更何況,還有魔山與亞摩奇兩臥龍鳳雛,泰溫派出他的野獸是為了屠殺的,他們所到的地方是必定會死人的。
所以胡戈非常非常不安,他現在無比期望先行前往君臨的老麻雀出現在面前,他想要從老修士那裡知道這座城市的信息——在老麻雀離開之後,胡戈才意識到老麻雀獲得信息與分析信息的能力對他多重要。
也許是天上的七神回應了他的祈禱,在胡戈靠近自己營地時,他看到了一個身影,這先是讓他心頭一緊,他的護衛不會讓人貿然接近自己的帳篷,那麼要麼是此人解決了護衛,要麼就是他是自己的心腹。
而隨著胡戈看到那張飽經風霜考驗的臉龐,還有泥巴色的雙眼,他心頭的緊張也立即放了下來,因為那正是老麻雀。
「很高興見到您,胡戈大人。」
看著老麻雀對自己恭敬的鞠躬,胡戈內心產生了一股強烈的終於解脫之感,他來了,自己不至於兩眼一摸黑了。
因此胡戈連忙把老麻雀拉進帳篷,在桌前面對面坐下,他急需知道君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所以說,君臨現在就像是一個隨時都可能爆炸的野火桶?」七神的眷顧者在帳篷裡面踱著步子,蠟燭燈火下搖曳的影子就像是代表著他心情的激盪。
從老麻雀的信息,以及自己掌握的情況中,他有些摸到事情的部分情況:君臨充斥著勞勃不喜歡的「龍族餘孽」,這些餘孽也因為國王的存在而惶恐不安,因此國王總是不願意在君臨久留,大部分時候都在城外打獵,現在他更是在御林舉行大規模圍獵,至於首相大人,他臨時回了谷地處理事務,而紅堡里只有他的新婚妻子,那位蘭尼斯特家的小姐。
現在,這座缺乏有力統治者的城市迎來了一支被認為是來製造屠殺的大軍,這會造成什麼影響不言而喻。
而有趣的是金袍子的懈怠,從老麻雀的信息可以看出,他們現在基本上是半停工的狀態,這可不是能用改朝換代的混亂就可以解釋的。
胡戈看來,都城守備隊這幅樣子肯定有著鐵王座的授意。
更別提,這裡還匯集了大量曾經忠於真龍的貴族,國王是用為錯誤站隊贖罪的名義召集了他們,但這些人的存在無疑會讓局勢更可能走向混亂。畢竟,他們的力量更強。
君臨的混亂,他有種明顯的感覺,那就是這是鐵王座刻意為之,聯繫到那些泰溫的野獸,那些專門干髒活的野獸,胡戈有些明白,這裡會發生什麼了。
「老麻雀,我想,接下來我們得管好我們的人。」胡戈幽幽的說道,把自己所知信息講了出來,「我想你也發現了,君臨接下來,恐怕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們恐怕被國王作為一個激化矛盾的工具。」
胡戈現在很惱怒,他現在處於極其危險的境地,七神在上啊,這是清洗前朝勢力的事情,他要是在裡面沾染上一點關係,或是控制不好自己的隊伍,自己就得完蛋。
想到這些,胡戈真想衝到國王面前大罵他一頓,但是他又必須忍耐住情緒。
「只是管好人嗎?胡戈大人,我看來這是一個機會,既然君臨那麼多國王不喜歡的人,那讓他們加入我們的事業不也順理成章,您記得嗎,瓊恩公爵曾經暗示過您的事情。」
修士的話讓胡戈一愣,隨著他這一愣,他也想起首相曾經說需要他的幫助,這個幫助是指什麼他當時思索了很久,卻什麼結論都沒有得出,當時還以為首相很快會派人來進行通報,結果卻一直沒人來。
「首相曾經說需要我幫助鐵王座,但到底是什麼,他從來都沒有說清楚。」胡戈思索了一會兒說道,語氣里還是對此事的抗拒,清除前朝遺民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敏感了。
「我覺得首相是想要我們帶走君臨平民的,無論是國王還是首相,他們從來都不以嗜殺著稱,行事從來也是光明正大,而且做這種事,怎麼都會破壞他們的名聲,完全得不償失。」老麻雀進行著自己的分析,老修士的確對王國政事有著很多了解。
「但這樣的話,該怎麼解釋格雷果和亞摩奇那兩個混蛋?」胡戈提出了異議,而老麻雀此刻臉上也出現了困惑的神色,他也不懂為什麼這兩個傢伙會出現。
不過,胡戈必須承認,老麻雀的想法很有道理,反正都是讓國王不喜歡的龍族餘孽消失,那去東方不也是消失,勞勃與瓊恩都不像是會大開殺戒的人。
但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要讓泰溫的野獸來?胡戈感到了衝突,接著就是不解,他實在是有些看不懂。
拋去那些一團亂的想法,胡戈決定不再提這事,「這件事先放在一邊吧,我們此後再討論,還有其他事情嗎?」
「沒有了,胡戈大人。」老麻雀搖搖頭。
「那就麻煩你在營地里巡視一番,你的到來會讓不少人振奮的。」
胡戈就這樣把老麻雀打發了出去,而老麻雀明顯想到了什麼,但看到胡戈一臉疲憊的樣子也閉上了嘴,打算明天再說。
老麻雀離開後,胡戈決定要與君臨保持距離,國王回來之前就在城外不進城。
只不過,疲憊的胡戈這時忘記了一件事,雖然國王與首相都不在君臨,但是君臨還是有個重量級的人物需要他去見,而且對他來說這個人的重要性一定程度上還在國王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