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切實的改變
在張星讚許，以及塞西爾艷羨的目光下。
牛頭人回憶著傳說中天穹之星碎片的用法，迎著從打開的窗口中不斷灑落的月光，將這超凡之路的號角，沾染了自己的熱血。
劃破胸口的那個瞬間，被鮮血沾染的碎片再不復先前的堅硬，如同流動的泉水一般涌動著，綻放出不算耀眼，但連綿不絕的光芒。
灼燒般的觸感自胸前的傷口開始蔓延，讓牛頭人下意識地將手中那道冰涼的泉水按在傷口上面。
光芒於此刻開始傳遞，讓布瑞克的身軀變得有些透明。幽藍色的光線刺穿他的身軀，讓他本來就泛藍的膚色變得更加深邃。
蓬！
現在，對於牛頭人來說，戰鬥時雙瞳如火一般燃燒可不再是形容詞了。
他的眼睛，燃起了真正的火焰！
看著僵在原地，渾身肌肉不斷起伏，膨脹又收縮，收縮再膨脹，總體來說正變得更加強壯的牛頭人。
知曉他已經陷入某種奇異的狀態，就像當初的自己一般，正在迎來某種奇妙的狀態的張星沒有選擇打擾，只是轉頭饒有興致的問了問身旁這個，一點都不擔心自己親大哥的臭弟弟。
「用碎片覺醒都是這樣的麼？」
「不一定。」
「？」
「您有所不知，雖然沒法做這種實驗，但某位神明曾經說過。無論是用碎片覺醒還是正常覺醒，最後拿到的能力都不會有什麼差別。但那些一看就要強大一些，卻因為某些意外無法覺醒的人，在使用碎片的時候會格外的痛苦以及漫長。」
布瑞克就是一個活例子——這個牛頭人擺明了天賦異稟，必然不可能有機會正常覺醒。
除非遇到一個跟他差不多情況，並且還是他生死仇敵的人，再讓兩個往八角籠一鑽，最後只出來一個。
那倒是有幾分機會博一個自然覺醒。
看著已經開始痛苦，渾身肌肉從起伏變為抽搐，甚至隨時可能變為痙攣的牛頭人，塞西爾忍不住咂了咂舌、
「對於他這種情況，唯一能有幫助的，可能只有找個大點的碎片了。」
「你他媽不早說？」
「我……」塞西爾很想說我也不知道你會這麼大方，而且你手上也沒有第二塊大的好吧？！但想了想還是忍了：「因為大的碎片不好找，而且也沒多大用。」
碎片是沒法分割的，拿到的時候是什麼樣，就只能按照那個樣子來用。
而且大小除了影響覺醒時間以外，是真的沒什麼差別。
多的是用小碎片，覺醒得無比痛苦的人，把那些用大碎片快速覺醒的人按在地上打。
天穹之星的碎片雖然珍貴，效果也是實打實的，但真就只有那麼一個作用——作為鑰匙，打開每個人的覺醒之門。
碎片小，就只是鑰匙，插進去之後你得自己擰開門鎖再推門。
碎片大，那就還能客串一下浪頭，讓你直接把門鎖給砸了，不用擰那一下推得更輕鬆。
所以根本沒必要找大碎片，反正用碎片覺醒只有慢的說法，沒有失敗的可能。
「這可是神明對於凡人的憐憫與恩賜，讓我們改變命運的機會。」塞西爾忍不住回憶起之前兩個同行中，矮的那個。
他媽的連這個廢物都能成功覺醒，怎麼可能會有人失敗？
對於張星的說法，塞西爾一點意見沒有的原因就是這。
不僅是因為他怕……尊重張星，更因為他實打實的見過用碎片覺醒的人，在那些小弟面前依舊能裝的很威風。
那布瑞克這麼個本身就很威風，甚至不覺醒其實都有資格當堂主的牛頭人，又怎麼會壓不住下面的人呢。
哪怕沒有覺醒，也沒有張星或者自己的背書，這人也不是沒法當堂主。
所以真的很羨慕啊——看著渾身抽搐越發激烈，讓張星都忍不住有些擔心的牛頭人，塞西爾忍不住露出渴望的目光。
跟對老大真的很重要，就像自己那些一個沒少的小弟，以及面前這個來了還啥都沒做，就拿到了這份機遇的牛頭人。
媽的回頭就問清楚張星有幾雙鞋！
明明沒必要，但還是願意讓下屬的命運往好的方面走，這樣的人必須得穿鋥亮的！
沒有去管莫名變得很堅定的塞西爾，張星緊皺的眉頭隨著牛頭人的抽搐停止，開始變得放鬆下來。
果然跟拼命沒得比，只是看著危險而已。
雖然真的像是危險的要死，但終究是沒有一點問題。
有問題也不是牛頭人的問題！
「媽的！」
作為一個外形很重要的組織，看著哪怕是半跪在地，也遮蔽了不少月光的布瑞克，塞西爾終於沒忍住。
這王八蛋怎麼又變高了！
明明是一件該高興的事情，畢竟自己的親大哥這麼威武，做弟弟的也有好處。但想想這麼下去，可能要不了幾天自己可能就真的要成弟弟了，塞西爾高興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看來你以後可能真的沒法偷偷辦事了……」後退了兩步，沒有試圖去比劃一下半跪的牛頭人只比自己矮多少，張星理智的為自己保持了體面。
「不過在近海會做事，你現在的樣子倒是十分方便和有用。」
「先生，我感覺有些……」踉蹌著想要站起身來，布瑞克眼中的火光搖曳著熄滅。
半跪在地看著自己厚實了不少的手，牛頭人覺得自己有些奇怪：「我說不出來，但是我好像不一樣了。」
「你當然不一樣了，很多東西都改變了，毋庸置疑的改變了。」
對此，張星有著絕對的自信——【觸發命運節點，命運支流出現，是否抽取節點獎勵？】
覺醒之路果然是平凡者通往強者的開始，也是命運發生改變的起點。
沒什麼比讓一個必然不可能覺醒的人，成功踏上這條路之後，更加強而有力的節點了。
『不知道這個獎勵，會不會讓我再抽到一枚碎片。』
將這不切實際的，類似永動機的想法拋開，張星暫時沒有去管系統傳來的提示，抬手示意布瑞克先站起來。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能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