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60.前戲落幕
「死了嗎，這麼快。」
巴斯特.梅塔利亞攤開掌心，一顆迷你的灌木從中緩緩長出，舒展枝葉結出果實。
而此時許多果實都已發黑腐爛，巴斯特毫不在意地將這些果子摘下，扔到一旁。
只要有新的母本和父本，這些低級的巫師就可以源源不斷地產生……所以不必為損失他們而煩心。
重要的……是眼前。
巴斯特眼光下移，看向躺在床上的愛蓮。
她的呼吸平穩，巴斯特剛剛給她餵了一些罌粟奶，以防她突然醒過來。
制陶匠坐在一旁，手托著下巴看向窗外，充當助手的麗貝卡則站在巴斯特的身後。
「所以呢，怎麼還不開始？外面就要下雨了。」制陶匠斜著頭問。
「如果下雨了反而更好，胡安先生。」巴斯特平靜道，「大雨和雷聲能掩蓋這裡，效果比火災還要好。」
「隨你怎麼說，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沒功夫一直附在這個小子身上浪費時間。」制陶匠搖搖頭，站起來。
「話說，你察覺到了沒有？」
「什麼？」巴斯特反問道。
「這場雨來得並不尋常。」制陶匠何塞朝天空指了指。
「前兩天都是晴天，為什麼今天會突然有這麼大的雨？何況現在還是秋天。」
巴斯特想到了什麼，緩緩轉過頭，目光中透露出思考。
「伱是說合眾國的爪牙已經殺到了？」
「對。」制陶匠點點頭，「呵呵，看來你沒沒辦法像前幾天那樣悠哉了。」
「而我還有其他事情，就先離開了。這個小伙子先寄存在你們這裡，希望當我下次過來的時候，能看見他還是完好的……」
巴斯特沒有說話，他目送著制陶匠自顧自離開房間，沉默了許久。
「閣下。」身後的麗貝卡低著頭開口。
「不，沒什麼。」
巴斯特緩緩將手放在她的頭上，揉了揉她的頭髮。「獅子」是他創造的第一批巫師，她的父本和母本就分別是巴斯特的兒子安德烈和女兒麗貝卡。
而在這一批子代中，麗貝卡的樣貌和她母親最像，因此繼承了母親的名字和寵愛——不，她的寵愛甚至比她母親還要多。
「您在等他離開嗎？」麗貝卡低頭問。
「是的，我的巫術還有太多無法示人的秘密，就比如——衰減。」巴斯特緩緩開口。
「就像知識靠近著真理，卻永遠無法成為真理一樣。被我所創造的巫師也並不是真正的巫師，只是與巫師相似的事物。」
「而每當我創造更高等的原質時，原質力量都將不可避免的衰減。」
巴斯特搖搖頭：「我不知道當我試圖靠近神明時，將會遭到如何強烈的衰減。」
「但既然都是神明了，就算衰減了一些力量又如何呢？」麗貝卡小心道，「神總不會因為失去了一些力量，就無法敵過桑托斯吧？」
「呵呵……你不明白，麗貝卡，凡人想要越是想要靠近，遭到的衰減就越是恐怖。」巴斯特又一次搖搖頭。
「只可惜，即使是我也沒有時間擔心這件事了……或者說連我自己都不確定剩下的時間還夠不夠母本將我造神的孵化。」
他看向白髮的愛蓮，這個母本的支柱很弱，至少比上次的那個弱，可惜……
他咬了咬牙。
「麗貝卡，把那份原質拿過來吧。」
後者順從地點點頭，捧起了那個時刻散發著潔白聖光的小瓶子。
巴斯特張開另一隻手，幾條白色的根須從他的掌心中搖晃著探出。
他將手漸漸靠近小瓶子，根須旋即探入瓶子裡，迫不及待地扎入液體中。
一股灼熱的力量旋即流入巴斯特的身體，就像手中被灌入了岩漿。這種感覺令巴斯特也難以忍受，他手上的神經頓時一根根萎縮斷裂，灼熱感變為冰冷和麻木，緊接著迅速蔓延到手臂。
巴斯特沒有猶豫，他後退一步，右臂像木偶的零件一般從肩膀脫落，砰的一聲掉在地上。與此同時，那一小瓶白色的液體也被他的右臂完全吸收。
「閣下！」麗貝卡擔心地道，在製造「舞蹈家」和「調音師」的時候可沒有這樣的情況。
「沒什麼事，我只是低估了原質的侵蝕力。」巴斯特倒是很平靜，他的左手在傷口處一抹，血液很快止住。
「到這裡就沒問題了，去讓加拉多給我準備一些接骨木。」巴斯特道，緊接著看向地上，一下子露出輕微的喜悅。
「呵呵，你看。」
地上的那截手臂此時已經如同雨後的木頭般發芽抽枝，很快長出來了一條枝幹，枝幹上冒出了細藤，細藤上鼓起一串花苞。
花苞共有七朵，它們以幾十倍的速度迅速漲大，緊接著裂開一條縫，綻放出白色的柔弱小花，形如鈴蘭。
「好，停。」巴斯特在小花衰落枯萎前突然喊了一聲，而那幾朵小花也真的像在遵從他的意志一般，停下了生長。
「麗貝卡，去收集一下它們的花粉。」巴斯特緩緩道，他的額頭此時流出了汗水，坐到了一張椅子上。
「然後，脫光她的衣服。」
……
李維的第一感覺是眼前這群傢伙看起來比我們正規多了。
和裝束隨意的004組不同，003組的十二個成員們穿著統一的黑色束腰大衣，而且似乎是量身定做，無比合身。大衣的左胸前有橄欖枝環繞的天平圖樣和BOI三個字母，氣勢這塊拿捏的死死的。
這樣的巨大差距是兩個小組職能不同的原因造成的，004組這樣的「調查小組」負責日常的對各個城市的調查以及追捕一些越界的巫師，太過顯眼的裝束反而是麻煩。
而三組，簡而言之，就是為了殲滅一些危險分子而存在的。
他們的成員配置是一名B級，六名C級和五名D級，這樣的實力想橫掃那些黑幫可以說毫無難度。
據李維所知羅賓斯家族也只有一個B和三個C，比起003組還要稍遜一些。
梅塔利亞……他們太特殊，不算數。
而這樣的主力組BOI還有兩個，以及一個神秘的001組。
好消息是克魯斯組長似乎和他們很熟悉。
「嗨，威爾遜，你看上去又老了不少呢。」3組組長克里斯汀笑著湊過來，打了個招呼。
「你倒是沒什麼變化。」克魯斯微笑著和她抱了抱，接著開口問道。
「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我的組員已經控制了局面，不過我們來的太晚，梅塔利亞的人都撤走了。」克里斯汀搖搖頭。
「統一行動，相互配合，這群黑幫怎麼跟個正規軍似的？」
「棘手的地方就在這裡。」克魯斯笑笑，「不過還好，接下來就該你們接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