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沉澱一天
李維坐上電車,他看看手錶,發現現在還是午後兩點。
他想了想,決定先去吃飯,再回一趟酒店。
李維走進了一家看上去裝修不錯的巴洛克餐廳,想嘗試一下地道的西洲風味。
李維推開木柵格玻璃門,找了一張靠近窗戶的桌子,服務員拿來今天的菜單,上面用漢普頓語和巴洛克語兩種語言標註了今天的菜品,李維端詳許久,主要原因是這上面的菜品都是他上輩子沒吃過的,實在是難以抉擇。
於是李維讓服務員小姐來一份主廚推薦的套餐。
在等待的過程中,李維想了想今天要做的事情。
他想先通過現有的資料,分析一下袋鼠大盜背後的事情。
以及,在城裡逛逛。他之前的幾天一直在忙著這樣那樣的事,今天好不容易閒了下來。
不一會兒,第一道冷盤被端了上來,是簡單的生蚝配檸檬汁,生蚝十分新鮮,在這個沒有冷鏈運輸的年代可謂頗為不易。
接著是水煮後又經過炙烤的三文魚,配上小青瓜片和醬汁,接著是奶油濃湯。
主菜有兩道,烤鴨配蘋果醬和香草燉蝸牛,燉蝸牛里放了洋蔥、番茄和歐芹切成的碎,看上去像是掛滿醬汁的螺肉。
李偉用麵包片舀上一些試了試,發現並沒有想像中可怕,蝸牛吃起來也就像螺肉。
餐後贈送了一塊香草慕斯,味道只是普通的冰激凌,還不如小布丁好吃,李維在心裡給他家打了個差評。
這一頓飯的價格是97菲分,李維從空間裡掏出錢來結了帳,走到店外,他數了數自己現在的資產。
3242菲元。
哇哦,我還是挺有錢的嘛。
這已經邁入了中產階級的行列,當然,這和李維後續即將拿到的十六萬菲元相比完全微不足道,十六萬菲元已經是達到小資本家的標準了。
從一個工地打工的黑戶連續跨越兩個階級,李維的這個速度簡直是讓傑蓋茨比看了落淚,叫赫伯特胡佛見之傷心,足以出一本《了不起的李維》了。
所以說刑法上寫著的路子是真賺錢。
……
過了一會兒,李維回到了希爾帝酒店,打開房門後,他看見查理正坐在沙發上看小說。
「今天有人來嗎?」李維問。
「還是沒有,先生,這樣下去我感覺自己拿的錢都有點虧心了。」查理放下書,抬頭道。
「這你可不用擔心,我們幹的本來就是虧心事。」李維嘿嘿一笑,「對了,幫我沏杯咖啡,加兩勺奶一塊糖。」
查理點點頭,他們的套間內有咖啡粉和別的飲品,想喝點東西的時候只要自己泡就好了。
李維回到房間,把從斯諾登警長那裡拿到的資料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這時,他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還拿了一個人販子小混混的錢夾。
這個錢夾在他拿回來之後就一直放在當時那套衣服的口袋裡一直沒在意了,不過畢竟蚊子再小也是肉,還是拿出來看看好。
李維翻出之前的舊衣服,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個忘了叫啥的小混混的錢夾。
錢夾是人造皮革的,不值幾個錢,李維在裡面找到了6菲元和一些硬幣。
還有東西,李維掏出來一看,發現是一張小紙條,似乎是他們買賣人口的登記表,上面寫了幾個買家的需求。
占大頭的當然是幾個金礦主,但還有些其他人的名字,這時,這上面的其中一個名字引起了李維的注意力。
「巴勃羅.C.梅塔利亞」
這是……李維的眼睛立即瞪大了,他打開斯諾登給的文件袋,找到了其中一張紙。
這上面是聖芙蘭西斯的兩大家族之一,與羅賓斯家族分庭抗禮的梅塔利亞家族的信息。
巴勃羅.梅塔利亞是這個家族的二兒子。
而這個名字他還聽過第二次,那就是在和托耳特克家族談生意的時候,當時他就坐在那裡。
那時李維的精力都在加拉多身上,沒注意到巴勃羅的姓。
李維皺著眉頭翻看起其它資料。
「歐克蘭極度排外,連警方都沒能滲透進去……梅塔利亞家族是怎麼……」
「不對,難道是梅塔利亞家族已經掌管了歐克蘭,所以那裡才極度排外?」
「這麼說托耳特克家族與梅塔利亞家族也有關係?是合作嗎……還是,附庸?」
等等,這麼說的話……李維想起來那位「調音師」先生。
托耳特克家族能一下拿出八十萬菲元,如果考慮一下歐克蘭的經濟水平,那裡不可能還有比他們更大的幫派。
但那個家族中並沒有能讓李維感到恐懼的人,這說明那裡沒有B級巫師,「調音師」大概率是梅塔利亞家族的人。
李維拿出資料中的另一頁,那是羅賓斯家族的信息,與梅塔利亞家族不同,關於羅賓斯家族的信息更加簡略,只簡單概述了一下羅賓斯家族的情況,連家族成員的外貌描述都沒有。
李維第一次看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異常,但這時他注意到了這種厚此薄彼。
這也許代表著……警察局和羅賓斯家族有關?
袋鼠大盜很可能只是一個導火索,在這深處或許是羅賓斯家族和梅塔利亞家族的博弈!
我被卷進這裡面了!
得出這個結論後,李維憤怒地將資料摔向桌子,把進來送咖啡的查理嚇了一跳。
娘希匹,哪個傻子才給袋鼠大盜定了一千的賞金啊!?
……
晚上七點,在海事街21號的宅邸里,古斯曼正在和哈雷德、弗雷尼喝酒。
「所以說,你看出那個傢伙的海樂因有什麼問題了嗎?」哈雷德問。
弗雷尼搖搖頭,喝了一口威士忌。
「我分析了一下它的成分,結論是沒有問題。」
「但是,你們應該知道,不同產地的海樂因質量是不一樣的,比如托耳特克產的,就會更潮濕,顏色更深。」
「而他的那份,就和托耳特克產的一樣。」
哈雷德眼神立即變得尖銳:「你的意思是?」
弗雷尼思考了一下,再次搖搖頭:「當然,這也可以用海運導致受潮來解釋。」
「但也可以用,『他的海樂因就是托耳特克生產的』來解釋對吧?」一旁的古斯曼突然笑了一聲,開口道,「兩個月前,我們剛丟了一批貨,一千六百公斤。」
「你們覺得他是個騙子嗎?」
「這只是個猜測,古斯曼。」哈雷德道,「而且那份貨物我們已經知道了是在警察手上,除非州參議員瘋了,否則不可能允許警察把毒品賣回來,這件事一旦被國會知道他丟失的就不止是選票那麼簡單了。」
弗雷尼頓了頓,道:「如果毒品被警察帶到了聖芙蘭西斯的話,也許還有另一伙人能搞到。」
哈雷德微微一怔,思索了一下道:「有這個可能,我會告訴父親的。」
「不,不用,他已經知道了。」弗雷尼搖搖頭道,「我們換個話題吧,古斯曼,你老婆的情況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關著門。」古斯曼令人毛骨悚然地笑了一下,「女人嘛,打打就聽話了。」
「兩天後就是婚禮了,至少到那個時候不要出事。」弗雷尼嘆了口氣,「父親的野心太大。」
「好了,喝酒。」哈雷德笑著道,「乾杯,就敬……偶爾也敬敬羅賓斯家族吧。」
幾個人都笑了,開口道:
「乾杯!」
這裡時間出現了錯誤,今天是9月19日才對,修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