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歐克蘭的二次接觸（抱歉今天晚了）
轉眼又是一天，這天上午，李維再次來到了這個畫風不太正常的警察局。
自稱是遠近聞名的中國通的斯諾登警長給李維泡了一壺綠茶。
「李啊，這麼快來找我，是有什麼線索了嗎？」
李維呵呵一笑。
「你想得美，我現在連歐克蘭都沒進去。」
「我這次來是找你們幫忙的，你們不能把我安排進歐克蘭嗎？」
聽了李維的話，斯諾登面露難色：
「這不是我們不想幫，是真沒這個能力啊。」
「歐克蘭本來就是個極端排外的地方，我們在那裡基本沒有線人。」
李維無奈道：「伱們這個警局還有什麼用啊？」
斯諾登哭訴道：「我們這總共就四個警員三支槍，轄區也就北灘的幾條街，平時就管給汽車貼貼罰單。」
「要不是中央警局都去追查加州另外兩害了，我們哪可能接這個案子？」
得，看來是指望不上他們了。
李維揉了揉額角，這一千菲元果然不是那麼好賺的，收集情報和偽裝潛入都得自己干，這不相當於自己真成了偵探了。
不過還好……他心中有了一個計劃。
「你們真該給我加點錢，我隱隱之中覺得一千少了。」李維嘆了一口氣道，「有更多關於袋鼠大盜的消息了嗎？」
「按照你的情報，我們確實查到些東西。」斯諾登道。
「瑪爾達.米拉蒙.加西亞，19歲。她在1910年10月入境，被海關警局以非法入境罪逮捕，拘留五日後被釋放。當時警局將她送進了兒童福利院，但我們的警員去調查時，檔案上沒有她的名字。」
「福利院院長聲稱是她自己跑出了福利院，檔案則是因為保管不當遭受了蟲蝕。」
李維一皺眉：「那實際上呢？」
「她被賣給別人了唄，這種事情又不少見。」斯諾登警長道。
「這些偷渡兒童本來就沒有什麼有效的法律保護，福利院經常靠這個獲利，而我們也很難找到足夠的證據。」
李維沒說什麼，點點頭：「恐怕在這之後就沒有瑪爾達的消息了。」
「是。」斯諾登警長道，「聖芙蘭西斯查不到的話，基本可以確定她被帶到了歐克蘭。」
「這至少說明我們的方向沒錯。」李維說。
「對了，關於她的資料，給我列印一份。」
一般來說這種東西是不能給外人看的，但李維現在是警局的外聘人員，所以沒問題。
斯諾登警長點點頭，讓那個年輕警員去做了。
「還有另一件事，我想知道聖芙蘭西斯現在的黑派勢力情況。」
斯諾登警長眼睛看過來：「你覺得這和歐克蘭有關係？」
「嗯，很可能。歐克蘭就像一個老鼠窩，聖芙蘭西斯則是它面前的大糧倉。他們二者一般是不能夠同時存在的——除非他們互相間有聯繫。」
斯諾登想了想。
「好吧。不過我要提醒你，李維。」
「我們只是去抓袋鼠大盜的。因為她的事情讓國會對加州的治安產生了不滿，參議員會在這件事情上幫助我們的，但其它的事情可不會。」
「這不用你提醒。」李維點頭道，「以及，我需要額外增加幾個附加條件。」
「什麼？」斯諾登警長詢問。
「一、保證我的安全，並且我需要你們為我報銷外聘過程中的經費。」李維道。
「報銷經費，這可以。」斯諾登說，「但我們在歐克蘭沒有人手，怎麼保證你的安全呢？」
「很簡單，當我判斷自己的生命有可能受到威脅時，我可以立即中斷外聘關係，甚至將你們的調查泄露給對方。」李維道，「簡單點說就是我可以隨時優先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而不用負任何責任。」
斯諾登想了想，最後道：「好。」
「二、我只負責調查，這件事再重申一遍。」李維繼續道，「我想問一下，嗯……」
李維本想說，他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歐克蘭有一位B級巫師，但轉念又反應過來斯諾登似乎不是巫師……畢竟他對袋鼠大盜千變萬化的長相的第一猜測，是對方為化妝師或演員，而非她使用了巫術。
「算了，總之我只負責調查，抓捕的事情由你們想辦法。這點其實也與上一項是相同的，當我感到危險的時候，可以隨時終止調查。」李維道。
「三、也是最重要的，我之後的行動無論做了什麼，你們都必須配合。」李維道。
「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你可以和你的上層商量一下，然後我們再簽訂合同。」
李維說完後，看向斯諾登。
他的要求相當於讓整個警察局配合李維的行動，而他只是個小小的外聘成員。
但李維也不得不這麼做，下一步計劃成功的關鍵就是警局的配合，如果沒有警局做後盾，他不是很敢進入歐克蘭。
而斯諾登只是沉思了一下，旋即道：
「好。」
李維愣了一下。
「這樣的事情你不需要請示上級？」
「不……或者說，他們可能預見了你的要求。」斯諾登抬頭道。
「昨天副局長來過一次，他告訴我，在清楚袋鼠大盜在哪之前，警局不能露面。」
「不過，我們可以答應你的一切要求。」
……
離開北灘警察局後，李維先沿著倫巴第街走了一段距離。
街角有一家不起眼的小店，以深色橡木做裝飾，有面向街道的大大玻璃櫥窗。
櫥窗里擺放著的是一桿桿槍，這是一家槍店。
李維推開門走進去，店老闆是個義大利人，正在看報紙喝咖啡。
「幫我保養一下槍，再給我一盒子彈。」李維將手槍放在櫃檯上說。
李維現在發現在很多情況下，槍的威懾力要比冷兵器大得多，而且面對低級巫師和普通人也有不弱的殺傷力。
這能很好地彌補李維在戰鬥上的不足。
保養手槍需要一些時間，老闆將槍拆開，除去灰塵，上油，仔細地擦拭。
李維坐在一旁的一張椅子上等待。
這時，有另外的人推門走了進來。
李維扭頭看去，那是一個穿著長風衣，面容英俊的人。
他將一把獵槍放在了櫃檯上。
「老爹，幫我保養一下。」
愛奧尼亞老闆抬頭看了一眼，旋即又低下頭。
「等一會兒，桑托斯，前面還有客人呢。」
「嘿，怎麼也不給我插個隊。」桑托斯笑了一聲，轉頭看見了一旁的李維，眼睛一亮。
他揮揮手打了個招呼。
「我是桑托斯.羅賓斯，你是賽里斯人？」
而隨著他的視線投過來，一股壓力在李維的心中升起。
這是所有巫師體內的本能，是如同動物面對捕食者時的敏銳感覺，有的人敏銳一些，有的人遲鈍一些。
李維能察覺到，眼前的人是一位B級。
……
瑪爾達在逃跑。
現在是晚上七點，正是家庭晚餐的時候。今天是周日，太太親自做了晚餐，所有的家庭成員都在吃飯，除了自己這些「奴隸」。
短時間內，他們不會發現自己的。
瑪爾達已經成功了一半，她翻出了宅子的牆，也確認了一路上沒有人跟蹤自己，為了保險，她還變成了一個黑人的樣子。
瑪爾達本來是心情不錯的。
兩天前是她還上爸爸欠的15萬菲元的日子。
他們告訴瑪爾達，只要還上錢就能獲得自由，她一直是這麼相信的，但當昨天，她去提出離開的時候，卻沒有得到允許。
「父親」要求她嫁給古斯曼，加入家族。
瑪爾達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她從來沒有喜歡過古斯曼。
「好吧，但你要知道。」
「父親」冷冷道：「如果你不加入家族，那你永遠都只能做一個奴隸。」
「但我已經還清了錢了！」瑪爾達大喊道。
「還有利息。」
「父親」丟下這句話，無視了她。
他們從這天起把瑪爾達關進了二樓的房間，只有吃飯的時候會送食物進去。
瑪爾達是從窗戶上跳下來的，她是野獸系的巫師，這對她來說不是難事，但她沒有鞋子，只能光著腳在地上跑，歐克蘭的路面很破爛，到處都是石子、沙礫和玻璃渣，事實上瑪爾達的腳已經磨破了，血液流出來糊成一片，但沒關係，只要能逃出歐克蘭……
「家族」在她14歲的時候找到了她，他們一開始給了瑪爾達三條還錢的路。
他們讓瑪爾達選擇去當J女、毒販或搶劫。
瑪爾達不想和不認識的人睡覺，她也知道毒品是邪惡的東西，所以她選擇去做劫匪。
銀行里有那麼多錢，自己拿一些也沒關係的吧？
但直到後來，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麼愚蠢。
那是半年前的一天，她正在尋找合適的目標，這時她發現了一個人站在海邊。
瑪爾達好奇地問他在做什麼，那個人轉過頭，滿眼血絲。
他是一家銀行的職員，他有三個孩子，全家人都靠著他的薪水生活。
直到袋鼠大盜搶劫了那家銀行，他配合地往袋鼠大盜的包里裝錢，因為這個，他被開除了。
那個人沒有多說什麼，他捏著一張照片，跳進了海里。
這是瑪爾達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瑪爾達現在正朝著海邊跑去。
她知道還有一個人會幫助自己，那就是開船的漢默爺爺。他一直把瑪爾達當成女兒看待，他提前便警告過瑪爾達「家族」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他還表示過願意幫助瑪爾達。
瑪爾達現在只能祈求他的幫助，瑪爾達身上還有2000菲元，這筆錢足夠她和漢默爺爺離開歐克蘭。
海面的腥味傳了過來，月光映射，照亮了停泊的漁船。
瑪爾達焦急地尋找著漢默爺爺的那艘船，她看見它了，那艘船正靜靜地漂在海面上，船還亮著燈光！
瑪爾達興奮地環顧了一圈，依然沒有人在跟蹤自己。
她按耐著激動，跳下碼頭，朝著漁船跑過去。
她爬上漁船，甲板上沒人，這很正常，漢默爺爺現在應該在船艙里吃飯。
瑪爾達往前走了一步，這時，她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她低頭去看。
是血，和一具被折磨地血肉模糊的屍體。
瑪爾達的眼睛立即瞪大了，她驚恐地捂住嘴巴，後退兩步，想要逃走。
這時，腳步聲傳來。
從艙室里走出來一個人，他身材高大，在月光中逐漸顯露出全身。
那是古斯曼。
他看著瑪爾達，笑了一聲。
他走過來，抬起手，猛地一巴掌打在了瑪爾達臉上，接著一腳踢在她的膝蓋上，將她踹倒。
他揪住瑪爾達的頭髮將她拉起來，瑪爾達哭著求饒，但古斯曼絲毫沒有理會她。
只有血液在靜靜流淌。
PS.對此章進行了大改。
今天的遲了，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