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140.燒制第一批瓷器
莉婭最近一個月幾乎都沒有睡過好覺，她幾乎將所有能擠出來的時間都花在編織絲綢圍巾之上。
雖然羅寧說過，即便完不成也不要緊。
但莉婭身為僕人，如果不能完成而讓領主失望，那就是她的失職。
雖然蠶絲這種特殊的絲線她是第一次處理，可好在她多年編制羊毛布、亞麻布的經驗能夠拿過來參考、利用，前半個月裡，她已經完成了將蠶絲紡線、染色。
後半個月裡的一大部分時間都花在織布上，儘管因為絲線操作不熟導致斷裂的無數次，但隨著經驗的積累，她也越來越上手。
終於在九號完成了第一塊絲綢布料的編織。
這塊淡藍色布料的出現對羅寧來說有著非常大的意義，他親自過來參觀了一番。
它十分輕薄、觸感柔軟，捏在手裡具有很好的舒適性和親膚性，放在鼻尖呼吸也能感覺到它良好的透氣性和滑爽感，與羊毛布給人帶來的感覺完全不同。
僅僅是第一感覺，他便知道蠶絲在這個世界也將是高端貨。
有了布料，莉婭再來製作圍巾就簡單多了，在十四號羅寧離開烏山堡之前絕對能製作好。
此時山林堡外堡的裁縫鋪內，莉婭正在忙碌著，湯姆在一旁吃著午餐。
他在家裡習慣性的摘掉面具。
「母親，過兩天我就要和領主大人還有麥肯護衛官一起前往烏山堡為魯蘭斯侯爵慶生了，聽喬治他們說，烏山堡超級豪華，沒想到我還有機會進去！」
上次是沃頓和喬治陪同羅寧去的烏山堡，兩人回來沒少說那裡的食物的美味和景色的繁華，湯姆十分嚮往。
「那你可得珍惜這次機會，路上好好為領主大人服務！」
莉婭看了眼兒子，手上的活並沒有停：「羅寧大人是個好領主，跟著他我們都能過上好生活的。」
「那是！」
湯姆對此堅信不疑，「只不過今年的年慶就不能陪你過了。」
「這都是小事。」
莉婭對此毫不在意，「城堡里好多人我都熟悉，領主大人還給我安排了三個學徒，你不用擔心我，盡力完成大人交給伱的任務。」
說話間，她將已經快要收尾的圍巾拿起來放在燈光前仔細端詳著，心中不停地對這種絲線發出著感嘆。
「自從領主大人來到山林鎮後，鎮上的道路乾淨了，冬天不再凍死人了，耕地變輕鬆了，甚至今年蔬菜的產量都提升了……」
「還有大人發現的這種神奇的絲線，他的眼光、能力、知識的淵博是我們遙不可及的存在！」
莉婭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再次強調：「湯姆，你可要好好地跟著羅寧大人！」
「知道了，你看你這麼一會兒都已經說了三四遍了。」
湯姆笑著道：「其實不僅是我，所有的超凡者們都堅定不移地追隨羅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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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湯姆母子這樣的人其實有很多。
城堡僕人有一個算一個，他們和他們的家人全都在歌頌著領主老爺的功德。
山林鎮畢竟還不大，歌頌得多了，再加上羅寧的的確確給山林鎮帶來了改變，人們對羅寧的崇拜也就越發的濃烈了。
這種改變潛移默化，羅寧的感受倒是不深，他只是在跟著自己感覺走。
此刻，他正在瓷器作坊里和陶匠吉姆一起燒著第一窯瓷器。
瓷窯的內部，火焰跳躍，熱烈而耀眼。
它們在爐膛中涌動著，將內部的溫度逐漸抬高、抬高。
已經上過釉的瓷器坯子早就放進了窯室，隨著溫度的升高，這些瓷器坯子的表面也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第一次燒制瓷器，誰都沒有經驗。
羅寧等人能做的就是在柴火不足、火焰減小的時候，投入更多的乾柴以及提前準備好的木炭，維持著窯內的燃燒氣氛。
燒制整整持續了十多個小時，再經過幾個小時的冷卻，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到開窯的時刻。
為了親眼見證瓷器的誕生，羅寧親自打開爐門，此時仍然有一股淡淡的熱氣撲面而來。
經過烈火淬鍊的瓷碗此刻正靜靜地躺在窯室里。
當羅寧看見光滑如鏡的表面時，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那光澤和他印象里的十分相像。
「大人，怎麼樣？」
一旁的吉姆和三個學徒也都十分著急想知道結果，他們的眼裡都有血絲，為了不出意外，三人一直到現在都沒怎麼睡覺。
羅寧伸手將裡面的瓷碗拿了出來，吉姆等人屏住了呼吸。
這就是領主大人口中的瓷器？
僅從外表上看去，它比一般的陶器要高級多了。
陶器一般來說簡單、粗獷和古樸，而此刻被領主大人握在手裡的瓷器是那麼的光滑、精緻，像是晶瑩的水晶一般。
成了？
羅寧拿著瓷碗轉圈一看，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在瓷碗的背面有一塊區域呈現未完全燒透的狀態，看上去釉面無光，結構生疏，顯然屬於不合格的產品。
羅寧將手裡的瓷碗遞給了吉姆，然後從窯室里取出剩下幾個，它們都有生燒現象。
所以整體來講，這次的燒制失敗了。
果然沒有那麼簡單啊。
吉姆等人仔細端詳著瓷碗，雖然他們心裡仍舊驚嘆這個碗的漂亮，但他們也看得出來，領主大人對這個結果不是很滿意。
終於還是吉姆鼓起勇氣問道：「大人，失敗了嗎？」
羅寧沉吟了半晌，見大家表情都有些凝重，知道是自己搞得太嚴肅了，於是笑了笑，緩解輕鬆氣氛。
「今天這個雖然不算完全燒製成功，但也不能說失敗。我們已經成功大半了，接下來只需要不斷嘗試和改進就行了。」
羅寧指著瓷碗上未燒結的那塊說道：「我猜測應該是窯爐溫度不夠的問題。」
他前後左右繞著這座窯爐轉了一圈。
「我們要對窯爐進行改進，首先要燒制磚塊，用磚塊來搭建爐窯，不能再像現在這樣使用泥土塊，然後蓋的時候增加保溫層的厚度，減少熱量的流失。」
「其次在燃燒室里增加爐柵，托起木材，使下面通風，增加空氣流動，提高燃料的燃燒率。」
雖然羅寧說的不少詞語吉姆等人不太懂，但是結合語境，他們完全能理解領主大人的目的——提升窯爐內的溫度。
「大人您懂得真多。」他們不由讚嘆道。
雖然吉姆是正兒八經的陶匠，但是懂得東西完全無法與羅寧相比，在羅寧面前，他就像是個學徒。
羅寧笑道：「懂得多不一定做得出來，探索實驗的事情還得交給你們。雖然這次失敗了，但我們只要吸取經驗教訓，總會有成功的那一天。」
他說著，拍了拍吉姆的肩膀，「馬上我要出門了，燒制瓷器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負責。高嶺土這些材料你不用心疼，該用就用，即便浪費也不要緊。」
吉姆感覺肩上沉甸甸的，壓力很大，但他也知道這是機遇。
「大人放心，吉姆一定會努力不辜負您的期待！」
回來家來了，今天葬墳，晚上更新應該會晚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