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殘酷的真相
【信仰值：11086（-100）】
【每日增長：108~128】
【每日消耗：100】
將一個普通等級的靈魂提升到黑鐵級，需要消耗100點信仰之力。
如果之前信仰值只有三位數的時候，羅炎說不準還會肉疼一下。
但現在他的實力已經今非昔比！
多虧了某隻肥老鼠身上爆的金幣，他的信仰值儲備相當富裕，就算給全服100名玩家全都升到黑鐵也毫無壓力。
至於他自己，暫時還不著急。
精鋼級升到白銀耗費的信仰值，是青銅升到精鋼的十倍，也就是十萬點。這對於現階段的他而言，可以說是個天文數字。
與其攢到猴年馬月去，不如先讓有實力的玩家進步一下。
再一個，他才剛剛晉級精鋼不久，距離摸到等級上限還有一段較長的距離，沒必要這麼著急把「天賦」升到白銀。
靈魂等級只影響超凡之力的上限，並不影響強度本身。
「……總是躲在山洞裡也不是個辦法，得想辦法發展一些信徒了。」
希望傑克那邊能給自己帶來驚喜吧。
就在羅炎思忖著的時候，魔王領的玩家們也都陸陸續續的注意到了他。
準確的來說，是注意到了他身後的莎拉。
那稚嫩的臉龐和嬌小的身軀令人望而生憐，頭頂輕輕擺動的貓耳更是讓無數骷髏兵的骷髏眼冒出了炙熱的綠光！
什麼情況？！
新NPC？！
見玩家們都看了過來，羅炎也不再浪費時間，直接清了清嗓子，開門見山地說道。
「諸位大墓地的子民，本王現在要宣布一件事情！從今天開始，大墓地首個商店正式開業，只接受冥幣付款——」
羅炎的話還沒說完，整個礦洞已經被咯吱咯吱的骨骼摩擦聲填滿。
「哦哦哦哦哦！」
「貓娘！！！貓娘！！！」
「狗策劃還是挺懂我的嘛！」
「我的！！！都是我的！！！」（尖叫）
「好可愛！！！」
「可惡！好想rua！」
「我能摸一摸耳朵嗎？我可以先去洗手！」
看著那群咯吱亂叫的骷髏圍上來，莎拉頭頂上的的毛已經炸起來了，喉嚨里發出「喝喝」的低吼。
如果不是羅炎站在旁邊，她恐怕已經應激了。
「安靜！都給我安靜！」
沒想到這幫傢伙居然如此沒出息，滿頭黑線的羅炎最終還是用出了權限之力，強行讓在場的玩家們冷靜了下來。
靠譜的玩家到底去哪裡了？
都去玩另一款遊戲了嗎？
先前說到一半的話被打斷，羅炎都不知道該從哪說起了。
「總之，她和你們一樣，都是魔王領的子民，我不希望看到我的子民互相傷害。」
「我會時刻盯著這裡，如果讓我發現有誰欺負她，或者買東西不掏錢，或者偷我的寶貝……我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很好。
羅炎覺得自己這番臨場發揮非常有BOSS的感覺，不禁沾沾自喜了兩秒。
唯一遺憾的是，沒有一個玩家的注意力在他的身上……
魔王領的角落，被關在籠子裡的幾個冒險者正遠遠地望著這邊。
雖然完全聽不懂那個魔王說的話，但他們還是明顯地感受到了待遇的差別。
克麗絲的臉上掛著明顯嫉妒的表情，雙手抓著石窗，就像個怨婦一樣。
「啊……男人，都是這樣。不過稍微長得可愛了點兒，待遇就完全不一樣。」
抱著雙臂坐在牆角的雷克森瞥了克麗絲一眼。
「你確定只是因為這個？」
雖然同樣是盜賊，但他好歹是有技不如人、願賭服輸的覺悟的。
就算被處決，他也沒什麼可抱怨的。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完全會錯意的克麗絲卻被這句話給整破防了，惡狠狠地瞪向了他。
「你這傢伙什麼意思？！你想說老娘沒有吸引力是嗎？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摳出來，再塞你嘴裡，逼著你吃下去！」
雷克森啞口無言的看著她，一時無力吐槽，只能幹脆閉上嘴，不說話了。
閉上嘴的不只是雷克森，還有一旁的阿姆。
這傢伙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目不轉睛盯著魔王大人的方向，畏懼的眼神中隱隱寫著一絲渴望，仿佛在期待著什麼獎賞。
灰狗一如既往恐懼地縮在牆角，雙手抱著腦袋，一會兒看看外面，一會兒看看幾個隊友。
瘋了……
全都瘋了！
作為這裡唯一的正常人，他也不確定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了。
……
過場cg結束之後，羅炎把「禁止投餵」的木牌掛在了商店的旁邊，然後將莎拉帶去了她該呆著的石質櫃檯後面，並囑咐了她一些注意事項。
比如，不要亂吃玩家遞來的東西，如何分辨一隻骷髏給沒給錢。
再比如，碰到解釋不了的問題該怎麼辦，以及碰到騷擾她的骷髏該如何呼叫悠悠處理等等。
現階段絕大多數玩家都是窮鬼，兜里全部的錢加起來還買不起一把2萬冥幣的鋼製匕首，因此莎拉的工作應該不會太忙，可以先熟悉一下崗位。
而接下來的發展也正如羅炎所預料的那樣，當看到商店的購物清單之後，一眾玩家頓時大呼「黑店」。
「臥槽！一把無附魔的鋼製單手劍居然6萬？！」
「怎麼和騎砍2一樣坑爹？！」
「太黑了！太黑了！」
「MMP！我特麼還不如自己打鐵！」
看著群情激憤的骷髏們，莎拉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左顧右盼的尋找羅炎的身影，卻發現後者已經閃人。
這時候，她忽然想起羅炎離開時和她說的話，猶豫了好久，終於還是硬著頭皮從嘴裡擠出一聲羞澀的呢喃。
「喵……」
僅僅一瞬間的功夫，那些原本群情激憤的骷髏們都安靜了下來。
看著定在原地的骷髏們，莎拉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
那個詞是什麼咒語嗎？
然而就在她剛這麼想著的時候，才安靜了不到兩秒的骷髏們卻再一次沸騰了！
「嗷嗷嗷！！！」
「再一遍！再來一遍！！！」
「大點聲音！我兄弟沒聽見！」
那喧囂的咯吱聲就像鞭炮，寫在一張張臉上的狂熱不同以往。
忽然，一隻骷髏兵一馬當先，從骷髏海中脫穎而出，跳到了商店的櫃檯。
「兄弟們！！！我忍不了了！為了貓娘，就算是魔王我也要鯊給你們瞧——」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抹翠綠的光芒便擊中了他的天靈蓋。
只見那透明的幽魂脫體而出，不到片刻工夫便飄去了魔王領核心的附近。
豬頭人騎士：「淦！怎麼又是魔王大人的絕罰？！不是——我特麼做什麼了？！」
忽晚表情微妙地看著他。
「做什麼了可還行，你都跳到櫃檯上把NPC嚇應激了。」
苟始更是一臉賤賤的笑容。
「哈哈哈哈！又是你！說！怎麼每次掃黃都有你！」
看著那剩餘坐牢時間，豬頭人騎士發出了殺豬似的哀嚎。
「哥，我冤枉啊！！！魔王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放我出去吧！」
太丟人了！
牛頭人戰士搖著腦袋，裝作不認識這傢伙，悄悄地走遠了。
……
悽慘的哀嚎在礦洞中迴蕩，為大墓地的邪惡與恐怖更增添了一抹淡淡的哀傷。
雖然很同情這傢伙的遭遇，但羅炎暫時沒空搭理他。
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經過之前的測試他已經確認，不只玩家可以通過擊殺魔物獲取經驗，他這個魔王同樣可以！
並且不止如此，通過刷怪的方式獲取經驗值，遠遠要比冥想辦法快得多！
此前在魔王學院的時候，羅炎依稀記得是伊格還是誰和自己提到過，拋開超高的陣亡率不談，前線其實是個提升實力的好地方。
往往一場大戰下來，活下來的惡魔都能獲得或多或少的成長。
尤其是那些屠了一座城或者屠了一座村的惡魔，不少傢伙都進化成了相當恐怖的存在。
雖然學術界的解釋是，這是因為求生的本能激發了個體的潛力，同時由於戰場上的屠戮行為取悅了魔神巴耶力，被動觸發了獻祭儀式等等。
然而林特·艾薩克的系統卻給出了截然不同的、殘酷且冰冷的解釋——
當一個具有靈魂的個體，殺死另一個具有靈魂的個體時就能獲得成長！
這無關於信仰。
而是普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法則！
就像神靈殺死神靈，可以吸收對方的信仰一樣，凡人同樣可以掠奪凡人身上的超凡之力！
哪怕由於個體力量的渺小，這個掠奪的比例並不明顯，而且沒有被量化的表示，以至於絕大多數人根本察覺不到，或者即便察覺到了也會歸結於其他原因。
比如在生死對決中對力量產生了新的感悟，比如在求生的本能下激發了潛力等等……
其實都不是。
純粹是因為一個人或者魔物，變成了另一個人或者魔物的經驗包。
羅炎有理由相信，既然他的穿越者前輩能發現這條真相，身為本地人的聖西斯和三代魔神沒道理發現不了……只是兩邊都默契地選擇了隱瞞，並在這赤.裸的真相上加以教義和信條進行掩藏。
而他們之所以這麼做的理由，其實也並不是很難猜到。
站在一名領主或者騎士的立場上，比起在戰場上擊殺惡魔，手握實力與權威的他們其實還有更低風險的策略……比如向內部的更弱者揮刀。
反過來地獄也是一樣。
甚至於地獄本來就是個弱肉強食的叢林社會，如果讓惡魔們知道還有這麼方便的提升實力的辦法，恐怕高階惡魔一瞬間就會把依附於自己的低階惡魔屠個大半。
如此一來，秩序將蕩然無存。
站在聖西斯或者魔神的立場上，這顯然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所以他們會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約束手底下的神選者以及權力階層，包括不限於降下神諭，設置律法，強化神權等等……
而對於違背他們意志的人或者惡魔，他們也會不惜代價的將其剪除掉，以儆效尤。
畢竟一個人或者惡魔的力量再強，也終究是有極限的。
更何況超凡之力與超凡之力的互相兼併，本身就存在著巨大的損耗。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羅炎也算是沾了這條規則的光。
如果魔都的惡魔都肆無忌憚地使用自己的超凡之力，他一個人類是絕不可能活到十八歲的。
遠的不說，光是莉莉絲教授那一關他就過不了。
至於林特·艾薩克為何要將這條情報泄露給自己，也並不是很難理解。
因為這確實是個體的最優解——想要速通異世界，最快的辦法就是殺殺殺。
用魔法擊殺漲精神力，用物理攻擊擊殺長力量……越強大的對手提供的經驗值越高，通過這種方式提升實力的效率遠遠超過鍛鍊和冥想。
就像種田積累財富的效率不如打仗一樣，整個經驗值系統的設計，其實就是這麼暗示的。
而天災系統之所以篩選不了玩家，搞不好也是因為那傢伙比起中立守序以上的玩家，更傾向於讓「逆天而又沒那麼逆天」的傢伙進來搞事情。
就如這位「機械之神」一開始說的那樣——
讓這個世界感受痛苦吧！
他不是在開玩笑。
他想釋放的是真正的天災！
不過話雖如此，羅炎並不是一個習慣受人擺布的傢伙。
林特有自己的訴求，而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當然，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
不管他懷有怎樣的想法，眼下都必須儘快提升實力。
而相比起不好招惹的雷鳴城，迷宮裡的叛徒們顯然是個更好欺負的對象。
沒錯。
他要開始和玩家們搶怪了！
將NPC商店交給莎拉打理之後，羅炎接著便徑直前往了礦洞深處，將一片相對開闊的洞室當做了自己的魔法工坊，並在入口處掛上了「閒人免進」的牌子。
做完了這些事情，羅炎接著向悠悠吩咐道。
「悠悠，找幾個玩家，讓他們從倉庫拖幾隻地穴蜘蛛的屍體來我這裡。任務獎勵你看著辦吧，數值設計的思路我已經交給你了。」
那個叫「一葉知秋」的玩家替他弄了不少地穴蜘蛛的屍體，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了。
「好嘞，魔王大人！」
悠悠應了一聲，很快將任務布置了下去，接著又好奇的問道，「話說方便問一下嗎？您要地穴蜘蛛的屍體是做什麼呀？」
那東西怎麼看都不好吃。
從行李箱裡取出的配置魔藥的坩堝、銀質小刀以及研缽和搗錘，羅炎輕輕上揚了嘴角。
「沒什麼。」
「只是為下本刷怪做些必要的準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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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滑鏟放多了，把老虎餵飽了，今天就一章了，算我二合一行嗎，我先提前放出來去睡覺了。T.T）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