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悠悠把自己哄高興了,晚飯都多吃幾碗。
就是晚上肚子撐得厲害。
她又不喜歡吃消食的藥片,於是把主意打到山楂片上,酸酸甜甜的口感,她一想到就流口水。
找到傭人說要點山楂片。
傭人愣了一下,說:「二少奶奶,孕婦是不能吃山楂的。」
裴悠悠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她又沒懷孕。
但是她真的饞那酸酸甜甜的口感。
「不是我吃,是政嶼哥要吃。」裴悠悠撒謊成性,畢竟只要一個小謊,自己就能夠得到想要的東西。
傭人去盛了一盤的山楂片,遞過去時又提醒一遍:「二少奶奶,孕婦真的不能吃山楂。」
「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經說過一次了,真是煩都煩死了。」裴悠悠臉色一垮,接過把門帶上。
傭人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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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怕二少奶奶誤食,出了事又會責怪她沒提醒。
要是出事可就是大事了,涉及到一個孩子,還是二少爺的孩子。
門外傭人嘆氣。
門內裴悠悠揚眉高興,立即塞了一片進嘴裡,緊接著又是第二片,第三片……
……
清晨。
一縷光線爬到柔軟的大床上,駱槐眯了眯眼睛,把臉埋進邢彥詔的胸膛里,嘀咕道:「詔哥,六點五十一定要喊我,喊我……」
軟糯的聲音里還透著抹疲憊。
昨晚又進步了一點。
但是過程實在太磨人。
中途還換過兩條小褲子,每條都跟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自己整個人也差不多,頭髮絲都黏在臉上了。
忘記幾點才睡的。
邢彥詔一手摟著老婆,一手去拿手機看時間,都買了六點半了。
二十分鐘能睡什麼覺,他倒是能抽兩支煙。
駱槐隱隱約約聞著煙味,睡意朦朧地說:「你抽菸。」
「事後煙都不給抽?」邢彥詔聲音低沉,「抽菸克制克制。」
駱槐微微睜開眼睛:「你不是已經……」
「兩次哪夠。」邢彥詔淡定道,「我要再抽兩支,睡,不睡,抽的就不是煙了。」
嚇得駱槐慌忙閉上眼睛。
內心好幾分鐘才平靜,漸漸安睡過去。
邢彥詔沒準時叫她起床,因為一開始就沒答應,他不止不叫駱槐早起,還得抱著人一塊睡。
邢母猜到兩人不守規矩愛睡懶覺,特地叫了傭人去開門。
門打開得到的是不耐煩的一句。
「好不容易周末不用早起上班,讓邢夫人把規矩收一收吧,每月過來一次也不是我們想來的。」
門又關上。
傭人冷汗直冒,硬著頭皮轉述。
邢母氣得臉都青了,她在這個家已經是一點威嚴都沒有了。
正氣的時候,林政嶼牽著裴悠悠的手來到餐廳,女兒也準時出現,她的心裡得到些許安慰。
見邢父也到了,忍不住嘀咕一句:「彥詔和駱槐又不下樓吃早餐。」
本以為邢父會跟著斥責。
事實相反。
邢父說:「本來在家裡就待得少,少說兩句吧。」
「合著又成我的錯了?」邢母反駁回去。
「爸,媽。」邢語柔無奈,爸媽的中年感情危機來了嗎?年前那次後,兩人不再像之前一樣伉儷情深,反而時不時就吵上兩句。
父親越是懶得和母親掰扯,母親更加生氣。
或許,這才是這個家真正的樣子。
邢語柔一出聲,邢父邢母立馬安靜,他們兩人都對女兒心懷有愧,原因一樣,是當初那巴掌。
一個是打了女兒。
一個是女兒替自己受的巴掌。
接下來的早飯都在安靜中度過,不過邢語柔還是發現裴悠悠不對勁,似乎哪裡時不時不舒服一下。
由於痛得不是很明顯,她沒當回事,又去休息了。
等她睜開眼睛,下樓找人。
看到的卻是自己老公和駱槐站在一起,在池塘邊桂花路上,不知道說什麼。
政嶼哥還對她笑!
駱槐竟然也笑!
即使是禮貌的微笑,在裴悠悠看來都是狐媚子要勾人,她氣沖衝過去。
林政嶼又一次問:「大嫂在朝野科技上班,沒見過朝野科技的老闆嗎?」
「沒有。」
「大嫂,和朝野的合作對邢氏很重要,如果你能知道朝野科技老闆的身份,一定會幫到大哥,提高大哥在邢氏的地位。」
「我記得他不負責這個項目。」
林政嶼一噎。
繼續微笑:「是,是我負責的,但整個邢氏以後都是大哥的,大嫂難道就不想幫大哥,幫邢氏更上一層樓嗎?」
駱槐也跟著微笑:「那等邢氏都是他的再說吧,麻煩讓一下。」
敬酒不吃吃罰酒。
林政嶼耐心也有限,在駱槐經過時拉住她的手腕,蹙眉委屈道:「大嫂,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衝過來的裴悠悠看著兩人緊握的手,頓時火冒三丈,吼道:「你們在幹什麼!」
駱槐一開始就在努力甩開林政嶼的手,奈何他力氣大,自己甩不開,直到裴悠悠出聲,手腕上的力道才有鬆懈。
這一回終於掙脫。
她真是不明白,怎麼一個兩個都喜歡拽她手腕。
裴悠悠例外,她不拽手腕,而是伸出雙手去推駱槐一個趔趄,罵道:「駱槐你什麼意思!在裴家你勾引我哥,在邢家你勾引我老公,你是存心和我過不去是不是?」
駱槐才覺得莫名其妙。
「你又是什麼意思?」她反駁回去,「在裴家是你哥做讓人誤會的事,你怪成我勾引,在這裡是你老公抓住我的手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你又怪成是我勾引?裴悠悠,你不把所有事情推到別人身上,是活不下去嗎?」
「你就是勾引了!」裴悠悠拔高嗓音。
比誰嗓門大嗎?
駱槐嗓門比不過,但她現在已經學會什麼叫「及時行樂」了。
「你就是滿口誹謗。」
「我說的都是事實,我都看見了!」裴悠悠發現林政嶼張嘴,立馬道,「政嶼哥你不要為這個賤人說話!」
「悠悠……」
「裴悠悠。」駱槐臉色一冷,黑沉沉的目光盯著她,「你張口閉口就是賤人,這就是裴家教養出來的小姐嗎?教你專門用馬桶涮菜吃,滿嘴的臭味。」
裴悠悠又氣又驚地瞪大眼睛。
這還是駱槐嗎?
她居然罵人!
「駱槐,我今天撕爛你的嘴!」裴悠悠作勢衝上去,剛碰到駱槐的肩膀,忽然覺得肚子一疼,似乎有什麼東西從下體流出來。
月經?
小產?
不管是哪個都足以讓裴悠悠變得驚恐又慌亂,看著駱槐要伸手推開她,腦海中猛地閃過一個計謀。
對,推到駱槐身上。
從小到大她都是這麼幹的,都成功了。
撲通!
裴悠悠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