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乖乖女一抬眼,暴戾大佬跪地寵> 第20章 醉鬼,別隨便跟人走了

第20章 醉鬼,別隨便跟人走了

2024-11-23 14:30:26 作者: 一世從歡
  邢家老爺子和老太太這一脈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直系都坐在一桌。

  旁支是有二。一支是老爺子的親弟弟,一支是老爺子的堂兄,堂兄這支關係遠,只派個代表來,不在主桌。

  親弟弟那支,只剩下兒子和孫子孫女,是邢彥詔的堂伯堂叔和堂兄弟姐妹,在邢氏小有股份,不過已經快被老爺子這一支擠得差不多,也不在主桌。

  這兩支只需要敬上一杯就行,真正要一一敬酒的是三個主桌。

  一桌邢家,一桌裴家,還有一桌是寧城各個領域最有頭有臉的人物,是邢家貴客中的貴客。

  老爺子和老太太當初就相中駱槐的照片,乍一見真人比照片更乖巧漂亮,敬酒喚人落落大方,兩人笑得越發慈祥和藹,叫他們常到老宅去。

  二老不管什麼爭權的事,畢竟最後哪個掌握邢氏大權都是他們的親孫子。

  必須是親孫子。

  這也是二老親自主導親子鑑定,立馬認回邢彥詔的直接原因,邢家血脈不能流落在外。

  也是不滿大兒子和兒媳依然留著邢政嶼的原因。

  邢父和邢母不同,手心手背都是肉,實際上手心肉更多,兩人捨不得自己養大的孩子。

  邢父還有個原因,親生兒子不頂用,養子明顯更有實力,他下頭有兩個弟弟虎視眈眈,權利不能在他兒子這一代就易主。

  「爸,媽。」駱槐喊爺爺奶奶的時候沒有什麼感覺,直到叫上這一句爸媽,她真真切切有了結婚的感覺。

  邢父點頭,邢母笑了一下,明顯不如剛才裴悠悠敬酒時熱情。

  駱槐全當沒看見。

  接著是三位叔嬸。

  最後到同輩,同輩中邢彥詔算大,是其他人起身敬他們,都要叫一聲大哥大嫂,其中就包括邢政嶼和裴悠悠。

  裴悠悠不太情願。

  邢彥詔挑眉,直接點她:「裴小姐是不想承認自己嫁給邢家養子?還是不想承認邢政嶼是調包的?」

  裴悠悠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邢父邢母看向親兒子的眼神稍有不悅。

  其他人用看好戲的眼神看向邢政嶼。

  邢政嶼在自家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那些堂叔堂弟都巴不得他離開邢家,留下真的那個,畢竟真的是個廢物比較好對付。

  「大哥誤會了。」邢政嶼始終面含微笑,似乎沒有丁點生氣,伸手拉起裴悠悠,「我和悠悠同祝大哥大嫂新婚燕爾、白頭偕老。」

  

  邢彥詔看向裴悠悠,眼神不善。

  邢政嶼:「悠悠,叫大哥大嫂。」

  裴悠悠不情不願道:「大哥,大嫂。」

  邢彥詔低頭看駱槐,語氣隨意:「應不應看你,他們在邢家,就該這麼尊你,你不應,誰也不能說什麼,又不是真的。」

  駱槐知道邢家是龍潭虎穴。

  何止,個個心懷鬼胎。

  看起來歡迎邢彥詔回來的,覺得他廢,不歡迎邢彥詔回來的,也是因為他廢。

  他廢嗎?

  駱槐打量一眼邢彥詔。

  「嗯?」邢彥詔在她看過來第一眼就有所察覺。

  駱槐輕微搖頭,還是選擇應下。

  「也祝你們新婚愉快。」

  四人淺酌。

  駱槐的酒杯重新斟滿,轉身對上亮晶晶的雙眸。

  邢語柔眨巴著眼睛站起來。

  她的大嫂漂亮,溫柔,端莊,平易近人。

  就是配她親哥,好像有點……

  也不能說鮮花插在牛糞上,感覺像鮮花插在硌硬的岩壁上。

  「大嫂。」邢語柔主動拿杯子去碰一下,笑眯眯地喊人,她是真心喜歡大嫂的,二嫂她也喜歡。

  駱槐莞爾一笑,直達心底的笑容更加燦爛溫柔。

  邢彥詔看得怔愣一瞬,又多看一眼自己這個親妹妹,不明白駱槐怎麼就對一個丫頭片子笑得不一樣。

  怎麼不對他這樣笑?

  發現親哥在看自己的邢語柔用餘光瞟他一眼,重新坐下,剛剛也沒和大哥碰杯。


  她喜歡大嫂,不代表也喜歡野蠻的親哥。

  邢彥詔也懶得理這個邢政嶼的狗腿子,自己喝去半杯,重新斟滿。

  下邊是裴家。

  駱槐駐足片刻,看向坐在裴父旁邊的裴元洲,指尖不由自主地泛涼。

  一隻溫暖的大手覆過來。

  邢彥詔牽上她的手。

  男人火氣重,駱槐冰涼的手迅速回暖,她抬眸的時間,就這麼被邢彥詔拉著手過去。

  男人臉上多了抹客氣的笑,舉著酒杯管裴父叫叔,管裴母叫姨,到裴元洲那兒。

  他說:「駱槐養在裴家,駱槐叫你一聲哥,按理我也該這麼叫,但年齡擺在這兒,我還是叫你一聲裴總合適。」

  「裴總,多謝你點了這個鴛鴦譜。」

  邢彥詔說話帶笑,讓人看見他還有圓滑的一面。

  這個舉動意在不讓駱槐失了臉面。

  但他不多謝裴元洲對駱槐這些年的照顧,只謝他點了兩人的鴛鴦譜,裴元洲心裡跟扎了根刺一樣。

  駱槐正是因為這件事和他有隔閡,關係不再從前。

  邢彥詔故意說話刺他,偏偏他又發作不得,眼睛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駱槐。

  駱槐沒看他,只覺得手心已經熱冒汗。

  「是要多謝元洲哥哥。」她微笑,當著裴元洲的面反手握住邢彥詔。

  邢彥詔的手掌太大,她還是握手指好點。

  剛邢彥詔的手指顫了顫,看向駱槐的眸光漸漸變深。

  眼尾微微上揚,是他溢滿出來的一點笑意。

  從而,他看向裴元洲的眼神多了鋒芒和挑釁。

  「多謝裴總。」

  「多謝,元洲哥哥。」

  駱槐主動去碰他的酒杯,一聲脆響,如令人警醒的鳴鐘。

  裴元洲心裡一緊,想要阻止的情緒再次湧上來一點。

  面前的駱槐已經毅然決然仰頭喝下。

  脖頸拉出柔美的弧線,整杯酒淌過舌尖,滑過喉嚨。

  她喝了整杯,一點不剩。

  像喝的訣別酒。

  邢彥詔也是整杯乾盡,勾唇笑了下。

  下邊駱槐反客為主。

  拉著他的手指到一桌又一桌賓客面前,喝下一杯又一杯,臉頰從一開始的薄紅,最後紅霞滿臉。

  窗外天已黑盡。

  賓客們陸陸續續離開。

  駱槐恍恍惚惚被一雙熱乎乎的大手按在肩膀上。

  「先坐這,我有點事,很快回來。」

  男人走出去兩步,又折回來說:「別隨便跟人走了。」

  「醉鬼。」

  駱槐眨眨眼睛。

  腦袋發懵。

  邢彥詔抿唇笑了聲,又問:「聽到沒?」

  聲音大了點。

  駱槐腦袋一點一點的。

  邢彥詔不放心,叫來酒店職員替他看好人,除了自己回來不許任何人帶走駱槐。

  隨手就是三沓鈔票。

  簡直跟暴發戶一樣。

  但實在啊。

  酒店職員立馬開始站崗,對邢家這位大少奶奶噓寒問暖,一邊盯著又一邊跑去接熱水遞過去。

  駱槐含著紙杯一側,小口小口喝著。

  喝完一杯,又要一杯。

  兩杯下去,她好像稍微好點。

  「他呢?」

  「大少奶奶問誰?」

  「詔哥。」

  「趙哥?哪個趙哥?哦,你說邢大少爺啊!」酒店職員反應過來,「讓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叫走了,好像是酒店門口來了個掃垃圾的老太太,和一個戴著口罩像混混一樣的男人,賓客們都看見了。」

  小聲說:「是邢大少爺的朋友,邢家估計覺得丟臉,把人轟走,大少爺知道了,估計要吵起來。」

  剛剛邢大少爺離開時的臉色又黑又沉,跟暴風雨來臨的前兆一樣。

  駱槐忽然起身,慢吞吞說:「去找……」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