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夜探
小鄧子一聽這就來精神來,利索的爬起來,確認四下無人後,興奮的搓著手,壓低聲音道:「要是論富有,那北鄴城裡面的司家,陳家,李家,崔家,這些高門大姓,個個都是北鄴城頂尖富貴人家,那手裡面的財富,稍微拔根毛下來都夠一家子過上富老爺的生活了。」
溫良恭神色微動:「哪家行事乖張,欺壓百姓?」
小鄧子聞言嘿笑一聲。
「爺,能成大家大戶的,哪家心裡不是黑的,各家還私底下扶持了幫派,專門替他們幹些髒活兒,可以說這北鄴城六成的賭場、青樓,高利借貸,都是這四家占的,那些人,私底下什麼都干,走私,人口販賣,看上的一些田地莊子,就讓扶持的幫派去做惡人,他們當正面形象。」
小鄧子滿臉不屑道:「這裡面骯髒事兒太多了,他們要是有點良心,這北鄴城也不會像這幅模樣,窮者越窮,富者越富。」
溫良恭意外道:「你知曉得倒是多。」
小鄧子嘿笑道:「爺,不瞞您說,我還沒成破落戶前,還是度過幾年私塾的,您也知道蜆子我是街面上混飯吃,哪哪兒的門道,我雖然不說知根知底,但也能琢磨個八九不離十,那些傢伙,手裡髒的很,這麼些年,折他們手裡的人命數不勝數。」
溫良恭微微點頭,不再提及此事,轉而問道:「你知道陰子山嗎?」
「陰子山?」小鄧子愣了一下,旋即搖頭:「小人連城都沒出過幾次,不知曉。」
溫良恭也不抱希望,只是隨口問了一句,拉開話題。
當晚,宵禁後。
溫良恭悄無聲息地爬上了牆,一路避開街面巡邏的軍士,他還發現這一路上,有不少像他這樣的攀房頂的傢伙。
他並沒有去當個現眼包,而是靜靜地等待著這些身著緊身黑衣的傢伙從他不遠處飛跨而過。
與之相比,他更在意的是對方步伐亦是落腳無聲,讓他頗為意外。
當下一路前行,趁機翻進了一府邸院子當中,這府邸院子占地極大,裡面裝修豪華,飛檐翹角,亭台閣樓無數,甚至還做了一小湖,怎能用一個雅字述盡。
這裡是司家的府邸,溫良恭今晚過來也是踩點,並沒有立即下手,而是小心翼翼地放鬆自己的肌肉,磨鐵勁擴散間,讓他如同蛇般扭動身子行動,不發出任何動靜。
這司府據說有官方背景,主事的在北鄴城太守府身居要職,黑白通吃,論有錢,算得上是四大家之首,也是他目前的首選目標。
府邸內不少地方燈火通明,絲毫沒有在意北鄴城中夜晚要求的熄燈宵禁,但相對應的,這些府邸各處張貼了不少符籙。
無論質地,還是符籙勾畫的咒文,都要繁複許多,明顯比城內百姓使用的要強。
溫良恭見此也不敢輕舉妄動,那符籙他不清楚是否只是防禦妖邪,有沒有對人之類的,得去道宮看看才行。
念及至此,溫良恭忍不住嘆息一聲,還是得想辦法儘快控制自己能進入神話世界的時間就好了。
繞著整個司府走了一圈,溫良恭是真的體驗的古時候為何有詩詞。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司府所用度,無不彰顯奢華,屏風精美,樓宇奢華。
一些重要的建築還掛有竹籠燈,可謂是燈火通明。
整個半夜,溫良恭繞著這四家走了一圈,並未深入太多,只小心翼翼地沒有打草驚蛇任何人,心中略有了些譜兒後,終於從一成衣店內順了件適合他的黑色勁裝,這才回到小院子當中。
剛把衣服穿戴上,心頭的悸動感便浮上心頭,約莫等了一會兒,便回到現實世界當中去了。
翌日一早,小鄧子睡眼惺忪的從偏房出來,走到正房門前敲了敲。
「爺,爺?」
見屋內沒有回應,小鄧子小心推開房門,發現無人,只剩那沉重的陌刀隨意擺放在角落裡。
小鄧子也見沒人也放鬆下來,神情不以為意,這位爺神出鬼沒得很,都是高來高去的人物,去了哪裡他也沒資格過問。
只是興致勃勃的走到那長柄陌刀邊上,是用盡了氣力也沒挪動多少。
「可真重,要是我也能練武就好了!」
小鄧子臉憋的通紅,看了看自己似白骨精的身材,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年頭,窮文富武,今日飯都沒著落,哪裡能想到練武。
……
……
現實世界,蜀都。
剛從第二家自助餐走出來的溫良恭捂著半飽的肚子,他今晚是準備去赴約的,前幾日大師兄劉長明便便叮囑他最近幾日兩師兄弟聚一聚,今日正好得空,溫良恭也就過來了。
穿著一身寬大的修仙裝束的他,雖然身高體魄依舊惹人注目,但也不像之前近兩米又渾身肌肉鼓鼓囊囊那麼扎眼。
隨著皮肉似鎧,板肋虬筋,鋼筋鐵骨鑄成後,他身軀的肌肉維度進一步壓縮,相對應的便是密度進一步提升,在沒有展開自身極限態勢下,只和龍珠裡面的那些肌肉差不了多少,穿上寬鬆的休閒衣服,也能遮掩住不少,不至於招搖過市。
按照地址到達目的地後,進了一家酒樓預訂好的包房中時,劉長明早已經在了。
溫良恭挑眉,看了眼劉長明身旁的女子,看起來精明幹練,身上穿著精緻的職業西裝,短髮,帶著平光眼鏡,看起來顯得嚴肅。
劉長明見到溫良恭時也忍不住微微一愣:「良恭,我感覺你怎麼又變樣了?」
溫良恭微微一笑道:「最近武學上有了些許突破,身體跟著有了點變化,二次發育嘛,大師兄也練過武,肯定也聽說過。」
等溫良恭坐下後,劉長明連忙介紹這他身旁的女子。
「良恭,這是我侄女,裴茵。」
溫良恭禮貌的對裴茵打了聲招呼,對方也禮貌回應。
他也不動聲色,只是和劉長明沉默了下,便慢慢拉起了家常,那裴茵也沒有多說話,只是默默地吃著。
溫良恭也就不在意,吃到半途,他才輕聲道:「二師兄做咱們這一脈家主,是怎麼死的?」
「很難說。」劉長明躊躇了下,放下筷子,嘆了口氣道:「等年後回清微山的時候,伱就知道了,其實,這事兒不算光彩,否則師父也不會兜這麼久才說,老實說我知道的消息沒比你早兩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