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診斷,給張源都震驚住了,因為郭南征身體現在所表現出來的病症竟然真的和祝由之術有關係。
具體是祝由之術中的哪種邪術,張源現在還確定不了,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情況是。
郭南征的吐血和祝由之術中的一種術法有關係,這種術法名叫三日咳血咒。
一旦中了這種咒術,病人會連續三天不斷地咳血,三天過後便會因為咳血過度而死。
普通醫學上的診斷治療根本查不出任何的情況,不管是打點滴、吃藥,還是通過其他的醫療手段介入,都不可能改變任何狀況。
然而令張源極其無奈的是,郭南征咳血的病根,依舊不是這種祝由之術,
而是由另一種東西引發出來的。
若不是張源有著強大的感知能力,又學習了中醫醫術和祝由之術,現在是絕對發現不了這一現象的,可即便發現了,又沒辦法追溯到最終的根源。
這讓張源感覺到自己還是太缺乏學識了,自己需要掌握的東西還有太多太多,知識嚴重不足了,必須還得趕緊再找人學習。
郭南征的情況,自己現在也只能用祝由之術結合一定的中醫醫理,對其進行控制治療,想要根除絕不可能,
畢竟現在連病根都還沒找到呢,這一情況讓張源都有點不知怎麼辦好了。
於是,在將手指從郭南征眉心拿開後,張源對郭氏家族的人說:
「我雖不能立馬將他治好,但可以保證的是,接下來他不會再咳血,也不會再陷入昏迷,這是我能做到的。」
隨著張源這番話一說出來,郭懷瑾、郭啟明父子二人「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對張源那是真叫一個感恩戴德。
張源立馬將二人攙扶起來,並對一旁的郭美婷說:
「美婷姐,現在,你讓大家都別聚攏在這裡了,只留下郭南征的家人就行,其他人都算了吧,我打個電話邀個人過來。
關於我的本領,現在也只能做到這些,我把他喊過來看看他有沒有其他的方法,對這種情況進行一個追根溯源。」
郭美婷立馬說:
「好的,張神醫,我們郭氏家族全都配合你。」
郭美婷這段話說完之後,郭啟明立馬對周圍的郭氏家族的人使了個眼色,
很快,現場的閒雜人等全部離場,
只剩下了郭懷瑾和郭啟明父子二人,當然也包括郭美婷,其餘人全部都撤離了現場,
甚至連郭美婷時刻帶在身邊的貼身保鏢白綾都一併撤出去了,這讓張源很是滿意。
當下,張源也不含糊,直接從懷中掏出銀針和符籙,開始對郭南征進行治療。
首先,張源用銀針對郭南征進行驅毒,
現在郭南征這種吐血的情況連帶著把他的毒發症狀也牽引出一些,所以想要完全地控制住他的病情,
首先就得把這種神秘莫測的毒給控制住。把毒控制好了之後,接下來便是解決祝由之術的三日咳血咒。
在簡單做完這一系列操作後,張源給王路撥去了電話,把具體的情況跟王路講了一下,說:
「現在郭南徵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老王,你來一趟吧。」
王路也不猶豫,立馬說:
「沒問題,我一會兒就過去。」
結束了和王路的通話,張源又給郭南征做了一些後續的輔助治療。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郭南征醒了,臉色也紅潤了起來,說話也有力氣了,還不斷地說好渴好餓,他這一系列的表現,明眼人都能看明白,這是症狀好轉了,這是病好了。
郭懷瑾和郭啟明兩人瞬間淚水橫流,直接跪在地上給張源磕頭,不斷地說著:
「張神醫,你真是當代神醫,太厲害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謝謝你啊。」
郭美婷此時此刻也熱淚盈眶,一方面她是真的被張源那鬼神莫測的醫術震撼到了。
另一方面,心中也洋溢出了無盡的自豪感,因為在郭美婷眼中,她就是張源的女人,張源就是她的男人,她的男人如此的優秀,真的很讓她臉上有光,讓她很驕傲自豪。
張源趕忙把二人攙扶了起來,又拍了拍郭美婷的肩膀,這才說:
「你們不要高興得太早了,現在我只是把病情控制住了,最糟糕的情況是我還沒有抓住病根,所以這病沒辦法去除,我現在能做的也只是控制。
郭南征所遭遇到的情況可能比你們每一個人都要嚴重,具體在背後又涉及到了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也不方便講給你們聽,但能告訴你們的事情是,你們郭氏家族又被人針對了,
唉,果然是樹大招風啊。」
郭懷瑾氣得拳頭捏得緊緊的:
「這些可惡的壞人,太欺負人了,一次又一次地算計我們郭氏家族,真是可惡。」
郭啟明眼神之中也滿是恨意,似乎想要立馬把害自己兒子背後的那個狗雜碎揪出來給碎屍萬段,
奈何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個時候。
郭氏家族的人跑來匯報說有一個穿著道袍的青年來了,說他叫王路。
張源立馬說:
「快請。」
郭氏家族的隨從下人立馬快步跑了出去,去請王路進來。
王路來到屋內後,先跟張源聊了幾句,將郭南征的情況做了一個大概了解,然後王路走到郭南征面前,看著郭南征說:
「喜歡當道士嗎?」
郭南征想都沒想就說:
「叔叔,我啊,我不想當道士,我是儒學傳承人,我只想當儒家的人,不想當道士。」
王路點點頭說:
「有志向,不過,我現在還是要用道法來給你治病,來診斷你的一些情況,你願意配合我嗎?」
郭南征看了一眼自己的爺爺、父親、姑姑,還有他極其崇拜的張源,重重點頭說:
「我是願意的,因為你是好人,你是個好道士,所以我尊重你,你說吧,接下來要我怎麼配合呢?」
王路隨手從兜里掏出三枚銅錢,交給了郭南征:
「這三枚銅錢,你憑自己的感覺拋在空中吧。」
郭南征點點頭說:
「好。」
他接過王路遞到手中的三枚銅錢後,沒有絲毫的含糊,當場就把銅錢憑空拋了起來,
伴隨著銅錢叮叮噹噹的落在地上,立馬呈現出了三個各自的面,兩正一反。
王路將銅錢撿起來揣回衣兜,滿意地點點頭說:
「可以啦。」
而後,又繞著郭南征左轉三圈,右轉三圈,給在場眾人看得一陣迷糊,張源都有點搞不懂了。
一開始王路和郭南征交流的時候,雖然沒有出手,但是是用出了祝由之術對郭南征進行觀察的,
但後面讓郭南征拋擲銅錢,這就不是祝由之術了,應該是道門推演術。
至於這左轉三圈,右轉三圈又是意欲何為,張源還真是看不出來,心中不禁感慨:
「好傢夥,原來老王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人啊,身上藏著的東西不到用的時候從來不主動展露,
還真是讓人沒想到,只希望老王能夠查清楚郭南征身上的情況吧,這對郭南征而言,也是大好事兒一件。」
王路在繞著郭南征轉了幾圈後,便開始掐手訣,幾個非常複雜的手訣掐完後,
足足停頓了10分鐘左右才重新睜開眼睛,然後小心翼翼地又摸了摸郭南征的腦袋,
最終他沒有說一句話,而是來到張源身邊,對著張源說起了悄悄話:
「張神醫,情況有點複雜,他背後藏著一個會施展巫術的傢伙,要不要現在就把他揪出來啊?」
張源若有所思地說:
「自然是不能揪出來的,這得從長計議。」
王路笑著說:
「好,那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於是,王路又看向郭懷瑾、郭啟明和郭美婷說:
「現在孩子的病因已經查清了,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他有一個老師,準確點說是儒學老師,已經陪伴了他幾年了,沒錯吧?」
郭啟明立馬說:
「對,他有一個儒學老師的,還是專門從曲阜那邊請來的,是非常資深的儒學老師。」
王路笑著說:
「那就對了,把他請來吧,郭南征的病就是出自他手,都是被他害的,要是沒有他,郭南征就不會有今天這種病症。
若不是因為你們遇到了張神醫,遇到了我,你家孩子三日之後必死無疑。
所以啊,這個所謂的儒學老師現在就是你們郭氏家族的死敵,該怎麼對待他?不用我教你們吧,但,在把他請到這裡之前,請不要打草驚蛇。」
王路這話一出,張源都有點搞不明白了,自己不是很清楚地告訴了王路不要打草驚蛇嗎?這傢伙這是要幹什麼?
面對張源略帶疑惑的目光,王路遞出了一個很肯定的回應,那目光就是在告訴張源,他沒有打草驚蛇,這麼做,一切都是為了混淆視聽。
這樣一來,張源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真正的幕後黑手可能不是這個所謂的儒學老師,而是另有其人。
明白了,原來老王這一招玩的是聲東擊西呀,可以,可以,非常可以,這樣一來的話,那個隱藏在暗中的傢伙,便會更加洋洋得意,覺得根本沒發現他,而是錯誤地把目標定在了別人身上,有點意思。
郭啟明和郭懷瑾現在對於王路那也是一百二十個相信,畢竟這可是張源請來的人,所以當下便吩咐下人,把郭南征的儒學老師請了過來。
身穿長袍的白鬍子老者出現在現場,從這幅裝扮上看,此人的年紀起碼已經 60歲。
但張源一眼就看出這傢伙的年紀頂天只有 40歲。
白鬍子還有這一身裝扮,還有面容,這些都可以做到以假亂真,但是一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精氣神、氣息卻是騙不過他的眼睛,張源一眼就看穿對方不是普通人。
隨著這位儒學老師出現,他非常有禮貌地向現場的每一個人行禮,說話也極其的溫文爾雅,對於郭南征更是極盡關心,進來後便問詢郭南征的情況。
然而,郭懷瑾和郭啟明卻是臉色陰沉,並沒有說任何話。
這時,王路指著這位儒學老師說:
「你這個妖人,背後學了一系列害人的把戲,想要掌控整個郭氏家族,真是痴人做夢。
現在貧道早已看穿了你一切的目的,我只給你兩個選擇。
1,你自己老老實實的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2,那便是貧道出手,讓你現出原形。
你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