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源也不含糊,立馬說:
「這個辦法,其實很簡單。
就是從現在開始,你要把祝由之術毫無保留地傳授給我。
解鈴還須繫鈴人。
你身體中的這種毒素,暫時是不能打破平衡的。
而如果讓我學會了祝由之術,我再結合上中醫之術,我必有絕對的信心,抓住你身體各類毒素的根源,從而將其一網打盡。
如此一來,你這毒不就解了嗎?你的身體不也就恢復正常了嗎?」
王路聽到張源這話,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連魚都不釣了。
轉身直直地看著張源說:
「不愧是你......你還真是夠明智的。
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那我就把祝由之術傳給你,只不過,這祝由之術學起來可沒那麼容易,哪怕張神醫你天生靈魂強大。
只是......你確定真的要現在就學嗎?這樣的話,我又有一種顧慮了,你如果學的太慢,等你學會了,我萬一死了怎麼辦。」
張源將魚竿拋入水中,伸了個懶腰說:
「你要是不想教,那就算了。
這祝由之術我學了,也不過是給你治病而已。
而且我又不會拿這玩意兒去害人,當然你要是不想教。我可不強求。」
王路再次哈哈大笑:
「教,現在就教。
這樣吧,我先教你一段口訣,如果你能很快學會,那我就再教你從入門到登堂入室,再到爐火純青,
只要你一步一步地能突破,那麼我就可以不斷地教你。
反正我在遇到你之後就決定了,我死之前我畢生所學肯定得找一個人傳承下去。
除了你之外,好像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畢竟你也清楚,學習祝由之術的前提是靈魂必須得強大,沒有一個強大的靈魂,根本承載不住祝由術所帶來的命格反噬。
就我這一身病,換了任何一個人可能都活不到現在了。
所以啊,張神醫做好準備了嗎?」
張源哈哈大笑:
「王道長,你說話總是這麼囉里囉嗦的嗎?開始吧。」
王路翻了一個白眼,當下也不客氣,立馬開始教了張源一段口訣。
這段祝由之術的口訣很拗口,且沒有任何的聲律、韻律,和正常人說話唱歌以及背誦的古詩詞形成了截然區別。
不過張源卻是在王路連念了兩遍之後,第 3遍竟可以當場背誦而出。
這一下就把王路給震驚到了,一臉不可思議地說:
「張神醫,你這傢伙還真是個天才,這祝由之術的基礎口訣是很難背的,
倒不是考驗一個人的記憶力,主要是發音很拗口,而這些發音都對應人體的五臟神明以及身體各個穴位。
這些東西在中醫裡邊是沒有的,其他學科裡邊也沒有。
你這傢伙倒好,我只教了兩遍你就能當場背誦,而且還能準確發音。
你該不會是個開了掛的人吧。」
張源忍不住再次笑了起來:
「王道長,我發現你這人,哪哪兒都好,就是有點嘴碎。
然後呢,學完這套口訣之後,下一步又該學什麼?這祝由之術也沒你說的那麼深奧嘛。
正所謂一通百通,我在中醫方面,也算是開了竅了,所以啊,在學習起你的祝由之術來,就顯得很是順利,這也是順理成章的。
好了,你再教教我後面的知識,哈哈。」
王路給張源豎了個大拇指,說:
「沒問題。
接下來,我就教你畫符,直接在地上畫吧,反正只要會畫符,你的祝由之術就算是開始踏入門道了。
我現在畫的這張符,叫祛病祈福。
這張符是祝由之術當中特別基礎的一種符,主要的目的就是去除人體身上的微弱的邪氣,納入一絲絲的福運之氣,簡單點說就是把人體邪氣,各種各樣的影響人體健康的不正經的氣息趨於體外,把人體所需的純正的陽氣陰氣納入其中。
畫這符不需要人體的血液作為引子,但是卻需要日光之陽氣以及陰水之陰氣相結合進行畫幅。
現在呢,我就簡單教你怎麼畫,等你學會了畫符,咱們再研究其他的東西。」
張源點頭說:
「好,我記住了,那現在開始畫符吧。」
接下來。
張源和王路,一人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繪畫了起來。
別看這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入門符籙,這彎彎繞繞,可比寫字難多了,而且每一個符筆畫很多,
但全程基本上都是一筆完成,這就對一個人寫字的功底要求很高,同時也要求一個人的記憶力。
張源在感知力以及觸覺方面,算是有著先天優勢了。
在和王路學習畫符的過程中,同樣練習了兩遍之後,第 3遍張源便成功地畫出了合格的驅邪祈福之符。
王路讚嘆不已,對張源越發地稱讚有加,他是打心眼裡開始佩服張源,
覺得張源這傢伙真是天生的學習祝由之術的好苗子。
於是,王路這下徹底來了興趣,開始繼續各種傳授張源祝由之術的基礎知識,而張源也學的頗為感興趣,二人就在這湖邊,你教我學。
不知不覺太陽落入西山之後,張源和王路的熱情卻不曾有分毫減少。
太陽落山之後二人連飯都沒來得及吃,直接回到了別墅之內,繼續開始學習。
學到這個程度,需要注意的知識點就很多很多了,幾乎包羅萬象。
張源需要拿出筆記來歸納總結王路所講述出來的一系列的重要知識點。
張源的父母,看自家兒子和這位道長學習學得如此認真,也不打擾,默默把飯菜放在餐桌上,便又各自忙碌去了。
張源和王路簡單吃了點晚飯,並繼續投入到教學以及學習之中。
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地快速流逝著。
期間,張源的手機震動過好幾次,似乎是有人想要聯繫張源,有事要跟張源說。
然而張源此時一心投入祝由術的學習完全停不下來,而王路也教得起勁。
就這樣,從太陽落山到第二天清晨,二人的眼皮子都快要打轉了,但依舊還是一個在傳授知識點,一個在一邊做筆記歸納總結,一邊不斷地理解學習。
直到日上三竿,王路才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說:
「張神醫,我現在已經將 1/3的祝由之術的乾貨,全都傳授給你了。
累得扛不住了,我要去睡覺。
你確定還要繼續學嗎?」
張源也打了個哈欠,把筆記本合上,笑著說:
「今天就學到這裡吧。
等我睡兩個小時之後,咱們再學。」
王路臉色一僵:
「不是吧,才睡兩個小時,你到底還是不是人?你的精力怎麼這麼充沛。
你該不會是個變態吧??」
張源先是一愣,繼而無語地瞪著王路說:
「王道長,你怎麼還罵人呢?你不想教就不想教唄,不如你把你身上帶著的祝由之術的經典,給我弄兩本,我自學得了,你教得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