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太一：發兵青州，奪大周龍脈
「雷劫！」
楚子寧聽到這兩個字，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立馬反應過來，臉上露出濃濃的驚駭以及恐懼。
有絕頂妖將，在渡妖王雷劫！
嘶——
倒吸涼氣的聲音，從楚子寧的嘴裡傳了出來。
這雲山縣，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的地方？
不僅有左正濤這樣神秘莫測的高手。
還有要渡雷劫的絕頂的妖將。
楚子寧心中的感覺，就像是日了狗一樣噁心。
普通人一輩子都不會碰到的事情，被他接二連三的撞見。
楚子寧臉色變化幾下，沉聲問道。
「前輩，這渡雷劫的大妖是？」
「九爺！」
「雲山縣妖物的首領，前幾天你見到的妖物，都是九爺的手下。」
「至於其他的，我知道的也不多。」
看著恐怖的雷霆落下，分身心中有些不安。
九爺已經開始渡雷劫了。
這意味著，在雷劫結束之前，誰都無法去打擾它。
否則，就會被雷劫一起針對。
「前輩，我們該怎麼辦？」
楚子寧雙拳緊握，看著蒼穹之中跳動的雷霆，他的心情，比雷霆還要暴躁不安。
現在人族在大晉中的形勢，已經非常糟糕了。
要是再讓妖族多出一位妖王！
後果不堪設想。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分身翻了個白眼。「你們除妖人不是專業的嗎？你們怎麼應對妖物渡雷劫？」
「這個……」
楚子寧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別看他們除妖人是專業的，但是在對付妖將渡雷劫這件事情上，他們根本就沒有成功的經驗。
「等著吧！」
「雷劫可不是那麼好渡過的。」
「妖將渡過雷劫的概率，不超過十分之一。」
楚子寧看了分身一眼，嘴唇蠕動幾下，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話出來。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默默地等待。
轟——
一道紫色的雷霆，宛如電漿凝聚而成的紫龍。
撕碎厚重的烏云云層，從天而降。
璀璨的紫色，仿佛要將整個天空，全都染成薰衣草的顏色。
轟隆隆。
雷霆落下，轟在九爺的身上。
分身眺目遠望，隱隱能夠看到沐浴在雷霆之中的九爺。
似乎……是一種鳥。
還有很多頭顱。
由於距離太遠，看不真切，無法明確地數出來。
「姑獲鳥？」
分身下意識地想到了姑獲鳥這種上古異獸。
姑獲鳥有九個腦袋，似乎和九爺的樣子有些相像。
相比於一旁分外緊張的楚子寧，分身的表情，就顯得從容許多了，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事實上，分身還真的是氣定神閒，並不畏懼九爺。
若是對方渡劫成功，大不了學本尊，回九連山苟著。
難不成九爺還能追殺他到九連山不成？
轟——
轟——
轟——
一道雷霆接著一道雷霆落下。
每一道雷霆，都給九爺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累累傷痕，即便是隔著數里遠的距離，依舊被分身看得一清二楚。
當第七道雷霆落下之後。
天空中的烏雲，漸漸散去。
不到十息的時間。
剛剛還一副黑雲壓城，末日降臨樣子的天空，突然放晴了。
天高雲淡，萬里晴空。
雷劫，戛然而止。
「妖王雷劫，一共要渡過九道雷霆。」
「這才僅僅七道雷霆，雷劫就結束了。」
分身看了一眼楚子寧，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狂喜和興奮。
只有七道雷霆，這意味著。
九爺渡劫失敗了。
死於第七道雷霆之中，唯有這樣，雷劫才會提前散去。
分身和楚子寧兩人，朝著九爺渡雷劫的地方掠去，猶如箭矢破空，樹梢輕晃，飛鳥掠起。
空氣之中，留下兩人的殘影。
一刻鐘之後，兩人來到九爺渡雷劫的地方。
方圓百丈之內，滿地狼藉，儘是焦土，還能聞到烤焦的氣味。
在焦土的正中央，被雷霆劈出了一個深坑，足足有丈許之深。
在深坑中，趴著一隻巨鳥。
鳥長丈許，九首，面目猙獰。
只不過，這九個腦袋，全都被雷劫劈爛了，看上去像是一團亂泥。
殷紅的鮮血，從九爺龐大的身軀流淌出來。
「這是九階妖將的精血！」
「前輩，不如我們兩人分了……」
楚子寧滿臉興奮，雙拳緊握，快步上前，想要收集九爺的精血。
妖族精血，價值連城。
是成為除妖人的關鍵。
雖然他煉化的精血是妖狼，九爺屬於飛禽，不適合他的晉升。
但是可以出售給除妖司，換取大量的貢獻點。
前幾日分身在雲山縣中大開殺戒，血流成河。
那些妖獸精血，楚子寧雖然也眼熱，但是也知道分寸，那是分身的戰利品，他不能染指。
但是眼前的九爺，死於雷劫，他的精血，屬於見者有份。
就在此時，異變突發。
一聲尖銳的鳴叫，突然從讓九爺的屍體中爆發出來。
這一聲尖叫，極為刺耳，仿佛是冰錐似的，刺入兩人的識海之中，似乎要將兩人的識海撕碎。
在尖叫入耳的瞬間，楚子寧就感覺頭痛欲裂，仿佛腦袋被一把斧子劈成兩半了。
噗的一聲！
楚子寧雙膝跪地，臉色蒼白，魁梧的身軀，控制不住地顫抖，仿佛像是一個正在哭泣的嬰兒。
相比於楚子寧的狼狽，在這一聲尖叫出現的瞬間，分身就意識到。
這是神魂攻擊。
神魂攻擊，分身非常了解。
龍魂吟便是通過音波攻擊神魂。
這一聲尖叫，龍魂吟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尖銳的聲音，刺入分身的識海，僅僅是蕩漾起了一陣漣漪，就瞬間被分身強橫的神魂力量平復下去。
只不過，分身假裝受到重創，和楚子寧一樣，露出痛苦的表情，倒地不起。
分身，在釣魚。
果不其然，暗中潛伏的敵人，被分身釣到了。
在兩人痛苦倒地之後，一道黑色的幽光，朝著分身激射而來。
此時，分身終於看清楚，暗中動手之人的身份。
一隻怪鳥！
九顆腦袋！
是九爺的魂魄！
分身先是微微一愣，隨後立即反應過來。
九爺的真身，應該不是他之前認為的姑獲鳥，而是擁有鬼車的血脈。
鬼車，和姑獲鳥一樣，也有九顆腦袋。但是和姑獲鳥不同，並不喜歡竊取嬰兒，反而掌握一種極為厲害的神通——九條命。
正是因為鬼車的血脈，才讓九爺在雷劫之下，假死逃生。
肉身隕落在雷劫之中，但是魂魄逃過一劫。
九爺的魂魄，飛撲而來，想要鑽入分身的眉心，霸占分身的肉身。
就在九爺魂魄，距離分身眉心只有一丈距離的時候。
分身臉上痛苦的表情，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輕笑和蔑視。
「你……」
「怎麼可能……」
九爺臉上露出驚容，瞠目結舌的。
他的天賦神通鬼叫，直擊神魂，無往不利。
凡是聽到他鬼叫的人類，至少需要半個時辰，才能恢復過來。
眼前的人類，居然和沒事人一樣。
直接打了九爺一個措手不及。
九爺想要更換奪舍的目標，霸占楚子寧的肉身，卻已經來不及了。
分身輕笑一聲：「九爺，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冰冷的話語落下，分身身體一震，眸子中的殺意，極為濃郁，仿佛要化作實質一般。
張嘴一吐，金色的火焰，從分身的嘴裡噴了出來。
金色火焰出現的瞬間。
遠超尋常的死亡危機，洶湧襲來，幾乎要將九爺的理智都被吞沒了。
在這一抹金色的火焰中，九爺感受到了致死的威脅。
「不！」
九爺風一般地逃遁，金烏真火緊追不捨。
所過之處，空氣扭曲，似乎在灼燒虛空似的。
「啊——」
一聲慘叫，在半空中響起。
只見金烏真火點燃了九爺的魂魄，九爺的那九個猙獰的腦袋中，發出歇斯底里的慘叫。
這叫聲之悽慘，如泣如訴，如怨如慕，讓人聽之，忍不住落淚。
慘叫聲持續了三息的時間，戛然而止。
渡劫失敗的頂尖妖將，就這樣徹底隕落在火焰之中。
「呼——」
「呼——」
「呼——」
楚子寧大口大口地喘息，強忍著魂魄上的劇痛，趔趔趄趄地站了起來。
臉上露出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額頭上冷汗直冒。
要不是前輩力挽狂瀾，我怕是……
楚子寧根本不敢細想自己的下場。
「多謝前輩！」
楚子寧拱了拱手，滿臉的感激，覺得他這次來到雲山縣，最大的收穫就是認識眼前這位神秘莫測的前輩。
同時，楚子寧也深深地感受到，面對頂級強者的時候，自己這個地階除妖人，完全不夠看。
像九爺這樣的頂尖妖將，哪怕身受重傷，只剩下魂魄，也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
「你先療傷，有什麼時候，等會兒再說。」
「多謝前輩！」
楚子寧原地坐下，服下一顆丹藥，開始調息起來。
分身開始收拾九爺的屍體。
一頭渡劫失敗的頂尖妖將，屍體的價值極高。
特別是九爺的妖丹，更是讓分身眼饞不已。
從巨鳥的屍體中，挖出妖丹。
一枚渾圓的珠子，落在分身的手中。
「果然，九爺雖然渡劫失敗，但妖丹已經完成了蛻變。」
「這是一枚二階妖丹！」
分身的臉上，露出狂喜，眉飛色舞的。
二階妖丹，是煉製築基丹的主材料。
這一枚二階妖丹，如果請煉丹大師出手，能夠煉製一爐築基丹。
當然，對於李長生來說，他寧可自己花時間去學習煉丹術，也不會請煉丹大師。
請煉丹大師，風險太大，容易橫生枝節。
等到天色快暗的時候，楚子寧終於結束了調息。
「前輩，你可願意加入我們除妖司。」
再次見識到分身恐怖的實力後，楚子寧向分身發出了邀請。
如今的除妖司，求賢若渴，像分身這樣的強者，自然是追求的對象。
分身矜持了一下，便點頭答應。
一個人獵妖效率太低，若是能掌控除妖司，能大大提高獵妖的效率。
更何況，分身還打算倒賣清心丹。
高價的清心丹，需要除妖司的冤大頭們來接盤。
見到分身答應下來，楚子寧滿臉的狂喜。
「前輩的加盟，讓我們除妖司如虎添翼啊！」
「前輩，雲山縣的後續該怎麼處理？」
楚子寧把自己放在下屬的位置，向分身求助問道。
分身搖了搖頭，接下去說的話，讓楚子寧吃驚不已。
「雲山縣，已經沒救了！」
「前輩……雲山縣的妖物，不是被你剿滅了嗎？」
楚子寧忍不住問道，眉頭緊皺。
在他看來，雲山縣形勢一片大好。
厲害的妖物，都分身橫掃一空。
剩下的妖物，不值一提，無非是多費點時間罷了。
分身冷聲說著，戳破了楚子寧心中的幻想。
「不僅是雲山縣，雲山縣周邊的州縣，都和雲山縣情況類似。」
「雲山縣的情況，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很快就會被周圍州縣的妖物察覺。」
「到時候，如何阻擋周圍州縣的妖物？」
「就憑我們兩人嗎？」
分身的話，把楚子寧說得自閉了。
他的話雖然不好聽，卻是事實。
不僅是雲山縣，大半個蜀地，都糜爛了。
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能夠扭轉局勢的。
「是晚輩我想得太簡單了！」楚子寧哀嘆一聲，臉上露出濃濃的無奈。
翌日。
分身啟程，離開雲山縣，跟著楚子寧前往除妖司的總部。
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左家一大家子的人，都被分身帶上了。
畢竟他們是左正濤的親人，自己又霸占了左正濤的身軀，接下了因果，自然要將左家一家子的人，全都安頓好。
至於徐思蘭……
「真的？」
「主人你放我離開？」
徐思蘭聽到這個消息，嬌軀猛地一震，眸子之中，異彩漣漣，仿佛枯木逢春，重獲新生似的。
「不是放伱離開！」
「而是讓你潛伏在妖族之中，幫我打探消息。」
徐思蘭：……
她還以為，自己自由了呢！
原來感情是換個更加危險的臥底地點。
徐思蘭看向分身的眼神中，充滿了幽怨。
繼續潛伏在妖族的老巢，還不如跟著分身離開呢。
左家人口不少，即便坐馬車，速度也不快。
但好在周圍州縣的妖怪們，還沒有意識到雲山縣中的巨變。
畢竟在附近州縣的妖怪們看來，雲山縣是妖族的勢力，人強馬壯，又處於腹地。
即便朝廷大軍來圍剿他們妖族，雲山縣也不會首當其衝。
因此，分身、楚子寧和左家的人，一帆風順地離開了蜀地。
「你說什麼？除妖司的總部在洛陽？不是在帝都嗎？」
當分身聽到此行的目的地後，嘴角上露出一絲驚愕。
在他看來，除妖司這種要緊的衙門，總部肯定是在帝都之中啊。
怎麼會在洛陽？
分身心裡泛起了嘀咕。
看到分身滿臉的驚訝，楚子寧苦苦一笑，耐心地解釋說道。
「除妖司之前的總部，的確是在帝都。」
「只是這幾年帝都的局勢，雲譎波詭，動盪不安。為了避免帝都混亂的局勢，除妖司才搬到洛陽的。」
聽到楚子寧口中搬遷的原因，分身嘴角抽搐一下，對帝都的局勢，產生了好奇。
「帝都目前情況如何？」
「情況非常不好！」
「自從十年前先帝駕崩，霍大將軍獨攬朝政，十年廢三帝，每一次廢帝，都是殺得人頭滾滾，血染長街。」
「要不是如此，除妖司怎麼會搬遷到洛陽，明哲保身呢？」
楚子寧說到帝都局勢的時候，滿臉的鬱悶。
在他看來，如今妖族勢大，朝廷就應該團結一致，共同對外。
結果滿朝公卿，不知除妖，就忙著內鬥，爭權奪利，真是太讓他失望了。
霍大將軍？
十年廢三帝？
分身不由想到大漢朝廢立皇帝的霍光。
不過大晉的霍大將軍，顯然比霍光還要囂張跋扈。
人族都要淪為妖族圈養的口糧了，還忙著內鬥，簡直連南明的朝廷都不如。
「那如今除妖司何人做主？」
「做主的是雲青衣雲指揮使。」
「女的？」
「咳咳！前輩，你別看雲指揮使是女兒身，她可是當今除妖司的最強者。」
「也是所有除妖人當中，最有希望晉升天階除妖人。」
……
經過一番跋涉，分身終於來到了除妖司的總部。
只可惜，分身並沒有見到被楚子寧萬分推崇的雲青衣。
雲青衣正在閉關，接待分身的是除妖司的副指揮使郭真，由於有楚子寧的擔保，分身很輕鬆就加入了除妖司。
「倒賣清心丹的計劃，可是正式上線了。」
……
九連山。
結丹真人洞府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持續了月余之後，讓清河劉家終於做出了反應。
封鎖了整個洞府，不許讓散修進入。
【你見證了清河劉家封鎖玄冥真人的洞府，汲取歲月之力，見證點+500！】
玄冥真人？
李長生看到見證點的提示，瞬間反應過來。
這座洞府的主人，是玄冥真人。
腦海中回想著玄冥真人這個名號，並沒有想到任何關於玄冥真人的事跡。
「或許是過去的時間太過久遠，玄冥真人的事跡，已經消散在時間長河之中了。」李長生感慨一聲。
結丹真人，是九連山的頂級戰力。
但是放眼這個九連山，結丹真人的數量其實並不少。
在同一時期，三大仙朝的結丹真人數量，就超過二十人。
再加上散修以及白玉樓之類的頂級勢力，同一時期的結丹真人數量超過三十人。
若是時間拉長到九連山萬年的歷史上，誕生過的結丹真人，有將近千人。
並不是每一個結丹真人，在坐化之後，依舊有人記得他的名號和事跡。
想要達到九連山人盡皆知的程度，除非成為元嬰修士。
因為整個九連山萬年的歷史中，元嬰修士只有四人。
其中三大仙草的老祖，還是上界修士，土生土長的只有血海老祖一人。
李長生喬裝打扮成金烏道人，前往白玉樓。
「林掌柜，我有一筆大買賣要和你做。」
「不知道金烏供奉要做什麼大買賣？」
林掌柜心中充滿了期待。
能讓金烏供奉稱之為大買賣的，肯定不是普通的交易。
「林掌柜，你看看這些東西。」
李長生將一個精緻的檀木盒子，推到林掌柜的面前。
林掌柜打開檀木盒子，頓時一股馨香撲面而來。
剎那間，整個靜室之中，都瀰漫著淡淡的幽香，讓人心曠神怡。
在檀木盒子，整齊地排列著一顆顆核桃大小的圓珠。
「這是妖丹！」
林掌柜脫口而出，一眼就看出，檀木盒子中的圓珠，就是妖獸的內丹。
「不愧是林掌柜，眼力不俗啊！」
「哈哈哈！哪裡哪裡！」
「金烏供奉，你稍等，容在下仔細鑑定一番。」
說著，林掌柜十指連動，掐出法訣，打了一道法術到妖丹上面。
緊接著，妖丹上面，泛起了一層白色的光暈。
這白色的光暈，足足有五圈，看上去就是同心圓的模樣。
「五道光圈，這是一階五品的妖獸。」
林掌柜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李長生微微頷首，林掌柜鑑定得沒有錯，這的確就是一枚一階五品妖獸的內丹。
畢竟這是分身親手斬殺了，沒有人比李長生更加了解這枚妖丹了。
「而且……」
林掌柜接著說道，用頗為讚賞的口吻，淡淡地說道：「這枚妖丹，保存得非常好，內在的藥力，沒有絲毫的損失，就像是剛剛斬殺的一樣。」
「光是這一手保存的手法，就讓在下嘆為觀止啊！」
「金烏供奉，這些妖丹的來歷，不簡單吧！」
啪啪啪——
李長生忍不住給林掌柜拍了拍手。
林掌柜的鑑定術，還真是一絕。
連妖丹的效果，都能鑑定出來。
只不過他有一點說錯了，不是保存手法精妙無比，而是這些妖丹，真的就是剛剛斬殺出來了。
「不瞞林掌柜，這些妖丹是從結丹真人洞府之中得到的。」李長生坦然說道。
林掌柜眉頭一挑，心中暗笑。
這位金烏供奉，還真是口嫌體直，嘴上說著對結丹真人的洞府不感興趣。
但暗地裡，還不是控制不住貪念，去探索結丹真人的洞府了。
「金烏供奉，你是我們白玉樓的供奉，我可以用樓內最高的價格來收購這枚妖丹。」
「三千靈石，這已經是我的權限，能開出最高的價格。」
「如果是外人，最多只能開出兩千五百靈石。」
李長生微微頷首，林掌柜給出的價格，已經非常公道。
這還是看在自己是白玉樓供奉的面子上。
「這一盒子的妖丹，總計是……」
「林掌柜你等等！」
「一枚妖丹，可稱不上是大買賣。」
說著，李長生又拿出九個檀木盒子。
林掌柜看到這九個檀木盒子，驚訝得目瞪口呆，嘴巴都張得老大。
「這些盒子裡，全都是妖丹？」
「林掌柜你猜得沒錯！」
嘶——
林掌柜倒吸一口涼氣。
十個檀木盒子，多少妖丹？
超過五十枚了吧。
金烏供奉在結丹真人的洞府中，到底得到了什麼機緣？
居然弄來了這麼多的妖丹。
這些妖丹，雖然品質不高，都是一階妖獸。
但是如九連山妖獸絕跡，每一枚妖丹，都價值不菲啊。
除了上古遺蹟、修士洞府中出土的妖丹之外，其他的獲取途徑，就只有從上界購買。
只是從上界購買妖丹，那個價格，可不是一般修士能夠承受得起的。
「恭喜金烏供奉，在洞府中大獲豐收啊！」
林掌柜拱了拱手，心中對金烏道人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原以為金烏道人只是精通煉器之法，實力不俗，沒想到對方在探險洞府這件事情上，也有這麼厲害的本事。
結丹真人洞府出世，已經月余了。
雖然也有修士在洞府中，得到機緣，但都是零星的機緣。
和金烏道人今天拿出來的妖丹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在林掌柜羨慕的表情中，完成了這次的大交易。
離開白玉樓之前，李長生又向林掌柜購買了一份玄冥真人的情報。
本來只是抱著試一下的態度，沒有想到白玉樓中，真有玄冥真人的情報。
等到李長生離開之後，林掌柜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則是滿滿的後悔。
「早知道結丹真人洞府中，有這麼多妖丹，我也去碰一碰運氣！」
「唉——現在洞府已經被清河劉家把持了，想去也去不了了！」
林掌柜滿臉後悔，氣得直跺腳。
返回洞府。
李長生看著玄冥真人的情報。
「散修魔頭……對蜀漢仙朝不滿……精通煉屍之法……」
看了玄冥真人的情報後，李長生更加篤定不去玄冥真人洞府探險的想法。
一個大魔頭的洞府，危險重重，肯定比正道修士的洞府要危險。
……
接下來幾天。
清河城中，怨氣衝天。
「清河劉家憑什麼封鎖洞府？」
「我們也有探索的權力！」
「清河劉家太霸道了！」
散修們不停地抱怨，暗地裡詛咒清河劉家的修士，生兒子沒有py。
但是他們也只能在暗中腹誹，真讓他們和清河劉家起衝突，散修們是完全不敢的。
別看清河劉家已經寒泉之災，實力大損。
但是在散修面前，依舊是龐然大物。
【你見證了清河劉家探索玄冥真人洞府，汲取歲月之力，見證點+500！】
【你見證了飛天紫僵甦醒，重創清河老祖，汲取歲月之力，見證點+1000！】
【你見證了玄冥真人洞府關閉，汲取歲月之力，見證點500！】
一連串見證點的提示聲，出現在李長生的腦海中。
看了這些提示，李長生大致將事情的全貌，勾勒出來了。
清河劉家非常霸道地封鎖了玄冥真人的洞府，想要獨吞洞府中的好處。
就連清河老祖都為此出手了，卻沒想到，洞府中還有沉睡的飛天之僵。
清河老祖不敵飛天紫僵，只能重新封印洞府，以免飛天紫僵跑出洞府，為禍清河城。
「偷雞不成蝕把米！」
「清河老祖年歲已高，都快兩百歲了，壽元只有二三十年。」
「這一次重傷，傷了元氣，估計剩餘的壽命，只剩下十幾年了。」
李長生心中暗暗估計著。
清河老祖的時代，即將過去。
也不知道清河劉家是否後繼有人，能在清河老祖坐化之前，出現新的築基老祖。
要是築基修士斷層了，這對於清河城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隔壁的寒潭曹家，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
大周，青州。
一扇青銅巨門，降臨在泰山之巔。
如果李長生在此的話，一定會認出，這扇青銅巨門，便是登仙門。
準確的說，是登仙門的投影。
而且這個投影之凝練，還在蜀山劍宗那個投影之上。
「龍脈之法果然有用。」
「再輔之血祭大法，定然能讓登仙門降臨。」
太一的眼上，流露出濃濃的狂熱，就好像是狂信徒看到了神跡似的。
尋仙會在青州的行動，證明了龍脈之法對於接引登仙門的效果。
而張國忠在蜀山劍宗，則證明了血祭之法的妙用。
兩者相加，太一有十足的把握，接引登仙門降臨。
「天下龍脈，十之有九在帝都。」
「傳令，發兵帝都，奪大周龍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