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183：玥兒，你和李公子聊什麼，兩人抱在一起這麼親密？
大羅時空法儘管是跑路專用的絕佳功法，可靈力消耗也不是蓋的，李旭只帶著姜玥穿越了一次虛空，氣海中的靈力就幾近於枯竭。
不過這並不是大問題，在光明宗眾人再次追殺上來之前，李旭肯定能把修為恢復到七七八八，接著進行下一次穿越虛空。
畢竟，他非但自身根骨妖孽，修行的還全是世間最頂級的天階功法，煉化天地靈氣的效率已然拉滿。
「轟！」
隨著李旭同時運轉起六道吞天功、焚火訣、驚天魅地訣、冰封千里、大羅時空法，以他為中心，方圓百里內的天地靈氣瞬間沸騰暴亂，猶如一座蓄滿水的水庫找到泄閥口，山呼海嘯般統統朝李旭匯聚湧來，在他頭頂形成一道數十丈龐大的漏鬥風暴。
「這！」
姜玥吃驚的檀口微微張大，若非親眼目睹，她萬萬不會相信，如此聲勢浩大的修煉動靜，居然是一個四品修士引發！
她修煉的也是天階功法，並且修為還是二品大乘境，可她製造出的修煉動靜，連李旭一半都比不上。
「這就是天命之子麼……」
姜玥若有所思，想起姜沐白曾經告訴她的話語：
「天命之子鍾天地氣運於一身，承蒙上蒼垂青，對我們天神殿至關重要，只有他才能喚醒神寢之地的天神。」
……
「李公子不僅承蒙上蒼垂青，還有情有義正氣凌然，難怪他會成為天命之子……」
姜玥眼前浮現先前被李旭摁在懷裡啃吻的畫面，一時間既是心生酥融感動，又是為沒有一開始就聽他的話感到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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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度漲成這樣……怕不是還沒等我們逃回北境，我就可以把姜聖女你端在鏡子前蹬了吧？
李旭默默吐槽一句，隨即繼續投入於煉化天地靈氣。
不知過去多久，李旭忽然聽到遠處傳來風馳電掣的音爆聲，顯然是光明宗眾人順著靈力印跡再度追殺趕來。
李旭猛的睜眼朝姜玥看去。
姜玥剛才也一直在調息恢復靈力，憑她的二品修為，感知能力遠勝過李旭，自然同樣察覺到光明宗眾人的追殺動靜，都不需要李旭開口，她就極自覺的投懷送抱般撲向李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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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怎麼這麼會？
李旭愣了愣，為姜玥的主動而意外，旋即不做多想，伸手順勢攬緊對方的纖腰美臀，運轉大羅時空法融入周圍虛空。
就在他帶著姜玥離去後數息左右，一道遮天蔽日龐大的掌印募然砸下，將他們原本身處的那片密林碾碎為齏粉。
「該死！被他們兩人當成狗遛了！」
朱滄海懸浮高空中，咬牙切齒怒視下方被他一巴掌拍爆的密林。
他感應的很清楚，明明數息之前姜玥兩人就在這座密林，可一等自己追擊過來，他們就再次使用那招詭異的瞬移手段，又一次憑空挪移出數千里，這不是把自己當狗遛了是什麼？！
「別被我抓到你們！否則我一定讓伱們生不如死，成為萬魂幡里的一員！」
……
……
數千里外的另一片密林。
李旭抱著姜玥從虛空中現形，正欲鬆開她繼續調息恢復靈力，為下一次逃離光明宗眾人做準備，不料他擁攬在姜玥纖腰美臀上的手臂剛鬆開，就反過來被她抱住沖天而起。
「李公子，我修為也恢復一部分了！」
「接下來我帶著你趕路，你安心調息準備下一次瞬移……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你姐姐求援，每耽誤一刻鐘，就會有大量幽州百姓死於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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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一怔，沉默少頃後問：「姜聖女，我能問一下，你為何如此迫切解救幽州百姓么？甚至不惜犧牲自己，明明那些人跟你毫無瓜葛。」
姜玥全力鼓盪修為，以極致速度帶著李旭撕裂長空，搖頭道：「他們跟我有瓜葛！」
「我們天神殿肩負守護蒼生的使命，我若是對幽州百姓見死不救，我也就不配擔任天神殿聖女了，愧對師尊的栽培之恩。」
李旭：「……」
你這哪是天神殿聖女啊，分明是天神殿聖母！
不知道你體內的天道惡念，看見你這副聖母姿態，會產生什麼複雜想法？
「而且。」
姜玥口吻倏的一輕，少女音顯露出幾分追憶：「我曾經也和那些人一樣，若不是被師尊收為弟子，早就無聲無息死在某個角落裡了，如今解救幽州百姓，相當於解救曾經的自己。」
李旭欲言又止。
他覺得憑姜玥對他暴漲的好感，是時候可以對她說一些以前不能說的真相了。
「姜聖女，你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師尊嗎？」
姜玥不解反問：「懷疑師尊什麼？」
李旭醞釀措詞：「其實，程酥酥那晚在帝京城把我擄走後，跟我說過一句話。」
「她說她曾潛入天神殿祖地，看過許多天神殿封存的機密捲軸，得知你師尊之所以極力尋找天命之子，全是為了把天命之子獻祭給天神——獻祭完必死，而不是你說的那樣，只是單純的讓天神共享我的氣運。」
姜玥頓住。
良久後，她開口：「李公子，你相信程酥酥還是相信我？」
李旭：「……」
你有點自知自明好吧，程酥酥都懷上我的孩子快生了，你說我相信你們誰？？
見李旭沉默不答，姜玥堅定且凝重道：「我用性命向李公子起誓，將李公子帶到天神殿後，倘如師尊有半點要把李公子獻祭給天神的意圖，我必會拼死阻止！」
李旭：「……」
他很想說你這個誓言發的有毛用，你師尊就是要把我獻祭給你啊！
到時候你覺醒天道惡念，一口又一口把我吞噬的真香，哪裡還記得你發過的狗屁誓言？
「事到如今，姜聖女，我就跟你透個底吧。」
李旭深吸一口氣，不再藏著掖著，隨著他被姜玥解除修為封禁，能施展大羅時空法隨意穿梭虛空，便註定了他不可能再讓對方帶去天神殿，半真半假道：
「我在昊天宗遺蹟的那半年裡，其實是被大羅劍帶著穿越到兩萬年前了。」
「在兩萬年前，我見到過你師尊姜沐白，他是那個時代的魔道巨擘。」
姜玥：「？？？」
李旭不透底則矣，這一開口直接把她透懵了，精美酥容遍布驚愕。
「關於我穿越到兩萬年前那段記憶，已經模糊不清了，但我清楚記得，你師尊統御無數邪魔外道，殺人如麻橫徵暴斂，最終也是通過大羅劍，才穿越來這個時代，成為天神殿殿主……」
「李公子！」
姜玥實在聽不下去了，少女音附帶上些許氣憤：「請你慎言，別詆毀我師尊清譽！」
如果是在姜玥的好感度暴漲之前，李旭還真會擔心她會跟自己翻臉，但現在她都好感度暴漲的把自己攬貼在懷裡飛遁了，絕無可能因為這點爭執就站到自己的對立面。
「姜聖女，我詆毀你師尊有意義麼？」
李旭手臂重新攀附上姜玥的酥腰，毫不退縮凝視她顯露怒意的美眸：
「你好好想想，我剛才如果不救走你的話，你早已死在光明宗手裡了。」
「而我費那麼大力氣救你，難道就是為了在你面前詆毀你師尊？又或者說，原來我在姜聖女心目中，就是這樣一個搬弄是非不可信的小人？」
姜玥怔住。
緊接著，她美眸中的氣憤韻味迅速消退，游離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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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日朝夕相處下來，不止是李旭摸清了姜玥的性情，姜玥同樣對他的為人深有了解，就沖他之前奮不顧身帶著自己逃遁，姜玥就已經把他視為值得託付生死的同伴。
「我沒有覺得李公子不可信，只是，只是李公子說的過於荒唐。」
「穿越兩萬年前，魔道巨擘什麼的，我聞所未聞……」
姜玥不知該怎樣向李旭表達自己的心情，吞吞吐吐為難道：「我自幼便跟隨師尊左右，看到的聽到的，全是師尊光明偉岸的形象，如果李公子堅持認為我師尊是邪魔外道，不拿出實質性證據，我不可能信服！」
證據麼？
那玩意兒我倒是有，但我一拿出來，你怕不是馬上就黑化成天道惡念了……
李旭當然能理解姜玥的感受，就算她的好感度暴漲到可以給自己端在鏡子前蹬了，自己也萬萬無法憑藉三言兩語，就顛覆她過去二十多年塑造的世界觀。
「證據我有。」
李旭沉吟道：「正好我們這次是回北境找我姐姐，等找完我姐姐，我們再回北蠻皇都找姬薇命。」
「我當初在昊天宗遺蹟，正是和姬薇命一起穿越到兩萬年前，她也清楚你師尊魔道巨擘的身份——姜聖女，你總不至於認為，我有能力唆使北境女帝配合我串供欺騙你吧？」
姜玥略作遲疑，搖搖頭。
在她看來，姬薇命乃是北境萬古不出的絕代女帝，何等驚才絕艷？別說李旭了，天底下誰都沒有讓姬薇命配合串供的資格。
「那就妥了。」
李旭如釋重負道：「我們只需到姬薇命面前，問一問姜沐白的底細，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不過我們要事先說好，倘若姬薇命證實了你師尊邪魔外道的身份，姜聖女，你會怎麼辦？」
姜玥美眸一顫，緊緊抿住唇瓣不語。
李旭刺激她：「我為了化解天地浩劫，想也不想就做下大義滅親殺李淳風的覺悟，姜聖女你那麼在意天下蒼生，大義滅親起來，應該比我更果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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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姜玥美眸一顫又顫，再三欲言又止：「如果師尊真的是邪魔外道，我自然，自然——」
「玥兒。」
一道溫潤如玉的中年男人聲線，突然毫無徵兆傳入姜玥和李旭耳中。
「你和李公子聊什麼，兩人抱在一起這麼親密？」
李旭正用一通嘴炮把姜玥拿捏的穩穩噹噹，冷不丁聽到這聲溫潤嗓音，臉色霍然大變，匆匆抬頭望去，見一儒生裝扮的中年男人懸浮在前方空中，嘴角笑吟吟盯住自己。
就是這張臉！
果然是他！！
兩萬年前狗艹的昊天宗主！！！
雖然姜玥黑化那晚，姜沐白曾通過遠程操縱姜玥的身份，向李旭講訴兩人之間的恩怨，但李旭當時也只是想起姜沐白那個被自己殺死的兒子姜雷。
此刻見到姜沐白真容的瞬間，腦海中無數凌亂紛呈的記憶碎片，登時拼湊出一幕完整的前塵往事。
……
兩萬年前，九日大帝只見過姜沐白一次。
那是在九日大帝晚年時期了。
由於受到九日大帝補全的殘缺版天道吸引，大羅劍終於帶著昊天宗遺蹟脫離時空亂流，降臨在北境。
九日大帝急欲返回兩萬年後的現世，在最短時間內安排好身後事，隨即就和姬薇命前往昊天宗遺蹟。
不出意外，他和姬薇命在遺蹟第三層，又一次看到大羅劍。
正當他接受大羅劍認主的時候，突然有個白面儒生橫空殺出，姬薇命雖然迎擊及時將其重創，但也被白面儒生強行闖入光陰長河，並跟隨兩人一路順流而下，一直讓他跟到光陰長河的後半段路程，姬薇命才發現他的蹤跡，把他提前打出去。
……
……
「師尊！」
姜玥脫口而出，猶如看到救星一樣驚喜過望。
畢竟她自幼就受姜沐白栽培，看到師尊的瞬間，當即條件反射般就把李旭剛才給她打的預防針忘了，內心充滿和李旭劫後餘生的喜悅。
「光明宗放任幽州瘟疫肆虐，還追殺我與李公子，請師尊救我們！」
姜沐白意味深長看一眼兩人此刻相擁的姿態，眼眸深處閃過一縷嫉妒。
他早就已經把天道惡念視作為禁臠，可由於種種特殊原因，過去十幾年來，他連碰都不敢碰姜玥的手指頭一下。
然而現在，那註定了要被他占為己有的愛徒，竟當著他的面，把他的殺子之敵擁入懷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