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泗水神話
泗水旁。
湍流不息的江水,猶如一條橫臥於此的神龍。
紫袍老者站在泗水河岸旁,親自對竇長生一拜道:「小兄弟面對天屍宗,還敢仗義執言,品德高尚,世所罕見。」
「老夫在這裡謝過了。」
「已經備下了禮物,還請小兄弟不要推辭。」
竇長生親自伸手,攙扶住紫袍老者,不在意講道:「禮物不必了。」
「我倒是有一件事情,需要老前輩解惑。」
「老前輩也能夠看出來,我已經是元罡境巔峰,只差地煞之氣就能夠突破至武道四品地煞境。」
「此番前來泗水,也是要尋找一種與龍有關的地煞之氣,只是未曾想到才剛剛來泗水,就遭遇到這樣的事情。」
「如今已經沒有機會打探消息了,老前輩在泗水生活一百多年,乃是泗水活地圖。」
「我要的那一種地煞之氣,老前輩可知道哪裡有?」
紫袍老者挺直腰杆,手掌撫摸著長須,傾聽著泗水的流淌聲,開始思考起來。
與龍有關。
涉及這樣的地煞之氣,絕對不是普通之物。
龍乃強大的生物,生而強大,乃是百人敵,千人敵。
一條普通的龍,輕而易舉的戰勝成百上千的人。
哪怕如今中土神州,早已少有龍族蹤影,每一次現身,都是快速消失。
但對於龍的傳說,依然數不勝數,人族不知道多少事物和武學,都冠以龍字。
皇帝稱呼為真龍天子,這就足以看出龍特殊的地位。
相傳這一族,如今正盤踞東海。
不過龍族強大,但數量稀少,大部分的自稱龍族的,也只是蛟龍而已。
任何一條龍,天賦強大,不需要修行,只要熬時間,順利成長起來,就是上三品的強者,得天獨厚,讓人羨慕。
思考了一會,紫袍老者徐徐開口講道:「泗水之名由來已久,相關神話無數,但大部分神話傳說,都與龍族有關。」
「相傳第一次正魔之戰前,泗水之地乃是由泗水龍王掌管。」
「泗水龍王乃是善神,常年興雲吐霧,庇護泗水兩岸,這讓泗水年年豐收,百姓安居樂業。」
「只是可惜好景不長,第一次正魔之戰爆發,泗水龍王捲入其中,被蠱神擊殺,血灑長空。」
「原本只是一條河流的泗水,因為這一場大戰,從而擴增成為了江河,水中蘊含著泗水龍王的血,養活了無數魚蝦,導致泗水因此昌盛,一直持續到今日。」
紫袍老者才說出了神話傳聞,就直接否決講道:「泗水龍王不見得是假的,但與蠱神大戰,這肯定不是真的。」
「蠱神乃蠱神教祖師,第一次正魔大戰,儘管蠱神未曾成道,但也是其中主力,為魔道先鋒,攻陷黃河龍庭一戰中,蠱神大放光彩,魔焰濤濤,不可一世。」
「區區泗水龍王,豈能擋住這種絕世凶人。」
「第一次正魔大戰後,仙魔退隱,蠱神橫壓天下,開闢了蠱的時代,至此證道成仙,才開始退居二線。」
「這其中隱秘無法追溯了,距離我們的時代太遙遠了。」
「但泗水龍王死於泗水,八成是真的。」
「要說與龍族有關的地煞之氣,能夠存在的地方,那麼泗水中是最大的可能。」
紫袍老者為竇長生分析後,竇長生浮現出失望之色,紫袍老者這麼說,只能夠證明著一件事情,紫袍老者也根本不知道神龍地煞在哪裡?
紫袍老者見此後,不由開口講道:「可惜了。」
「要不是泗水鬧了魔災。」
「我倒是可以幫忙尋找一番。」
「我在泗水略有人脈,可以修書一封,請百里一族幫忙,百里一族想必知道的更多,肯定對神龍地煞有所耳聞。」
「只是如今因為天屍宗的緣故,大家自顧不暇,根本無法分心去管這樣的小事了。」
「再說泗水危險,好不容易離開了城,小兄弟還是不要再回去的好。」
「這一次無能為助了,還請小兄弟見諒。」
竇長生嘆息一聲,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一禮後,緩步朝著遠方走去,看著竇長生的背影,紫袍老者遲疑一下,卻是不由的呼喊住講道:「泗水大俠,急公好義。」
「朋友遍布泗水,倒是可以詢問一番。」
「算了,小兄弟還是不去的好。」
「雖然我這麼說,有一些對不住刀大俠,但如今刀大俠挺身而出,正值風口浪尖之上,你要去了很容易捲入其中,還是暫時離開吧,天下間地煞之氣多了,何必一味死磕泗水。」
竇長生停止腳步,然後揮了揮手,不斷向前走去,很快就已經消失在了紫袍老者視野中。
看著竇長生消失後,紫袍老者神色逐漸消失,一直靜靜的站立著,傾聽著泗水流淌的聲音,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一名體態修長的少年,攜帶著一名大漢,已經走至紫袍老者面前。
少年微笑著講道:「我們這一波助攻,可謂是正中那一位閣下的下懷。」
「事先你還冤枉我,說這是多此一舉。」
「你看看。」
「閣下笑的多開心啊?」
旋即少年一提一旁的大漢,大漢直接賠禮道:「原來是大水沖了龍王廟,都是自家人。」
「俺向前輩賠禮了。」
紫袍老者一揮手,不在意的講道:「你也是本色出演,不然如何能夠欺騙過刀間。」
「現如今我們相助聖使,拉近了與刀間關係,雙方接觸合情合理。」
「總舵主接下來該怎麼做?」
少年笑著講道:「餘下當然是按照著聖使吩咐,開始掀起暴動了。」
「聖使喜歡扮演,偽裝成為正道少俠,我們當然要相助一臂之力了。」
「你們想想看,當刀間發現,自己最看重,最倚重的心腹,竟然會是聖使的時候。」
「那會多有意思?」
「雖然我們只是旁觀者,遠不如聖使代入感高,玩耍的高興,可這也是難得的體驗了。」
少年聲音逐漸冰冷下來,冷酷無情講道:「下一步。」
「就是要刀間妻離子散,也嘗試一下我昔日的苦楚。」
「最後由我補上最後一刀。」
「這一刀我等了一百年。」
「父母妻兒的哀嚎,也該有一個了結了。」
「刀間這個名字,他用了一百年。」
「該還給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