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江徹的講述,薛白嫀瞪大了雙眸,顯然是被江徹大膽的想法所震驚了,同時,也知道此事的嚴重性,心下多少有些悲涼。
因為這完全就是將他們薛家,完全置於不顧。
她可以容忍江徹利用自己,但不希望牽聯到背後的家族,一時之間,薛白嫀並未回答,而是陷入到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江徹看出了薛皇后的顧忌,低聲解釋道:
「我知道此事有多危險,所以,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帶著你一起離開京城,去越州生活,屆時,你我將再也不會分開。
至於薛家,這個你也放心即可,薛大帥坐鎮天淵,麾下兵馬眾多,姬文豪不一定敢動,他若是敢的話,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除此外,你也不要過於擔憂,此事不一定就會被察覺」
江徹的安慰,無疑讓薛皇后心中好受了許多,但仍舊是低著頭沒有回答,直到片刻之後,她方才抬起頭看著江徹問道:
「你你真的願意帶我一起離開?」
「當然。」
「你你不嫌棄我?」
薛白嫀其實一直以來,都有些不安,最為主要的原因,便是她乃是皇帝的女人,已為人婦,很害怕有朝一日江徹玩膩了。
可能就會隨手將她丟棄。
「娘娘的身份,我喜歡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
江徹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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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我.」
薛皇后的話尚未落下,就被江徹阻止,認真感知了片刻方才道:
「李承忠來了。」
「啊?難道你來的事情,被發現了?」
薛白嫀眸中滿是驚慌之色,有種被丈夫抓姦的感覺,下意識的便捏緊了江徹的手臂。
「不必驚慌,除了李承忠之外,還有一些宮女,應該是皇帝給你送來一些東西,你先去應對一番,若有不對,一切有我。」
江徹安慰道。
「嗯」
薛白嫀終究是一國之母,該有的氣度,還是絲毫不少的,在江徹的安慰之下,迅速便找到了安全感,當即站起身。
其身上的波浪,也隨之翻騰。
白皙的仿若一件人間美玉。
「江愛卿,還不為本宮更衣?」
薛白嫀瞥了江徹一眼,此刻,倒是有了些調情的意思。
「遵旨。」
江徹笑呵呵的頷首,走上前,一件一件的將荷花肚兜以及褻褲穿到了薛白嫀的身上,短短片刻間,之前那個威嚴的大周皇后,便再度凝現。
約莫一刻鐘後。
應付完了李承忠,薛白嫀便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臥房,而江徹則是手中閃爍著諸多靈光,恍若是在煉製著什麼一般。
引得薛白嫀十分好奇,但也不敢打擾。
直到江徹忙完,她才忍不住開口:
「你這是在弄什麼?」
「為你準備一件防身寶物,我若不在你身邊的話,有此物在,我也能放心,只要人仙不出手,再怎麼也能撐個片刻時間。」
如今的江徹,已然不是曾經弱小之時了。
這種護身至寶,完全可以輕鬆煉製。
對於正常武聖而言,煉製這種東西,會有損修為,可對於江徹而言,卻完全不在意,一是因為他本身乃是肉身成聖,恢復能力極強。
二.便是他可以用獻祭天碑來使得自身實力暴漲,不在乎些許的折損,也正因此,他與齊家姐妹等人修行時,甚至還會用自己的修為去反哺她們。
眼下薛皇后要做的事情,終究是有些危險,為了讓其安心,江徹捨得耗費修為為她煉製寶物。
薛白嫀心下感動不已,上前抱住了江徹緊實的腰背,將自己緊緊貼在對方的身上:
「江徹,本宮」
「你我之間,就不必言謝了。」
說著,江徹便將煉製好的東西放到了薛白嫀的手中。
看著手中十分怪異的護身寶物,薛白嫀左右打量,
「這這東西該怎麼用?」
薛白嫀有些驚疑的問道。
總感覺不太正經的樣子。
「這件寶物,乃是與我息息相關,以你目前的法力,是難以調動的,只能借用我留在你身上的精血,方能調動。」
「你什麼時候在我.」薛白嫀剛想問個清楚,但隨後,便意識到了一些問題,紅著臉打了江徹一下。
江徹在她身上確實留下了一些東西,只是那地方.
實在羞於說出口。
若是將其放在穴道中的話,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啊!
念及至此,薛皇后頓時有些羞惱。
「娘娘,大局為重啊。」
江徹一臉正色道。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這賊子,真不叫人安生.」薛白嫀嗔怒的白了江徹一眼,但此時也沒有了辦法,畢竟江徹所留下的這種寶物。
只能用這種方法。
「沒事的,此事你知我知,再無第三人知曉。」
「哼。」
薛白嫀輕哼一聲,她覺得江徹就是故意的,故意折磨她。
「娘娘將其放到穴位中溫熱就好,只要適應了之後,娘娘就不會再感覺彆扭了。」
「哎喲……這東西怎麼還……還會動啊?」薛皇后連忙抓緊江徹的手臂,十分不適應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娘娘不必驚慌,方才我只是實驗了一下,確實能夠正常運轉,此外,此物還相當於我在娘娘身邊,留下了一點印記。
屆時,不論你我相隔多遠,我都能感知到娘娘處於何地」江徹含笑道,剛才他特意實驗了一番,總體而言,這寶物煉製的十分契合,很有作用。
「哼,恐怕不止是感應吧?是不是還能隨時讓這東西……哼…」
「嗯也能做到。」
「呸,你這賊子!」
江徹與薛皇后耳鬢廝磨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探討出了護身玉偶的正確用法,而薛白嫀的資質也確實不凡,已然能夠面不改色的走動。
而江徹留下的寶物,不僅可以為薛白嫀護體,還能遮掩她的氣息,堪稱是攻防利器。
「對了,姬文豪給你送來了什麼?」
江徹抱著娘娘豐腴的美體笑問。
「呵讓李承忠告訴我天涼了,多添幾件衣裳,還送來了一些補品,這個姬文豪,還真是薄情寡義,之前對本宮不聞不問。
現在倒是願意給顆甜棗了.」
薛白嫀冷笑一聲。
從江徹之前的講述中,她也意識到,如今的皇帝已經是無路可走,只能借用一切可以借用的力量,顯然,現在的薛家,就成為了皇帝想要拉攏的勢力。
而她,也能得到一些恩澤。
「這對你我來說,倒是件好事,說不得討要先天厚土之氣,會更加順利也說不定。」江徹心思流轉,反而不覺得是什麼壞事。
「對了,這些補品你待會兒也帶走,好好補補身子。」薛白嫀柔聲道。
「你看我需要嗎?」
「反正是姬文豪送來的,不用白不用。」
「呵呵呵,娘娘說的對,那江某便多補一補,到時候再把那些東西全部都反哺給娘娘,也算是陛下有點參與感了。」
江徹哈忽然露出笑聲。
薛白嫀撇撇嘴:
京城。
黑衙總部之內。
某處蘊藏著濃郁靈氣的靈池旁,一道身著錦袍的中年男子,孤坐一旁,手中拿著一桿釣杆正在垂釣,遠遠望去,與曾經的靠山神王姬成道也有幾分相似。
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江徹之前的老熟人,當今的中極麒麟神使,陳慶方。
自從江徹奪得武境第一後,陳慶方便因為功勳,調來了黑衙總部,擔任姬成道的後手,而後來隨著靠山神王姬成道的隕落。
他則是順理成章的成為了黑衙掌舵人。
只不過,他的話語權,相比於曾經的靠山神王姬成道,差了不知道多少倍。
姬成道在的時候,憑藉其威望和實力,黑衙稱得上是朝廷第一衙門,先斬後奏,皇權特許,威勢可謂是一時無兩。
但姬成道一走,黑衙如今最強者,都只是元神圓滿,沒有武聖坐鎮,幾乎成為了清水衙門,加之皇帝的打壓和收攏。
如今的黑衙,已經逐漸弱勢,甚至許多人手,都歸到了皇帝直屬的繡衣衛手中。
而他這個麒麟神使,也幾乎成為了吉祥物。
根本沒有多少實權。
當然,陳慶方看的很清楚,知道眼下的局勢糜爛到了何種程度,也沒有了盡心盡力為朝廷出力的心思,倒也樂得在這京城隱居。
至於天下的紛爭,他則是坐觀壁上。
朝廷勝,他依舊是他的麒麟神使,只要等他踏入聖境,已然高官厚祿不止,若朝廷敗,江徹打入京城,那他也是安危無虞。
畢竟他也算是江徹的伯樂,一手將江徹抬到了靠山神王的面前,有這份情誼在,他相信江徹日後一定會念舊的。
不過也就是僅僅如此了,萬一其他勢力殺入京城,那陳慶方就只能逃離了。
「嗯?」
眼看有魚上鉤,陳慶方頓時一喜,抬手將一尾珍貴靈魚提了上來,而就在他解鉤之際,耳邊,則是傳來了一道輕聲:
「陳兄倒是好興致,每日逍遙自在,真是令人艷羨。」
「誰?」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陳慶方瞳孔一縮,因為他完全沒有感知到周身的任何動靜,這也意味著,對方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連忙轉過頭,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可卻突然戛然而止。
至於原因,自然是他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的故人。
「江江徹?!」
陳慶方下意識的驚呼一聲。
「許久未見了陳兄,近來如何?」江徹笑呵呵打了個招呼,從皇子府出來之後,江徹知道薛皇后要辦的那件事急不來。
這才來了黑衙,準備與陳慶方見一面。
二人是老相識,關係還算是親近,是以,江徹倒是不擔心對方暴露他的存在,當然,即便是他失算了也無妨。
轉身離去即可。
陳慶方不愧為曾經的一方豪雄,心理素質極佳,雖然江徹的突然出現讓他很是震驚,可他在確認無誤之後,還是很快恢復了心態。
「你你怎麼會來這兒?」
陳慶方有些複雜的問道。
這一段時日,隨著江徹隕落而後復生,之後又在天下掀起了巨大波瀾之後,他這個曾經江徹的伯樂,可謂是衝擊極大。
心中的震撼,更是難以言明。
畢竟他最開始見江徹的時候,對方還只是一個剛剛闖出名號的年輕天才,可一轉眼,對方就踏入了聖境,還成就了天下罕有的武神之尊。
如今更是自稱武王,割據越州,擁兵數十萬,乃是天下間如今數得著的一方諸侯,對朝廷都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甚至於,他之所以被皇帝冷落,也有些是因為當初與江徹關係莫逆的緣故,是以,對於江徹出現在黑衙,他是既震驚,又複雜。
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來京城辦點事兒。」
江徹隨口道。
十分坦然的為自己斟了一杯上好靈茶。
「你倒是自信,竟然視京城各方強者如無物」
「京城之內,明面上無非是佛門的伽羅菩薩、宮中的魏公公、還有姬姓皇族的那位武聖,陳兄覺得,他們哪一個能夠奈何得了我?」
江徹目光轉向陳慶方正色問道。
陳慶方想了想,沒有開口反駁,因為江徹所言都是事實,位列天下十大強者之一的江徹,確實沒有幾個人能夠奈何得了他。
不過他還是指著虛空提醒道:
「你也別大意,上面懸著一柄劍,威能極強。」
「我知道,神王留下的天子劍,入京之時,我便已經與其打過照面了。」
「那你怎麼」
陳慶方有些疑惑。
作為黑衙主官,他的情報系統還在,知道皇帝曾經去了一趟大雷音寺,也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天下秘聞,譬如天子劍的神威。
「我也不知,許是神王在天有靈吧。」
江徹搖搖頭。
因為他確實沒想清楚,只能將其歸結到其他的方面。
「神王若是有靈,恐怕這一劍早就落下來了。」陳慶方搖搖頭,姬成道乃是姬姓皇族之人,對於江徹這個亂臣賊子是什麼態度,可想而知。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早在很久之前,姬成道便同江徹談過這方面的事情,只不過江徹不願多說罷了,只是繼續道:
「陳兄還沒回答呢,近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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