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見對岸
無邊無際的界海，和仙域對立存在。
右邊的仙域仙氣繚繞，另外一邊的界海被烏黑的霧靄所籠罩。
在漆黑的霧靄之中，隱隱可見一雙雙血紅的眼眸。
它們銳利嗜殺，流動著毀滅的氣息。
界海和仙域的交界處，有無數的浪花在衝擊著。
仙域的屏障十分強大，在大體上，並沒有讓界海處的黑暗生靈衝擊開來。
而某個地方不一樣。
這裡集結了很多強大的界海生靈！
它們不斷的撞擊著仙域的屏障，發出轟隆轟隆的聲音，使得周圍的一片區域都在顫抖。
不過還好，這一切被仙域的十名仙王級強者發現了。
他們聚集在一起，不斷的打出一道又一道的法印，打退著突入進來的黑暗生靈。
隨著界海黑暗生靈的增多，原本可以被輕鬆鎮壓的衝擊開始變得艱難起來。
隱隱間，黑暗的霧靄之中，不再有單純的血紅色眼眸，而是開始多出了一些形體。
這些形體展露出的一絲氣息，令得仙王級別的無上存在都感到戰慄。
岸上的十名仙王中，有一個見過上次黑暗清算的仙王顫聲道：「黑暗將至，紀元末路，又一個大輪迴即將開始了嗎？」
不經意間，他回想起了上次大清算時的場景。
黑暗侵蝕，天穹塌陷，黑水倒灌，將一切生靈都吞噬的霧靄依舊仿佛存在於他的腦海中。
他引以為傲的天資，在那股力量面前弱小得可怕。
若不是大清算的幕後主導者，有意放過幾個生靈以延續下次，使得下次的清算還能進行。
這位仙王也必將隕落！
有一位沒有見過大清算的年輕仙王開口道：「前輩不必驚慌！這一世的我們有天帝在。他是我們之中唯一成帝的准仙帝！一定可以支撐過這一次的大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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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仙王呼吸有抑制不住的急促：「想多了！想多了！在黑暗霧靄侵蝕之下！一切生靈都要死！都要死！！」
他是仙王，一路走來經歷了無數的生死戰，殺過許多人，也被許多人追殺，能夠成就仙王，就意味著道心堅不可摧。
可是，當初的那場大清算，卻是令得他道心崩塌，恐懼無比。
沒見過之前怎麼說怎麼無所謂都可以。
見過之後，就不是那麼容易忘卻了。
它會烙印心底。
而在這位年老仙王心中有驚懼涌動時，對於聯手抗擊黑暗生靈度過界海的注意力就會遲緩許多。
這給了黑暗生物可乘之機！
轟隆！
一道史無前例的強大撞擊，在界海邊緣爆發！
其餘的九位仙王都此刻肺腑翻湧，感受到了強大的衝擊！
有年輕的仙王一個不注意，直接大吐一口血！
「問道！快恢復過來！與吾等一次阻擊黑暗！」有一名仙王大喊道。
問道，是失神年老仙王的名諱。
哪怕是有其餘仙王在呼喊，也無法使得問道回過神來。
往日遭遇的大苦難，令得問道心神失守。
嘶！
一道缺口，在界海和仙域的屏障中出現。
一縷縷黑霧流動而出！
黑霧之中，夾雜著黏液般的黑暗物質！
最靠近的那個仙王身體抑制不住的顫動起來！
周圍其餘的仙王看見這黑霧時，也有心驚心悸的感覺。
它仿佛會侵蝕身心！
「這是！黑暗物質！它們要過來了！」
有仙王怒喝！
他打出一道道法印，不斷的轟擊向黑暗物質，試圖將它逼回那缺口。
只是效果不大。
後面的黑暗物質不斷湧入，將缺口不斷的擴大。
界海那邊生物的嚎叫聲愈大！
一個界海生物的爪子突兀的在黑霧出現，對著最靠近的一個仙王一爪衝去！
「不好！」仙王心中一震！
他剛想動時……只見仙域界壁裂開的源頭，突然出現了一隻猩紅巨眼，直直的瞪著他！
滔天的兇悍爆涌！
無數滅世的場景在此刻出現！
這個仙王停滯在原地。
瞳孔中，那隻爪子越放越大，越放越大。
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完了，完了。
而在此時，只聽見噗一聲！
那隻爪子在半空中陡然崩裂！
化作無數血霧消散而去。
緊接著，一道仿佛衝擊心靈的冷哼聲在半空中響起：「滾！」
在場的諸多仙王心中安定了不少。
這是天帝的聲音！
天帝來了！
轟！
一道白芒激射而來，衝擊在破裂的屏障中！
黑暗物質瞬間被打爆！
那道裂痕，也被白芒彌補了上去。
無數即將衝進來的黑暗生物哀嚎著崩裂，化為烏有。
「天帝！你來得太及時了！若是差一些，恐怕這仙域屏障就要失守了！」有仙王慶幸道。
羅天淡淡道：「這一次的攻勢被滅了，下一次，恐怕會很快到來，也將多點散發。」
在場的仙王都沉默不語。
一次攻擊都讓他們這麼難堪勉強面對了。
若是如天地所說那樣，齊齊爆發，又將會是怎樣一種場景呢？
他們不敢去想。
羅天抬頭，遙望深邃的界海深處。
無盡黑霧涌動之間，狂暴的黑暗生物隱約成型，似乎在下一刻就會猛攻過來！
但是，羅天知道，這些黑暗生物不足為懼。
可怕的，是界海對面，主導這一切的四名准仙帝。
似乎是察覺到了羅天的注視。
界海對面，有一道不同於猩紅色眼眸的金色眼球一閃而過。
跨越無盡距離，和羅天對視了剎那。
這一剎那，羅天感覺到了冰冷，無情，恐怖之意。
這是一尊不下於他的頂尖存在。
蒼帝？
羽帝？
鴻帝？
又或者是更強大的滅世老人？
羅天暫且還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這一切的起源，都是屍骸仙帝。
屍骸仙帝，為開天闢地第一帝，一身修為震古爍今，來歷不可考究，分裂為光明和黑暗兩身，其黑暗之身也是表面上的黑暗禍亂源頭。
他經歷漫長時間，終於證得仙帝果位。
煌煌全盛時，俯視古今，舉世茫茫，難求一敗，曾創下《原始真解》，煉製大羅劍胎。
在突破仙帝的過程中，遭到了詭異源頭兩位以上的仙帝暗算，被原初黑血污染黑化。
情急之下他斬下未被侵蝕的肉身封於三世銅棺最小的棺內，在外煉製大羅劍胎作為保護，又斬下部分純淨元神封於爛木箱中。
在將二者放逐之後以仙金鎖鏈自縛被侵蝕的肉身與元神沉眠，等待有朝一日元神肉身歸來，並用肉身堵住連結上蒼的洞穴，防止黑暗侵蝕諸天萬界。
完美世界中諸天的黑暗動亂根源也就是因其黑暗帝身，呼吸引發天地異象，吞噬世界本源精華並排出體內黑暗物質所造成，其被污染肉身散發出的黑暗氣息影響了羽帝、蒼帝、鴻帝與滅世老人，導致了黑暗動亂。
他分離出的真我元神一直隱藏在爛木箱中，直到石昊前往最終之地，才顯出身形，恢復部分記憶，那時的他對石昊抱持善意，告誡石昊切不可被黑暗所侵蝕。
在黑暗屍骸部分肉身覺醒後，真我被強行融合，本人並不打算融合，認為另一半的自己已被黑暗侵蝕，已經不再是自己，融合之後他也不再是他。
但此時他仍然對石昊有善意，讓石昊速速逃離。
他徹底融合後意識完全由黑暗部分掌控，鞏固了仙帝境界，想要殺死石昊，以大羅劍胎斬滅石昊之身，卻被石昊借一劍之力將全身精血散於過去未來，間接的幫助石昊完成了他化自在大法。
在石昊真正晉升仙帝後，與石昊對決。稱大羅劍胎為他所煉，而小棺卻是自古長存，他曾在小棺中看見自己被縛此地，結果果真應驗。
雖不知石昊所見何景，但石昊終有一日將會應驗。
他與石昊浴血大戰，卻終究棋差一招，落敗於石昊之手，是整部小說中僅有的兩名仙帝級強者之一。
這就是一切的淵源。
但即便羅天知道，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阻止。
他固然是准仙帝，但目前的成就比起石昊來說，還是差上一籌。
石昊，荒天帝，是絕對的無敵，這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認的。
「這是一條不能退卻的路，我所能做的，就是拼。」
羅天從沒有過猶豫的想法。
他沒有選擇。
這一次大清算哪怕是躲了，最後也會被三帝找出來。
他們絕對不會允許有準仙帝存在。
屆時，滿狀態的三帝聯手，羅天更加不可能面對。
羅天道：「這幾天你們依舊如常，鎮守著界海即可。只是可能要辛苦些，將更多的黑暗打退。」
「是。」
眾仙王齊聲回答。
羅天揮手離開。
下一秒，他出現在帝宮之中。
洛秋離緊擰的眉頭，在看到羅天之時舒展。
她向羅天奔來：「天帝……我剛才感覺到這片天地有很大不同！」
羅天點頭：「不錯，黑暗動亂即將來臨，大清算在即，屆時，諸天隕落，紀元黃昏，哪怕是仙王都會隕落。我給予你一物，可保你和雪兒未來。」
說完，羅天張開手掌，出現一道光芒，這是一顆圓圓的石珠。
羅天道：「你將其煉化後，它將成為一個被你所掌控的世界，進入其中，哪怕是仙王都不能破掉。」
「嗯，我會保護好我們的女兒的。」洛秋離接過，鄭重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