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四方齊至,演武盛會
楚國三姓趕來後沒幾日,魯國的人也到了。
魯國皇室的飛舟自北而來,千丈大小的巨大飛舟遮天蔽日,周遭八條百餘丈飛舟拱衛著這艘龐然大物,好似拱衛鯨王的游鯊。
其聲勢比之楚國,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楚國和魯國到來之後,鄭都中的氛圍也變得有些古怪。
三家看似融洽,但明里暗裡,總有些爭鬥。
江生就聽聞在一場珍寶坊的拍賣會上,楚國和魯國的修士生生把一份四階靈材抬到了數十萬靈石的高價。
由此可見這兩家並不是表面上那麼和諧。
至於鄭國的權貴們,此時倒頗有風度,不斷謙讓,坐看楚國和魯國相爭。
而楚國和魯國也不傻,鬥法台上,楚國和魯國沒少聯合起來打的鄭國修士鼻青臉腫。
其中的爭鬥緣由眾說紛紜,江生對此並不關心,他只覺得吵鬧。
別院之中,敖恪把玩著手中的茶盞:「這幾日,鬥法台和珍寶坊可是好戲連篇啊,江兄以為如何?」
江生輕呷一口靈茶,緩緩說道:「鄰里之間,難免有所爭執,沒什麼可看的。」
敖恪點了點頭:「說來,魯國和楚國的那些金丹真人們,這幾日似乎一直在皇城之中,現身的都是年輕一輩。」
「江兄,可要去一觀這些天驕們的風采?」
江生淡然道:「來鄭都恰逢此等盛會,自是要會一會這東海之濱的英傑天驕的。」
聽到江生這話,敖恪眼前一亮:「江兄的意思,是要在此次盛會之上露臉了?」
江生點了點頭:「修行之人,必有爭心。」
「貧道雖是不喜相爭,但楚、魯、鄭,三國相會,又有龍宮在側。若是貧道不在也就算了,可既然到了這鄭都,就不會錯過。」
「雖不過區區紫府,未曾名列真傳。但這齣門在外,總不能丟了道宗的臉面。」
敖恪聞之欣喜不已:「如此,那在下可就拭目以待了。」
山河歷三萬九千八百三十六年,立春。
當東海龍宮的一架龍輦駛來後,鄭都的演武盛會終於開始了。
為了這場盛會,鄭都早早就開始布置。
外城的七十二處演武場,內城的三十六處鬥法台,還有皇城之中的十二方天台,都是鄭國皇室花費大價錢所打造。
分別應對練氣、築基、紫府三個層次的鬥法。
同時為了以防萬一,預防金丹真人下場,在皇城之上還有幾方衍天台用作金丹真人鬥法之用。
為了此次盛會,鄭國皇室花費了巨資,在皇城、內城、外城設置了一面面影壁來滿足整個鄭都的千萬生靈觀會。
同時還派出了大批軍士維持秩序。
外城便安置了數百位築基作為鎮守和裁判,內城之中則是以紫府修士作為裁判。
至於皇城之中,鄭家的一位位金丹真人親自坐鎮。
其陣容不可謂不豪華,而且鄭家還準備了大批丹藥用作修士恢復調氣之用。
同時在每處演武之地安置聚靈陣,回春陣等陣法,可以說是把各方面都考慮齊全。
此次演武盛會規則也是極其簡單,練氣修士也好,築基修士也好,不論身份,不論國籍,只要能撐過十輪切磋,便可獲得鄭國官身,以後榮華富貴不愁。
因此不僅僅是鄭國修士心動,楚國和魯國不少散修和小家族子弟對此都是眼熱的很。
隨著鄭國皇帝,金丹真人鄭荼親自宣布演武盛會開始後,內城、外城的一處處演武場,鬥法台上,各地的天才們紛紛登台切磋比試。
而在皇城之中,鄭荼與鄭國頂級的權貴們,則是陪著魯國、楚國和龍宮的貴客們,一邊享受佳肴美酒,一邊觀賞修士鬥法。
真人們高高在上,談笑風生,時不時點評兩句,好似在看一場大戲。
至於四家的元嬰真人們,對這些練氣、築基層次的鬥法,並無多少興趣。
這些元嬰真人是此次盛會的主宰者,他們偶爾品一品佳釀,瞥一眼那投影出來的鬥法,更多的時候,則是在不斷的神識傳音。
顯然這暗中的傳音,才是四方會聚在此的原因。
如今內城、外城,各處鬥法台、演武場周圍聚滿了人,無論是尋常百姓還是修士,都興奮的圍觀著一場場鬥法。
每每有人被打下台,都能引來一陣叫好之聲。
在這樣熱烈的環境之下,鬥法之人難免受到影響,下手不知不覺就失了分寸。
因此被打得重傷之人比比皆是,但因為有鄭國朝廷的修士看著,還沒有死人的事情發生。
相比內城那些築基修士們的各種術法對轟和飛劍法器,外城練氣修士的鬥法更簡單一些。
此時外城一處演武台上,李泰就在和其他地方的修士較量著。
自從李泰和李清芸跟在江生後面一路平平安安的抵達了鄭都以後,就尋了個最便宜的地方住下。
每日除了打坐修行以外,就是出去觀看鬥法學習他人經驗。
什麼歌舞酒會,是一次也沒參加,至於拍賣會,更是囊中羞澀。
這麼苦苦撐到現在,二人總算是等到了演武盛會的開始。
此時在演武台下,李清芸有些焦急的握緊了衣袖。
李泰手持一柄長劍不斷格擋著對方的攻勢。
對手是一位手持大刀的修士,觀其套路似乎是行伍出身。
其一招一式都是大開大合,剛猛霸道,走的就是鐵血殺伐之勢。
如今李泰和那修士過了數十個回合,眼看那修士越打氣勢越凶,李清芸難免擔憂李泰的安全。
隨著一刀接一刀的劈落,那修士的力量越提越高,仿佛迭浪一般。
隨著氣勢抵達頂峰,只聽那修士一聲大喝,整個人騰空而起。
「喝!」
怒喝鎮魂,雪亮的大刀對著李泰劈砍下來,罡風呼嘯,仿佛金戈鐵馬,令人生畏。
李泰卻是沉著應對,他早就等待對手露出破綻了。
眼見這一刀當頭劈落,李泰卻是信步一轉,整個人飛身而起,宛如鷂鷹一般迴旋閃過了這勢大力沉的一擊。
隨即趁著對手舊力已泄,新力未升之際,在其背後連打三掌,掌力陰柔冰寒,以柔克剛。
那修士猝不及防之下被李泰在背後打了三掌,冰寒靈力侵入體內,讓其運氣出現了岔子。
緊接著,李泰手中長劍趁機橫在其脖子上:「這位兄台,你輸了。」
這個修士也不是輸不起的,嘆了口氣回身抱拳:「好身手,是我輸了。」
等這個修士下台之後,李泰僅僅休息了一刻鐘,就又迎來了新人挑戰。
新的對手善使毒針飛鏢,修行的又是一本毒攻,招式陰狠毒辣。
看著是以拳腳應敵,實際上出拳踢腿間就是一根根細密的毒針。
這一套毒針顯然也是法器,李泰小心應對,終於是尋到了他的破綻,隨後將其擊敗。
此時李泰已經是五戰五捷,表現極其亮眼。
不提在外城,就是內城之中,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李泰的表現。
其中有些看好李泰的,便壓下賭注。
鄭國朝廷不禁止賭鬥,但也不會容忍賭坊和背後勢力勾結破壞演武盛會。
因此賭鬥可以,但凡想使盤外招,鄭國朝廷就會果斷出手。
江生坐在茶肆之中,望著外面影壁投影出的畫面。
「李泰麼,有幾分本事,身手不差。」
一旁的敖恪聽了,有些好奇:「江兄認識他?」
江生解釋道:「當初貧道一路北上,就是他和他師妹帶的路,看似疲懶,動手時卻也果決。」
「其人品也不差,隨手善心,卻不隨意施為,是個好苗子。」
敖恪聽了點了點頭,隨即說道:「那我可要壓這小子一筆靈石。」
看著敖恪真的拿出一筆靈石來讓小二拿去押注,江生搖了搖頭:「敖兄不去令尊那邊,跟在貧道身邊算是怎麼回事?」
敖恪卻是說道:「跟在家父身邊哪有跟著江兄來得自在?否則我何必早早來這鄭都?」
江生沒再說話,繼續觀看著投影上的鬥法。
「江兄既然看好這小子,為何不壓他一注?」敖恪見江生半天沒動靜,有些好奇。
江生此時頗為隨性,笑道:「貧道雖說有些余錢,但並不好賭。而且貧道看好他,也未必就要賭他贏。」
「除非是必贏的局,否則貧道不賭。因為不賭,貧道就永遠不會輸。」
「江兄的性子太過沉穩了,無趣,無趣。」敖恪直搖頭,顯然對江生的穩重很不滿意。
二人正說著,忽然一旁有人說道:「來,那個小子,老夫也壓一筆。」
聽到這聲音,江生猛地望去,但見一個留著長須,穿著紫色錦袍的男人正拿出一堆靈石來押注。
江生看到那男人時,那男人也恰巧看向江生這邊。
只見那男人眼帶笑意,對著江生點了點頭。
江生愣了愣,剛要起來的身子又坐了回去,對著一旁的小二招了招手。
小二殷勤的趕來:「公子,有何吩咐?」
「那鬥法之人,李泰,壓一千靈石。」江生說道。
小二眉開眼笑的將靈石端走,一旁的敖恪卻是懵了。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江生,左右打量一番後終是沒忍住問道:「江兄,你不是說你不好賭嗎?」
「的確如此,但必贏的局,貧道又為何不賭?」
江生說著,笑意盈盈的將杯中茶水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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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