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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歷代秦王的衣冠冢;何為國運

2024-11-23 01:11:42 作者: 失眠二十三小時
  第229章 歷代秦王的衣冠冢;何為國運

  看著嬴樓將黑水龍璽捧在手中,臉上的表情毫無退意時。

  嬴十三並沒有慌張,甚至還用言語嘲繼續諷道:「大王,你是想為黑冰台調動國運嗎?臣勸你三思而行,能匹敵我的國運,可不是你這病懨懨的身體可以承受的。」

  只是他這傲慢至極的話剛落下,便見整個驪山開始晃動了起來。

  「秦之國運,如日中天,照耀天下,寡人之將士,皆忠勇之士!」

  「今日,寡人以秦王之名,為效忠之臣,賜大秦國運,使其劍鋒氣吞萬里,除佞、破敵!」

  話落。

  驪山之上,風捲雲舒,天地為黃。

  一道道密如夜空繁星的黑水龍紋不斷匯聚,化為一條黑龍虛影,盤旋遊蕩。

  龍吟震天碎地,讓方圓數百里內,萬獸皆伏,群鳥吞舌。

  就連遠處的大營內,萬匹駿馬也同時跪地嘶鳴。

  呼~~~

  下一秒,只見黑龍鑽入山內,直衝地宮而來,然後匍匐在嬴樓的腳邊,似在閉目叩首。

  「去吧,給寡人斬下嬴十三的腦袋!」

  嬴樓抬起手指,指向前方那位黑冰台的女子。

  而國運所化的黑龍,龍目一睜便讓那頭黑虎渾身炸毛,像一隻受了驚的貓咪一樣,移動著四肢朝後一步一步退去,任憑嬴十三如何叫喚,也不敢向前半分。

  黑龍虛影托起女子,然後化鱗為刃、化角為柄,代替了之前被嬴十三所毀掉的「宇宙鋒」。

  「大王,你.這是要做什麼?臣只是遵循先王留下來的遺詔而已,您不能殺我?」

  

  看著女子腳踏黑龍手持利刃,雙目殺意四溢,嬴十三這一下是真的慌了。

  他很清楚,自己身上的國運不但與之無法相比,甚至還在被一點點吞噬,就連胯下的黑虎,身形都小了好幾圈,變的還不如一隻土狗大小。

  「大王,我是殤公之子,輩分與昭王齊平,按宗室祖訓來說,你只能降罪與我,不能殺我,你不能殺宗族」

  嬴十三人生的最後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覺得眼中的畫面天旋地轉。

  隨後只聽咚的一聲。

  孤零零的頭顱在白玉路上滾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被嬴樓一腳踩住才停了下來。

  死不瞑目的雙眼朝上望去最後一眼。

  嬴十三想不明白,嬴樓憑何敢真的殺了他,難道他不怕父親殤公,不懼先王遺詔,不遵嬴氏祖訓嗎?

  而且動用這麼磅礴的國運,為什麼嬴樓的身體沒有遭到反噬?

  「幸虧提前留下了幾顆用金蟬肉做成的丹丸,不然這身體恐怕真的會撐不住。」

  嬴樓咀嚼著嘴裡剛吞進去丹丸,感受著已經流膿、腐爛的內臟在逐漸恢復。

  「走!」

  待身體恢復完好後,嬴樓朝著黑冰台、楊瑞和等人輕說道。

  而看似不算很長的白玉路,眾人走了兩刻鐘後才走到了盡頭。

  此時的墨玉大殿前,一位拄著龍頭拐杖的老頭,和幾百名身穿黑袍或者秦軍甲冑的人站在遠處,似乎是在等著嬴樓。

  這些人里,不乏有腰配書刀,手執笏板類似文官的裝扮,也有和嬴十三一樣,腰懸長劍、手持戈矛的武將。

  「老臣嬴龍,拜見大王!」

  隨著最前方的殤公,在一位少女的攙扶下彎腰行禮後,其餘人才緊隨而至,紛紛朝嬴樓跪拜。

  「起來吧!」

  嬴樓走到殤公提前準備好的龍椅前,在坐下去後,才淡淡的開口讓眾人起身。

  「大王,我兒十三可否還活著?」

  看了眼縮卷在楊瑞和身邊不敢亂動的嬴三六,老殤公開口問道。

  「死了,對寡人不敬,便被砍了腦袋!」

  嬴樓將右手肘撐在龍椅的扶手上,用手背托著臉頰,微微一笑後漫不經心的說道。

  「唉,可惜啊,這小子死的真不值當。」

  「不過三十六個兒子,死一個就死一個吧,也不礙事。」


  老殤公共有三十六個兒子和一個最小的女兒,除了前三個兒子是正常取名外,其餘的便按出生順序命名,比如嬴十三、嬴三六這種。

  「殤公,據御史典撰記載,你應該在二十年前便已埋入嬴氏祖墳,為何現在又會出現在寡人的面前?」

  嬴樓此次前來秦王陵地宮,為的就是要考證一些事情。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居然牽扯出了一些完全出乎預料的事來。

  「老臣奉先王之命假死於世,並非有意隱瞞,請大王恕罪!」

  話剛說完,老殤公便推開自己身旁那個只有十三四歲的小女兒,然後將拐杖扔到一旁,作勢便甩開袖子就要下跪請罪。

  而他身後的子子孫孫,則是立馬上前將其扶起,嘴裡還叫著「爺爺」、「父親」等不同的稱呼。

  一人成族,眼前這幅爺孫滿堂的畫面,讓嬴樓都在心裡暗自佩服。

  「大王,父親年歲已高不易久站,就更別提下跪了,而且這件事是先王遺詔,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人群中,一位比白起看起來年齡還要大的老頭,穿著黑色的秦軍甲冑衝到人前,朝著嬴樓喊道。

  「跪下說話!」

  嬴樓瞥了一眼此人,便認出了這位就是當年「戰死」的嬴氏宗族名將,殤公的大兒子嬴普龍。

  「大王,你擅闖地宮已是抗命,如今還要為難殤公,在這地宮中你真當我殤公一脈無人嗎?」

  當年嬴普龍也是可領兵五十萬的猛將,雖然年歲如今過了古稀,但除了老殤公一人外,其餘人他都不曾放入過眼裡。

  哪怕是當今的秦王嬴樓,在他眼裡也只是個成不了大事,註定要早死的短命小鬼而已。

  「寡人這次前來呢,本就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若是問話不答,你們和這個地宮便一起埋了吧!」

  只見嬴樓雙唇輕張語氣淡漠,而他的左手裡,則是攥著大秦的黑水龍璽。

  「這是大秦籌劃了百年的王陵,歷代秦王都葬在那口黑棺之中,豈是你這種小兒可以亂來的?」

  嬴普龍面色大變,雙眉緊皺目視著前方,而手中的那柄長刀也攥的更緊了。

  甚至就連五指都因為用力變的發白。

  「普龍!」

  年老的殤公突然大喝一聲,讓失去理智的嬴普龍瞬間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那口黑棺中怎麼會葬著歷代秦王?」

  嬴樓表情忽變,朝著老殤公問道。

  歷代秦王都有著自己的王陵,分別分布在咸陽城和雍城的四周,他們怎麼會同時葬入了那口黑棺之中?

  嬴樓眯眼打量起了,遠處飄浮在銀色河流上的那口巨大的黑色棺槨。

  「唉,既然事已至此,大王您又不願離開,老夫便告訴你實情吧!」

  老殤公擺了擺手,讓不甘心的嬴普龍退下後,便讓最小的女兒過來攙扶著自己。

  「大王,請隨我來!」

  將其餘人留在原地後,嬴樓和老殤公還有他的小女兒,一起朝著主殿的方向走去。

  走在玉石做成寬闊階梯上,老殤公一步一喘氣,要不是有小女兒扶著,估計這老傢伙腳步稍有不穩,便得從這裡直接滾下去。

  呼~

  呼~

  「大王,這.便是地宮的主殿,歷代秦王的衣冠冢都放在裡面。」

  終於。

  在三人來到了主殿的大門前時,只見一百多歲的老殤公臉色煞白,汗水如豆,住著顫巍巍的拐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就連說起話來也是磕磕巴巴,似乎隨時就會猝死一般。

  「父親,您先休息一會吧!」

  看著十三四歲的少女,稱呼一個百歲枯瘦老頭為父親,嬴樓只覺得這畫面有些好笑。

  也不知,這老殤公是怎麼做到的,九十多歲時還能生下這麼一個水靈靈的女兒。

  不過話說來也奇怪,在地宮內殤公這一脈,似乎除了這個小女娃外,沒有一個女性。

  「不用,不用,既然都來了,那便早點結束一切吧!」

  老殤公擺了擺手,用衣袖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後,稍稍頓了頓,便朝著嬴樓繼續開口道。


  「大王,這地方除了老夫和先王外,你和小女還是第一個進來的人。」

  主殿的大門足有二三十丈,遠比從外面看到的要宏偉許多。

  巨大的長形門匾上,只用金漆寫了一個大大的「秦」字。

  而這裡的每一磚、每一瓦,都是由墨玉或者黃金打造。

  甚至就連殿內擺放的長長燭台,都是由墨玉為底,黃金為台。

  這種奢侈的程度,就算是嬴樓都覺得難以理解。

  畢竟,大秦雖然強盛號稱虎狼讓六國膽寒,但只是論財力的話,遠不如富裕的楚國,在中原七國中只是偏於中等的存在。

  「大王,這王陵的建造,多虧了國相大人的傾囊相助,不然僅憑秦國的財力,先王當年或許很難動工。」

  呂不為!

  金蟬眯起眼睛,難不成這王陵的秘密還和呂不為有關。

  跨過門檻,三人繼續朝里走去。

  只見諾大的宮殿內,正前方較高一點的位置處,是一座一人高的黑色墓碑,而在它的下方兩側,則擺著數個同樣大小的墓碑。

  只不過下方這些墓碑上都刻有名字和碑文。

  「非王,贏非!」

  「德王,嬴康!」

  「恆王,嬴當!」

  「莊武王,贏盤!」

  「孝王,嬴渠梁!」

  「惠文王,嬴駟!」

  「昭王,嬴稷!」

  看著墓碑上的名字和擺在下方,那一件件迭放整齊的黑水龍袍和珠簾冕旒,嬴樓已開始相信了老殤公之前說的話。

  「不對,這裡怎麼沒有先王的名字?」

  嬴樓先是對著歷代秦王的墓碑行跪禮後,便挨個將其看了一遍。

  但奇怪的是,這裡並沒有秦莊王贏楚的墓碑。

  「贏楚陛下說了,他不配進入這裡,便在生前砸了自己的墓碑,扔到了殿後的角落,為天下賠罪。」

  老殤公將手裡的拐杖拿起,指了指大殿的後方,那碎了一地的墨玉說道。

  「先王為何要這麼做?」

  嬴樓不解。

  先王贏楚,雖然武不及昭王嬴稷,文不及孝王嬴渠梁。

  但也仁義天下,文治武功,就算身體病垢早早便去世了,但也不至於連立墓碑的資格都沒有。

  「大王,贏楚自知有罪於秦國先祖,有罪於嬴氏宗族,有罪於大王您和您的母親趙姬,所以這墓碑不立也罷!」

  老殤公的這番話立馬引起了嬴樓的不滿,但還不等嬴樓冷著臉開口詢問,老殤公便先一步又說道。

  「這番話不是老夫所說,而是贏楚陛下當日跪在這裡,自己親口說出來的。」

  「父王自己說的?」

  嬴樓擰眉,而對於老殤公所說的話他半信半疑。

  「是的,老夫沒有瞞你。」

  從老殤公這張一百多歲的老臉上,嬴樓看不出此話的真假。

  「不對,嬴普龍方才所言,歷代秦王都葬在那口黑棺之中,只有沒有屍骨者才會另立衣冠冢,既然歷代秦王的屍身都在黑棺之中,為何還會建這衣冠冢?」

  一想起嬴普龍方才的話,嬴樓明銳的直覺便瞬間發現了其中矛盾的地方。

  「那口在『銀河』上漂浮的黑棺,的確葬著歷代秦王,但要說這屍骨嘛,說是不在這裡倒也沒錯。」

  老殤公走到了那座無字墓碑前,順勢就坐了下去。

  看在這老傢伙剛才爬台階的確是累的夠嗆,嬴樓便沒有開口阻攔。

  「這座無字碑,是為寡人所立的?」

  王未死,不刻碑。

  看著眼前這座高高在上的無字碑,嬴樓心裡大致也猜了出來。

  「大王,先不說這事了,老夫想問問您,您覺得這國運到底為何物?」

  國運!

  殺人之利器、擋三國百萬雄兵與關外,亦或者是天埑鴻溝,將八荒之一的西域拒於中原。

  嬴樓在心裡想道,但這個答案顯然自己也並不滿意。

  一個能讓堂前燕覺得可以誅仙的東西,難道僅僅只是如此嗎?

  尤其在布施了多次國運後,他更是覺得國運沒有這麼簡單。

  「大王,這國運嘛,如果只是像十三和普龍那樣,化國運為利器用於殺敵,亦或者像昭王當年,布施三千里擋下西域來犯十年,然後體衰駕崩,那麼這國運不要也罷!」

  老殤公說完,便抬手摺斷了手中的龍頭拐杖。

  只見一道道黑水龍紋,從裂開的拐杖內鑽入了出來,在老殤公的身邊流轉。

  「大王,國運便是未來,大秦的一秒、一刻、一日、一月、一載皆是國運。」

  明天爭取繼續六千,今天有點事耽誤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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