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師妹,告辭。」劉野將手中的劍掛在了腰間,拱手行禮道。
「拜拜~」蘇灼揮揮手。
謝知看著劉野挺拔的背影,又瞧了瞧小師妹沒心沒肺的模樣,忍不住問道:「你是真的沒看出來者不善嗎?」
蘇灼反問道:「看出來又能怎麼樣?和他打一頓?太累了。人生在世,能擺則擺。」
「你這次怎麼沒想著坑點銀子?」
「馬上就要宗門大比,像他這樣的苗子,定然是要在練氣組露臉的,我把他打傷了,他還怎麼比賽?況且我又不是龍傲天。都是一個宗門的,沒必要打擊一個熱血少年的自尊心。」
「沒想到,小師妹你還是講理的人。」
謝知抬頭看了看太陽,還好早上是從東邊升起的。
封祁安安靜靜的趴在蘇灼懷中,聽到蘇灼這些話,大大的眼睛中大大的疑惑。
人類,果真很複雜。
不像他們獸,看不怪誰就劈誰。
這麼一想,他有點想劈人玩玩。
劈誰啊?就劈秘境中想害蘇灼的蘇遇吧。
就是距離有點遠,不知道能不能劈准。
封祁闔上眼眸,默念引雷術。
只見天空漸暗,轟隆聲響起。
蘇灼詫異,還沒來得及反應那雷就憑空消失了。
蘇灼:誒??雷呢?
就在蘇灼和謝知滿腦子疑惑的時候,歸元宗上空突然冒出來一團雷雲,分出三道紫雷,徑直劈向了蘇遇、容凜、司徒空。
天空上的雷云:不怪云云噠,云云又不知道誰是蘇遇,只好三個人一起劈了吖。
歸元宗傳出三聲慘叫的時候,蘇灼已經暗暗思考是不是她的天道爸爸為她出氣了!
蘇灼仰頭望天,神清氣爽。
雖然不知道天道爸爸劈的誰,但是總歸不是好人。
蘇灼唱起來了今天是個好日子。
謝知還在盯著天空,剛剛雷雲出現的時候,好像是有空間波動。
但空間法則只有擁有空間靈根的才能參悟。
小師妹絕對不是。
所以這雷不是小師妹玩的?那是誰啊?
謝知這傻白甜的腦子有點想不通,乾脆不想了,對樂呵呵的蘇灼說道:「別傻笑了,趕快回去好好淨身焚香,去供奉殿給祖師爺拜禮。」
蘇灼點了點頭:「嗯。」
後又取下在秘境的戰利品,一邊分贓一邊道:「人是咱倆一起救的,周無雞的人頭費咱倆一人一半,還是火精燧石。」
快要窮死的謝知聽到靈石,整個人起死回生,興奮道:「小師妹,你是我的神!」
「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
「……」
這該死的感動,突然間就熄火了。
謝知道:「靈石我要,但是火精燧石我就不要了,這東西對我沒用,臭屁蟲是吃了這東西才升階昏睡的,對它應該是大補之物,你就留著給它當口糧吧。」
上輩子蘇灼沒養過靈獸,和鳥哥也只是坑兄坑弟的關係,她是真不知道養個靈寵會這麼浪費資源啊!
「四師兄,你說我把這三個玩意給賣了行嗎?」
「臭屁蟲不可以了,但是小雞和小蛇你還沒契約,可以買。」謝知看向靈獸袋自動將裡面的兩個可憐無辜的小獸轉換成了靈石,神情越來越變態:「你說是熬成湯賣之前,還是活著賣值錢。」
蘇灼剛想說話,就感覺到指尖一痛,腳下陣法起。
靈獸袋內的兩個靈獸聽到他倆的話,嚇得連忙爬出來對著蘇灼咬了一口。
契約!必須契約!
它們要活著!
蘇灼:「……」
主僕契約成的那一刻,蘇灼腦海里聒噪得要命。
小雞和小蛇在不停地在識海里嚷嚷。
「別喊了!」蘇灼怒道。
「啾咪~」
「嘶~」
不在識海里嚷嚷,換成在外面了。
蘇灼煩了,封祁眼神輕飄飄地掃了它倆一眼,頓時噤聲。
謝知看人同時契約倆靈獸跟沒事人一樣,才放下心,在一旁看得樂呵:「好了這下不能殺了,給他們起個名吧。」
蘇灼煩死了。
她契約三個,都是什麼玩意!
雞蛇蟲,下一個總不能是黃鼠狼吧!
「起什麼名字,就叫白斬雞和蛇羹!」
「啾咪啾咪!」
「嘶嘶嘶!」
兩獸極力反抗。
「反抗無效!」蘇灼獨攬大權,後又疑惑道:「不對啊,臭屁蟲和我簽約之後,就能在識海內和我對話,你倆怎麼不行?」
「啾咪啾咪?」
「嘶?」
兩獸一臉呆萌。
「……」蘇灼心累,「得,還不如臭屁蟲呢。」
她將兩個小東西收到了精神識海,也不看它們是怎麼撒歡的,而是和謝知道別。
回到桃夭殿內,蘇灼望著桃夭殿內熟悉的景象,先是回了臥室,將封祁放到蒲團上。
「你在這乖乖等媽媽回來,知道嗎。」
「喵~」封祁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他正好在這裡吸收一下靈氣修煉,剛剛那個雷劈的太耗費靈氣了。
「木嘛!真乖!」
蘇灼在他貓臉上親了一大口才心滿意足離開,去到一旁的洗漱室內好好的整理一下儀容。
供奉殿位於主峰最高處,只有一座殿宇,古樸典雅。飛檐斗拱雕刻精細,牆體厚實沉穩,推開精緻暗沉色的木質大門,踏進去,只見細細碎碎的陽光通過窗戶灑落在正中央的一張畫像上。
畫上人看上去不過三十歲的模樣,仙風道骨,手中握著一柄長劍。
畫冊一旁好像是提了一句詩,蘇灼湊近看了看,字跡龍飛鳳舞,筆走游蛇,情不自禁地跟著念了出來:
「風吹雨打都不怕,世間唯我最囂張!」
蘇灼:……6!
看來師祖爺也不怎么正經。
由此可見,無妄宗的不正常是祖傳的。
蘇灼左看看又看看,發現這供奉殿內除了正中央祖師爺的畫像外,其餘牆壁也掛滿了畫像,畫像中的人,年齡不一,青年人居多,還有一些少年人,看上去和她大小差不多。
但是修仙嘛,有駐顏術,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小,說不一定已經活了千年。
每一幅畫像上好像有字,蘇灼就近看了一張上面寫著:
無妄宗第十九代親傳江溪。
第十九代,好像是他們上一代。
親傳五百年一換,到他們這一代是第二十代。
蘇灼正準備看下一幅,忽然感到識海一痛,陷入無邊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