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個賤女人!」
宋暘聲音在甬道內迴蕩。
雲染溫聲細語道:「那姑娘也是一時情急才會害我,二師兄你不能罵她」
蘇灼是有點佩服的。
蛇皮麻袋都沒她這麼能裝。
「若是在見面,我絕對不會放過她!」宋暘狠毒道,「任何欺負小師妹的人都該死。」
「沒錯,若不是那個賤女人,我們又何必走這甬道,等我從這裡出去,第一個要殺的就是那個賤女人!」葉清明附和道。
雲染哽咽道:「師兄,你們不要因為我怪罪任何人,我不想看到師兄們受傷,雖然那姑娘害得我被毒物吞噬,但也是有驚無險。」
葉清明壓下眼底的兇狠,心疼道:「小師妹,你太善良了。」
宋暘道:「小師妹,他們就是看準你的善良,才會肆無忌憚地傷害你。」
在不遠處聽著他們談話蘇灼都快信了自己無惡不作了,沒忍住反問謝知:「師兄,我是什麼很邪惡的人嗎?」
謝知思考了起來,最後認真道:「不好說。」
蘇灼:「……」
看看別人師兄,都甘願當牛糞,將小師妹捧成一朵花了!
而她的師兄,逆子不提也罷。
封祁懶洋洋地打了哈欠,有點不滿雲染他們幾個人說的話,於是微闔雙眼,心中默念引雷術。
不遠處的三個人頓時被雷劈的發出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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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灼目瞪口呆:「這裡都能有雷?」
謝知也是不可思議:「小師妹我再也不罵你了!」
真陰險,偷偷摸摸劈別人還裝作一臉無辜!
果然小師妹不要臉的境界更高了。
封祁嘴角得意一勾,伸了伸貓腿,繼續眯眼養神去了。
深藏功與名。
蘇灼根本懷疑不到封祁身上,不由得自戀起來,心道:難不成我是天道親閨女?我爹為我撐腰了?
這麼一想,蘇灼腰板直了,拍了拍謝知的肩膀,羨慕道:
「師兄,你真幸運。」
能和天道親閨女做同門。
不遠處的雲染幾人氣急敗壞,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有雷落下來。
難不成這秘境已經產生了鏡靈,在暗中觀察者他們的一舉一動?
思及此,雲染眼神微微一閃,伸手摸了摸腰間的靈寵袋。
「師兄,這個秘境太過怪異,我們出去後趕快離開。」
「好。」
蘇灼沒有放過雲染的動作,難不成雲染已經拿到神獸了?
不確定,蘇灼準備再看看。
甬道內有驚無險,很快便窺見天光,雲染幾人在前走出去洞口,只是剛走沒幾步,就有一個鳩俯衝而下,朝著雲染光禿禿的腦袋啄了一下,頓時鮮血橫流。
雲染尖叫一聲,抱著腦袋亂竄。
「哇。」蘇灼驚嘆,「她怎麼這麼招恨。」
毒瘴森林中在空中徘徊的毒物,在看到雲染那一剎那,就像是抓到和丈夫偷情的小三似的,全部追趕過來。
場面極為拉風,極為壯觀。
蘇灼拍了拍胸脯:「幸好咱們出來的晚。」
然後雙手合十,虔誠道:「但願人有事。」
謝知心有餘悸,裡面可是有不少金丹後期的毒物。
「小師妹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要不要等等大師兄他們?」
蘇灼看門道一個掉隊的毒鳥在空中費力地飛著,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鐵鏈子將那毒鳥從空中捉了下來。
毒鳥頓時摔在地上,摔得有點頭蒙,站起來走兩步,眼冒金星,宛若醉鬼,又趴在了地上。
「你抓它幹什麼?」謝知疑惑道。
「拔毛。」
聽到這倆詞毒鳥嚇得也不暈了,撲騰著翅膀就要飛,但是死死地被繩索扣著。
毒鳥叫得高音響亮,恨不得來一首青藏高原。
蘇灼一手抱著封祁,一手輕輕拍了拍毒鳥腦袋,笑眯眯道:「只是扒光你的毛,別搞得像殺你似的。」
毒鳥:「@#@¥#@#%」
總之,應該罵得很髒。
半個時辰後,禿鳥躲在角落裡失貞似的默默哭泣。
蘇灼和謝知身上插了不少鳥毛。
「走吧師兄,去看看咱們鳥族怎麼被欺負了。」
謝知:「……你入戲挺快啊。」
兩人順著大部隊一路留下的痕跡找到了大部隊,場面很壯觀,毒瘴森林裡有名號的毒物都匯聚在這裡,圍住了一個山洞。
蘇灼帶著謝知混入了鳥隊裡面,站在了一個大鳥身邊。
大鳥疑惑地看了看這倆「小鳥」,怎麼和它們長得不一樣?
但身上有鳥毛。
這是誰家的孩子,發育不良啊!
蘇灼親昵地蹭了蹭大鳥,大鳥心疼的收回了眼神,從身上拔了兩根毛插在了蘇灼和謝知身上。
然後用翅膀拍了拍兩人表示寬慰。
蘇灼觀察了一下,為首的是一個金丹巔峰的灰色大鳥和元嬰前期的黑色巨蟒,虎視眈眈地盯著洞口。
而洞口有一個高級陣法護著,一時之間外面的進不去裡面的出不來。
蘇灼擰眉,高級陣法?
難不成是大師兄?
大師兄和三師兄也被困在了裡面?
可是按照三師兄身上叮叮噹噹的東西,應該不會被困。
蘇灼正在思索時,從洞內走出來一個十五歲的少女,身著白衣,眉間一點雪花花鈿,頭髮上點綴著彩色毛茸茸的球飾,明明是死氣沉沉的白,卻讓她穿出幾分俏皮之感。
她身後還跟著一個握劍的女子,衣服無差,但是髮式簡單,利落的高馬尾,眉眼疏離,神情淡漠。
「萬劍宗的親傳,言歲歲與翎殊。」
謝知發起了私聊,傳音入耳。
這些毒物看到有人出來,眼神皆是兇狠,想要朝她逼近。
翎殊身形一動擋在前,劍出,冰魄色的劍散發出刺骨寒意。
言歲歲心中害怕身子不斷哆嗦,但是沒有後退,而是雙手扶著翎殊的左肩探出頭,顫聲道:「你,你們把我們包圍,總該要讓我們知道為什麼。」
鳥頓時七嘴八舌地叫了起來,蛇也嘶嘶地吐著蛇信子。
像是交響樂五重奏似的。
「我是馭獸師,你們派出一個代表與我交流。」言歲歲道。
馭獸師可馭萬獸,有一門術法為與獸語,可聽萬獸言語。
半盞茶後,兩方交涉完畢,言歲歲和翎殊又回了山洞。
謝知不解道:「他們在說什麼啊。」
蘇灼道:「鳥家和蛇家的蛋被偷了,抓小偷呢。」
蘇灼眼珠子轉了轉,發出賤兮兮的笑聲。
謝知懂了。
蘇灼一笑,生死難料。
天亮了,有人該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