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個凶勁不太像貓。
封祁翡翠似的眸子有些呆萌。
啊,老虎嗎?
不知道,可能是吧?
不過好像不太重要。
蘇灼瞧著他:「你這樣子倒是又有些像貓了。」
軟軟的,讓人想親。
「喵?」
封祁疑惑。
這個人類,怎麼一變一變的呢?
所以老虎是怎麼叫的?
「喵?喵!喵!!喵?」
他簡簡單單試了幾聲,一會軟一會凶的,聽得蘇灼心花怒放,將貓從肩膀上取下來,雙手插著他的前肢,狠狠親了一口。
「小白,你怎麼那麼可愛!」
封祁害羞地夾住後腿,甩了甩尾巴。
這個人類,能不能不要這麼抱他!
吸完貓的蘇灼像是吸完男人精氣的黑山老妖似的,精神氣十足,上課的勁頭都高了許多,哪怕是孫長老講課再怎麼無聊,肩膀上的封祁打了一個又一個盹,她的雙眼依舊瞪得像銅鈴。
看得孫長老毛骨悚然。
被人這樣盯著怪嚇人的,這孩子難不成被他逼著學習學瘋了?
要不給她放兩天假?
多好的孩子可不能上課上傻了。
所以傳課堂散課後,孫長老單獨將蘇灼留了下來。
蘇灼摸了摸腦袋,啊,被留課了?
「小蘇啊。」
「我在,孫長老,你說。」
「這連上兩個月的課,你也累了,明日起給你放兩天假,好好放鬆一下。」
蘇灼一愣。
這怎麼天上還掉餡餅呢?
難不成是因為今天自己上課認真,給的獎勵?
那她以後還這麼認真!
「多謝長老。」
無論社畜還是學生,沒有人不喜歡假期!
興奮得有點睡不著,蘇灼所以架起鍋爐煉丹,臭屁蟲自告奮勇要為蘇灼生火,兩爐丹藥之後,臭屁蟲暈了過去,臨死遺言:「你,你,才是那個蛆!」
蘇灼:「……」
插曲而已,蘇灼並不在意,依舊是興奮地煉了一夜「螺螄粉」,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封祁熏暈過去了。
蘇灼伸手戳了戳他毛茸茸的臉頰,撓了撓肚皮,小聲道:
「你們沒一個人懂我。」
封祁有氣無力的抬了抬眼眸,看了蘇灼一眼。
這個人類,好像真的不是很正常。
但是這氣味,有一種要命的詭異的熟悉感。
蘇灼將封祁往裡移了移,然後倒頭就睡。
放假三天,蘇灼睡了三天。
別問,問就是睡覺是對社畜最好的歸宿。
期間謝知得知蘇灼不上課,來找她玩,叫都沒叫醒。
甚至是大師兄顧辭回宗來送見面禮,都沒能喊醒這頭死豬。
第三天蘇灼醒來之後,十分後悔,她好像看到一大筆財富從她手中飛走了。
但是蘇灼是誰?
是可為五斗米而折腰的人。
於是她屁顛屁顛地去禁地收禮去了。
顧辭之所以回來是因為君衍給他傳信需要他研究陣法,所以回來這幾天都是和君衍一同在禁地中未曾離開。
蘇灼剛剛一腳踏入禁地,就聽到一聲爆炸。
兩個黑乎乎身影,和燒了八百年的鍋底沒什麼區別。
站在遠處看,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蘇灼趁著縫隙嗖的一下走到二人身旁,對著其中一個人笑眯眯說道:「大師兄好!」
誰知那人一個清潔術,似笑非笑道:「小師妹,拜錯廟了。」
君衍幻化出流光扇,對著她腦袋敲了一下。
這可是蘇灼,臉皮堪比城牆的蘇灼。
她不僅沒有半分尷尬,甚至笑得更燦爛了:
「要不然說你倆是師兄弟呢,黑不溜秋的,遠遠地看上去跟一個人似的。」
「這靈訊的建議是你提的?」一旁的顧辭也整理好衣衫面容,神色冷峻,身上穿的是無妄宗親傳弟子宗服,不過奇怪的是,明明是個符修,背後卻背了兩把劍。
「嗯,我只是提了個點子,後續的工作還是要靠大師兄和三師兄。」蘇灼笑道。
顧辭思索了一番,從懷裡拿出一本書:「見面禮。」
蘇灼低頭一看,市面上三顆下品靈石就可購買的《陣法大全》。
「謝謝師兄!」蘇灼依舊笑著,這書對她倒是有些用處,上輩子沒怎麼了解過陣法,這輩子閒來無事倒是可以看看。
「你有幾分資質。」顧辭篤定道。
蘇灼狐疑地看著顧辭,大師兄難不成還是個神棍,還會看面相?
一旁的君衍扇子掩唇笑了。
「大師兄這句話,對我們四個人都說過。」
蘇灼明朗,哦豁,拐賣兒童啊。
「大師兄,你怎麼背著兩把劍啊。」
顧辭伸手摸了摸劍柄,神色堅定道:「不想當劍修的符修不是好陣修。」
蘇灼:「???」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師尊長老們說起這些個親傳,沒有一個好臉色了。
一個個歪門邪道。
幸好,她不是。
「不過小師妹,馬上就要新生弟子試煉了,試煉之後,可是要定道,你想要修煉什麼了嗎?是要當丹修還是劍修亦或者其他?」
「沒想好。」蘇灼搖了搖頭。
為什麼要選一樣,都學不行嗎?
「你煉丹一道天賦不淺,不如……」君衍本想勸誡蘇灼做個丹修,但是想到那天她的騷操作,畫風一變:「不如別侮辱丹修了。」
蘇灼:「……」
顧辭將身上的一把劍抽出來遞給蘇灼,道:「去試幾招。」
蘇灼接過劍,懶懶散散地耍了幾招。
顧辭:「……留著你的假肢吃飯吧。」
剛開始聽說師尊收了一個廢物,想著其中必有含義,特別是當君衍給他傳信說是這廢物點心研發出個新東西,他便覺得這師妹應當是深藏不漏。
多慮了,師尊說得對,不要對廢物抱太大的期待。
但,沒說廢物不能加練。
「每天晚上下課,來這裡揮劍一萬下。」
「????」
我請問呢?
蘇灼的天好像塌了。
有什麼比向領導要工資,工資沒要到還強迫你加班慘呢?
君衍頗為同情地拍了拍蘇灼的肩膀:
「無妄宗內外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
大師兄可是比師尊還要盡職盡責。
往日裡,大師兄在宗內,他們沒有事都是躲著走的。
也只有小師妹會傻乎乎地跑過來。
這算是什麼?
算她蘇灼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