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的世界這麼不正常。
蘇灼無語望天。
小白貓看著蘇灼,翡翠眸子裡滿是疑惑。
這人怎麼看起來,精神有點不正常。
他從蘇灼手上掙脫,落在了蒲團上,眼睛四處看了看,眸子裡有些迷茫。
這裡很熟悉,但是他什麼都想不起來。
除了知道他自己叫做封祁,其餘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這裡的一切又讓他十分熟悉,好像這裡本該就是他住的地方。
特別是這個蒲團,好像這裡本該就是他住的地方。
這個人類身上有一股氣息很熟悉,好像是從她腰間袋子上傳來的。
那天他渾身是傷,不記得所有,但是潛意識裡好像在告訴自己要來這裡。
封祁靜靜地趴在蒲團上,或許等身上傷全好了,靈氣恢復了,就能想起來了。
蘇灼依舊和木靈根對峙,氣鼓鼓道:「別以為你裝可憐,我就放過你!你最好是給我說清楚怎麼回事!」
木靈根抹眼淚的動作一頓,將「紙巾」丟了出去,然後站起身子,裝成一副身受重傷的樣子,開始了自己惟妙惟肖的演繹。
看得蘇灼那是一個目瞪口呆。
這要是將它放到現代,高低拿回一個影帝影后回來!
「所以你說,你那天看到這個貓身受重傷,於心不忍,便趁我睡覺私自給他療傷了?」
木靈根狂點頭。
蘇灼又道:「那剛剛你怎麼當著我的面給他渡靈氣了。」
木靈根垂頭。
見有靈氣,下意識就那麼做了……
偷上癮了。
蘇灼也沒想知道答案,看了一眼床上的小白貓。
看來也不是他故意吸自己靈氣的。
本來以為他傷好得那麼快,是因為有療傷丹的原因,沒想到是有人暗度陳倉。
不過她也不是什么小氣的人,靈氣能夠救人她也不會喪心病狂的見死不救。
但是木靈根的擅自主張讓她十分不爽。
「這次看在你是救貓的份上,饒你一命,但是再有下次,我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將你抽了!我只要聽話的東西,懂?」
木靈根連忙點頭,甚至是跪下磕頭,一副謝主隆恩的模樣。
「你們四個也是!」
其餘四個也連忙點頭。
為了表示忠心,它們四個將木靈根圍住群毆了!
蘇灼看得頭大。
她養的東西怎麼都是神經病啊!
「這小白貓身上的傷還未痊癒,每天晚上你還是照例給他治療,但是不能耗盡我所有的靈氣!不久後就是新生弟子試煉,我可不想毫無長進!」
木靈根連忙點頭。
雖然只是一場鬧劇,但總算弄清楚了身體漏氣的原因,蘇灼鬆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身體出了問題,那就還是可以挽救的。
白日裡蘇灼便去孫長老那邊上課,晚上回來抱著貓睡覺,一連幾日都沒見到謝知,詢問之後才知道謝知雖然禁地的懲罰完了,藏書閣還沒呢,又繼續打掃藏書閣去了。
蘇灼想了想她不是什麼有難同當的人,這個福氣還是讓謝知一個人承受吧。
就沒再去藏書閣找人。
而君衍還在禁地,時不時傳來一聲爆炸,每天長老們都過得膽戰心驚的,生怕這人將自己炸死在後山禁地,期間大長老見人遲遲不來拿藥,便親自去了後山一趟,沒想到連大長老一起炸了。
本來只是被罰一個月禁地,但是日期一過,君衍還賴在那裡不走了,誰喊他他都給聽不見似的。
但是不得不說,這些日子宗門內的治安好了很多,弟子們也不敢惹是生非。
就怕被罰禁地,被那爆炸殃及池魚。
長老們也樂見其成,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蘇灼除了每天上下課還多了擼貓的興趣,寵物也是要養一輩子的,也不顧封祁的意願給他起了小白的名字。
起名那天整個桃夭殿都是抗拒的貓叫聲。
蘇灼笑眯眯的將他炸起的毛,慢慢的順下去:「呀,這麼喜歡啊。」
封祁:……
我這個樣子像是喜歡嗎?
「放心吧寶貝,媽媽會好好待你的。」
封祁:……
和誰在這媽呢?
蘇灼越擼是越開心,直接將封祁抱起來,狠狠吸了一口,並賞了一個大大的吻。
「你是波斯貓嗎?除了眼睛都好像啊,我可太愛你了,寶貝。」
識海內的臭屁蟲看著,發出了嘎嘎嘎的笑聲。
這個世界多了一個和它一樣憂傷的寵。
封祁:……
我就是吃了不會說話的虧!
封祁巡視了一下體內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獸丹也在慢慢癒合,等裂痕全部修補完畢,身體便會吸取靈氣,到時應該就能恢復人形。
蘇灼不知道這個小九九,而是與往常一樣將封祁抱在懷中睡覺。
軟軟的身軀,抱在懷裡給了她極大的滿足感。
封祁一直藉助蘇灼的靈氣療傷,起初心中雖然不適,但是漸漸便習慣了,現在甚至還能自覺地找個舒服的姿勢躺好,乖巧的不行。
這人類,似乎也不是那麼討厭。
蘇灼有點擔心封祁自己在桃夭殿悶,所以開始將他帶出門。
起初本想是弄根繩子牽著,但是沒想到他自動縮小了身軀像個掛件似的趴在蘇灼肩頭。
「你這還會變大變小?」蘇灼有些驚奇。
「喵~」封祁仰著高傲的頭顱,尾巴翹了起來。
上課路上,碰到不少弟子,看著蘇灼肩上的貓,都是十分新奇。
其中碰見一個內門弟子,是一同和蘇灼上課的師姐,兩人有幾分熟絡,便寒暄幾句。
她與蘇灼說話時,看到她肩頭的貓,愛心泛濫。
「哇,它長得好可愛!」師姐星星眼,「我能摸一摸嗎?」
「喵!」
這聲音不似往常與蘇灼相處時的軟。
很冷,甚至隱隱有幾分威壓,令師姐一哆嗦。
「奇怪了,一隻普通的貓,怎麼會有這麼令人膽寒的氣勢。」師姐小聲道。
蘇灼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聲音,看向肩頭的封祁,發現他眸子看向師姐是冷的。
猶如高山冰雪,也似清晨薄霧,冷而疏離。
「這是我第一次帶小白出來,他有點怕生。」蘇灼解釋道。
「這樣啊,師妹再見。」師姐有些失落,有些不舍地離開了。
蘇灼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小白,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難不成是個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