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的胡茵茵沒想到自己出師不利,竟被拒絕!
甚至連五大三粗的軍官都看不上自己,不免氣結、鬱悶,臉上有些掛不住。
「你好,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有軍官過來邀請胡茵茵。
胡茵茵在一眾姑娘中最為顯眼,不但是穿著打扮,還有長相、氣質。
自信、傲嬌、帶著千金小姐的任性,有人就喜歡這種女孩,時不時小作、任性,生活充滿情趣。
不喜歡的就神煩這種小資女人,覺得矯揉造作,鬧騰得很。
人與人交往往往是從外貌開始的,胡茵茵很出眾,暗中關注她的大有人在。
之前跟首長跳第一支舞,之後胡茵茵高冷,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讓對她感興趣的軍官望而卻步。
這會兒見胡茵茵主動出擊被拒,便生出勇氣,想要碰碰運氣。
「對不起,我累了!」胡茵茵見識以為黑不溜秋的糙漢,臉一拉,冷冰冰道。
那變臉速度堪稱一絕。
胡茵茵愛長相俊美的小白臉,其次是文化人,若是有文化的小白臉,最完美不過,最看不起的便是粗漢子。
那軍官碰一鼻子灰,訕訕離開。
「同志,我們可以聊聊嗎?」胡茵茵坐到陸遠平身邊,又擺出溫婉可人、知性優雅的模樣。
「不必!」這回陸遠平不再是謙和有禮,而是冷冰冰。
在場的軍官都是從半島戰場撤下來的,都是九死一生的英雄,是自己的親密戰友。
胡茵茵剛才的無禮讓陸遠平很反感,也沒了好臉色。
不想跳舞大可禮貌拒絕,又沒人強迫,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臭臉給誰看?
誰也不比誰高貴,用得著甩臉子?
「?」胡茵茵愣住,這人怎麼突然翻臉,剛才還溫文爾雅。
「走,出去抽根煙!」陸遠平沖李定武擺頭,哥倆來到門口。
王福生脖子伸得像鴨脖子,恨不能衝進去,看到胡茵茵跟陸遠平搭訕,甚至坐到身邊,巧笑倩兮。
嫉妒的王福生眼睛充血,手不自覺地握在配槍上,殺心起。
見到陸遠平幹活兒李東武出來,依然不放心地盯著胡茵茵,生怕被別的男人勾走。
「王連長,你不巡視警戒點,往裡張望啥?站好你的崗,別整天想東想西!」李定武把王福生剋了一頓。
「是!」王福生回過神,站著沒動。
以為李定武要離開會場,準備繼續觀察胡茵茵跟哪些男人有接觸!一旦越過線,他好衝進去制止。
「格老子的,老子的命令你都不聽了?」李定武見這小子直愣愣站原地,罵道。
「是!」王福生這才磨磨蹭蹭帶著排長巡視。
「你看看,這小子,有個鄉下媳婦,找了城裡姑娘,還往裡張望,見了漂亮姑娘走不動道,這花花腸子,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李定武抽著大生產牌無濾嘴香菸,罵罵咧咧。
「咳咳咳…」陸遠平被這種勁辣的煙給嗆到,連連咳嗽。
在戰場上,連續奮戰,偶爾得到一支煙,不分官兵,一人叭一口,濃烈嗆人卻提神。
「你看看,不會抽菸就別抽!浪費我的煙!」李定武嫌棄的笑罵,樂不可支看陸遠平出糗。
「去你的!瞧你那財迷樣,老子偏抽!」陸遠平不信邪。
邊咳邊抽,愣是把煙抽完,眼淚都咳出來,面色通紅。
把李定武樂壞了,哥倆說說笑笑。
「嘿,王福生,你格老子的,這麼快就回來,巡視完了?」李定武罵道。
王福生著急忙慌走個過場就回來,卻不想兩人還在。
「營長,軍官會裡能出啥亂子?再說首長都已經走了!呵呵…」王福生嬉皮笑臉的。
「王福生,警衛工作容不得大意和僥倖!出一次紕漏就是大問題,別抱僥倖心理,時刻打起精神,提高警惕!」
李定武嚴厲批評,也不管在場還有士兵在。
上司的懶散、無所謂態度會影響到下面士兵,什麼將帶什麼兵,李定武不想戰士被帶歪,故意當眾訓斥。
「是!」王福生心中再不服,也得應下。
再犟嘴營長該當眾踢人,更丟臉。
「去,重新巡視!」李定武命令道。
「是!」王福生轉身離去,這一次沒敢敷衍。
挨著把據點的戰士訓斥一遍,自己受了氣,下面的兵也別想好過!認真據守的戰士莫名其妙挨連長的罵,不明白自己哪裡錯了。
哥倆在禮堂外一直待到舞會完。
姑娘們上卡車,軍官們整齊列隊。
「茵茵,快上來!」有同伴在車上伸手。
李定武聽著耳熟,似乎在那兒聽過,看過去,原來是邀請陸遠平跳舞的姑娘。
胡茵茵穿著半身裙,上車費勁兒。
卻見旁邊伸出一雙大手,托著胡茵茵的腰用力往上推。
胡茵茵回頭,是王福生。
胡茵茵一出來,王福生就目不轉睛盯著,今晚的茵茵真迷人!
也不知有沒有被別的男人勾住,營長堵在門口,搞得他不敢再靠近,抓心撓肝的難受。
「撒手!」胡茵茵擰眉,再看王福生,那人眼中儘是欲望、算計、虛情假意。
她對這個小白臉沒了感覺,決定聽哥哥的,踹了。
軍官一抓一大把,年輕英俊、有前途的不是沒有,何必吊死在王福生這棵歪脖子樹上?
有個甩不掉的鄉下媳婦,這男人又沒擔當,自己當初怎麼就瞎眼看上他?
胡茵茵覺得自己一定是被人下了降頭!
「茵茵,別鬧,你現在行動不便!」王福生眼中滿是柔情,溫柔似水。
「滾!」胡茵茵臉色大變,渾身起雞皮疙瘩,慌亂中差點兒一腳踏空。
「呵,我說這小子怎麼老是守在門口張望,原來這姑娘就是他找的對象!」
李定武終於想起茵茵這名字在哪裡聽過,王福生的結婚申請。
「你說這是王福生的對象?」正要離去的陸遠平聞言回頭。
「是啊,要不為啥他老往裡瞅?他對象就叫胡茵茵!難怪要甩掉鄉下媳婦!」李定武恍然大悟。
「難怪?」陸遠平嗤笑。
這兩人挺般配,一個喜新厭舊,甩鄉下媳婦;一個騎驢找馬,都是一路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