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發出一聲慘叫,臉上火辣辣的疼!
她立刻捂住了臉,三道口子血淋淋的出現在她的臉上。
白虎尾巴豎起,防備的瞪著婉娘,兩隻爪子鋒利的抓在地板上,隨時準備再衝上去。
「娘!」木雲衡擔心的沖了上去關心婉娘,「你的臉……」
「我的臉?」婉娘看不到臉上是什麼樣,但是一看手上的血,也能知道她的臉是何種慘樣。
「哪裡來的野貓!給我弄死它!」婉娘聲嘶力竭的喊。
婉娘身邊的丫鬟立刻去抓白虎。
可白虎雙腳一瞪,渾圓的身子敏捷的像只豹子,左一下右一下閃的幾個下人撲了空。
兩個小丫鬟撞在一起,頓時院子裡一片人仰馬翻。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白虎「喵」的一聲,再次沖婉娘沖了上去。
「你不要過來啊!」婉娘瞳孔迅速擴大,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下意識的想要將身邊的木雲衡拉過來當擋箭牌。
木雲衡直接抱頭蹲下了,婉娘想跑也來不及了。
「撕拉」一聲,婉娘只覺得手上又是一陣刺痛,再一看手上又多了好幾道抓痕,又長又深,不停的往外滲著血珠。
可白虎戰意正濃,咕嚕咕嚕的發出腹鳴,緊緊盯著婉娘。
婉娘一動不敢動,頭皮發麻。
這貓是瘋了不成!
「還不快扶我母親去找大夫!」木雲衡焦急的衝下人喊,「耽誤了我娘的臉會感染,潰爛了可怎麼辦?」
「臉,我的臉!」婉娘惶恐的不行,抓著幾個下人將她圍中間著急忙慌的跑了。
見婉娘她們離開,木雲衡臉上的驚恐瞬間消失,轉而沖白虎招了招手。
「喵……」白虎晃了晃頭,身上的毛慢慢趴了下去,像是個打了勝仗的大將軍緩緩衝木雲衡走了過去,眯起眼睛似是在要獎勵。
木雲衡俯身揉了揉白虎,幫他順毛,「辛苦了。」
「喵!」白虎像是聽懂了似的。
……
永寧侯府。
「跪下!」秦氏一回來就對沈墨初發了火。
「母親,我犯了何錯?」沈墨初背手而立。
「你明明知道木錦沅馬上就要進府,為什麼要和木錦夏搞在一起,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秦氏指著沈墨初鼻子罵,「從今日起不要和木錦夏有任何瓜葛,安心的給我等著木錦沅進府。」
「母親,你知道我不喜歡木錦沅,你看看木錦沅日日冷著一張臉,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生厭。我覺得還是夏兒好,要不你就和木府說一聲,把木錦沅換成木錦夏……」
沈墨初還沒有說完,秦氏就沖他投去了一個冷眼,「木錦夏一個狐媚子怎麼能和木錦沅比,木錦沅是木府嫡女,又深受蕭護國寵愛,就算你不喜歡,也不過是個妾室,養在後宅就是,也不耽誤你娶正妻。」
「可是……」
「沒有可是,你趁早斷了和木錦夏的心思,從今日起就在府中靜心,順便等謝家的消息。」秦氏喝了一聲,根本不給沈墨初反駁的機會。
謝家大房的一對兒女都到了說親的年紀,聽說謝家大夫人有意和長公主結親,將謝家大公子和蕭芙湊成一對。
聽聞謝家大房的女兒出落的十分標誌,秦氏在知道木錦沅被野男人抓走,在外面呆了一晚上之後就動了和謝家結親的心思。
本來她就覺得木家的官位太低,和他們永寧侯府不相配,不過是護國公府的面子湊合。
如今木錦沅的把柄握在她的手上,簡直是老天都在幫她。
謝家姑娘當正室,木錦沅當妾室,那她兒子的仕途就穩了。
而且今日在壽宴上看蕭淑寧一出手就陪人家五千兩的闊綽樣子,她給木錦沅的嫁妝定不會少。
永寧侯府到沈墨初這一代,不過是靠祖上的萌蔭,沈墨初的父親也不是個爭氣的,沒有建樹,還納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府上花費巨大。
她若是不好好籌謀,永寧侯府也不過是個空殼子。
可偏偏沈墨初不是個聽話的,一心只有木錦夏。
從木府出來的時候給木錦夏留了紙條去福滿樓想見。
木錦沅的母親欺人太甚,不過是認下木錦夏當女兒,給她一個依靠,卻當眾讓她難堪。
一想到木錦夏在壽宴上的落寞神情,他的心就像是針扎一樣的疼。
可等沈墨初好不容易找機會從府上出來,到福滿樓的時候根本沒有看見木錦夏的身影。
放在桌子上的只有一封木錦夏親手寫的信。
「小女子幸得與世子相識,世子如天上月,吾自知身如草芥,只敢遙望不敢追,唯願世子萬般皆如意,早日遇良人,白首不分離。」
這……
此刻,木錦夏正在福滿樓對面的茶館望著沈墨初痛心的模樣。
「小姐,你人都出來了,為何不現身和世子相見?」銀珠望著木錦夏不太理解。
「你猜?」木錦夏笑了笑。
銀珠摸不著頭腦。
「若是沈墨初這幾日再送信或者東西來,全都原封不動的給他送回去。」木錦夏抿了一口茶吩咐道。
銀珠雖然不理解,但還是應了是。
她家小姐這些日子為了引起世子的注意沒少用心思,如今把沈墨初的心思都吸引過來了,卻又開始不見人家了。
真奇怪!
街道上人流不斷,車馬往來,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木府老夫人壽宴上的事情很快散播開來。
金玉樓經過幾日的整改,馬上就要重新開張。
謝晏辭坐在對面喝茶,聽著旁邊的人聊著木府壽宴的荒唐事。
「大人,沒想到木府的人如此荒唐,大公子養外室,小姑子當主母的家,還當眾讓小姑子的女兒過繼到木府名下!」衛風聽了直咂嘴,又不由得想起那天的事情,忽地眼睛瞪大,「大人,你說木大小姐是不是挺慘的,家裡亂七八糟的,定親的世子還和別的女人勾搭在一起,估計嫁過去的日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慘不慘我不知道,你挺八卦的,不然我把你賣進木府,省的你這麼關心人家的事情。」謝晏辭冷冷道。
「木府聽起來就亂,我可不去,我這不是聽他們說就隨便說兩句想幫你放鬆一下心情,省的你每日都因為案子的事情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