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我做什麼?放開我!」徐嬤嬤扭動著身體,屁股上卻挨了重重一腳,直接趴在了地上。
木錦沅陰冷著一張臉出現。
木老夫人沒去找她們算帳,木錦沅就主動送上門了。
「祖母,這次您決不能再包容徐嬤嬤。」木錦沅氣勢洶洶地指責,「徐嬤嬤因為前兩日我清理整頓府上的下人,發賣了她很多親戚對我懷恨在心,今日故意在永寧侯夫人上府議親的大日子,說我被歹人擄走,清白有染,導致我們木府和永寧侯府的親事出了岔子。」
「我一個人的親事不重要,可這門親事關乎木家榮辱,請祖母嚴加懲處此等卑劣的下人!」
木老夫人一拍桌子,瞪向徐嬤嬤,「你真的和永寧侯夫人說了這樣的話?」
貪點兒財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些年沒少幫她做事,可沒想到這個時候犯蠢!
徐嬤嬤心虛地撇過頭,不服氣道:「大小姐確實被人擄走了一晚上,我只是和永寧侯夫人說了實話,總比以後讓人間知道說我們木府欺瞞,那才是真的對我們木府不利!」
「再說了,人家也沒有說和你退親,老奴覺得能去永寧侯府做個妾室已經是大小姐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你覺得?」木錦沅冷笑,慢慢彎身,一把鉗住徐嬤嬤的下巴,「你是個什麼東西?」
「我……」徐嬤嬤見到木錦沅眼神中的冷氣,不禁開始害怕。
「一個奴才當著貴人的面嚼大小姐的舌根,自以為是要決定大小姐給人做妾,下一步你是不是還想要做老夫人的主?」劉嬤嬤抽出鞭子朝徐嬤嬤的後背一甩!
「啊!」徐嬤嬤哀嚎出聲,連忙向老夫人求救,「老夫人,我真的是為了木府好,要是讓人知道大小姐的清白不在,永寧侯府怪罪下來,我們木府可都吃不了兜著走!」
「大小姐驗過身,清清白白,你在胡唚什麼!」劉嬤嬤覺得還是打的輕,手上又加了力道抽了過去。
頓時,徐嬤嬤的後背綻開兩道口子,鮮血淋淋。
「驗身又能代表什麼,被擄走一個晚上,該摸的不該摸的地方怕是都被人家摸過了!」徐嬤嬤惡狠狠地瞪著木錦沅。
「住嘴!」老夫人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沖徐嬤嬤砸了過去。。
正中徐嬤嬤眉心,一道鮮血順著她的臉往下流。
「老夫人……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徐嬤嬤不可置信。
「是我平時太縱著你了,讓你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敢隨意侮辱府上小姐的名聲,給我狠狠的打!」
木老夫人心裡明鏡似的,徐嬤嬤就是因為嫉恨找木錦沅的麻煩,可不該在永寧侯府的親事上做文章,還隨口抹黑木錦沅的清白。
她知道徐嬤嬤說的未必不對,可要是傳出去木錦沅被別的男人摸了,可不是什麼臉上有光的事情。
必須給她個教訓。
有了老夫人的命令,劉嬤嬤下手更加的肆無忌憚。
不管徐嬤嬤怎麼嚎叫,老夫人都沒有停手的意思。
慢慢的,徐嬤嬤的眼裡閃出一絲陰惡的光,拖著血琳琳的身子瘋了似的衝到了老夫人的身邊,壓低聲音威脅道:「別忘了,我幫你做過的事!」
為了這麼點兒事情就想卸磨殺驢!
若是老夫人真的無情,她死了也要拖著木家下地獄!
「祖母!」木錦沅裝作擔心,衝上去拉徐嬤嬤。
劉嬤嬤她們也上去幫忙,好不容易才將徐嬤嬤拉開。
老夫人被嚇得不輕,看著徐嬤嬤憤恨的眼神,眼皮直跳。
「好了,別打了,她這次肯定知錯了。」老夫人內心翻湧,害怕徐嬤嬤真的把婉娘她們的事情捅出來。
若是捅出來,木家可就沒有安寧日子過了。
「祖母,這種口無遮攔的人不能再留了,這次是壞了我的親事,下次說不定會勾結外人做出什麼陷害外人的事。」木錦沅緊逼不放。
「我真的知道錯了,請大小姐給我個機會,我照顧了老夫人這麼多年,沒有人比我更熟悉老夫人的喜好,沒有了我,老夫人會吃不好睡不好的!」徐嬤嬤適時服軟。
可這話聽在老夫人的耳朵里,分明是徐嬤嬤對她的威脅。
「把她送到鄉下的莊子上!」老夫人徹底對徐嬤嬤失望。
「老夫人,我不能去莊子。」徐嬤嬤徹底慌了。
鄉下的莊子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老夫人一個眼神嚇住了。。
她是知道老夫人她們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可若是真的撕破了臉,她一個卑微的奴才也落不得好處。
總會有機會回來的!
「那就聽祖母的吧!」木錦沅抬頭示意劉嬤嬤。
人就被帶走了。
老夫人靠在椅子上,心裡亂的像麻。
可木錦沅的一句話又讓她的心提了起來
「祖母,剛剛徐嬤嬤撲過來好像和你說什麼做的事,是什麼意思?」
「啊?」老夫人裝傻充愣,「說了嗎?你聽錯了吧!」
說完,便扶額回了房間,連想要質問木錦沅親事的事情都忘了。
木錦沅在心頭冷笑,又特意囑咐了一下送徐嬤嬤去鄉下的人,要「好好關照」她。
畢竟徐嬤嬤去的可是木雲衡的莊子。
而婉娘和木錦夏因為木錦沅被永寧侯府嫌棄,要她去當妾室,樂開了花兒。
木錦夏更是竊喜,早就聽聞沈墨初生的俊俏,又才華橫溢,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可多得的郎君。
這麼好的公子,配木錦沅真是太可惜了。
只有她能配上沈墨初。
木錦沅回到竹青苑發現木雲淵來看望母親。
嘴上問了兩句母親的情況,不痛不癢地寬慰了兩句。
忽然伸手捂住了脖子,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吸引蕭淑寧的注意。
可蕭淑寧卻心不在焉,對他無動於衷。
「母親,你為什麼要將我院子裡的東西都搬回來鎖起來,我睡覺連個像樣的枕頭都沒有,寫字的硯台也破的不像樣子。」木雲淵忍不住的抱怨。
「屏風和古玩字畫的裝飾都沒有了,我的院子裡光禿禿的,讓別人看著還以為我是什麼窮酸書生。」
最主要的是他手上沒有銀子了。